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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曾经有个虚幻,后来遇到现实,美梦打破了。”我说地模棱两可,只愿面前的大叔别再问了就好。
正得偿所愿之际,又看到叔叔冲哥挤了一下眼睛。或许那是父子俩间的默契,我一个外人,没有权利去知道。
后来坐在地铁上,我都还在怀念着刚刚在一块儿吃饭的情景,这种感觉就像久违的幸福,萦绕在我的身旁。
我想念母亲,想念父亲,想念姐姐。可是我又害怕见面,很多时候一家人只有分隔两地,才会有浓浓地思念。而一直在一块儿,矛盾也会如海潮般涌来,打碎原本和谐的梦。
一小半的公交车之旅也去了,我回到了易水学院。仿佛此地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放晴的时候道路格外地洁净。空气清新地忍不住想要用塑料口袋装满,带到寝室里慢慢品尝。哥考试总是比我们快,他真的算厉害吧,这样就可以呆在家里了。不过,也庆幸比我们放假快一步,否则我可能没有机会去参观他的家,那些梦中极其浪漫又极其美妙的幻想可能也不会真实地摆在自己的面前。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千奇百怪。不是么?
晚上的时候,灰米扒在床上,悄悄地把拍下的照片拿给我看。我们打着台灯,把两层被子顶在头上。
“你看,白影出击了哎。”灰米好像希望从我的脸上找到几丝不甘心,所以她捏着拳头比划说,“小微,跟她挑战吧!姐妹挺你!一直挺你!”
“不用,没必要了。”我笑得很平淡,无所谓地把智能机还给她,“灰米,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分手了。白影追小天很正常的。”
“别告诉我,你真的决定把追了老半天的男朋友送出去。”灰米比我还不服气的样子,“难不成你让她跟我做妯娌啊,小微,你忍心么?”
“呵呵。”我宽慰她说,“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单纯,没想到灰米你比我还单纯。以前我还以为你很成熟呢。现在这社会,有谁能说清楚,以后你就真的会嫁给许辉,而白影就真的玩起姐弟恋,嫁给小天。记住,谈恋爱跟结婚是两码事!”
好淡定哦,这是灰米最后叹息说出来一句话。都说恋爱的人都是盲目的,可我这又算得上什么呢?
易水学院不爱下雪,即便冬日已来得相当残酷。寒气迟迟不散,我们寝室背阳,后面又多树,所以自然而然要比对面向阳的寝室冷得多。我们几乎每考一场,都会回来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冻得快要麻木的双腿。
我每日去图书馆,也总能意外碰到小天,和跟他走在一起的学姐白影。现实就是现实,牵手就是牵手,我的眼睛很快捕捉到那一幕。
小天的右手上拿着一本书,我不知道是属于哪类,不过,我很惊奇。原本以为,他那样闹腾的孩子是不喜欢把时间消磨在看书这等无趣的事上的。可是,终究有人改变了他,而改变地那人却不是我自己。也许愿意为别人改变的人,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有故事,而且那故事或许长地我们这些路人一点儿都没有权利知道。至少,对于我,能够在心里这样自嘲地想想。
“你买车票了吗?”小天把握紧白影的手放开,问我,“什么时候的票?反正要提前订票才行,如果学校没人帮你买的话,就来找我。网上订票始终好一点儿。”
我这样的女孩天生都有毛病,或许小天只是纯粹地关心我。可是我总觉得那是一个很没情趣地同情。大概跟他呆在一块儿的日子里,他看透了我各方面的状况。知道友情方面,我实在没有什么够义气的朋友。所以他大方地给予关心,也只在于很清楚地了解这一点吧!一样的言语隔在不同的背景下,总能让人看出点什么戏谑的成分来。这点,不得不说,是我的强项。
“呵呵,早买好了。考试一完,我马上就可以走。谢谢你的关心。”我好像故意装得很轻松,也许我已经把面前的这个男孩划到了我世界以外的距离,“原来你是喜欢看书的呀,以前我都没看出来。”也许我这是所谓的报复,等到一点机会也不放过。
他可能也听出这话深层次的韵味,眼神立刻挪到了夹在自己腋下的那本书。复又尴尬地收回来,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冷不防地被白影拽到了另一边。然后站在远处的白影像一个小孩子般,向我投来不屑的目光。对,是不屑。依稀记得,上舞蹈课下楼梯的时候,我问同班同学:“你们没有伞吗?”她们没有理我,后来我又问了两遍,她们仍是眼神上的不屑。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不愿意作出回应。我发誓,绝对没有在大雨天挑衅别人没有伞的冲动。我只是单纯地关心,想要献出我的一把伞而已。我想,灰米总会愿意和我同打一把伞,所以借给她们也不会出现问题。
可是没有感激,没有回应。我像一个木头疙瘩,站在那里。看见她们用机枪般的眼神扫射了我好几秒。大概真的中枪,终是没有勇气地迈着步子离去了。
后来,有同学也重复地告诫我,那就叫不屑。我心里也一直默认这样的说法。
瞧,我总是在为一些小事难过呵。可是已经没有谁能够安静地坐在那里,点起一支烟,坏孩子般地对我的怨天尤人作出不耐烦地神色了。大概就此在这个冬日,在这所学院的最后三天中断。
我想,也许以后在我的小说里会出现这样一个词汇——小天,可是已经成为一段不再重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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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微的世界,淡淡忧伤的世界。
暗暗欣喜
清晨窗台上,六条毛巾被冰冻了起来。阳台上未曾抹干的水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块,洁白地在灯光下一闪又一闪,同寝室的红太狼从睡梦中惊醒般,揉着两眼,慢慢地拱起身坐了起来。
手机拿面前一看,发觉时间太晚,不免心浮气躁地拿脚踹了一下上铺:“快点,起床了,快要迟到了。”
随着上铺的一声惨叫,两人同时把目光汇集到我的身上。确切地说,今天我扫地,待手忙脚乱地洗着墩布,红太狼焦急地问:“你为什么不叫我们?”
我说:“以为你们自有分寸。”
“今天是你扫地?”上铺的问,“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你该叫我们一下。”
“对不起,今天我什么脸面也没看到。”我继续干我的事,“以前早自习你们不是一般都有设置铃声么,我还记得曾经因为同样的事被指责了一顿。”
“你很记仇?”红太狼嘟着嘴说。
“详细点,应该说对特殊的人用特殊的办法。”我看不惯她们那种眼神,“下次如果态度委婉点,我想我会善良点。”
然后两人迅速下床,穿衣,洗漱,化妆。约莫三十分钟,从室外传来不快不慢地早自习铃声,接着两人飞快从门上取下挎包跑去了,三秒钟我还听到跑在楼梯,高跟鞋跑着的踏踏声。
也许,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因为,我毫不担心。以扫地的理由迟到五分钟是大学生一惯冠冕堂皇的借口。
今日会考英语,说实在的,我准备地十分妥当。学生证,身份证。再加两支笔,我可以大摇大摆地飞进教室,玩三十分钟手机,就可以关机去考试。
英语,这么多年的经验,已经不需要害怕。能够及格不挂科,我有百分百的自信。
一小时半以后。我神采奕奕地从考室出来。走在校园吹凉风的时候,文学部的叶大帅哥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人在图书馆等我。
我已经猜出了三分之二,估计只需前去确认一下。拐弯走到行政楼,下了几层楼梯,到达二楼图书馆。进去向阿姨报告自己专业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向那个熟悉的背影。我走到他对面,轻轻拉开板凳坐下。他貌似在看一本很厚很厚地外国名著,很久很久都没有感觉到,大概出神了罢。我这样想,也随手从他右边抽出一本书来看。
他揉了揉眼睛,或是一眼瞥见了我。于是他小声说:“小微?”
我压低了声音,回复他:“你继续看书,我坐在这里等你看完再说。”
他好像很不好意思,却又没有停止。视线又回到他手上那本书上。倒是我,也不知怎么,今日待在图书馆,如坐针毡,随手抽来的书,也是随便过目,刚开始或许还能熬的过去,后来就直接了无兴致,丢了书,趴在桌上,眼光盯着面前这位嗜书如命般的男孩。
说实话,我不止一次被面前这个男孩子优雅认真的神情迷住。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如此爱看书的男孩子。跟他比起来,我有点自惭形秽。
“怎么啦,等急了?”他放下书,偏头看了看我,“要不我不看了,出去走一走。”
“没事,你继续。”我说,“是我今天静不下心来,你继续看吧,我趴在这里歇会儿就好。”
“还是走吧!”他把所有的书放回原处,伸手便来拉我。我被他拽着出了图书馆,到了停车场,他让我等一下。我蓦地瞧见他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然后把一辆不沾泥土的自行车推到了我面前。虽然不是新自行车,却感觉它被自己的主人精心擦拭过。
“来,坐后面!”他骑上自行车,掉转了头,伸手往他后座一指。
我不好意思,没有上前去。
他又笑着说:“哥带你去兜风,以后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啦!”
我最终还是把脚步挪了过去。可是中途我一直两手把着后座,即便是在下坡那样危险极速的情况下,我也没有害怕地伸手去揽他的腰。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发展太快了。
哥哥和妹妹,亲生地还好,没有血缘关系这一层纽带,总感觉怪怪的。我的脸上时而会有比冷风刺在脸上还要疼痛的感觉。
“这上半学期马上就过了。”蹬蹬踏板声一阵一阵,我只听见哥感慨着说,“到时候哥的时间大多会用在见习上,也就不能向上学期那样空闲了。”
“嗯!”我在背后小声地应和着,“下学期我肯定也不会这样闲了,那会是我升入大二的关键时期。”
“尽管如此,我还是担心。”他突然转头冲我笑了一次,“担心地很呢。”
“啊,担心?”我疑惑地问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该不会是担心时间不够,到时候实习会出差错?”
“呵呵,不是,怎么可能?”他复小声地回答说,“有点担心你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呀!”
我吐舌,猛地摇头说:“你自己又不比我大多少,还孩子?不怕把自己说老了。而且呀,我都这么大了,还值得担心么?”
“值得担心?”他反问,大声嚷嚷说,“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孩子,你瞧瞧你自己,平常哪一天不是为点芝麻蒜皮的小事伤脑筋。老陷在过去,还老被人欺负。却也不敢说出来。”
我在一旁瞪着这位苦口婆心的哥哥,心里面却有种说不出的辛酸。他的话仿佛决绝似的。
“记得啊,以后少为一些小事纠结。不然心里面装不下了,可没有地方抛。哥那时先别提见不见着面,即便是见了,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他踩了刹车,哧一声停在岔路口,“很多事情都得靠自己独立解决!”
“感觉你要去很远的地方似的。”我说,“放心,还是有离了水的可以活下去的青蛙。”
“看来说得这么轻松,哥刚刚是多此一举了哎。”车子向前一动,又缓缓向前行驶了,而我分明感到手的颤抖,正慢慢不听使唤地往前挪。
我心里这样想,这学期可能是与他呆在一块儿的最后一次,下学期又将开始。可是事事越是想得美好,越会上演得出人意料。不过在那个林荫道上,我会记得那个感动的瞬间以及一小段美丽的插曲。
“嘿,小微。你说,到底有没有想过让哥做你的终身伴侣呢?”
“哎呀,神经。”
“你以后要是没人要了,拨个电话,我就骑个自行车来娶你,怎么样?”
“少来!”
“记得以后写这段回忆,一定要写上哥我,不然哥就太委屈太失败了。”
“嗯,放心,妹优先考虑。”我想了想,“哥,以后若真写,作品的名称会有一个词。”
“咦,词,什么词?”他追问。
“如影随形!”我在他背后答。
如影随形,他说,这是个让人愉快的词。他还说,若有机会,这会成为一首诗的名字。
我说期待,他回复说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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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就像要结束的样子,让小微留恋。
结束的起点
从明天下午两点开始,校园的道路上绝对会涌现出数不清的车辆,然后来来往往地送走一拨又一拨。就像高考,留下一串一串的足迹,也擦灭一道一道身影。
有人说,寒假是幸福的。因为它的背后站着新年,而我想说,寒假是苦恼的,因为它的背后立着严酷的冬天。
在这一学期,我的美梦没有以排山倒海的姿势涌来,也没有以排山倒海的姿势流走。这应该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雨哥哥以陌生的身份走来,却以熟悉的记忆留下。
往日的记忆纷耘而过,我猛地记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英俊潇洒的侧脸。还有我无助时,他温暖的笑容。以及坐在自行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