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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个条件。”她刁难的说。
要她答应,行,不过她也有个要求,於是她提了出来:
“我唯一算能帮得上忙的,就是对商事法还熟悉,只是恐怕只有在打契约时才用得上。”白莉眉一挑,说出了自己的弱点——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是啊,你要熟悉整个企业,至少也得等十年,为了一间公司耗掉了十年的青春,不值得。”白豪赶紧说。
“因此要我随便挑一个,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说这话时,她一脸的刁钻。
“你的意思是……”白豪狐疑的看了妻子一眼,他实在听不懂女儿的意思。
哪知道妻子也是一脸的迷糊,只能朝他耸耸肩,一派无助。
这时候不对女儿唯唯诺诺的话,就怕她一怒之下改变心意,那好不容易说服她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白豪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敢再随便开口,静静等著下文。
“得先让他们进来辅佐我,让我看看他们有什麽能力?”
夫妻俩同时张大了嘴巴。
白莉得意一笑,又恢复那种咄咄逼人的神采。
夫妻俩同时抽了口气後发觉又接不上话,只能愕愣的瞪了彼此一会儿後,才又转脸看向她。
“如何?”白莉扬唇一笑,“要不要,随便。”
她一脸不要就拉倒的表情,让两人说不出话来。
人家是大企业集团的继承人,谁有空理她?
放著自己的事业不管来辅佐她,哪有这样的人?
夫妻两人脑海里闪过同样的问题,却不敢说出来。
“这……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要对方答应抽出时间来帮女儿的忙,得用尽各种心机,倒不如教女儿别那麽刁钻还比较快。 “我也是很为难啊,我可是把我一生的幸福都赔了进去。”白莉一脸认真的说。
听起来……女儿好像是慎重其事的想从里头挑一个丈夫人选……两人又不得不对看了一眼。
“或许真的有点过分,”白莉像是很明理的突然一笑,“不如就算了。”说著就要起身。
“不过分、不过分。”白豪急得大喊,赶紧要女儿坐下。
“这样怎麽会过分呢?这可关系著终身的幸福呢!”白太太赶紧站到女儿的这边来,拉著她的手怕她跑掉。
“是啊,”白豪也立刻附和,“娶了你,就等於娶了咱们家的整个企业,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他擦著一头汗,心惊肉跳的说。
女儿的镇定功夫不知道是遗传自谁?随便出个两招两人就甘拜下风,拿她没辙。
“我这样要求,真的不会太过分了?”白莉又故意问了声。
“不会、不会。”夫妇俩心惊的直摇头。
和得对她用尽心机一比,他们宁愿去对别人用尽心机,女儿实在是太难缠了。
“反正娶了我就等於娶了咱们家整个企业,爱屋就得及乌,对不对?”白莉又故意问。
“是啊。”白太太用手肘撞了下老公要他答应。“是啊。”她狠瞪了老伴一眼。
还不快答腔?
“好吧……”白豪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不答应也得答应。
由於她说的话实在太有道理了,当然没人能反对这项提议了。
白莉很有自信的又弯高了唇角。
“现在可以先告诉我对方的长相和姓名了吧?”她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谁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打什麽主意,却感觉得出她正在用她精明的律师头脑,来分析对手的条件。
事到如今,白豪只好硬著头皮说了。
“一个是康立中,一个是徐木奇;这两大企业的名称刚刚已经说过了,另一个是硕博集团的……”白豪突然吞了声气息。
白莉警觉的看著他。
“女儿啊,我知道这一定会引起你强烈的反弹,可是相信爸爸,这也是为了你好。”白豪转移话题的自圆其说。
“的谁?”白莉狐疑的攒紧了眉心。
爸爸可疑的态度令她全身的神经不自觉的都拉紧了。
“硕博集团的……方伟杰。”
“什麽?!”白莉惊愕的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好大。“是他?!”犹如青天霹雳。
憎恨及受伤的情绪突然一涌而上,她的表情有著无法自己的愤怒,没想到这个她极度想忘怀的男人,再度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怎麽会是他呢?”她气得大叫,反应非常非常的激烈。
提起方家的方伟杰,她就一肚子火,这个曾经住在她家附近的“左邻右舍”,如今成了她的心头恨!
“我不同意,把他剔除!”她毫不留情的说。
提起方伟杰,白莉的反应总是这麽激烈。
夫妻俩无助的对看了一眼。
“好歹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谁是他的初恋情人?”白莉大大的嚷嚷了起来。
一提起方伟杰,她就完全失去了身为律师该有的冷静,虽说她这个律师还当不到三个月。
“可是他跟我说他是你的初恋情人……”白豪一脸无辜。
“是又怎麽样?”她马上又吼。
提起“初恋”这两个字她就心痛,她的初恋和纯情全葬送在他手里。
“女儿,你还忘不了他吗?”白太太问。
“谁说我忘不了他?”她马上激动的反驳。
这个名字像鬼一样缠著她不放,她如果能忘得了就好了。
“那你为什麽提到他,还是这麽激动呢?”
“我……”这一说提醒了她,白莉赶紧坐了下来,努力教自己冷静。
“是他自己跑来找我的,”一看见女儿的怒光射向他,白豪开口解释,“这年头商圈太敏感了,一有什麽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哎哟,别把怒气射向他。
白豪简直招架不了。
换句话说,方伟杰就是对他的公司有兴趣,才会找上门的。
白莉暗生著闷气。
“他怎麽说?”
“他想买我的公司,可是爸爸不肯卖,後来爸爸才知道原来他是方家的儿子,就是你那个初恋情人嘛,他长大了,爸爸都差一点认不出来呢,呵呵呵……”白豪笑著说。
突然赶紧敛住笑容。
白莉正七窍生烟的瞪著他。
“所以你就想尽办法教我们两个复合?”她怒容满面。
白豪立即摇手。“那是我和他爸爸的意思,他本人根本就不答应。”
“什麽?!”她一愣。
这话比她乍知他又回到她生命中还要教她震惊!
而且更可恶!
“他本人并不答应?”她怒火冲天。
当年可是她先甩了他的!
她还以为他是要来求她回心转意,想跟她复合,想不到事实令她难堪,而且觉得很呕!
“他坚持不答应……吓!”说溜了嘴的白豪仓皇的转了下眼珠子。
“没关系,爸,你说!”白莉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只是这句话她是咬牙说的。
“好吧,”白豪叹了口气。“爸就老实告诉你吧,他也是打鸭子上架,很不想再见到你……”说著还偷瞅了眼白莉的脸色。
她狠狠地倒抽了口气,一脸苍白的握紧了拳头。
很不想再见到她?白豪这句听起来非常刺耳的话教她渐渐地咬起了牙。
看著女儿的脸色,白豪突然无力的垂下了双肩。
“爸还是去跟他拒绝好了。”省得女儿一见了对方就跟人家拚命。
“不,”白莉冷冷一笑,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他加入战局。”她一脸使坏的表情。
毫无疑问地,方伟杰一旦加入战局准死无疑,还没进场呢,她就已经决定判他三振。
她会教他希望落空,让他知道她也是多麽的不想再见到他,到了最後,她会在他的眼前嫁给她心爱的男人,让他知道她是多麽的迷人和受欢迎。
“哼!”想到这儿,她出气的呼了声,一扫怨气。
“你确定?女儿?”夫妻俩瞧见她的脸色,有点儿心惊胆跳。
“当然了。”她“迷人”一笑,优雅的拿起红茶轻啜了一口。
本来她是连想都不必想的就直接把方伟杰踢出战局,没想到父亲的一番话教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再度和他交锋,她有自信让他死得很惨。
白氏夫妇惊惧的对看了一眼。
“真的确定?”
他们还在烦恼,白莉听到方伟杰也列在名单之内,会是何等的反弹;没想到事情还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当然了。”白莉又冷冷一笑。“我当然是很反对的。”
夫妻两个马上变了脸色。
“不过继而一想,有何不可?他曾毫不留情的伤害我,不是吗?”她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
她可以先教他爱上她,然後再甩了他。
不,她会教他、水远休想过她这一关,让他这个情圣尝尝征服不了女人的滋味……她冷笑的想著。
“我去洗个澡,然後再一块儿吃顿饭吧?”白莉很愉快的站了起来。
白豪赶紧点头,目送著她上楼。
女儿真的是变了,变得更独立、更自主、更果决,他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毕竟就这麽一个女儿,她能坚强独立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这样会不会吓跑男人啊?
老婆顶了他一下。
“伟杰说得没错,只有用激将法才能教莉儿答应。”好险,幸好他们有照伟杰教的步骤做。
“还是伟杰了解她。”白豪也点首,气虚的吐了口气。
伟杰说得没错,一提到他的名字莉儿会是何等反应……照他教的说又会是何等反应……还真是料事如神,说得一点都不假。
“我们能帮的也都帮了,接下来就看伟杰了。”白太太也跟著吐了口气。
欺骗女儿不是他们所愿,但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教他们两个复合,为了帮他们两个复合,夫妻两个可真是绞尽了脑汁。
“放心,伟杰有的是办法。”白豪放心的拍拍妻子的手。“你没看莉儿的反应,到现在还这麽激烈!”他一笑,“放心,我可是很看好他们两个的。”
谁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恋……不是吗?
第一章
没想到她会面临被“逼婚”这种绝境!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
白莉蹙着眉心,一脸的怒气,坐在她沙发对面的双亲也显得不知所措。
硬把女儿从美国拐回来时可没有告诉她,接掌公司的必要条件,是必须和另一个大企业联姻——也就是相亲。
否则女儿恐怕已经躲到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去了,永远也别想找到。
“妈,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在美国读了十年的书,却没想到你们把我召回来,是要我发扬中国最古老的传统——相亲、结婚?”白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噩运会降临在她身上。
“要我把终身托付给只认识三个月、五个月的男人,然后跟他过一辈子?”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们都疯了!”
美国是个自由的国度,个人主义、爱情主义至上,她在那边十年,没有深受薰陶也颇喜欢这样的风气,她无法接受父母的安排。
“我们……也是不得已的。”父亲白豪不知所措的看了老婆一眼。“如果不是工厂出了问题,我们也不会……”
白莉头疼的捂着额际,不待父亲说完她已经一脸的懊恼,似乎痛恨她现在想抽身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以为你们要我回来接管公司。”就因为她是独生女,所以她早已有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
可是并不包括用她来联姻,做为挽回企业的筹码。
“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对方秃头圆肚而且面目可憎,你们忍心把我推给这样的人?”白莉说什么都无法同意这种蠢念。
大不了把公司卖了,好歹她也是个女律师,虽说刚执业不久,但她相信在美国那里喜欢兴讼的风度,养活两老没有问题。
“我们绝对不会把你推给这样的人的。”母亲赶紧摇手。 “我们帮你找的都是年轻小伙子。”而且相貌端正,一看就令人满意。
白莉深吸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两老说理?
终于,她吐了口长气,决定捺着性子跟他们说——
“爸,妈,我已经二十五了……”
“不是二十五了,是快二十六了,又没有对象,你教我们怎么不着急?”母亲掩面痛泣。
白莉当场气结。
“我不要……”
“就因为爸爸的事业又陷入了危机——”
“又?”白莉叫了起来。
这个“又”字令人惊愕,她以为他们一直都过得很好。
白豪沉重的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们这几年有多难挨啊,唉!”他说着又叹了声,“要不是这一回实在撑不过去,为着两千名员工的生计,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父亲疲惫的倦容已说明了一切,白莉毋需再多问,俏脸上出现了不忍的表情。
她现在才知道她是多么的不孝,十年来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钱多得用不完——如果和那些辛苦打工才能勉强过日子的留学生比的话,她生活的优渥的确教人眼红。
原来早几年家中经济就已经出现了危机,为什么不说?
“我们想要让你安心的毕业,直到考取执照才回来。”白太太吸了声鼻水,可想而知心中有多少委屈。
两年前她就考取律师执照了,只是她太喜欢美国这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