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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你上辈子一定是教堂里的老修女,等你以后谈恋爱,估摸着接吻比江宁还勤。”关童童走过来,趁薛明珠反驳前,搂着阿笙和薛明珠的肩,提议道:“平安夜,恋人扎成堆,要不我们这群没男朋友的,晚上一起出去聚一聚?”
“我看行。”薛明珠摆出女王范,甩开关童童的手,扭腰去洗手间了。
关童童又看向阿笙:“阿笙,你呢?”
阿笙看向静静看书的刘依依,刘依依笑了笑:“我没意见。”
“那就一起吧!”
……
晚饭是在江边吃的,江宁小男友请得客。
就在508舍友准备集体外出吃饭时,江宁回来了,“姐妹们,我相公说了,晚上请大家吃饭,不能不赏脸啊!全都要来,依依也来,人多才热闹呢!”
小男友是富二代,用薛明珠的话来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
阿笙和刘依依原本不想凑热闹,感觉这顿饭像是在宰那位富二代,但又不好扰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往江边走去。
有名的川菜馆,每道菜都很辣,吃得江宁小男友眼泪直流。
江宁笑眯眯问他:“是我辣,还是川菜辣。”
这话初听有些莫名其妙,但后来众人猜想,这话可能是两人私底下比较隐秘的小情趣,如今当众说出来,怎么看都有当众***的嫌疑。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每道菜刘依依都会率先尝一尝,觉得放心了,这才让阿笙动筷子。
薛明珠在一旁笑道:“阿笙吃顿饭,享受的待遇都快赶上皇帝老子了,饭前需要身旁内侍先试毒试吃,羡慕死我了。”
饭桌下,阿笙和刘依依的手握在了一起,什么叫闺蜜,大抵如此了。
一顿饭下来,饭桌上有男生,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薛明珠是酒桌高手,508宿舍的人都知道,但关童童一口一杯白酒下肚,却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齐呼她深藏不露,是女中豪杰。
小男友一看这阵势,当时就有些怯胆了,一个薛明珠就难以应对了,再加上一个关童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女友在侧,面子不能丢,小男友两面夹击,江宁也有心放任他喝醉,偶尔小男友推辞不喝,江宁还会在一旁皱眉道:“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于是,不能扫了兴致的小男友,在接连轰炸下,终究还是醉了。
见小男友那么可怜,刘依依小声对阿笙说:“怎么感觉江宁对她男朋友不太上心呢?”
阿笙笑:“那你说说看,怎么才叫对男友上心呢?”
“至少看到他喝那么多酒,会焦急,会心疼。”
刘依依是没有谈过恋爱的,阿笙觉得有趣:“那你为谁焦急心疼过?”
“哎呀,不理你了。”刘依依没好气的推了推阿笙,看那神情,分明是不好意思了。
阿笙和刘依依虽然没搀和其中,但同在一个饭桌上,又哪能不喝酒?虽然不多,但对酒量浅的她们来说,酒劲难免上头,好在意识还很清楚,至少还能回学校。但小男友明显是喝多了,江宁只得扶着他先打车离开。
离开前,江宁交给薛明珠一张卡,豪气道:“蓝钻包间,之前预定好的,我们是去不了了,你们去吧,就在斜对面,挺近的。”
蓝钻在T市很出名,是一家大型KTV,消费昂贵,薛明珠之前就说,等以后赚钱了,一定要每天去蓝钻高消费,如今拿着这张卡,又怎肯放过机会?
阿笙和刘依依对唱歌没多大的兴致,平时又都是喜静的人,原想推拒,但关童童和薛明珠达成了同盟,经由劝说无效,干脆拖着她们往蓝钻方向走去。
阿笙觉得被拖着走,实在是影响不好,只得妥协,跟在她们身后,很无奈。
不愧是蓝钻,一辆辆私家车整齐的停在外面,醒目的车标,代表着豪车价钱究竟有多昂贵。
“小家伙。”
阿笙还没走进蓝钻大厅,就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阿笙一愣,回头看去,一张灿烂的笑容,还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不是石涛,还能是谁。
“怎么还不进来?”薛明珠原本已经走进了大厅,见阿笙没进来,就折返身走了出来,看到阿笙面前站着一位男人,似乎跟阿笙认识,就笑着打了声招呼:“嗨,帅哥——”
石涛看了薛明珠一眼,问阿笙:“来唱歌?”
阿笙笑着点点头。
“你陆老师知道吗?”听石涛的语气似乎极不赞同阿笙夜间来蓝钻。
阿笙小无语,她来唱歌,好像跟陆子初没什么关系吧?
石涛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你们几个人?”
“四个。”阿笙不明白石涛是什么意思。
石涛直接做出了决定:“一起吧!你陆老师也在。”
“呃……”阿笙没想到,陆子初也在这里,一时间倒真的想直接溜走了。
石涛又怎容许阿笙在他面前跑掉,看着依依三人,笑容微醺:“几位美女,要不要一起?正好可以介绍几个帅哥给你们认识。”
“有你帅吗?”薛明珠趁着酒醉,胆子也大了起来,看着石涛,开起玩笑:“有你帅,我们就过去,没你帅,那还是算了。”
“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石涛轻轻的笑,故作神秘,直接搂着阿笙的肩往前面走。
阿笙泄气了,回头怜悯的看了一眼跟在后面,异常欢欣的薛明珠和关童童,等一会儿看到陆子初,但愿她们还能笑得出来。
明灯代替眼睛,照亮回家的路
更新时间:201453 15:01:19 本章字数:3251
那个包间,一看就是经过特别装修设计的私人包间。
脱离阿笙想象之外,包间尽头有一个如梦似幻的小舞台,上面摆放着钢琴、架子鼓,以及其它一些乐器。
石涛推开门,阿笙就听到了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初听还以为是他们点的钢琴曲,入内才知道确实有人在弹钢琴,女子隐隐熟悉,似是那天在和陆子初一起在餐厅吃饭的女子。
姑且不说她钢琴弹得怎么样,只需那么坐着,灯光打在她身上,就足以美轮美奂了,况且她钢琴确实弹得很好。
想要找到陆子初并不难,一群人围坐在沙发上,他也在里面,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年龄应该和阿笙差不了几岁,虽然很年轻,但眉眼间却很自信,容貌竟比江宁还要漂亮许多钏。
江宁是美丽,此女是美得精致,陆子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来女子低眉浅笑,眸子里分明带着少女应有的纯真和娇羞。
“阿奈,子初,你们看谁来了?”石涛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众人向阿笙她们望了过来。
这时的阿笙无暇顾及偶遇陆子初,薛明珠和关童童她们会有怎样的震撼,地方只有这么大,陆子初一抬头,墨色漆黑的眸子就淡淡的投落在她的身上糅。
“哟,阿笙来了,快来这边坐。”吴奈说着,示意身边朋友起身,给阿笙她们让座。
阿笙只得拉着依依的手往那边走去,阿笙还好,举止得当,但薛明珠和关童童明显很紧张,众人还以为年龄小,一下子见这么多人,怕生。
薛明珠和关童童还没落座,就对某人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陆老师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后都乐了,有人起哄道:“我说呢!原来是陆少的学生。快跟大伙说说,你们陆老师平时在学校是不是很凶?”
陆子初只静静喝水,不说话。
薛明珠和关童童缩着脖子,也不敢吭声,灰溜溜的回到位子上坐好,瞅准时机,和阿笙四目相对时,幽怨的瞪了她一眼,怪她不早说。
阿笙想叹气,她该怎么说?关系乱着呢!
吴奈在一旁笑道:“阿笙,看到你们陆老师,也不打声招呼吗?”
闻言,众人又把目光投落在阿笙身上,阿笙只得看向陆子初,淡淡的笑道:“陆老师好。”
陆子初深深的看了一眼阿笙,颔首点头,算是应了。
这时,舞台上弹钢琴的女子走了过来,阿笙见她走近,连忙站了起来,率先打招呼:“你好。”
“真的是你。”女子认出阿笙,会心一笑。
阿笙也笑道:“上次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而已,真正救你的人可不是我,是你们陆老师。”说着,似是看了某人一眼。
阿笙没把目光移过去,笑容依旧:“陆老师要感谢,你也要感谢。”顿了顿,阿笙伸出手,很有礼貌:“我叫顾笙,很高兴认识你。”
唐汐伸手回握:“我叫唐汐,是一名律师,有时间的话不妨一起约着出来玩。”
唐汐想起那日,陆子初抱着少女奔出餐厅,那么焦急的神色,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师关心学生安危吗?也许吧!毕竟是自己的学生,相处过,便该存有几分感情,至少不能视若陌生人。
如今,楚楚坐在陆子初身边,低声说着话,陆子初静静聆听,嘴角挂着隐约的笑,除此之外,不露丝毫情绪。
唐汐笑着摇摇头,她这个老同学,道行深着呢!
一群人熟不熟不重要,特定的场合里,坐在一起,散漫的聊着天,喝着酒,再唱几首歌烘托一下气氛,不熟也能变得很熟。
唱累了,有人点了一首久石让的钢琴曲,阿笙看向媒体屏幕,触及背景画面,心思竟是泥泞成灾。
奶奶曾经说过,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悲凉感,这股悲凉跟多愁善感无关,跟隐隐关闭自己有关。
背景画面是一片大海,很唯美,关童童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海?这么漂亮。”
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知晓。
只余音乐环绕的房间里,缓缓响起一道轻柔浅淡的声音来:“它是世界上最深的海沟:马里亚纳海沟。那里的海水又深又冷,严峻的条件几乎不允许任何生物存活。但《国家地理》记载,在这样的深海最深处,面对黑暗,却有一种安康鱼幸福的生活着。安康鱼在鱼类中,品貌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很难看,但这并不阻碍它们追求爱情,每当安康鱼遇到爱情,就会在自己的背上长出一盏灯来。”
音乐渲染下,少女声音宛如被时光珍藏的优美旋律,很动听。
众人纷纷看向阿笙,没想到小女孩竟然知晓这些,石涛喜欢旅游,闻言自是兴致勃勃,直说安康鱼很有意思。
阿笙笑了笑:“科学家曾经解释说:安康鱼在恋爱中,眼睛会出现盲点,随着爱情加深,盲点会越来越大,大到看不见前面的路,所以才会在自己背上长出一盏灯,试图代替眼睛,弥补恋爱中的缺失,免得迷失方向。”
众人一时不说话了,最后出声的吴奈代替大家说出了内心所想:“安康鱼恋爱中眼睛出现盲点,这一点,倒是跟人类很像。”
“以前不知道,现在反倒喜欢上了安康鱼。”唐汐饶有兴趣,看着阿笙,笑道:“这鱼痴情吗?”
阿笙说:“雄鱼很难找到雌鱼,所以一旦遇到雌鱼,就会终身相附致死,因为雄鱼生存的养分需要雌鱼供给一生,所以它们之间的配偶关系是绝无仅有的。”
说话时,阿笙目光不经意看向陆子初,陆子初也微微抬眸看着她,两人这么一对视,阿笙率先敛了眸。
吴奈问阿笙:“平时关注地理频道吗?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些?”
阿笙轻轻咬了一下唇,这才笑着说:“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很喜欢安康鱼,收集了很多安康鱼的图片……”
阿笙没有继续说下去,刘依依心有所触,无声搂着阿笙肩膀,阿笙侧眸看着她笑了笑,似是告诉她:我很好。
这一幕落入吴奈眼中,若有所思。
高二隆冬夜,有天晚上,她有事找陶然,给陶然事先打过电话,说她会过去,谁知奶奶身体不舒服,待她请医生给奶奶看过病,等她睡下,再去找陶然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那天风很大,陶然站在路口,手里拿着手电筒,冻得脸色发青,看到姗姗来迟的阿笙,并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的笑:“我刚才还在想,你如果再不来的话,我就直接回家,不管你了。”
阿笙问:“你等了多久?”
陶然伸手比了个“2”,阿笙心里很过意不去:“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在哪里,犯得着在外面巴巴等着我吗?”
“你以为我愿意等你啊!路口灯坏了,我们这边最近在修路,我这不是怕你摔伤管我要医药费嘛。”
后来,陶然死了,阿笙看到他的日记本,想起他曾经讲过的安康鱼,她终于明白,人人都会历经爱情,但爱情究竟是什么,很多人都会觉得很迷茫,但阿笙在17岁那年,从一个叫陶然的少年那里明白到,所谓爱情,其实只是黑暗里亮起的那盏小明灯,一个人迷失了自己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人会照亮前方的路,带她回家。
安康鱼的记忆勾起了阿笙甚少被提及的过往,后来的谈话,阿笙很沉默。
陆子初望过去,灯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润湿了少女的眼眸。
很早以前,陆子初就知道,顾笙和其他学生不一样,因为她不骄不躁,安静的活着,偶尔会在课堂上出神发呆,思绪似乎能够飞得很远。
有时候,他在学校里看到她和舍友们走在一起,其她三个人推推搡搡,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她很少参与其中,只是淡淡的笑。
少女心中似乎埋藏了什么伤痛,至于是什么,陆子初并不知晓,但他想,成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