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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持住了,因为,撕破脸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
但不撕破也是没有办法的,就在白暮云要下令的时候。
一个盖过在场所有声音的声音传来:“几位世侄,这么有兴致在这里饮酒,也不喊上老夫?”
岸边本来在一起撕斗的人,也都被这人的手下分开,很自愿的分开,在这里,还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带着一百多人出现在苏州城内,除了官府,就只有花家。
花城花家
第十四章 名动(九)血线虫
满脸的络腮胡子以及蓬松的头发,让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的身形比幽百鬼还要魁武。矮矮的个子,充满了爆炸般隆起的肌肉,五十岁的年纪却不显老迈。
看他的样子你就能知道他的性格,是多么的火爆。但他却有个与他的外貌、性格绝不相符的名字,花弄潮。
看见这样一个人叫这样一个名字,想笑么?其实并不好笑,当然你可以笑,“狮王”花弄潮也不会生气,因为他为人很豪爽,但你真的有资格笑么?
外门功夫,不论金钟罩,铁布衫,还是十三太保横练,现在在江湖高手之中很少人会去练,因为,你练到什么哪种境界,才能挡得住鱼肠、莫邪的一击?
人,哪怕你练到坚硬如铁,也敌不过那些神兵一击。
可花弄潮例外,他不是花家嫡系,他是旁支,旁支代表的是你没有实际权力,花弄潮从小就练习外家功夫,至于他练到多高,很少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坐到了花家第三的位置,花家第三,要如何解释?
如果说花九恒,是花家幕后的第一号人物,那他的儿子、花家现任家主花铭就是花家的第二号人物,第三个就一定是这个花家旁系的花弄潮。
花弄潮一一打量这些年轻人,心里有些感叹,各个都可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自己早已收到消息说,凌家小子要在这里宴请一些人,他这阵子一直在注意苏州城的异动,现在这个时期很敏感,花家不愿意有超出意料的事情发生,何况,昨夜苏州指挥使雷得海满门被杀,所以他在水榭亭台不远的地方喝茶。
听到逍遥、星宿也到的时候,他还只是笑笑;听到影楼的突然出现,以及一个叫沙非笑的少年出手挑衅的时候,花弄潮隐隐觉得不大妙;直到那啸声响起,他才急忙赶来,出乱子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几天来苏州城值得被啸器所杀的人都有谁,可他到的时候才听到,啸器是凌家小子用的,而他杀的人是那个叫沙非笑的少年,天下只剩下的五只啸器,竟被他用在打闹之上,在花弄潮看来,他们真的与玩耍无异,要知道,有时候,连死亡都是要有资格的。很显然,在他眼中,沙非笑并不够资格。花弄潮当时只是想到:那凌家小子果然是个废物,幸好万蝶不是嫁给他。
他的声音一落,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全身正饱受煎熬的沙非笑。他没死?
方楚耀等人在看到花弄潮的时候,都按辈分,礼仪向花弄潮打了招呼,花弄潮笑道:“老夫知道几位世侄在此,特来带你们去花家。”
凌长运双目盯着沙非笑:“我有事情没办完。”
“凌家小子,现在苏州城内,不允许私斗。”一停顿:“凌云城也不例外。”
凌长运看向白暮云,后者向他摇了摇头:笑话,这里最起码有一百多花家全副武装的花神、花鬼,你想在这里杀人?自杀倒是现实一点。
凌长运也知道事不可为,加之他与花家本就不合,于是狠狠地看了正独自痛苦的沙非笑一眼便转身离去。
这时,花弄潮走向沙非笑,他要看看这个年轻人,他凭什么与影楼、凌云城叫板,又为什么中啸器而不死?
可走了几步他的人就停了下来,因为他面前站着一个小姑娘,一个拿剑看着他的小姑娘,那姑娘很小也很漂亮,她的眼神更加明显,他不能靠近沙非笑。
花弄潮觉得很有意思,在苏州城敢拦住自己的人有多久没有遇到了?
“小娃,我只是想看看他。”
沙秀儿还是没有说话,沙非笑的状态,使她不敢让任何人靠近沙非笑。
这时廖叮儿才注意到花弄潮得到来,但只是注意了一下,她就将注意力放回沙非笑身上,因为沙非笑已经开始不停的用身体击打水廊的柱子,他身体的很多地方都已经撞破,他的血在不停的流,整个身体都被血染红,不用一会,也许他就会失血过多死亡,但自己没办法靠近他,而且现在只能这样子,沙非笑才能有一线生机。
花弄潮意识到不能再等了,他趁着沙秀儿看向沙非笑的时候,从沙秀儿身旁闪了过去,很快,光一闪,就足以显示他的武功。
他想封住沙非笑的穴道,所以他一指点出,廖叮儿喊道:“不要。”廖叮儿知道,花弄潮想救沙非笑,他想将沙非笑的血止住,可那样只会让沙非笑的死亡加速,从刚才的反应,廖叮儿已经发现,那是血线虫的原因,沙非笑之所以痛苦的原因,竟然是血线虫,沙非笑体内的血线虫,竟然成年了。
血线虫应该二十年才能从幼虫张成年的,可为什么,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沙非笑体内的血线虫竟然成年了?
成年的血线虫会冲破宿主的身体,真正的成长为疖莽。当廖叮儿脑中出现这句丁春秋给她的书上的话时,廖叮儿是那么的惶恐,那么的懊悔。
那感觉比沙非笑被啸器射中还要强烈,因为那血线虫是自己种进他体内的,自己将他害死?廖叮儿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她知道。
廖叮儿的剑击中花弄潮的身体,同时击中花弄潮的还有沙秀儿的剑,花弄潮的衣服破了,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不要误会,他没受伤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上穿着花家的特制护甲。
花弄潮有些惊讶,这两个小姑娘的武功都很高,人也很漂亮,他们都喜欢这个叫沙非笑的小子?花弄潮想不明白:这小子,没有自己帅呀,怎么会有这么两个女子喜欢他呢?沙非笑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没有他帅,浑身是血的沙非笑很是骇人。
可花弄潮还是收回了手,他听得出廖叮儿喊声中的惶恐,他不是医生,所以他知道,也许自己刚才的做法不能救这年轻人。
廖叮儿在花弄潮收回手后,重新看向沙非笑,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注意别人,真的没有,她在想,在想血线虫,她真的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对付血线虫。
血线虫,是丁春秋在一本密典上发现的一种虫子,丁春秋也不了解这种虫子,只不过,这种虫子的特性让丁春秋很注意,这也是廖叮儿第一次打算将它带回去给丁春秋研究,在路上,被巧合的种在沙非笑体内。
第十五章 酒
沙秀儿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论她如何冷漠,她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她现在很慌乱,她不知道她可以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沙非笑痛苦的身影,她甚至连想办法解除沙非笑的痛苦都做不到,她脑中混乱的看着沙非笑以及廖叮儿。
因为廖叮儿的反应,在不知不觉中沙秀儿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她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女子可以救她“哥哥”沙非笑。
廖叮儿一直在想,她对血线虫的了解也仅仅只有那么多,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血线虫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成年。
啸器?因为沙非笑中了啸器的关系?不可能,书上没有任何记载,而且这超乎常理。
她想了好多,好多,多到她的大脑要承载不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字闯进了她的脑海:酒。
“真的比以前能喝了呢。”她还记得前几天沙非笑一边喝着酒一边对她说的话,沙非笑现在的酒量确实有些超乎常人。
“酒。”廖叮儿转过身子喊道,她不在乎她身后是谁,她只要酒,她只要可以救这个男人。
花弄潮一直在注视着沙非笑,他能看出沙非笑撑不了多久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廖叮儿的话,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搞什么,他还是招了招手,他身边有几人窜进水榭亭台取酒去了。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廖叮儿把酒洒向沙非笑的身体,因为她靠近不了沙非笑。
一瓶酒被撒完,沙非笑没有任何改变,痛苦依然是痛苦,有的只是他的身体动作幅度变小了,他乏力了,他的生机越来越小了。
廖叮儿看着浑身鲜血和酒水的沙非笑,那么的狼狈,那么的让自己难过,她无力地坐倒在那里,泪水已经快要流不出,她眼中的神色也有些黯淡,没有对生眷恋的黯淡:自己到底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时候廖叮儿脑中浮出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男人的?刚才?他站在自己身前,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时候;还是一天前?吃着他做的烹饪,看着他洗的衣服,心中有种宁静感觉的时候;或是一个月前?他奄奄一息躺在沙漠中,尽管昏迷却依然刚毅安静的面容;还是五年前,他用剑刺破自己咽喉,一脸漠然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廖叮儿真的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却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就在廖叮儿的眼神越来越黯淡的时候,沙非笑突然向一名花鬼抓去,很快,一只手抓去,在那名花鬼反应过来的时候,沙非笑已经把他手上的酒夺去,一饮而尽。
沙非笑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感知,那种疼,可以让你瞬间晕迷过去,然后又清醒过来,他只是本能的去抓那壶酒,一饮而尽,疼痛似乎有些减轻了,他还要,这酒远远不够。
廖叮儿在秀儿的叫声中清醒过来:起作用了。
酒,终于在喝了让花弄潮以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数量之后,沙非笑停止了继续往胃里倒酒,那真的算不上是喝。
他的血也被廖叮儿暂时的止住,但他太累,血流得也太多,他晕倒在廖叮儿怀里,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形容,沙非笑的血将廖叮儿的衣服弄脏,因为廖叮儿不可能在乎,至于在场的人,若是还看不出,廖叮儿对沙非笑的感情,那不是瞎子,就是和沙非笑一样处在无意识的状态里。
廖叮儿在沙非笑晕倒之后,就要离开,她今天也很累,心力憔悴,而且沙非笑的伤口,需要找个地方仔细的包扎,她也需要想想那成年的血线虫如何是好,酒,怕是不能坚持太久,沙秀儿自然和他一起扶着沙非笑准备离开。
“女娃,你要带他去那里?去客栈?然后找大夫给他治伤?不停的找酒给他喝?把他带回师门?还是找个地方躲着凌家小子?”花弄潮站在廖叮儿身后说道。
廖叮儿停了下来,自己真的无处可去,回师门?沙非笑根本撑不到,在这里,只有自己,自己根本保护不了现在的沙非笑,凌长运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花弄潮还没说,花家有无数的名医,有无数的名酒,也有任何人都不敢擅闯的庄园之前,廖叮儿已转过头看着花弄潮道:“叮儿,要麻烦前辈到花府叨扰些日子了。”
花弄潮先是一怔,然后大笑:“好,好。”
不知道他是在答应廖叮儿说的去府上叨扰些日子好,还是在说廖叮儿好。
沙秀儿,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扶着沙非笑,时不时的用手擦拭着沙非笑被血溅湿的脸庞,她没有管外面的事情,她也不会去管外面的事情,她只是看着沙非笑,跟着廖叮儿而已。
月离没有现身,不过是在船里向花弄潮问了声好之后,就离开了,影楼一向如此。
一路上,花弄潮都不停的在说话,不过都是一些关于方楚耀诸人父亲、师傅情况的话而已,他没有去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在苏州城发生了这种事情,花弄潮还要去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现在等着向他汇报具体情况的五个人,就可以都去死了。所以花弄潮并不着急去问,一会他就会知道事情所有的经过,比当事人都详细的经过,例如,岸边有谁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有谁离开了。
这就是苏州城,这就是花家。
他就像个憨厚的大叔,不停的唠叨着各种事情,但路上几人,又有几个在认真听?
也许只有方楚耀以及林音儿有那份心思和他扯淡吧,其他的人都是心不在焉,至于为什么?想来没有人会不知道吧。
花弄潮心里觉得很有意思,这几个小娃的关系还真复杂呢。
“狮子”花弄潮的豪爽,人尽皆知,但豪爽不代表没有心眼,若是没有几分心计,你认为他凭什么做到花家第三的位置?所以,花弄潮看的不离十,所以他觉得蛮有趣的,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果然,,,挠了挠头,花弄潮也没想到什么词合适。
当然,这与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今天的事情确实太多,也太匪夷所思,让在场所有人都失去镇定,包括周佑在内,都有些回味不过来今天一系列的事情,不然,花弄潮也不会看到这么多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飘忽的眼神。
第十六章 秀儿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