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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占领了那个村庄之后以村庄为据点,快速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大猪生小猪,小猪出生几天后,就成了大猪(多么惊人而又强大的生长速度),接着生小猪。很快整个城镇就猪满为患。这些猪身强体壮,很多人都曾目睹他们与老虎单挑,并获得全胜。人类在他们面前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幸存的不屈的人们聚到一起,筑起高高的堡垒,抵御着野猪的入侵。人们缺衣少食,身处困境,与野猪进行着殊死的搏斗。但随着不断有人受伤与死亡,能战斗的人越来越少,而野猪却越来越多。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有一天,一个年轻人突然从野猪群里走了出来,他只是静静的走着,但他身边的野猪却一片接一片倒在地上死掉了。他来到城墙下,告诉人们,他要带领众人见识野猪的死亡。人们毫无理由的相信了他。他带着人们四处游走,所过之处,野猪一片又一片的死亡,那真是尸横遍野,绝无活口。
年轻人带着众人将整个镇巡视了一遍之后,带着人们回到了城墙前。他转过身来,告诉人们,他赦免了一些野猪的罪过,让他们活了下来。但他们必须甘愿做人们的口粮,以此为他们的罪求得救赎。
人们欢欣鼓舞,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做任何事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青年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他告诉人们他只希望能在那野猪起源之地定居下来。人们觉得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年轻人的要求,便答应了他。
从此,年轻人便定居下来,而人们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后人为了纪念这段日子,便将年轻人所在的村子改名为杀猪村,年轻人所在的县改名为屠猪县,年轻人所在的镇改名为屠夫镇。
听完英娥的叙述,天行不由赞叹道:“啊,多么动听而美丽的传说!尤其是你亲口讲出来,就令我更加印象深刻了!”英娥谦虚的点点头。天行问道:“那个年轻人还在你们村子里吗?”
“嗯,他一直都在我们村子里,这故事就是他亲口讲的。老一辈都说他讲得对。”天行相印证心中的某些想法,便问道:“他叫什么名字?”英娥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地说道:“他的名字叫做谁都杀。”
哦,我这一趟出来就是为了找谁都杀学些本领的。”“真的吗?”英娥惊奇地看着天行。
“真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天行便将自己记事时候起所有的事都认真仔细的给英娥讲了一遍。
英娥月兰二人在旁细心聆听听到动情处也免不得唏嘘感慨一番。听完天行的讲述后,英娥道:“你果然是去学本领的呢。谁都杀师傅平时深藏不漏,但一眼望去便知不是寻常之辈,你是要去拜他为师喽?”“不,我的那位朋友告诉我,我们将来会并肩战斗。”英娥看着天行,仿佛是在看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眼神中又多了一份崇敬与希翼。
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却是自己可以改变的。天行的命运正沿着一条他猜不透的轨迹缓慢前行着。
'(第一二一章、无魂)'
下午四点的时候,杀猪村终于到了。月兰在前,英娥随后,天行最后,下了公车,踏上了这片拥有美丽传说的土地。
只见一头头死猪连成片,一滩滩血水红彻天,一把把屠刀寒光闪,一声声惨叫震耳响,一个个摊位连成排。这里就是整个屠夫镇的生猪涂在中心,这里云集着天下水平最高的专业杀猪者。
村口一座大大的门楼,上书杀猪村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就像杀猪人坚定的决心。
在村口左边立着一块牛人榜,上面篆刻着这里创造的各种关于杀猪的响彻云霄的记录:有人在一生中完成了杀猪百万头的成绩;有人在一天之内完成了杀猪五千头的记录;有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了杀猪六万头的记录;有人完成了不间歇杀猪八千零二十五头的记录;有人完成了一百秒杀猪七十九头的最速记录等等。这些记录无不透漏着杀猪人对杀猪事业那种无法言语的热爱。
在村口右边竖着一张大大的光荣榜,上面张贴着许多为杀猪事业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伟大人物:有的是提出了神经致死杀猪理论(俗名把猪吓死法);有人提出了双刀单点一击必杀法(太专业了,不解释);有人提出了刀重手沉一道砍掉猪脑袋法(简称一刀落头);有人改进了神经致死杀猪理论,提出了针对猪群的神经致死杀猪理论,极具理论指导意义等等。这些理论无不表达着杀猪人对杀猪事业的那种刻苦钻研,理论与实际并重的崇高精神。
在村子的正中竖着一块四四方方、高大的石碑,上面刻着虽然默默无闻,但仍为了杀猪事业而执着奋斗的杀猪前辈:有的出生一个月,不会爬不会走,话也不会说,刀也拿不稳却仍要奋起吃奶的力气把猪杀的婴儿;有到了一百九十多岁,路都走不稳,拄着拐棍去杀猪的老人;有双目失明,但却练出一身听声杀猪本领的盲人等等。这些前辈的事迹无不彰显着人类那坚韧与执著的宝贵精神。
在石碑旁,立着一块杀猪兵器展示架,上面展示着牛耳尖刀、剁骨刀、剔刀这些常用兵器,也有碎骨锤,单手铡,穿骨刺等杀猪人不常用的兵器。这些兵器架,无不令人感到热血沸腾,不得不感慨人类的聪明与智慧,竟能造出这许多千奇百怪的杀猪兵器。
在村子的最尽头,杀猪镇场结束的那个地方,也同样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记录着在杀猪事业中不幸遇难的各位杀猪先烈:有的死于猪群大暴乱;有的死于猪病感染;有的死于杀猪时猪的疯狂反扑;有的死于杀猪时不幸摔倒,头骨破裂;有的在杀猪过程中被杀猪新手误杀等等。这些先烈事迹无不昭示着人类不畏死亡,勇于杀猪的精神。
天行站在石碑前,看看眼前的杀猪先烈碑,再看看远处的杀猪前辈碑,杀猪兵器架,再看看更远处村头的杀猪光荣榜,杀猪记录榜,不由心生感慨:“这世间不论什么事,只要做到了极致都会成为一种文化,一种思想。”
旁边一位杀猪的看见天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对着石碑也发表了一番自己的感慨:“都是一群衰货。”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杀猪人莫名其妙的摔了个狗啃屎。
月兰,英娥二人领着天行在村里七转八拐,来到了村子最北侧一间坐北朝南的茅草屋前。英娥指着茅草屋道:“那就是村子里最受人敬仰的,杀猪运动的最伟大执行者—谁都杀所住的地方。他不爱瓦房,也不爱土房,偏爱这茅草屋。天行,我们只能送你到此处,剩下的事都靠你自己了。我们要回去了。“说罢二人转身便走,天行望着英娥的背影,颇为不舍的道:“记得明天来看我。”英娥转过头,腼腆的笑着道:“我会的。”
目送走了英娥与月兰之后,天行快步来到了茅屋前。未等他敲门,门却自己开了。一个长的文质彬彬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青年面容上透着仁慈,眼神里透着善良,高矮胖瘦与天行相当,穿着长袍,脚踩草鞋,整个一救世主的造型。
天行为表示尊敬,率先开口道:“请问阁下可是谁都杀先生?”
那人点点头,悲天悯人,极度关心的问道:“我就是。世间受苦受难的人们啊!你是谁?你遭遇到了什么苦难吗?”
天行想起临行前朋友的叮嘱,便将玉石从怀中取出递给那人。
谁都杀盯着玉石看了一阵,很高兴地道:“原来是我们的另一位战友来了。”然后他热情的拍了拍天行的肩膀。问道:“好得很,你叫什么名字?”
“天行。”
谁都杀盯着天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
“你在查看我的记忆吗?”天行通过对闲人朋友的观察,发觉他们应该都会这门神功。
“是的。”谁都杀毫不犹豫、毫不掩饰的回答道:“我想要知道你的性格、品行。是坚强,还是软弱,是狠毒还是仁厚,以及你对生与死的觉悟。这一切将决定你未来可以走多远,能否走到终点。而查看这一切最快捷准确的方式就是查看你的记忆。”
“那我可以走到终点吗?”天行好奇地问道。
谁都杀突然笑了起来:“我连我自己是否可以走到终点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你。”
天行一时无语,憋了半天终于蹦出一句:“那你还看个毛啊?”
谁都杀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是在看毛啊!”
天行虽然觉得谁都杀有些恶俗趣味,但还不算难以相处,暂时就没有跟谁都杀计较。他反问起谁都杀名字的由来:“你真的谁都杀吗?”
“什么意思?”谁都杀不解地问道。
天行没想到谁大师的理解能力并不是很强悍,不得不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谁都杀得死吗?”
谁都杀脸上现出失神而肃穆的表情,像在回味往事:“我不是谁都杀得死,只是谁都敢杀。这世间我杀不死的不超过十个,而这其中有几位在许久以前已是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天行不觉有些惊讶于谁都杀的强大:“他们都同你一样强吗?”
“除了一个以外,其余的都和我差不多。至少在很久之前是这个样子。但世事多变,谁又知道他们现在又是个什么样子。”
“那个例外是个什么样子?”
“那个例外嘛,”谁都杀深深叹了口气。“他是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杀死的人物。他就是天绝王。他太强了,强到我都无法想象,无法理解。他仿佛超越了一切,无视一切,没有人知道他强大的来历,他实在是太神秘了。”
“难道这世间没有人能超越他吗?”
“曾经有人有这个机会。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天资高得匪夷所思的天才,他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迈过了独身的修行阶段,然后很快达到意行阶段。但在那之后,他却奇怪的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世间再也没了他的踪迹。”
“他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秘密,并试图改变它,结果却失败了。”天行插嘴道。他觉得是不是那家伙也走了他爷爷那一群人的道路才消失的。如果真是这样,他真得再次好好诅咒那该死的不知是什么玩意的家伙了。
谁都杀好像理解力爆发,他竟看穿了天行的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那个所谓的秘密,我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他既然没有告诉你,肯定是有他的考虑。你在此好好修炼,终有一天,你能自己去发现那秘密的。”
“好吧!”天行知道自己还太弱,就算知道了秘密,也不能有什么作为。倒不如不去管它,该咋活咋活。
“该怎么修炼呢?”谁都杀走来走去的想着。突然之间,他站住了身子,盯着天行道:“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准叫你功力快速提升。”
“好啊,你果然还有点料。到底是什么主意?”天行也表现的很高兴。
“我先给你一把兵器,跟我来。”说罢,谁都杀便转身走进了茅草屋。天行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相当简陋,只有一张矮矮的木床,一个破椅子,还有一个兵器架子,刀枪剑戟一应俱全,此外便一无所有了。
天行对于谁大师这个很厉害的人却住这么个破地方很是不解:“你为何要住的如此寒酸?”
“因为以后抄家的时候,就算房子被烧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还有人敢抄你的家。”天行觉得抄家这种俗事只有自己这类人才喜欢做,只与自己这类人有关系,谁都杀这种家伙也会被抄家?
“你不就是抄家专业户吗?”说罢,谁都杀笑了起来。
天行也笑了。他看看这屋子,突然又觉出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来:“你不用吃饭,不用喝水吗?”
谁都杀颇为自豪的道:“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吃不吃饭没区别。”
“那闲人朋友怎么还是又吃又喝呢?”
“那是个人爱好,嗯……天行,你不觉得闲人朋友这名字有些啰嗦吗?”
“是有些罗嗦。”天行很同意谁都杀的看法,但闲人朋友一直不肯道出真名,所以天行也很是无奈。
“换个名字吧。”谁都杀笑呵呵的说。
天行想了一会,突然灵光乍现:“叫神经病朋友怎么样?”
谁都杀诧异的看着天行,显然天行的智慧太让他吃惊了。“太好了,跟我想的一样,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谁都杀高兴地喊了起来。
天行也很高兴,他发现他和谁都杀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神经病朋友果然是好名字呢!”谁都杀满意的点着头,突然他像是想起还要干正事,便指着兵器架道:“你快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我们该出发了。”
天行毫不犹豫的挑了一把刀。虽然他只是在鬼屋的时候用过一回三十岁的刀,但他觉得这兵器很对他的胃口。
二人走出了茅屋,谁都杀反身将门锁上,然后当先领路,带着天行离开了村子,向着村后的山林走去。
走了一会,谁都杀突然定住身形,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天行,看他的神情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神秘的往事。
天行被他这一看不觉心中有些发毛,刚要开口发问,谁都杀却突然一脸凝重的开了口:“他的名字不应该叫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