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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儿在心中轻轻的问自己。也许马上就快知道了,林音儿的心如同湖面扔进了一颗石子,不可避免的荡漾起来,可想让它停下却不是她可以办到的。
第四章 回忆
屯煌的雪狼,他们生长在这片荒漠。
在这里他们属于王者,这里没有大型的猎物,所以他们从出生便已经开始学习怎么样快速迅捷的将那些弱小的猎物捕杀。
他们不同于别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生长原因,雪狼都是离群而居的,除非当大量的商人或马匪经过时,一方的头狼,才会呼唤同类一起进行围杀。
一只雪狼,在荒漠中慢慢前行,它隐藏在足下的厉爪和不经意间露出的獠牙,都在告诉着这里的动物,它正值壮年,它将成为这一片的头狼。
它用血红的眼睛四处搜索,它今天的猎物还没有找到,一阵不算风的风刮来,雪狼低下头嗅了嗅,猛然向前奔去,是血,人类的血,那夹在微风中的血腥,是多么的美味。
沙非笑躺在沙丘上,一动都不能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如实体一般在流逝,就要死了吧。
自己的梦想从这里开始,也将从这里结束。
他只能以这样的姿势看着头上的天,他从来不曾发现原来屯煌的天是这么的蓝。
自己五岁在这里练剑,十五岁开始杀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白,和红色,血腥的、流动的红色,那种沾染在身上,手上会让自己感觉发腻的红。
自己的血也是这样么?他看不见,应该是黑色的吧,他这么想着。
沙秀儿还好吧,不知道自己死了,她是否也可以解脱了,他记得初识沙秀儿那惊恐的眼神。
自己杀了她父母,只留下她自己,自己为什么没有杀她呢?也许是因为那眼神吧。
秀儿在做什么呢?
“有件事情我要去办,也许不能回来了。”
沙非笑说完,看向他身后的沙秀儿,沙秀儿明显一愣后,只是平静得说了句“嗯,知道了。”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他有一种自信,以往的每次任务,他总是很平常的说:“该动手了。”
今天他却说:“也许不能回来了”。
这算是在交待后事么?沙秀儿心中有些不安,但没有表露出来。
沙非笑早已习惯般,笑着道:“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完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那把“兄弟剑”,也许想到了从前又是轻轻一笑。
他不曾注意沙秀儿的神情很恍惚,多年来这是第几次看见他笑,沙秀儿早已习惯了面前的男人那面具般的漠然,仿佛世界没有任何事情与他有关一般。
沙非笑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了沙秀儿在走神,那还略显稚弱的脸庞,是那么平静。
她很痛苦吧,一直把恨埋在心里,那双稚弱的手,因为长年练剑,也已张满老茧,她很想杀自己吧,所以才会在每个夜晚醒来练剑,也许自己死了她就可以解脱了。
沙非笑看着沙秀儿轻嫩的脸庞。
其实,沙秀儿真得好漂亮,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自己知道的词语真得很少很少。
但他知道,自从二年前秀儿开始戴面具起,他们终于少了很多麻烦。
突然不受控制般的伸出双手,伸向了沙秀儿的脸庞,在手指将要触及脸庞的霎那,两人同时一惊,回过神来。
沙非笑略有尴尬的抽出了手中的剑:“今天了断吧”。
沙秀儿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拔出了自己的剑。
沙秀儿无声无息一剑刺出,很刁钻的出剑部位,仿佛手臂不曾摆动一般。
当你感觉她动的时候,剑离你已不及一寸,封喉。
沙非笑只有退,沙秀儿有不可思议的武学天赋,也许不出一年,自己右手剑也将不是她对手了吧。
刺出,目标:沙秀儿的手腕,很快。
沙秀儿的剑是蛇的话,沙非笑的剑就是鹰,抓住蛇七寸的鹰。
令沙非笑没想到的是,沙秀儿直接收剑,“我输了”平静的说出这几个字,却给沙非笑很怪异的感觉。
沙非笑是在黄昏时离开的,走的时候只留下句“三天后,我不回来,你就离开吧。”
夕阳撒在他身后,将身影拉的长长的,说不出的孤独与寂寞,沙秀儿怔怔的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五章 事端
江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事端。
沙秀儿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等到夕阳都将沉沦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慢慢的往回走去。
芊细的身体如同不堪重负般,显得摇摇欲坠。
“这是谁家的女娃,用不用大爷送你回去。”说完伴随着一阵猥琐的笑声。
沙秀儿如同疲惫般抬起自己低垂的头,秀发散落一旁,凌乱的披散在脸上,余晖撒在沙秀儿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锡金,而眼中却隐隐有些许湿润,那么站着,像坠入凡间的天使。
连那恶名昭著的辽东三虎都仿佛受到感染般,痴痴的看着沙秀儿。
其中一人口角隐隐有口水留下,沙秀儿扫视了三人一下像自言自语般说:“滚开”。语调很轻很轻。
但以三虎的身手还是听得清楚,其中最暴虐噬杀的老二大吼道:“你他妈说”话还没说完。
便不可思议的低头想看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见,世界仿佛黑下来一般,他也慢慢得倒去。
辽东三虎的老大“智虎”只来得及看见自己兄弟咽喉的一点血花,便大喝一声朝沙秀儿砍去,虽然他在心中忌惮这女娃,下手如此之狠辣,但多年的亡命生涯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才该想事情。
辽东三虎的老三还没反应过来,但他们兄弟毕竟这么多年,当“智虎”刀一出手之时,他得刀也紧跟而出,配合,这才是真正的配合,经过无数次搏杀磨合出来的配合,多少成名高手都死在他们兄弟的默契之下。
在老三还在惋惜这么漂亮的女人将死在自己刀下之时,突然看见一把剑刺中了智虎的咽喉。
好快。除了一身冷汗,手中得刀更快地砍去,她躲不掉,自己一定能杀死她。
在刀砍中女人脖子时,老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刀划破了那女子的肌肤,自己的咽喉突然一疼,老三不可思议的看着如喉些许的剑,瞬间他就失去意识。
但隐藏在他骨子里凶悍依然将刀砍了下去.沙秀儿,手腕仿佛折断般的扭曲,整个剑刃刺断了老三胳膊的筋。
沙秀儿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尸体,转身离去,连自己脖子上渗出的血珠,都不曾注意。
如同与她无关的漠然,沙非笑没有看见,不然他会觉得跟他真得很像,那份漠然。
而沙秀儿的剑会让他更加惊奇,那剑的速度和角度,连他都不能做到,至少右手不能,沙秀儿比他想象的要强,强很多,强到能杀死用右手剑的他。
第六章 蛇蝎
屯煌的烈日有多强,沙非笑是知道的。
但这阳光仿佛要蒸发他身上所有的血液,他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耳边细沙的轻微震动,是什么呢?沙蝎还是响尾蛇。
不论是什么他在它们眼中也不过是食物罢了,自己倒宁愿死在雪狼的爪牙之下。
仿佛上帝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他清晰地听到那熟悉的呼吸声,雪狼,一只成年的雪狼。
沙非笑第一次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在临死之前,沙非笑心里慢慢的浮现出一张脸,一张八、九岁却仍能瞧出是美人胚子的脸,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却想了她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杀戮,也许那是心底唯一干净的地方,她现在还好么,那个多年前救下的女孩。
自己一直努力的超越自己,但终究是一场空罢了,来生,定不要这般劳累,自己也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撕掉这面具同秀儿平静的生活,是呀,秀儿,你的仇人就要死了,你可以解脱了吧,可以像那些普通女孩子一般买些胭脂水粉,那样简简单单的过一生了吧,不用在跟自己过着刀头tian血的日子了。
这般胡乱想着便沉沉的睡去,晕死过去应该更恰当一些,因为他的血已快流尽。
沙狼停在不远的地方,他们是猎食者,他们习惯于捕杀猎物,当一个猎物安静的躺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血腥味时,他们不会像鬃狗一样去撕食,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要小心,荒原没有不劳而获,这就是雪狼.他们对猎物的态度才使他们在此生存了这么多年。它在观察,观察那美食可能存在着的危险。它也慢慢的靠近了猎物,不论你是不是能动,对雪狼来说你都是猎物,被它捕获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你的喉咙撕开一个口子。
就在雪狼将要接近沙非笑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了远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是人,骑着马匹的五个人,转瞬就要到了。
野兽的直觉告诉雪狼,很危险,但雪狼不会放弃到嘴的猎物。
猎豹也许会因为一群鬃狗放弃自己捕杀的食物,但雪狼不会,只要他们认定的食物,就不会允许自己放弃自己的食物,也许这就是强者的骄傲,作为这片荒漠强者的骄傲。
五匹马渐行渐近,三男二女,年纪都约莫在二十岁左右,都是一身绿衣,颜色深浅有些许不同。
两个女子也是面纱遮面,从露出的眼睛不难看出,这两个女子都有过人的姿色,特别是领口绣着红蚕的女子,双眼更像新月般,让人一见之下就会生出亲近之意,剩余四人衣服的领口分别绣着蝎子与蛇,其中一略显青涩的男子与另一女子衣领之处所绣的蝎子与峨眉山上的丁西尧有些相似,五人虽然同骑而来,但隐隐却分成三伙,互相之间都似提防一般。
“等等,那边好像有个人。”那个眼如新月般的女子停下马匹看向沙非笑这边说道。
那声音让人一听之下,就不自觉的觉得很亲近,象邻家女孩般的亲近。
只见另一女子勒马道:“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师妹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话语中隐隐有些许不屑。
那被称作师妹的女子也不动怒,只是转过头笑盈盈的用那能融化冰雪的声音对身后那绣着毒蛇的一个男子说:“赵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那被称作赵师兄的男人丝毫不为那笑容所动。
不过仍是客气并微笑地说:“我们刚从洛阳赶来,想来那唐笑也不过刚从这里经过,师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峨眉山与师叔汇合,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看看也无妨。”
说完看向那绣着蝎子的女人:“你说呢,蓝媛”。
只听那被称作蓝媛的女子冷冷一哼,也不答话,策马向沙非笑跑去,与她站在一起的另一男子也马上策马跟在她身后,剩余三人才跟了过去。
那女子接近沙非笑时突然发现刚才远远看见的这只畜生竟然还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气不打一处来,在马上猛然扬起手中的鞭子向雪狼抽去。
但她低估了雪狼的速度,雪狼在她抬手的时候,就向一侧闪去,在鞭子抽中黄沙的同时,雪狼扑上了马背上的女子。
本来就不擅长马术的女子,身形不稳,急急一闪之中向地下摔去,这女子也是身手极好。左手一按,身形便落向一旁。
第七章 药人
雪狼那里容她躲过去,后肢刚一落地,身体边向后一折,那强壮的后腿猛然用力一蹬,朝那叫蓝媛的女子急扑而去。
蓝媛刚站稳身型,还来不及回身,便感到身后的雪狼袭来。
仓促间,只见她左手一抖,那墨绿色的短鞭像增长了一般的朝她身后的雪狼急射而出,是射,不是抽,像蛇捕杀猎物一般射向雪狼,那越显墨绿的鞭子如同狰狞的蛇头。
雪狼凌空之中移动不了身体,那鞭子便射在它腹部,噗的一声,能听到剑插入身体般的声音。
这只荒原的雪狼便倒在地上,腹部洞穿的小孔,缓缓的流出它的血,绿色的血。
那鞭子的毒再入体的一瞬间便渗入了雪狼的身体,可以想象那鞭上的毒是何等猛烈。
而那叫蓝媛的女子仍不解气一般,没命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早已死去多时的雪狼,想来这荒原的王者也只能在这里腐烂,蓝媛每抽打一下,雪狼身上便多出一道绿色的伤痕。
当蓝媛终于泄愤般的停下手来时,看到先前的女子与那赵师兄已站在那不知是生是死的人旁边观察起来,便走道一旁抑郁的说:“我说小师妹,看出什么来了?”
那被唤做小师妹的女子收回注视着沙非笑的目光,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姐,即使面纱蒙在脸上,那双眼睛也会让你感觉到她在笑:“此人年纪尚轻,身上伤痕却无数,想来不是九大门派弟子,更不会是那些世家子弟,多半是受那唐笑权势诱惑来送死的小角色而已。”说完之后若有所指的看向那赵师兄。
那赵师兄彷若未觉般的笑到:“既然无关紧要,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说完看向其余四人。
“等一等。”被称做小师妹的女子说完便蹲在沙非笑一侧。
蓝媛不耐烦道:"你又有什么事情,整天”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那小师妹从腰间取出一个圆柱型的木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