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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总在门口偷看,你可能不知道,”,舒康笑着把相框放回去,有些尴尬地坐在赵西安旁边,“觉得很美。”
赵西安抿着嘴,扭头认真地鉴赏照片,不得不说,照片上的女人很寂寞,但又自强,而且很有距离感;但和舒贝律的合照又笑得很温暖,很亲近的样子,就是个彻底的小女人。
“你都看些什么书?”,赵西安问。
舒康倾身拿床头的书,一手搁在赵西安身后,一手则在身前,将她包在怀里,若是一个转头就能亲上。但是舒康没有,只是温润地笑,把几本书一一展示给赵西安看。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赵西安觉得,探讨哲学、宇宙还有心理的,在她看来,光是读序言就头疼。
赵西安点点头,把书放回去,翻身上床,躺在右侧,合了眼睛习惯性地朝右边侧躺。
舒康轻手轻脚地躺上去,摊开薄被披在两人身上,慢慢地搂住赵西安。像是嵌在一起,赵西安在他的怀里,从后脑勺、背、臀、大腿,就连膝盖窝、脚后跟都轻柔地相碰着。
这样的进展让赵西安觉得很舒适,不担心舒康突然侵略性十足地提出过分的要求,这还是磨合阶段。
或许磨合着,哪天赵西安主动给舒康一个拥抱,说一句“我也爱你”,自然地朝他撒娇。
这是一个值得细细感受的过程,无法一蹴而就,庆幸的是舒康能感受到,赵西安的每个今天都比昨天更在乎舒康。
“笃笃笃”,俩人原本都不困,聊了几句日常琐事才睡着,没想到一觉睡到傍晚。保姆敲门,提醒舒康接舒贝律放学。
“知道了,”,舒康道。
在他的怀里,赵西安伸了个懒腰,随即又懒懒地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抱住了舒康的胳膊。
“宝贝,起床了,”,舒康抱起赵西安。
外头保姆原本打算走的,一声“宝贝”吸铁石似的把她给吸回去,两眼放光地趴在门上偷听,可惜之后什么都没听到,却被开门出来的赵西安跟舒康抓了个正着。
“哎呦,我刚刚头有些晕呢,年纪大了……”,保姆苦恼地揉着脑袋,麻溜地闪开。
赵西安睡得脑袋疼,头脑暂时一片空白,木讷地穿鞋,沉默地跟着舒康出门。
两人一走保姆阿姨就狂欢起来,夺起电话霹雳巴拉地拨了舒妈的号,一脸迫不及待,“喂?舒姐,我跟你说,贝贝就快有弟弟妹妹啦,真的,真的,哎呦,可甜蜜了,呦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婚礼将近,赵西安敏锐地发现,舒妈对自己越发热情,那眼神里的东西可有内容了。
终于,扯证那天,舒妈语重心长地说,“赶紧给贝贝添个妹妹,有儿有女,其乐融融……”
听了话,舒康看赵西安,赵西安看地。
“跟小安一样,从小学画画,打扮地跟个小公主一样,哎呦,”,舒妈一个人激动地攥拳,一脸神往的看着天,她一直羡慕有女儿的人家。
回了家赵西安就专心给那完成的合照做最后的保护工作,绝口不提“有儿有女,其乐融融”的事。
“这挂哪里?”,舒康问她。
“不知道,”,赵西安看他,“客厅?哦……”,客厅已经有了一副水墨画,加上现代化有点诡异。
“卧室?”,舒康问。
“哪个?”,赵西安问他。
虽然一起睡过一个午觉,但是晚上舒康再暗示时,赵西安还是毫不犹豫地踏进了舒贝律的儿童房,甚至颇感搞笑的,给站在卧室门口的舒康投了个鄙夷的眼神。
“出门左拐第一间呐,”,舒康笑道,那是他的卧室,将来会改为他跟赵西安的。
“……”,赵西安抿嘴笑,眨了下眼睛,扭头给画喷保护油。
舒康给她理耳边的几缕乱发,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抚着赵西安的脸、下巴跟脖颈。
赵西安低头笑。
从舒康的角度能看到她咬着下唇,很轻地咬着,害羞极了。看她清澈的眼睛,随风而动的发丝,自然随意的举止,难以想象这个女人曾经历过些什么,她的人生轨迹、情感、际遇如何扭曲回环,几经艰难,终于又舒展出最美好的样子。
“我爱你,”,舒康搂着赵西安,轻声说。
赵西安还是笑,褪去厌恶、烦躁、排斥,在这个初秋的下午,当她亲手完成全家福之后,只想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他有着古树一样强健的臂弯,深潭水一样的幽静与细腻,懂得取舍,进与退游刃有余,智慧、自信又谦卑。
但“我也爱你”这四个字,赵西安始终没说出口。
跟舒康意料的一样。可当赵西安回抱的时候,舒康却已经眼圈泛红,足够好了。
他们的婚礼完全遵循传统,但穿着的是西方的黑西服配洁白的婚纱,接亲、塞红包、撒喜糖等一个没有省。
赵西安提前一天回了老家,虽然在临市,走高速也得两个多小时。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把喜庆的婚礼当成公事在办,尽管赵西安不愿离开舒贝律跟舒康,还是被不知道谁硬塞上车。
“跟妈妈再见,”,舒康把舒贝律抱到车窗前。
小东西捧着赵西安的脸“么么么”地亲,“妈妈还回来吗?”,他红着眼睛问。
赵西安道,“当然回来了,”,随即有些懊恼地看着舒康,小声道,“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啊。”
“随他们高兴吧,”,舒康道,捧着赵西安的脑袋亲一口,“注意安全,明天见。”
赵西安抓住他的手,直到车发动了才松。
随着舒康跟舒贝律消失在街尾,她渐渐明白,或许为了给相爱的人有长途跋涉来相见的体会,分离时的牵挂,赴会时的激动与期待,那种欣喜、心脏砰砰跳的感觉,大约只有在这时候才能这么新鲜又纯粹。
第二天天还没亮,迎亲的车队便出发了。没几分钟赵西安被叫醒,从头到脚洗干净,换上婚纱,坐在镜子前,化妆师和室友帮她化妆、打理头发。
室友是个好姑娘,担当了赵西安的伴娘。
赵西安很感激她。
室友说,感情就是养出来的,有了室友跟伴娘的契机,慢慢就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九点不到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舒康到了。
赵西安激动地跑开门,立马被一帮人拦住,捧着花在门后着急地等。她从没如此渴望见到舒康,这大概就是依赖与眷恋了吧。
门开的那一刹那,赵西安几乎是一秒不差地看到了舒康,困在人堆里,他费力地转头看向赵西安,把手伸给她。
终于,在赵西安眼里,也出现了舒康的慢动作。
“别闹了,别闹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散开。
赵西安扑到舒康身上,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脖子。
舒康顺势把她抱起来。
若是加上个阿宝色,跟偶像剧也不差多少了,室友荡漾地想,她很羡慕。
酒店里舒康的亲友已经恭候多时,许多人是第一次见赵西安,或许对新娘评头论足也是婚礼暗地里的习俗,但任人刁钻地挑刺,也只能感叹一声,舒康真好命。
舒贝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他是花童。
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如同起起伏伏,兜兜圈圈的流水线,总在计划内。直到司仪问,“新郎有什么话要对新娘说吗?”
舒康拉起赵西安的手,用缓慢的语速,低沉的声音说
每个人生来都是情感残缺的一半,直到遇见将它填满的另一半,在那之前我们不断地寻找、匹配,或是等待,然后拒绝、淘汰跟排斥,经历过感情的起伏,见识过昙花一现、忍受着孤独与寂寞,最后怀疑、怨恨、封闭。
直到遇见对的人,她如同出生的婴孩一般,躺在我残缺的另一半,将她纯净善良的心灵扎根,沐浴着阳光,呼吸着空气,慢慢成长。
而我如同被惊醒的野兽,收起所有獠牙与尖爪,将她揽入怀中,如获至宝,忘记纷争与怨恨,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小心地触碰爱的嫩芽。
她睁开了眼睛,惊慌地看着我。
我缩回爪牙,问,我叫舒康,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这时候赵西安的眼泪已经留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舒康泛红的眼睛,就觉得鼻酸)
她躲了起来。
我追随着,注视着她,直到爱的嫩芽抽出第一片新叶。
我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告诉我,她叫赵西安。
我问,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她再一次躲了起来。
我追随着,陪伴着她,直到爱的嫩芽分出第一条枝杈。
我问,你喜欢我吗?
她没有说话,笑着拥抱了我,很温柔。
我又问,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她想躲开。
但是我已经紧紧抱住了她,这一次她再也躲不开。
直到爱的嫩芽变成爱的大树。
我再一次问她,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奔赴未知无尽的旅途,你来吗?(说到这里,一直哽咽着的舒康停了几秒,他吸吸鼻子,狼狈又浪漫)
她说,那就走吧。
我牵起她的手,对她说,我再也不会松手了。
来宾也都眼圈泛红,在场的人,当属赵西安哭得最厉害,舒康一直给她擦眼泪。
“我爱你,”,舒康说。
“我也爱你。”,赵西安答。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不好!我相当地厌恶现阶段自己的实力,准备闭关,专心修炼。大家当厕所或是睡前读物看,即使情节单薄也请海涵!
年后再见!抱歉!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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