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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给夫人戴上。”那公公轻声细语道。
一个男人，一个不能算是男人的人伸出一双细嫩纤长的手，把缠枝牡丹杏黄腰带搭在我的腰上，我感觉身子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在我心里，太监还是男人，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人群，在我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这种概念，但是那公公似乎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双手灵巧的捏着绿玉搭扣轻轻一合，严丝合缝，那手顺着我的腰滑了半周，感觉不松不紧，那公公也笑了。
“看来这腰带真是与夫人有缘，正好合适，奴才也好回去复命了。”那公公笑眯眯的说道。
四周满是羡慕的目光，我也立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要谢恩，要不要给红包什么的，我是不懂宫廷礼仪。后来还是紫撄代我謝了天恩，因为武惠王妃不再，程序就减了，仲欱也是喜滋滋的，并不因为那公公为了系了腰带而生气，看来他也认为太监不算是男人，是我多虑了。
过来宴饮，马上就腊月了，过年的氛围一天比一天浓了，自从在宫里见了糖炒山楂，我总是寻思把山楂如何卖个好价钱，不能只成为街头巷尾的零食小吃，当然小吃是它的风格，还是要普通人来消费的，但是如果有心之人参悟了其中的做法，自己也没什么赚头，只能沦为街头小贩之流。对于有钱人，他们吃一串糖葫芦不能和普通人一个价位，谁叫他们有钱，要他们吃的是档次和品味，首先就是要提高自己产品的档次和品味，有一个东西很重要，就是包装，包装一定要好，要达到不是最好，也是最贵的境界。在皇宫里用红玉玛瑙碟盛放的糖炒山楂肯定和大街上不一个价位。
我猫在屋里画了一下午的图形，有时间搞创作，得益于钱嫂子的能干，反正目前钱小顺是不会抛弃我，估计今天我这个想法会让钱小顺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既然我的世界不仅仅是山楂那么大，何不做个人情，把这个东西都给他又何妨。
“你看，这个是心形的盒子，这个是方形的，长的，两层的，还有藤编的，竹编的。我想咱们的山楂不能只靠挎个篮子在茶楼妓院叫卖，那样赚的都是小钱，我们要弄就弄大的，开个山楂旗舰店，专卖糖炒山楂和各种炒货。你来做老板怎么样。”我摊开了对钱小顺讲，合作最重要的是诚心。
钱小顺咽了口吐沫重重的点点头，旗舰店他不懂，但是当老板那句是真的听明白了。“夫人，您说怎么着，我都听你的。”小顺眼睛发亮，拍着胸脯保证。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样卖赚的不多，既然现在只有我们做，你也说了，穷人也没这个钱吃零食。大部分还是富人买了，现在我们对富人家的夫人小姐开发的还不够，你要知道，零食的最大消费群体是女性，尤其是年轻的女性，我们也不能让那家闺秀道大街上买个冰糖葫芦啃，那样不雅观，丫鬟也不好天天跑道茶楼戏院去买给小姐吃，所以我们要开店，还呀包装的景致一些，刚才我给你的图样就是外面的盒子，里面隔开，不光放我们的糖炒山楂和冰糖葫芦什么的，我们还可以卖瓜子，杏仁，松子，核桃，花生，油栗什么的，当然口味要增加，什么奶油的，五香的，原味的，薄荷的，绿茶的，甜的咸的都弄点，这样应该受欢迎。同时，除了散卖就是包装做成礼盒，过年过节总是要买点干果点心不是，我们就做大礼包、大礼盒，这些盒子也要分档次，有纸盒，木盒，铁盒，铜盒，如果有客人需要，我们还可以做成银盒子和金盒子，里面东西先用糯米纸包了，在用上好的纸封，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打造一些密封的金箔来密封，这样价格就上去了，我看市面虽然也有瓜子干果的出售，但是口味很单一，炒制也不很精细，我们要做就做最好的，做最顶级的，还有，找一个亮堂的大店铺，这样才气派，才能吸引那些有钱人来，不怕不好，就怕不贵，你知道么。”我把我伟大的设想抛了出来，
钱小顺已经傻眼了，他从未想过一个糖炒山楂可以金箔包装，还要打金盒子，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当时的唐朝正是太平盛世，富人多了去了，那些人最讲究的就是吃喝，从不担心价钱，当然是越贵越好，正式迎合了他们炫耀的心理。
当时已经腊月，要赶在年节前开业，很是紧张，巧的是西市大街一家原本卖胭脂水粉的店铺要出手，店主年事已高，子孙不继，也已回转家乡，剩下老仆看守店门等候转手，钱小顺人手熟络很快的盘点下来，接下来是装潢修饰，我点了全部积蓄不到一百两银子，钱小顺这个时候一点也不隐私，居然也拿了一百两出来，我就直接对他说，这个店给他一般的股份，也就是分红，又当老板，又占一般股份，钱小顺干的更加起劲，不到十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又点了些修改的地方，小顺也真是做老板的料，各方面想的周全，我还建议雇了四个伙计，两个伶俐的年轻姑娘，两个俊俏的小伙子，那两个姑娘可是花了大价钱才雇来的。
腊月二十二日，店铺正式开业了，就叫圣客炒货，夫君一些要好的同僚都来道贺，每人都收到了一盒特制的糖炒山楂礼盒，里面分装了杏仁、油栗、五香瓜子仁和糖炒山楂，那盒子做的也精美，心形的盒盖上浮雕了两颗山楂果，顶着两片翠绿的叶子，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木雕手艺就是精细，我都有点爱不释手，当时钱小顺还问我，为什么雕这个图案，而不是牡丹富贵，太平盛世别的景象，我告诉他，那是我们店铺的log，以后不论做什么款式，包装上都要有这个图案，要一模一样，也算是防伪。钱小顺虽然不大明白，还是点头称是，因为店铺匾额左边和右边也有这么一个标示，即使不认识字的人看到这个标志这知道这里是卖糖炒山楂的那个么。
酸甜谁解相思味，一片冰雪映丹心。一副对联虽然是我杜撰的挂在店铺两侧，却也引人注目，其实一个山楂有多好吃，要的是一个噱头，不过是卖的这个算算甜甜的心事而已，要的就是闺阁小姐每天噙着山楂流着相思泪。
当天五折优惠还返优惠券，买普通礼盒送Vip会员卡，银盒、金盒接受会员预定，贵宾卡限量发售一百张，暂时只接受预约。
因为有在茶楼妓院的销售基础，我已经提前两天停止了那里的销售，因为这个店铺开的与众不同，一时间，人头攒动，客如潮涌，有的是看那卖货的姑娘，有的是好奇如此多口味的瓜子、杏仁，火爆油栗，现场加工的糖葫芦。晚上盘点，净赚了百两银子，以后几天还是礼盒预约出卖的高峰，我和钱小顺也终于松了口气。
第13章 神秘顾客接二连三
当天发出去的返券也有几十张，因为有时间限制，到年底肯定是要消费掉的，很多人一开始如果买来尝一尝，再次光临就是回头客了，也就是认可了我的东西，所以会稳定一部分客源。
茶楼妓院那里成了直接供应，每天从我这里拿货，这是固定销售，那些原先卖货的少了这个东西，愿意道我店里送货的，干活的都接手了，不愿意仍旧卖瓜子杏仁，但是生意很是惨淡，我的店里需要筛检瓜子的，泡制炒制的，炒油栗的，幸亏店铺后面有院子房舍，成了临时的加工点，因为一些口味是我们这里独有的，一些泡制配方我还是不能直接交给工人，至于钱小顺那里我根本不避讳，那钱小顺也是个爱钻研之人，一些口味样式我描述一下，他过几天就能捣饬个八九不离十。
因为时节好，第二日乃是祭灶，普通人家也要买些麻糖之类，我店里推买炒货送麻糖活动，多买多送，一时，销量还是不错，那礼盒预定也是越来越多，我发现紫檀木盒是最抢手的，那可是二十两银子一个的，还有两个神秘客人订了两个金盒，言明要足金打造，越沉越好，倒是让钱小顺头大了一把，因为筹足那么多金子还真得拿出压箱底的资金出来，还好，都事先预付了一半订金才算过去，这些事情都在我预料之内，因为过年，总要有礼尚往来，送礼当然出售阔绰的好，要想礼物送是别出心裁，送的讨人喜欢，不是抗一箱子的真金白银去，而是把心意表达出来，这样收礼之人感觉到你的真诚，也就达到送礼的目的了，我看那两个金盒肯定是送给城里最有权势的人了，自然不消细说。
下午晚些时分，一名素服男子进了店里，并不急着购买，我在屏风后面看见命钱小顺让近内堂看茶，那男子并不推辞，其实并非别人，乃是那次宫里见过为我系带的公公。那公公一双桃花眼轻挑，并不避讳认出了我。那公公提出要打造一大两小三个紫檀心形木盒，盒周雕上富贵牡丹，盒面上仍旧可以刻我家的山楂，但是要镶用红宝翠玉。
“公公，紫檀木盒打造不是难事，只是那红宝绿玉镶嵌山楂，小店初开，可是本那个本钱。”我思忖了一下，公公要的，肯定是皇室那个成员，说不定皇上都能看到，可是我上那淘换上等宝石，做的粗糙让皇室厌恶，不如不做，留个念想，反正他来买，我没有，总不理亏。
“呵呵，夫人果真言语不俗，有大丈夫风范，连老身出面都敢拒绝，不是一般胆识，知道你弄不出来，你也知道，我来订，送的人也不一般，自然不能马马虎虎，所以我给你带来了宝石，夫人就不必为难了。”那公公边说边掏出一个盒子，里面竟然是红绿宝石。
我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来路，那有顾客替店家想的那么周全
“这是波斯宝石，用来镶造你的檀木盒子，所以一定要打造的精巧细致。”那公公看我不语，继续解释说。
“公公，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怕我私昧了下去，这样放心交给我。”我问道。
“呵呵，夫人又说笑，不过，敢这样想私昧皇家东西的你还是第一个，且不说你夫君在宫里做事，随便你逃到那里，皇家找不到你，再说，看夫人弄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就冲夫人把小小山楂卖成黄金价，夫人都不会私昧这几块石头，这宝石虽然贵重，王爷那里多的是，丢几块不打紧，夫人丢的可是身家性命和以后的大好前景，夫人不会不知道，我自然放心。”那公公言语似乎感觉说多了，端起茶笑笑。
“好，冲公公对我的信任，一定让公公满意，价格也优惠。”我收下那盒宝石，那是自然，有钱人家看不在眼里的东西，换做穷人就是一家性命，实在是划不来的，那公公的话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不必太急，大盒快些，小盒子我上元节才用，也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不过，年三十下午我来取，不耽误你过年，可好。”公公道。
是啊，那有买东西留人家店里过年的。
“好，请公公放心，一定不负公公所托。”我回答。
公公又说些洛阳宫所需，以后就从这里拿货，让每日送到宫廷后门，自有膳房来接。
这样我又敲定了皇家专供的渠道，不光是糖炒山楂，那公公品尝各色口味的瓜子也是赞不绝口，过了年也准备让我提供。
后来钱小顺送那公公出去，我嘱咐奉送两个礼盒给公公，此单生意做的不是钱，做的是关系，如果顺利，以后钱自然来，也没有衙门上来找事的。
那公公前脚刚走，却见一人闪进店内，一股特殊的香味扑来，我细看那人，虽然是一身公子衣帽，眉目见却是妖娆之姿，唇不点自红，眉不描而翠，难不成又是一个太监，不应该啊，我便留心细看，那人胸脯处微微隆起，应是一名女子，我心里暗笑，不知道那家小姐，还这样装扮，我还以为女扮男装只有电视里才有呢，当下好奇，便多看了几眼，那人倒也不怕被别人看穿，磨磨蹭蹭看看这个尝尝那个，还对我笑了笑，浅浅的酒窝闪现。不过，倒没买多少东西。
看我瞧的出神，小顺走过来道：“夫人没见过这等人物么。”
“没见过，不知道是那家闺秀如此调皮，装作男子出来，细看还是看的出来的。”我笑道。
小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道：“夫人差异，这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是青楼暗娼，夫人不知道。”
“暗娼，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扮作男子的暗娼。”我道。
“夫人，青楼的女子，都有籍册，官府是统一管理的，并不是所用的女子都愿意卖身入册，那样即使以后从良也有了案底，也有不少好人家的女子，贪慕虚荣，好吃懒作，又怕做了明妓，辱了家门，这些人大多是本地女子，便在青楼永巷出入，一般扮作公子书生，其实细心都看得出来是女人，这样也好接近那些嫖客，一般青楼老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当然她们也要给老鸨定时供奉，只是不受籍册管理，夫人肯定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是麝香，一般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