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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而锋利的铜币,在沙非笑身上造成了十数道伤口,特制的铜币,虽然薄,但它边缘有许多更细小的纹路,那纹路能让人身体的小血管碎裂,在身体表面泛起一层小血珠,幽百鬼很喜欢猎物伤痕累累的感觉。
沙非笑与幽百鬼几乎在每块木板上都掠过数次,你可以想像那种场面,幽百鬼就像戏耍耗子的猫,虽然他一直在躲,而沙非笑一直在追。
他要慢慢的玩死这个男子,在场大多数人,也都这么认为,如果幽百鬼的身法速度是一道沙非笑追不上的门,那他无处不在铜币就是一把锁,锁住了沙非笑的一切生机。
沙非笑不擅长移动,虽然他面部表情一直不曾变过,可那细小的的伤口,会让人产生痒的错觉,自己会被幽百鬼拖垮。
可当周佑看向沙秀儿的时候,沙秀儿还是那副表情,没有一点点的担心。这是为什么?周佑不相信是因为沙秀儿不关心那男人,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周佑没有想明白。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沈一舟,廖叮儿的表情虽有些变化,但那应该是她看到沙非笑的伤口生出的心疼吧,他还能记得廖叮儿在客栈那焦急的望着街道的眼神,可今天的她却没有担心。
廖叮儿其实心里紧张过的,在听到幽百鬼的名字时,她真的紧张过,可她看见沙秀儿的面容之后,心里竟平静了下来。
她以为是沙秀儿感染了她,其实她不知道,心里之所以平静,是因为她对沙非笑产生了一种信心,一种任何人都不可能打败这个男人的信心,那种信心是盲目的,只有在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才会产生的盲目,但这种盲目却令人感觉到甜蜜。
这也是为什么爱情令多数人向往,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个相信自己、期待自己的人。
第十章 名动(五)
岸边的人越来越多,有江湖的闲散人士,也有各个帮派、门派、世家的子弟,江湖永远都不是几个人,几个门派所能概括的。
江湖很复杂,人与人的关系更加复杂,你无法将他们分成谁与谁一伙,但现在岸上的人却可以大略的分成二类:一种只是单纯看热闹,另一种是有心人,至于目的为何,我们不去深究。
第一种又可以分为三类:无所谓,这只是热闹;认为沙非笑浮游撼大树,不自量力;最后一种是希望沙非笑帮他们实现愿望的人。
这些人出发点各不相同,但他们现在的想法却很一致:这个年轻人要死在幽百鬼的手中。
幽百鬼成名已久,大小百余战,他的轻功、暗器俱是一绝,但他最强的武器却是他的经验,他会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能力,例如现在。
湖中的沙非笑不知众人所想,他只是加速了,很突然的加速了,那增加的速度并不明显,就像一匹奔跑的马,在路人眼中,他快了一步,两步,很少会引起注意,但方楚耀诸人却能察觉到那微弱的加速。
方楚耀有些不解:他能清楚地看到,沙非笑的腿因为这一瞬间的发力溅射出的血花,那速度并不足以弥补他与幽百鬼之间的距离,这一跃,甚至可以说断绝了沙非笑后续的力量,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凡是察觉到的人,大多都和方楚耀的想法相同,唯独船舱中的月离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向后跃去的幽百鬼,他的脚刚刚踏中脚下的木板,那木板便碎成无数块木屑,幽百鬼的人也跟着向下顿去。
幽百鬼在脚下突生异变的时候,他的人提住一口气,向后面平移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危险。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想法,沙非笑的人向他跃来,很快,更快的却是他的剑:封喉。
从沙非笑突然加速,到幽百鬼险些落水,不超过三秒,这三秒的变故,让白暮云都暗暗吃惊,他们来不及想太多,唯一的念头是,幽百鬼要死在这年轻人手中?
湖中的场景:沙非笑的人随着这一跃之力,人停在半空,他的剑刺向幽百鬼,而幽百鬼那瞬间的反应,是抬起右手护在咽喉,他的手没有带任何东西,成爪状、掌心向外,掌背朝内。他的人被沙非笑的剑推动,在湖面向后平移数米,直到脚下斜踏住另一块木板。
幽百鬼在心惊之后,嘴角露出了微笑,他的右手平握着一枚铜币,那铜币的方孔将剑尖卡住,剑尖离自己的咽喉很近,近到他可以感到剑尖散发出的寒意穿过自己的手,冷到了自己的咽喉。
幽百鬼的左手出现了一枚铜币,很少人知道,他的左手并不比他的右手差多少,他现在可以轻易得将手中的铜币射向处于无法抵挡的沙非笑。
场外的人无法看到幽百鬼掌心的铜币,所以他们很奇怪为什么幽百鬼没有死,为什么那把剑没有刺穿他的咽喉,可他们很快发现,幽百鬼抬起的左手指端的寒芒。
其实所有的事情不过是数秒内发生的,沙非笑的人还挺顿在半空之中,剑尖卡在铜币的方孔之间,他的气已竭,剑已出,连白暮云都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可以躲开那致命的铜币。
可今天出乎意料确实太多了一些,就在多数人认为沙非笑必死的时候。
沙非笑只做了一个动作,他突然伸出左手去握那把剑,没有人看到他的左手是如何伸出的,看到的只是,握着剑的左手,而剑的剑尖刺在幽百鬼的咽喉,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幽百鬼那不甘的眼神。也许他死都不知道,那把剑是如何刺进他咽喉的。
白暮云对自己的眼力一直很自信,他相信,刚才沙非笑的手臂绝对没有动过,那瞬间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沙非笑的左手臂突然变短了,然后又在一瞬间变长,之后就变成那把剑穿过幽百鬼的手插在他的咽喉。白暮云很不解。
如果沙非笑在不知不觉中将那块木板用暗劲震碎,让月离有些惊讶,那沙非笑发现幽百鬼每次都是向右后方跃去的观察力,就真的让她对这男人有些佩服,要知道在那种环境,那交手的几息之间,观察到对手的习惯,并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如果单纯的是将木板震碎,凭借幽百鬼的经验,足以弥补。可是那看似没有快多少的提前加速,却无疑是突袭成功的关键。
但这些都没有最后一剑给月离带来的震撼大,他的左臂,刚才最少做了七个动作,微弱到自己都没有看清的地步,那动作不仅仅是快,他还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就像,就像一个人动了下小拇指那样,却足以杀死幽百鬼动作。
第十一章 名动(六)啸器
这杀意不仅仅是白暮云,不论亭台或岸边,看到那一剑之威的人都暗暗的想自己能挡住那一剑么?答案是否定的。
在场诸人,没有人有信心躲过那一剑。想招揽沙非笑的有之,想结交沙非笑的也有,但把沙非笑当成潜在威胁想要除掉的更不在少数。
就在这时,一件事,救了沙非笑一命,这不是危言耸听,沙非笑的武功的确很高,但如果白暮云真的要他死,沙非笑能活下去的几率并不是很高,何况现在想要他命的绝对不止白暮云一人:那一剑之力出现在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少年身上就是一种罪,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救了沙非笑命的是沙非笑最大的苦楚,人生无常,沙非笑不会想到自己的顽疾救了自己一命,就算他知道,他也会情愿不要这顽疾吧。
他现在弓着身子,颤动的左手带动着他整个身体,像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众人心中都认为这是那一剑的副作用,逆天之力是要付出代价的,白暮云面色也恢复正常,就象一把宝剑,你知道了它的缺口,它对你的危险就不值一提了。
他这么想,可凌长运不会,幽百鬼死了?他对沙非笑的恐惧一时间无以复加,这男人会杀了自己。
在他最恐惧的时候沙非笑竟呈现出痛苦的样子,他下意识的对剩余的两人说:“杀了他。”声音有些发颤,也有一种癫狂的感觉。
话刚说完,沙非笑猛地抬地因为弓着身子而底下的头,那双眼中的光芒,让凌长运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与那双眼睛,那种无助,恐惧是凌云城少城主的他从来没有面对过的。
他下意识地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一件他握住,仿佛就能驱散所有恐惧的东西。
首先需要简单的形容下那件东西,它的长度是一个成人掌宽的两倍,也就是一个成人,例如凌长运握住了他的一半,从露出的一半你可以看出它呈圆筒状,两指粗,颜色是棕色,象木质材料。
和普通的筒状暗器没什么区别,不入流的小角色常用的那种,轻轻的按动按钮射出钢针,射程短,速度慢,数量小,但凡有点名头的暗器高手都不会使用这种东西。
岸边大多数人不解,也许凌长运疯了,也有人认为这是特制的,应该会比较厉害,毕竟凌云城少主不可能拿出那种不入流的东西。
脸色变了得人数不多,却都是身份高贵的人,方楚耀、周佑、白暮云,以及在暗中观察的一些人。
沙非笑看见凌长运把那个好似木筒的东西对着自己,他努力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剑,却发现,自己很难握牢它,左手的痛,带动他的整个身躯发抖。
女人的嘶喊声传来“不要。”那声音在这明媚的湖边竟有种伤感,廖叮儿的人也向沙非笑掠去。
她脸上是一种惶恐,眼睛看着沙非笑,那眼神让沙非笑觉得很温暖,那眼神让沙非笑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笑容是对着飞掠而来的廖叮儿,从今以后,这女子的命,便是他的命。
巫鑫神色复杂的看着奔向沙非笑的廖叮儿,她不明白,廖叮儿为什么会这样?为了凌长运手中的木筒?她不知道那木筒的奇特之处。
但她看着廖叮儿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那身影好美,那奔跑的身姿比自己的舞蹈要美好多,她要冲到那站在湖边的身影前,为他拦下那个看似暗器的木筒么?
沈一舟轻轻的说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啸器。”那声音有些低,像是喃喃自语。
江湖有很多人,多到你没办法数清,但更多的是武器、武功,每一种武器,每一样武功都有名字,剑有:鱼肠,莫邪。刀有:夺天,竞艳。枪有:鬼御,火龙。
武功更是各式各样:霸天刀法,屠龙剑法,灭天棍法,很多很多。
说的兵器都是绝世兵器,而说的都是不入流的,名字很威猛,并不代表就真的威猛。
要说暗器,却说不出来那么多种,暗器,看的是使用者的手上功夫,就像幽百鬼的铜币,在他手上是杀人利器,也没有名字,因为你不会那种手法。
暗器,只有自动发射的才会有名字:暴雨梨花针。谈起令人变色的暗器,大多数人都会想起它,但它并不是无敌,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有人能躲过它,而且不在少数。
啸器,据说有十只,在数十年前被一个盗墓者从一个不知年代的坟墓中挖掘出来,由于它的卖相很普通,它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在一个普通的兵器铺内摆放,却无人问津。
直到一个急于复仇的少年,买了一只并用它杀死了敌人,它才第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但并没引起太多关注。
死在啸器之下的人很少,真的很少,只有五个,第一个是被那少年杀死的仇人,那仇人名声并不算太大,所以严格来说,死在啸器之下的只有四人,第一个人之所以不能算人,是因为后面四个人的名气太大。
蒙古第一勇士,熬舒,金甲术据说已练到最高境界,据说十人发射的攻城巨弩也只能在他身上印出一点白痕,据说他可以不穿任何护甲一个人面对箭雨破开城门,毕竟他的年代有些久远,我们只能说据说,但最后一件不是据说,那就是,他死在啸器之下,他也是第一个死在啸器之下的人。还是据说,是一个百人队长得到它,并在手抖的情况下,射向了熬舒,具体情况不可考。
但当时双方交战,约十万人,你可以想象,人很多,厮杀最不缺少的就是声音,怒骂声,惨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每个人脑袋里都是轰鸣声,而就在这时,一声啸声直冲云霄,那啸声竟将十万多军人的声音压了下来,声音隐隐好像动物的悲鸣,在哭诉上苍的不公。
这时候,才有人注意到,跌坐在地上的百人队长,以及他面前一动不动的熬舒。那百人队长握着啸器的手都有些泛白,熬舒死了,蒙古人一直认为那声啸声,是他们的草原之神对第一勇士的召唤,在他们看来,不可能有人能杀死熬舒。
“啸器”,也是在那一刻,它有了这个不算响亮的名字,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后来各大世家,帮派都到处派人寻找剩余的八支啸器。
第十二章 名动(七)身死
侠,侠的定义很清楚,同时也很模糊,江湖上的侠,可以说不计其数,也可以说绝无仅有,江湖真正能被称作侠的很少,提起“仙侠”奕韵,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师出逍遥,他的外貌、人品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