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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应该知道沙和星宿廖叮儿之间的事情吧。”
“嗯。”水榭亭台一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武林七大美女之一的毒仙子倾心于一个无名小卒,现在的许家庄少庄主。
刚才的林音儿沉浸在唐笑的话中,没有记起此事,现在想来,沙非笑竟然参加比武招亲,这不是辜负了廖叮儿对他的一片苦心。
水榭亭台那仓促无措的奔跑,要为沙非笑拦下那只闻名天下的啸器。
那无助慌张的哭声,因为沙非笑即将离她而去。
林音儿很欣赏廖叮儿,因为她敢爱敢恨,所以她更加不齿沙非笑的做法。
“并且,沙能成为许家庄的少庄主这件事颇为离奇,我想许家庄应该许以沙什么好处,而沙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
沙的身份,唐笑、唐家最清楚不过,沙绝对不是什么许家庄少庄主。
在唐笑眼中最可能的事情是许家庄想利用沙赢得比武招亲,但他随即就否定了,许家庄隐藏的实力有多深,唐笑不清楚,但他知道,许家庄没必要给沙非笑这种身份,找一个外人来帮忙,而且这次许家庄想要夺得比武招亲的欲望并不强烈。
但他的话在林音儿耳中,无疑成为了沙非笑贪图富贵成为许家的刀。
“沙可能是因为我不愿意放弃你,才参加比武招亲的,他不想让我成功,他要报复我,让我不能救出师傅,哪怕不是,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
“这只是猜测,也许他仅仅是贪图花家的财势。”最后一句,是唐笑今天突然冒出的念头,也许沙根本不是为了林音儿,也不是为了自己,他为的仅仅花家的权势,这想法本来很淡很淡,但此时却尤为强烈,因为,唐笑希望把沙非笑想成如此。
他用自己的人生标准,衡量了别人。
也许,在林音儿耳边将沙非笑描述的很坏,能令他心里放松很多。
唐笑的话说得很不完美,可以说经不起推敲的话,可林音儿竟然没有质疑。
“我想让你去劝劝沙。”唐笑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句话。
“我去劝他?”林音儿不解。
“嗯,你去劝他放弃比赛,我不希望看到沙如此下去,我不想让他对我的仇恨还有对花家的权利蒙蔽他的双眼。”
林音儿想了好久,唐笑没有打扰她,也许为了唐笑少一个忌惮的敌人,也许为了替廖叮儿抱不平,林音儿点点头。
女人在自己觉得幸福的时候,都希望其他女人可以和自己同样的幸福。
如果今天的抽签结束之后,麟和他抽在一起,自己就去找那个男人吧。
这样想着,林音儿心底深处竟有一丝期待,她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廖叮儿走了,和他师傅丁春秋一起离开了,在花家比武招亲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离开。
廖叮儿低着头说:“师傅让我陪他一起回去,这里有序师叔和几个师兄弟留下。”
沙非笑知道廖叮儿为什么低着头,她怕自己看见她略红的眼睛。
“嗯。”
说完之后停了下:“路上小心。”沙非笑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却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点点头,廖叮儿将手里的小药瓶递给他:‘不舒服的时候吃一粒。”
“还有,这里的事情完了,别忘了去找我。”别忘了找我。
说完就跑开了,她不敢让自己待得太久,她怕她自己会哭,她怕她自己不舍得走。
我会去找你,一定。
沙非笑没说,可他知道,廖叮儿是要回去研究血线虫,星宿门里才有她需要的东西。
她是不想看到万一自己真的赢得比武招亲。
叮儿猜到自己为什么参加比武招亲了吧,从那天自己从林音儿的宅院走出来之后,廖叮儿就应该猜到了,沙非笑知道廖叮儿可以猜到,那个聪慧无比的毒仙子。
骑在马上的丁春秋望着自己的爱徒道:“小丫头,死活缠着我回师门,是不是为了那个小子?”话里虽愤愤却并无责怪。
廖叮儿收回思绪笑笑:“师傅,我说我自己回来,可没让你在比赛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跟我一起回来。”
“师傅懒得看那些老家伙勾心斗角的嘴脸,到是你,别转移话题,臭丫头。”
廖叮儿一瞥头,神情颇为调皮:“不告诉你。”策马奔去。
这世上,本来只有师傅被自己放在心上,如今有多了一个人。从今往后,这颗心在容不下其他人。
心脏很小,因为它只容得一个人。
那个人半倚在树下,望着天,神情萧索却自信。
第二十八章 一刀
抽签结束了,沙非笑拿着手中的一号签,久久的坐在树下,他下一场的对手是孙焕海天,也就是如果唐笑赢了,那他就只能在决赛中击败唐笑。
原来自己的运气真的好差,这是多少轮比赛,自己竟然要到决赛的时候才可以碰到麟,赢?自己真的可以赢吗?
若是赢了:自己要如何决定?娶花万蝶?不可能,除了廖叮儿,自己谁都不会娶。
可若是不赢,音儿要如何?麟要如何?
摇摇头,不论如何,自己都要先赢了那把刀,那把自己闭上眼就会寒芒闪现的一刀。
“若是不行,可以弃权。”上台之前安儿河禄在沙非笑身旁轻轻地说,他说的时候眼睛望了望沙秀儿。
沙非笑明白安儿河禄的意思,他看的到沙秀儿眼底的担心:孙焕海天的刀,太强。
沙非笑点点头,也许自己真的赢不了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死了?是在自己的生命里有了这么多他想要保护的人之后。
那个不怕死的沙非笑,如今也开始怕死了。
怕死不是因为他软弱,而是因为他有情。
擂台上的孙焕海天还是没有动,他在等沙非笑弃权或出剑,那把通体玉白,剑身修长的剑,一把像装饰品超过像一把武器的剑,一把没有剑鞘的剑。
沙非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很慢,每一步都像要将这擂台厂的地面踏出深深的足迹,沙非笑每走一步,场下众人都觉得好像有一记重鼓在他们心底响起:战。
孙焕海天还是没有动,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沙非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不过他的目光没有从沙非笑的身上离开过,目光中有兴奋的光芒:好战意。
沙非笑在孙焕海天三步之遥出剑,他的右脚还没有落下,他的剑已刺出,右手剑自下而上一剑刺出:封喉。
沙非笑脚落下,他的人也站住。剑,它一上擂台如何被沙非笑握住,现在依然那样被沙非笑握住。
不同的是,孙焕海天的刀已出鞘:那一剑不错,很不错。
可不足以让孙焕海天移动脚步,孙焕海天的神情好像在说:“继续。”
这算藐视吗?算。
哪怕是对沙非笑而言,这也是一种藐视,赤(和谐)裸裸的藐视。
那一刀很快,很准,同样变化无端,方才沙非笑的手腕发了四次力,也就是剑变了四次角度,可孙焕海天的一刀,竟跟随他变化而变化,就像那一刀,本就是斩向那个角度,好诡异的刀。
剑出、刀闪,沙非笑刺了二十七剑,孙焕海天就斩二十七刀。
场下人看着擂台之上光华霍霍,沙非笑真的很强,但依然不是孙焕海天的对手。
摇摇头,结束了吗?孙焕海天有些失望,他对沙非笑的期待本来是很高的。
在许多人都认为比赛要结束的时候,有少数几个人没有那么认为,白暮云就是其中之一,其实,他应该去看方楚耀的那场比赛,可他没有,他一直记得水榭亭台沙非笑那一剑,他想看看孙焕海天可不可以挡住那一剑。
换了,如同沙非笑同南宫落羽那场比赛一样,慢慢的将右手中的剑换入左手。
真的有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一剑?孙焕海天本来不相信,但沙非笑左手握剑之后他相信了,杀意:彭湃。
此剑谓之杀。
“来。”只一个字,孙焕海天在等,等那让南宫落羽自动弃权的一剑、等水榭亭台震慑江湖的一剑。
抬头看天,杀机凝现。
若不战,望天萧索而自信;若战,望天忏悔却杀人。
剑出,左手剑出;杀了许忆漠的左手剑、杀了幽百鬼的左手剑,能否杀得了孙焕海天?
许多人脑中浮出这种念头,包括沙非笑,必杀一剑,却有些不自信。
剑出,血落,尘埃落定,孙焕海天死了没有?
没有,孙焕海天毫发无伤,他还是站在那个地方,没有动过。
反观沙非笑右肩到左腹出现了一道淡红的线,那道线慢慢的拉长,长衣被血浸红。沙非笑的身体也因为左手的抖动而出现轻微的抖动。
满场震惊,鸦雀无声,只此一刀,惊惧全场。
“哥。”沙秀儿忍不住喊出声,那道伤口太过渗人,若不是安儿河禄和许恨将沙秀儿制住,只怕沙秀儿已冲上擂台。
白暮云脸上的震惊无可言表,那一剑他依然没有看清,孙焕海天的刀他也没有看清,他唯一看清的是沙非笑的伤口。
这两个人若要自己站在他们三步之内,自己绝无胜算。
而他对孙焕海天的惊惧一时无以复加,周佑、沈一舟尽皆有此感,沙非笑的那一剑他们亲眼所见,可今日,那一剑竟然没有伤到孙焕海天分毫。
只一刀,沙非笑就败了。
看台上的百晓生都站了起来,孙焕海天,只此刀法,江湖莫说少年人,就算当今刀痴辰水恩都不能说稳胜此人。
天纵,他终于能体会武当张三丰张真人说出这两个字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此子在江湖之中的前途无可限量。
甚至百晓生已经认为,这场比武招亲已经结束,没有人可以敌得过孙焕海天,唐笑不能、方楚耀亦不能。
由此可以看出,百晓生对孙焕海天这一刀的评价有多高。
大多数江湖人根本看不清他们二人如何出手,所以惊讶。
可能够勉强看到他们二人出手的人都是目露惊恐。
只有真正能看清那刀的寥寥几个人,才知道那一刀真正的可怕,那是惊惧。
第二十九章 认输
沙非笑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他没有死,也没有弃权,所以比赛并没有结束。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先是小声的笑,缓慢的笑,慢慢的沙非笑的笑声越来越大,场内充斥着他的笑声,花万蝶凝眉望着场中整个上衣都被血染红的沙非笑,他在笑什么?为什么笑得如此癫狂?他的伤没有大碍吗?
这个擂台上,基本上都是为了看孙焕海天一刀之威的人,除了沙秀儿、许家庄、巫鑫之外,因为沙非笑才来看这场比试的,怕也只有花万蝶,说不上原因,她只是想来看看这个该死的家伙能不能赢。
“咳咳。”由于笑得太大声,牵引伤口,沙非笑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抬起头,盯着孙焕海天,轻轻地摇摇头:“可惜。”
声音很低,但场下还是有人听到了这两个字:可惜?他在对孙焕海天说可惜?
他疯了?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但有几人还是注意到,孙焕海天手也有些抖了,他的额角竟然隐隐有汗珠。
孙焕海天的抖,不同意沙非笑,那感觉好像是在害怕?不可能……
一天之前,唐全对唐笑说过唐忠传来一个关于孙焕海天的消息。
一个唐笑认为并没有太多用处的消息,唐鹰几天前打听到,几年前,孙焕海天同从小教导他的师傅切磋时失手将他师傅杀死,为了此事,孙焕海天大病了一场。
这消息,唐笑并没有太过关注。
“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吗?”沙非笑竟然在擂台上和孙焕海天聊起天来。
孙焕海天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内心太混乱,沙非笑的剑刚才离他的脖子太近,他没有尝过这种感觉,剑的寒意让他的脖颈泛起一层疙瘩。
沙非笑那一剑是孙焕海天见过最快的一剑,可以说沙非笑没有让他失望,那一剑让他满意了,而且远远超过了他满意的程度,他的刀拦不住那肉眼无法看见的剑芒。
可绕是如此,他孙焕海天还是可以赢,刀划过阻了沙非笑最强的一剑,刀锋没有停顿,只斩沙非笑,这也是孙焕海天的极限。
阻了沙非笑一剑,只有一句话,但孙焕海天实施这一刀可以说用上了他二十年苦练的极限。
沙非笑在一刺之后,就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这男人,太可怕,那一刀恰到好处的封死了自己刺剑的角度,哪怕自己拼劲全力在改刺第二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孙焕海天的那一刀已经斩了过来,这一斩就像孙焕海天重新挥刀的一斩。
他是如何做到的?如何让那一刀挡住自己的剑势,而丝毫不影响那一刀斩向自己?
沙非笑没有想明白,他看着斩来的刀芒,一剑刺出,尽管他知道,他刺不中孙焕海天,那一刀足以在他刺中孙焕海天之前,将他开膛破肚,可他还是刺了出去,他永远不会认输,那怕已经输了。
那一瞬间沙非笑想到了什么?那一瞬间太短太短,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回忆他的一生,他的脑中只浮现出一张面庞,廖叮儿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