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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奚月啊?啊,哈哈。”乖仁打了哈哈,他可不想告诉无念,他当时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了奚月所在,然后将那奚月绑走。一路上吃了那丫头的不少亏,一想起那些随处可见的石子就一阵头疼,所以他现在还在摸着脑门。
“怎么?”无念见他这样,不知道奚月出了何事,顿时紧张。
“没事没事,她过得好着呢,和鲜花沐浴阳光似的。”说着乖仁慢慢的后退就要离开。
“你先别走,一会儿再和你说,对了,有烧鸡,烤羊腿,还有很多好吃的。”无念看他后移的脚步,知道肯定有事,生怕他就此离去,赶忙道出一堆好吃的哄他留下。
“好!好!够意思,今儿我就留下了。”果然,这乖仁本想溜走的,可是一听好吃的赶忙留下。
“前辈是否受伤,我代我的朋友向您赔罪。”无念远远的向那人一揖。
见那人没有回答同样拱了拱手,像是接受了,无念踏步上前,“请营帐里一叙。”
“请。”
虽然无缘故的二人打了一番,不过那人倒是个善面,也不生气,一直都是礼貌的微笑。无念吩咐了一下,大军在前面旷野扎营,无念引着几人走向营地。晚宴甚是热闹,远来是客,无念和乖仁也没有客套,乖仁也是无所谓,虽然没酒,不过被公良霖几人一吹捧立刻飘了起来。讲起了给无念讲过的种种辛秘往事,连带着也将无念的故事讲了,众人听得是啧啧称奇,东一前辈西一前辈的,乖仁也如同前辈一样指点了他们功法里的难题。
无念没有听乖仁吹侃,他陪在这位高人的身边,听高人讲一些游历的故事。虽然无念也算游历过,不过听此人讲一些大陆各处的轶闻倒是听得很入迷。晚宴进行中,无念邀请此人前往营帐畅谈,此人身上没有一点架子,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当他是个孩子,话语间平等,像是一位旧友。
“将军此去征讨,在下祝愿将军成功。”
“前辈,别笑话小子了,小子几斤几两,您应该看出。”
那人只是笑笑,看来他也只是客套客套,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探口风,无念想了想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了。
“我们修炼之人,所为了并不是这些争斗,胜与败,活着的是我们,亡故了一些普通的百姓。”无念摇了摇头。
“将军难得如此。”那人依旧在客套。
“小子虽然功力浅薄,不过百万普通人的大军也不过是一串数字,征战不过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哦?”
“天子谁坐都是一样,百姓都是一样的活得不开心,我们这些生灵就如同天上的星辰,生生息息,循环轮复,前辈您说呢。”
“如若某天我们为了生存而战,而不是个人利益,你还会如此想吗?”
“一样,不过谁也不能奴役我的家人,奴役我。”无念有些迷糊,又很清明,“背后有包袱,所以有时我们身不由己,我总是认为自己力量不够,可是力量的路很远,会发现越来越不够,不知前辈是否一样。”
“将军虽然有些消极,不过可以理解,世间之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只能在有生之年尽力而为。”那人依旧含糊其辞,“不知将军如若站队的话要站在哪方?”
“不知前辈所指。”
“任何事。”
无念看着对方的微笑,不知他问的何意,而他们的谈话也是似云似雾。
“我只站在自己的一方。”
“保险之选,好。”那人听完哈哈一笑。
无念看他笑自己也跟着笑,自己一向顺流而行,可是该逆时自己也不会含糊。
“能在此遇见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将军年少有为,在下深感佩服。”落座后那人道。
“能在此遇见前辈,小子也是三生有幸,希望先生早日登上仙界。”
“仙界不通,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灵还是苦于无路。”
“是门没有开吗?”无念想起了那扇门,过了这些年想起虽然并不是很真实。
“哦?什么门?”那人微笑着问道,但是表情依旧平淡。
“是否是仙门未知,小子也只是梦里一窥。”
“但说无妨。”
无念将自己小时候那次的经历说与他听,见他的表情却令他感到有些错愕,似乎与先生爷爷的表情很像。像是感兴趣,又像是很平淡,似乎仙门对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不过此人已经入了渡劫期,如果换做别人的话应该会感兴趣吧,无念心想。观察着此人的表情,除了礼貌的倾听,还有就是淡然的感觉。
“不知将军是否相信有仙人存在?”
无念见他询问,无法确定是不是感兴趣,或是想让他给个肯定,就像一个人面对什么时都想别人的肯定。
“相信。”无念忽而想起了他与乖仁的师祖,那个小女孩儿,既然乖仁与眼前这位都是要入仙班的高人,那么师傅会有多大的能力,而师傅的师傅那惊天的一指,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幕,像是整个空间都固定住,整个世界如同她手中的玩具一样。
“那将军对仙人如何看待?”
“仙人虽然在传说中,但正如前辈所说,仙门无路,也许他们存在,也许他们高高在上不想其他人前去。”
“你认为仙人俯瞰我们是否如同我们俯瞰蝼蚁?”
无念想着在天门之上俯瞰大地,生灵的确如同蚂蚁一样渺小,而当他的功力上升之后也觉得自己与普通大众群脱离的很远。此刻的他挥手间可左右一场战役,那些普通的兵士以杀伤力上的确如同蝼蚁般不堪。忽而他发现自己现在很陌生,那些普通人的容貌在他眼前晃动,一张张脸或怒或笑,一闪闪间如同一场恍惚的梦。这是一种心境,令他感觉很奇怪的心境,他再也不在乎曾经那些人的嘴脸,不在乎他们的辱骂,他们喜爱。这一瞬间的顿悟令他感到奇怪,但却如此的自然。一瞬间仿佛另一个灵魂的诞生,一个新生的灵魂,虽然还很飘渺,但是他仿佛看到了他在对着自己微笑。
忽然,一股暖流由心而发,随后全身的筋脉都在扭动,身体中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出。火系真气、木系真气、土系真气、水系真气,以及黑白真气如同涓涓细流,又如同滔滔河水汇集在丹田。越转越快,逐渐形成了一片真气的海洋,海洋逐渐沸腾旋转,五颜六色的真气形成一个个漩涡。漩涡旋转中逐渐凝聚成一颗颗球体,黑白真气混合在中间,其他四系真气凝成四颗珠子围绕其转动。转动中忽然四系球体飞出,一瞬间又化作洪流冲入经脉中再次隐藏起来。
无念只觉得仿佛是一瞬间的重生,身体说不出的舒畅,睁开眼看向眼前之人,见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恭喜。”那人开口。
“原来如此。”虽然无念不大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他知道此步不可逆,只要他心中还有着娘亲,有着那个安乐的家,有着他身边跟随的人。
“此心不可逆,这就是我们修行之人所走的路。”那人说完便站起要走,似乎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无念赶忙起身,深深一躬,此人虽然只是和他说了一些话,不过却帮助了他度过心境。不知此人为何要帮助自己,而对方的名字自已也无从得知。
“前辈要走吗?”
“该走时就走,只要记住你的心。”那人说完便出了帐篷,一个跨步走远,再一个跨步消失于夜色中。
无念看着他的离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摇了摇头。不过开心的是自己的功力又跨前了一步,诚如先生爷爷所说的,只要心境提升,他们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好,此刻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生病冷暖了。出了岛来到这里之后又感觉,原来别人是那样的努力,而他感谢自己学了先生爷爷所教的心法。仰头望了望夜空中的点点星辰,仙人、魔人,都是被这天笼罩的生灵。
第八十四章 危机
更新时间20121019 22:28:30 字数:5094
(稍稍修改了一下,原剧情延后,对读者说声抱歉,本章送到)“那老家伙走了?”突然一个声音在无念耳边响起,无念吓了一跳,一转头见身后站着乖仁。
“喂,你吓唬人呢!”无念呲了呲牙,“吃饱喝足了,是不要和我说说奚月了,你把她送到那里怎么自己跑了?”
“这个,你知道,我呢喜欢熟女。”乖仁打了个饱嗝,“干嘛?要动手?虽然功力进步了,不过还不够我一根手指的,打起来没劲。”
无念将他拉走,送到了一处帐篷中,询问了一下才得知景洪等人跑到了域中,而奚月也很安全,不过让无念气得要动手的是乖仁绑架了她,并把她送到了墨峰山。见乖仁理直气壮的说要她去学艺,无念也只得将手放下,自己打不过他。又询问了乖宝是否还好,乖仁得知他受伤只是撇了撇嘴,但是得知美姬已死时却突然激动得站起,而后一下从营帐中消失。无念感叹了一声,看似玩世不恭,却也是个情种。
大军还在前行,虽然没有后续粮草,不过谯郡资助的粮草还很充裕,度过这个冬天还是没问题。谁知到了麟长郡却遇见了难题,麟长郡死守边关。麟长郡并没有王侯,郡守本是前朝重臣,在姚甫时期最看不过姚甫的为人,可是到了姚谦执掌中州却突然拥戴了姚谦,这令三军都挺诧异。
域中军队也在此受阻,与麟长郡的军队隔江对伺。三军惠阳王最大,因此奉惠阳王为总都督,惠阳军为左路,域中与戎郡为右路,两军共同插入麟长郡。因为无念率领的戎郡清一色的骑兵,因此在右路也只分得了打配合的差事,无念也乐得清闲。那域中军带军的是一员老将,相比之下他这初出茅庐的小孩儿只当戎郡派他们出来凑数,谁也没指望他们。
十一月初,联军攻占了麟长郡的大部分城池,在惠阳与域中两军的攻打下毫无反手之力。无念拉着戎郡骑兵只配合域中军参加了几场围剿,其他的与他们一概无关。公良霖几人整日的吆喝要去攻城,攻下郡城,无念只一句就将他们挡回去,骑兵如若能飞城墙就让他们去攻城。虽然如此,但是每次远远看着对方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无念看着都有些痒痒,不过那些城池多数都是开城投降,联军进城安抚,他们则负责扫落一些溃散的部队,为后续收服做工作。
十一月末,一场暴雪过后除了城墙上巡逻的军士以外,人人都躲到了有着火盆的屋子中取暖。麟长郡只剩下了包括郡城在内的西北几座城池,而联军占领着大部分的城池将其包围。中州军依旧围困着溧水城,那场大水不但没将溧水城攻破,反而令溧水城军队百姓更加团结。贺南柯整日观察中州军的动向趁其松懈突围出去,可是令他诧异的是,原本中州军的营地处处透露着严谨。可是现在整个中州军营地全都松散状,就像是随时等人前去袭营一样,他拿不准对方的想法,因此迟迟难做决定。因那场大水,城里吃的都是发霉的糙米,甚至百姓中已经接近断粮。近处没有军队来援,远处的五路联军又被大雪所困。
南郡在派出那些雇佣军后就没有再派出军队,而那些雇佣军则被困在山里一个多月后已经人疲马乏,慢慢悠悠的向着溧水进发。南郡王给姚谦的信里全是致歉,回信同样客气,称南郡王高义等等。南郡王已经暗地里招兵买马,并上书天子要将溧水收复,为天子扫出毒瘤。毒瘤只剩下那一座摇摇欲坠的城池,南郡王知道慢慢的姚谦就会嗅出他的气味,不过他倒是不怕那天的来临,一封信件已经偷偷的送往惠阳王的手中。
“这场雪终于下完了。”严颜推开了窗子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一个个屋顶像是带上了雪白的帽子,在帽子下露出一张张欢乐的笑脸。
“要再下下去也不用打仗了,全都被活埋了。”公良霖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些天你不玩儿的挺开心吗?”
“这倒也是,全城军民一起用雪洗澡,可以记录史册了。”想起了都督下达的这个命令,公良霖想起就觉得好玩儿。
大雪封城,又伤寒病发,无念听取了城中一位郎中的意见召唤了全军和全城百姓举办了洗澡大赛。所谓洗澡就是用雪搓身,不能使用功法真气,谁能用身体化得雪越多谁就是胜者。比赛的第一天伤寒就开始减少,而后一些患者也逐渐好转,并且军民原本的矛盾也有些开始缓和。几位军侯还组织手下去帮助房屋倒塌的百姓搭建房子,并且还出城为乡村的百姓送去过冬的粮食,可谓是逐渐笼络了这里的人心。
“两位好高的雅兴啊。”无念带着希雅和蒙库达出来看雪景,远远的就见到公良霖与严颜二人在这烤红薯,于是三人也上了楼来。
“希雅小姐,烤红薯,您尝尝。”公良霖抓起一个烤好的红薯就送到了希雅手上,谁知希雅刚一接就被烫了一下,双手一松红薯掉下,公良霖一把抓住,“抱歉抱歉,忘了希雅小姐皮肤嫩了,我给您吹吹。”然而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无念,他只能捧起手中的红薯吹了,呼呼吹了几下,又甩了甩,拿出了一条手帕包上,这才送给了希雅。
“冬天烤红薯。”
“工作不辛苦。”无念刚说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