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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公子,这是我等与曲天歌的私事,只要沙公子不与小女子为难,小女子保证沙公子以后不会受到任何冷幽寒的人的追杀。”夭妖很聪明,也足够机警,洛锋扬的目光她懂。
如果洛锋扬说出任何挑起事端的话,她在说什么也没有作用,因为沙非笑现在拥有的也仅是在言语上诱导众多江湖人的优势,若话出口在想反驳,只怕洛锋扬也做不到。
曲天歌冷哼:“夭妖,你真的以为杀得了我?”
曲天歌话音一落,一声啸音响起,夭妖以及伏厉脸色一变,这是信号。
“沙公子,既然你等这次来是为了帮我父亲,只要在这里等着便是,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曲家与冷幽寒的私事,曲某谢谢大家的好意,这件事,我自会了断。”曲天歌的优势,他毕竟是曲重的儿子,他很清楚。
夭妖银牙暗咬,想来是气急,曲天歌信号已经发出,想来不到片刻他的后援就会赶到:“曲天歌,你……你竟然敢称自己是老爷得儿子,七年前杀老爷的事情会没有你?你还会不知道老爷根本不可能来?”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lang,曲重真的死了?还是被亲生儿子曲天歌所杀?众人议论纷纷。
曲天歌眼中杀机深重,冷冷的开口的:“寒雀,你不需要挑拨是非,但凭你一句话就想误导所有人?”他用的是寒雀不是夭妖。他的杀意已起。
曲天歌最恨的就是别人谈论他父亲的死,那是他心中的禁忌:父亲,是你逼我的。
杀了寒雀之后,这里的人都要死,全部都要死,曲天歌心中一片暴戾。
夭妖还想说什么,曲天歌已经一刀向她斩来,他不会让自己说的,而且就算说了又如何?当年张三丰亲自去了明教拜火坛,还不是没有任何证据?
夭妖气急,她虽冷若冰霜,但终究有在乎的事情能将她点燃:她要杀了他,哪怕赔上她的命,这仇恨埋藏了七年,已经点燃,足以焚烧一切,包括夭妖自己。
希望终究是越来越渺茫,夭妖已经看到约莫五十人向这里赶来,白色的清火服,明教清火宗的护宗士。
曲天歌不会自己来,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看来今天是离不开这里了,铭刻,什么事情,连老爷的消息你都不能赶来?夭妖不明白。
她面色苍白,夭妖不怕死,但却不愿死在这里,不愿死在曲天歌手中,她还想看到曲天歌身败名裂的一天,问问他,当年放弃了那么多值得吗?她也想亲口质问曲铭刻,什么事情竟然比这件事还重要?难道“冷血”蜥蜴这名字,真的让他变得冷血了吗?
夭妖不甘心,却也只是不甘心,苍白冰润的唇已经被她咬的没有丝毫血色,这两个男人都曾说过自己咬唇的样子很可爱不是吗?
如今呢?只剩下脑海中他们的笑声,但是脸已经变得如此模糊。
护宗士一加入战团就将苍鹰以及另外一人击杀,人多势众。
在洛锋扬还在挣扎与曲天歌会不会起杀意的时候,沙非笑突然开口:“阿九,救寒雀。”
洛锋扬一愣之间,沙非笑低声开口道:“你觉得曲天歌会在乎这百人的生死?”
不会,曲天歌走到这一步,他脚下的尸骨何止百人。
“在下星宿炎风,曲宗主,在曲老前辈来之前,在下不能让你杀了他们。”炎风的开口恰到好处,星宿大弟子的名头同样不容小视。
星宿的人?曲天歌没有想到,可如今,他已经懒得去想,既然护宗士来了,那就全杀光又如何。
“诸位,我等虽然不欲与明教为敌,可如今,在曲前辈来之前,我们断然不能让冷幽寒的人死在这里。”洛锋扬的话说完,就已经加入战团。
零氏双雄及南阳独行等本就怀疑曲天歌的人随即出手,更有人说出“杀人灭口”等字眼,有许家庄以及星宿开口,大多数人都加入战圈。
很快场面就变得极为混乱,约两百人的厮杀,痛喊声不绝与耳,鲜血不时飞溅。
没有出手的只有两个人,沙非笑以及站在他身旁的炎风。
这是炎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厮杀,虽然他杀过不少人,可如此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百多人不是一个数字,那是百十条生命,每分钟都会有一具生命以一种姿势被终结,人,如此脆弱。
炎风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沙非笑,那男子丝毫不为之所动,他的目光紧紧地跟着场中的瞎子,其他的人在他眼中没有带起任何波澜,也许,百多人在沙非笑眼中真的只是一组数字而已。
第二十二章 名矢哲
精锐终归是精锐,曲天歌带在身边的五十人更是护宗士中的好手,所以虽然众多江湖人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但还是占据弱势的一方。
一方悍不畏死,另一方心有顾忌再加上实力上的差据,败亡是早晚的事情,在场几人都清楚,曲天歌清楚、寒雀清楚、洛锋扬也清楚。
“寒雀,蜥蜴真的不会来了?”洛锋扬趁着间隙开口问道,百余江湖人已经死伤过半,洛锋扬现在能期待的就是冷幽寒还有后手。
寒雀摇摇头:“我不清楚。”她真的不清楚,她收到消息就赶来了。甚至连伏厉出现在这里也是她事前不知道的。
“大头领不会来了,他飞鸽传书让我赶来协助你。”伏厉长链横扫开口说道。
曲天歌已经暴怒,护宗士死伤也不少,但他还是下达了一个不能放的命令,他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哪怕赔上手上的人马。
其实大多数江湖人的勇气早已涣散,若不是知道逃也是死,他们早已经放弃了,场面太过血腥。
洛锋扬避开一名护宗士的纠缠,向战圈之外退去,他不能大声喊,但他要告诉炎风,让他带着沙非笑先行撤离,至于他自己,他相信自己可以跑得出去。
炎风也已经有了这打算,炎风亲眼看着吴刚被两把刀刺穿,自己的师弟死在这里,炎风心下说不出的感觉,若不是自己留下他,他已经返回师门了吧。
柳随风以及柳随云两兄弟也岌岌可危,炎风很想冲进去,可他没有,他自己无力改变整个战局,而且他还要保护沙非笑。
“我们走。”炎风深深地望了他的师弟一眼,回头对沙非笑说道,为了你活着,我自己的命也可以丢。
沙非笑凝眉,他从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可今天他注定要欠星宿三条人命。
“对不起。”沙非笑没有看炎风,他不愿意看炎风的眼神。
自己的命此时真的就比柳随风、柳随云的命重要吗?
只要你与师妹见面,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要跟他们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为了自己的心愿放弃了他们。
就在炎风以及沙非笑要走的时候,不远处奔来两个人,两人向战圈直奔而来,这时候出现的两个人让炎风停了一两步。
小镇上的人早已经躲在屋内,遇到这等江湖厮杀,哪里还有人敢跑出来看热闹。
“蝎子?”伏厉显然也注意到赶来的两人。
蝎子依然是一身黑色紧身衣,不过此时身上显然有些地方发暗,赫然是血渍,与蝎子一同赶来的另一人也身受重伤。
“朝廷的人。”那人说完就跌倒于地,他身上的伤太重,他们也是收到蜥蜴的传书赶来的,可在林中,遇到了吴月极的黑骑营,双方交手,十余人最后只有他和蝎子跑了出来。
厮杀的双方人马都停了下来,人人身上都一身血污,那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朝廷的人?”伏厉将蝎子扶住,先是望了瞎子一眼然后开口询问道。
“嗯,我们十余人奉大头领的命令赶来协助寒雀,可在林中遇到一群黑甲黑骑的朝廷军,黄蚁他们暂时拖住对方,我和蝙蝠才能跑出来,只怕此时黄蚁他们已经死了。”蝎子说话时止不住的喘息,她太累了。
可她依然在此时把目光定格在睁开双眼却不肯望着她的瞎子身上。
“黑骑黑甲?”曲天歌显然听得到蝎子的话,他脸色一变:“不好,黑骑营。”
在曲天歌要下令撤退的时候,一直望着蝎子来路的沙非笑开口道:“来了。”
沙非笑的话音刚落,轰鸣声传来,地面一阵震动,一片黑色压将过来。
高高竖起的旗帜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吴”字。
“吴月极。”曲天歌没有下令撤退,这里离最近的树林也有千余的距离,面对黑骑营逃跑显然是自寻死路。
“宗主,属下缠住他们,宗主先行离开。”南映乾站在曲天歌身旁开口道。
曲天歌摇摇头,跑不掉的,他也不想跑,蜥蜴没来,他来了不是一样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洛锋扬以及痴阿九都退至沙非笑身旁:“少主,朝廷军马显然是为曲天歌而来,只不过,据属下所知这支黑骑营的首领吴月极是“齐肩王”白肖的心腹,只怕凌长运的关系,他们不会放过少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条路何至于如此困难。
吴月极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也发生了一场血战,骑坐在马上的吴月极扫视了地上百余具尸体,丝毫不为之动,作为军人的他见过最多的就是尸体,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一身鲜血的曲天歌身上,缓缓开口:“曲宗主,别来无恙。”
“他在哪里?”曲天歌没有回答吴月极的话,却是问了一个问题。
“他?曲宗主说的是谁?在下实在不知。”吴月极说得很轻巧,尘埃落定,没有人能从他手上的五百黑骑手中逃走,曲天歌也不能,所以吴月极用调侃的姿态面对这个对手。
杀了他,自己的军功会更上一层,有丞相的帮助,自己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所以吴月极的心情很好。
“哼。”冷冷一哼,曲天歌看不惯吴月极小人得志的嘴脸:“引我出来的人在哪里?”
没有人说话,静寂无声。
寒雀在思考朝廷的军马为什么会在这里?可她听了曲天歌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难道是他?
寒雀一时心绪难平,那时候她还很小,十四五的年纪,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三个少年各自勤练武功。
那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三个将来都会成为名动江湖的人物。
“名矢哲,七年了,你应该无时无刻不想见我吧,现在我就在这里,你为何不敢露面了?”曲天歌的声音很大,内力遥遥传出,“名矢哲”三个字回荡在众人耳中。
名矢哲,这名字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在十几年前却曾名动江湖,他是明教最年轻的一个宗主,明扬宗宗主“名矢哲”。
第二十三章 父亲
“你想见我?”相反的方向约摸二十余骑缓缓行来,黑袍男子正立当中,徐步行来。
“你肯显身了?我猜到是你,但没有猜到你竟然做了朝廷的鹰犬。”当名矢哲真的出现在曲天歌面前,曲天歌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七年前,拜火池一役,你就应该知道,没有什么是我不会做的。”名矢哲的话透着一股愤恨。
“名哥,你还记得我吗?”寒雀在一旁出声道。
“你?”名矢哲转过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站在几具尸体旁的寒雀,“夭妖?是你?”名矢哲显然没有料到夭妖会在这里,而且是这种样子,那个像孩子一样缠在自己身边的夭妖早就长大了不是吗。
一身血污的夭妖遥遥的看着这个当初自己芳心暗许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会来,但我却没有想到你会来,蜥蜴呢?”
曲重没死的消息会将曲铭刻以及夭妖引来他早就应该知道不是吗?可他却没有想到,因为他早已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他的眼中只有对面的男人,曲天歌,刻骨的仇恨。
夭妖失落的摇摇头:“铭刻没有来。”
“没有来吗?呵呵,也好。”名矢哲轻轻笑道。
“你……还好吗?”寒雀知道她不应该问,但她忍不住问道,七年前,名矢哲就应该死在拜火坛的。
名矢哲不忍看夭妖眼中的关切,他一直知道夭妖对他的感情,可师傅当年让他娶了烟雨宗宗主的女儿,自己没有拒绝,而且他一直过得很幸福。
夭妖被赐给了铭刻,他们也应该幸福。
势力的联姻,总是无可奈何,却不都是充满不幸,他的妻子很好,很好。
可一切的一切,都在七年前破灭了。
“矢哲,爹说此次供拜神火,方腊打算派人伏杀我们,爹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已经联合明心、清月两宗,拜火之时由你的明扬宗护卫,把持拜火坛,到时爹会当着左右使者、五散人、七大宗主的面逼方腊退位。”
“杀,明扬宗名矢哲蓄谋造反,明扬宗一众杀无赦。”
“宗主,府院被劫,夫人以及少爷都已经遇害。”
“矢哲,你走吧,我留下来。”“师傅。”“快走。”
曲天歌深夜的密语声,拜火坛明教子弟的杀伐声、嘶喊声,心腹之人的啜泣声、师傅无力的言语纠缠在名矢哲的脑中。
那一夜,他从明教七大宗主之一、有恩师有爱子的成功之人变的一无所有。
“曲天歌。”名矢哲的话一字一顿,他有多久不敢回忆这些片断了?每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