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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可不仅仅是纷纷坠叶飘香砌,这年头玩儿的就是个综合实力,人家是正宗的声色犬马场所。据说老板是一个崇尚风雅的澳门富商,估计赌场上赚的钱实在无路消费,便完全按着自己的喜好盘楼买地,大兴土木。加之政商关系良好,御街行倒也做得有模有样。
所谓的富二代一行人大都喜欢来这,奔的就是这个尝新的调调。御街行里所有接待的小女全是绫罗短打,裹着绣鸳鸯戏水喜鹊登梅双龙戏凤的改良式汉服,刚刚包裹住翘臀。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耍的就是一个气质。你要未央白莲单纯得滴水儿的妞儿,有。你要太液芙蓉丰腴得发颤的妞儿,有。你要用储秀寒梅高傲得清冷的妞儿,有。不夸张的说法是在御街行里个个儿的姑娘都是多病多愁身倾国倾城貌。若是大爷您高兴了,想要COSPLAY,那倒也容易。皇帝卿相,文人墨客,统统扮上,哪个姑娘也都粗通文墨略会诗词。总之,您只要带够了银子,那就只管来吧,红纱帐里公子多情,让奴家伴您共解良宵……
“家里有极品,我就不去啦,哈哈哥哥您乐和着,哪天我做东!”关泽瞄了一眼半开的卫生间,卿辰洗完澡要出来了。
“关小三儿你少来。赶紧给哥们儿出来!你就这么耍不起嗄直接拿根绳子拴在裤腰带上吧!哎怎么着你那到底是有没有妞儿啊还是你找了什么娈啊哥哥我刚学会这个词儿,要是正就给我留着啊好东西你别独吞……”
见卿辰推门出来了,关泽恐她听见,急忙说“回头见了说!”挂断电话,拍拍大腿,“宝贝儿来做这儿。”
卿辰擦着头发,到厨房把冰碗端出来放到茶几上,挨着卿辰坐下来。关泽一把抱过小女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脸凑在她肩窝深深亲了一口。嗅到的是沐浴后的清香混着女人身上淡淡的肌肤之香。卿辰发尖一滴水低落在关泽手背上,像一张小嘴使劲儿嘬着那儿,手背痒痒的,心里挠呀挠呀的。其实卿辰真的不算是什么美女,单眼皮,小嘴,除了两弯眉毛勉强算是似蹙非蹙含烟之外,长相上最多算是个低眉顺眼。好在一白遮百丑。上天算是眷顾,卿辰的白不是乳白米白象牙白,而是纯净净的白。像是水里养着的一汪凝脂,一碰就要化了。
美人出浴,半干半湿的头发蜷蜷直直的披在见后,沾着水汽的小脸儿白嫩嫩,俏生生,勾的人心里困兽出笼。关泽游走在卿辰脊背上的大手顺着睡裙边儿溜进去,再溜下去…。。卿辰脊背一僵,原来是关泽的手指绕着圈滑溜到了尾骨处,她慌忙站起来要逃开,却被睡裙里的手臂直接箍住腰身往回一带,整个人反而完完全全的落入关泽的怀里。不偏不倚地,坐的还不是地方,卿辰一挨到身下的硬物就像踩到烙铁一样挣着往起站,无奈实在抵不过男人的力道,这下倒是老老实实地两臂交叉握着不敢乱扭乱动。
关泽觉得事已至此再要君子岂不是笑话,况且小爷本身也不是吃素的啊。猛一翻身,倒把卿辰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好不迟疑地把睡裙的下摆拉上来。这,才是晚餐的正菜。
第3章 相邀
温香软握,一室旖旎。
卿辰感觉此刻自己的感知被无限放大。小舌尖儿被含住,吸吮含弄。身上压着男人沉沉的身子,异物入侵的感觉在结合处虽是隔着衣服依旧分外清晰。一只大手拿住了衣下隆起的娇嫩,忽轻忽重的揉弄,引得身下人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炙热的舌又在脖颈处轻轻舔啃着雪腻的肌肤与锁骨,男人鼻口中的热气伴着咂砸的响弄声撩得她身子越发软了,越发的虚起来,好像整个人空了一般。脑子里忽而笃定了就这么下去吧,忽而愈发清明,欲推开身上情欲大动的人。只是这手怎么也使不上劲,拨拉了两下,男人下手更添了几分力道,本是缓缓的研磨此刻变得耸弄起来。卿辰极力曲腿挣扎,无奈力道有限,反而惹得男人愈发狂了,伸手要拉下小裤儿。脑子中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可堪被噙住了小嘴儿,出声不得,心里还是怎么也不愿就这么交代了自己的初次的,两行泪珠急急地落下来。
关泽想这次是真的把持不住了,好在这次卿辰乖了很多,何不趁热打铁,自己也实在是憋得辛苦。倒不是为着卿辰洁身自好了,只是关三少从来只尝带刺儿的花。这样才有成就感。此刻十停儿走了八停儿,美人儿在身下婉转承欢,真真地该一鼓作气占领高地。忽见两行清泪,关泽松开小人儿的唇,很是惊讶,略略抬起上身问道:“怎么了?弄疼你了?”
卿辰双眼紧闭,但泣不语。关泽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下叫一双泪珠儿浇的偃旗息火了。坐起来把女人抱在怀里,轻轻搵去她腮边的泪,“小宝儿乖,不哭了不哭了……”
卿辰心里扭结得很。倒是对关泽有几分愧疚的,泪落的更快了。一向知道自己是他宠着爱着的,凭他的身份要了自己,不但没有摆出王子的骄傲,而且处处怜惜呵护有加。而自己呢?能给他的怕是也只有这个了。照理说家门也登过,长辈也见过了,自己就是他的人了。怎么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不死心不认命呢?还有什么飘渺的不可能值得恋着念着吗?
照顾卿辰睡下,关泽一路狂飙,不想回家又不知去哪,转来转去倒去了御街行。
蓝钻包厢里朱哲明一行人早已经酒过三巡了,这掷骰子点儿大小脱衣服,几个姑娘晃着白花花的腿在旁边扭着助兴。一见关泽来了,顿时群魔乱舞。
“呦呦呦这是吃饱了出来消化食儿来啦,怎么舍得没带着啊!”
“哪能呢!人家关三少早就是二十四孝好男人啦!”
“倒是把你那个妞儿带出来给哥们开开眼呐,总是藏着掖着整的跟出土文物似的不见光不见天日的!”
“我看未必!恐怕是关小三儿不行,让人家半夜三更给踹下来了吧!”
调笑声声,关泽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东西扔过去,“你大爷的!你才不行呢!小爷我几垒后怜香惜玉出来消消火儿。怎么着,你陪我练练?”
一屋子的男人笑闹成一团,关泽端着一杯酒也笑不停,只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一觉到天大亮,好在是周末。卿辰洗漱完毕开始工作。毕业后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公司不大不小,工资不高不低,待遇不好不差,知足的话倒也自得其乐。
关泽不止一次提过让她辞职。只是卿辰沉默着咬着下唇不说话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要是用了强,又怕她心里存了事儿呕出病来,本就三病五灾的。试过几次无效后,就随她去了。好比是一只波斯猫,主人没时间逗弄她的时候,有个地儿让她去玩耍也是好的。
非同寻常的这次任务让卿辰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准备大展拳脚一番。这是一次类似于狗屎运一般的机会。周五临下班前,大主管突然叫卿辰上去开会。忐忑中揣想会不会是因为太平庸了而被裁员,没想到反而是调她去企划部任专员。卿辰原本做文案,当然也只是稍稍润色、修改、录入工作的文案。并非科班出身,匮乏专业知识,没有相关工作经验,这种条件下公司录用了已是感觉很幸运,不敢奢望。一直劝自己慢慢来,没想到幸运来的这么快。
这次的广告是为A城标志企业优驰。A城有句妇孺皆知的俗语:若得A城何胜景,暂且登高望优驰。优驰做精工起家,旗下涉猎汽车、交通、医疗器械、房地产等等,据说餐饮、娱乐等行当也有很大投资。不可避免的,优驰的掌门人也是街头巷尾热议的对象。传闻中说是个海归,也有说是华侨后代,也有说是官二代,还有说是政府高官的地下女人,总之众说纷纭。各种媒体上出现的优驰负责人有那么三五位,各有所管。一时间到底谁是优驰的掌舵还真没有人知道。
此次卿辰负责的企划案就是为优驰表业即将推出的一款高端机械手表量身打造一条广告。卿辰按下决心一定要做好,既是对主管的知遇之恩,也是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
忙起来就昏天暗地,渴急了就喝口水,饿极了就啃个点心,需要恶补的东西实在太多。关泽来电话就推说和同事逛街去了,等事儿成了再向他炫耀也不迟。
不知觉天氲氲落幕,夜色张狂。加把劲儿初稿就出来了,卿辰刻意忽略响个不停的电话,肯定是关泽,一天不见就黏呼着电话。正卡着壳儿憋的难受,又实在抵不过魔音穿脑,丢了笔,抄起电话就嘟囔:“你讨厌呢,都怪你,我这难受着呢。”
电话那头悄然无声,心下正异,要开口问时耳边想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卿辰?”
电话几欲掉了,喉头一紧,想要说什么却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口气提不上来又下不去,忍了又忍要冲出嗓子的呜咽,定了心神,“我是。”
“今晚八点在金色,咱们同学聚会。毕业五年了,大家都没有好好聚一聚,你会来吧?”
卿辰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自己一开口,说出违心的答案。
两人静默无言,卿辰几乎能听到那一边的呼吸声,终了男人说:“卿辰,八点,金色,我在门口等你。”
卿辰没有回答,默默收了电话。
温承,你是有多不在乎,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通知我?
辰辰,你是有多么不在乎,才会对着我如此的静默无言?我积攒多年的镇定与勇敢,在和你的一通电话后烟消云散。
第4章 过往
打起精神做事,频频出错。赌气推散面前的资料,心烦意乱。
整点报时的鸟儿又叫了,七点整。卿辰理清了思绪,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挑出礼服鞋子手包,洗澡,底妆,头发半干时候吹风定型,穿衣,彩妆,香水,出门叫车直奔金色。
七点四十八分。此刻的A城如同一只披着华丽罩衣的野兽,张开夜的嘴巴。各路人马穿梭在各个场子中间,男欢女笑灯红酒绿。看得见的繁华和看不见的奢靡,构成了江北第一城的夜生活。
温承,为什么你又出现的时候,我的心还会隐隐作痛呢?
大学里沈卿辰一如既往的平凡。无外貌无特长无个性,抱水壶窝在图书馆的小说区。忘在座位上的笔记本被一个叫做温承的后来者看到,读到……如果温承并非校园里众星捧月的王子,那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话题。每每出现,都是浆的雪白的衬衫。偶尔带一副黑框眼镜,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会让人没由来的脸红心跳。
他不爱说话,安静而温柔。永远干干净净的出现,安安静静地做事。永远都是波澜不惊地悠悠生活。擦肩而过的女生急急走掉,正好空出一个空座。温承刚要坐下,却发现椅子下面躺着一本紫罗兰绒布包裹着的笔记本。捡起来见扉页上写着“寒水自碧沈卿辰”。或许是为清丽的字迹,或许是为这不懂名堂的名字,谭明远好奇地翻开一页,哦,这样……再翻开一页……
当晚的温承有些许失眠。这似乎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他惊异于“她”蕙质兰心不流于俗的文字,欣赏“她”隽秀风流的字迹,懊恼于自己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她”是谁?沈卿辰吗?
卿辰一大早就跑到图书馆里前一天的位置上,没有,桌上桌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扒开桌子看一看。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扶着桌沿儿腿颤。
那是自己最最珍贵的东西,倘若被清洁阿姨当做废弃物收拾掉了倒还好,倘若是被有心人拾了,甭管是在谁的手里,毕竟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啊,况且还有那么多见不得天日的文字。该怎么办!怎么办!
温承从书架后走出来,正是他守株待兔一早上所要的答案。女孩儿肌肤微丰,细腻莹白,清凌凌的眉眼。及耳短发别在耳后,雨过天晴色的衬衫宽宽大大地罩着气喘吁吁的身体。
“沈卿辰?”
卿辰抬眼望见,一双清明透彻的眼睛,宛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又像是暮秋时分深山老林间的泉水,干净得让人忘了呼吸。
物归原主。虽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却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近……进的看得到他的睫毛,那么长,那么密……湖边的长椅上,卿辰为自己觉得羞愧。换做是别人的,他一样会助人为乐的。不该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仅仅是臆想也不行。你有什么资格呢?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把目光多停留在你身上一秒?
以后的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八卦为什么金融系的温承要去上中文系的课?去也罢了,还总是坐在平凡女沈卿辰的身边,空惹得整个中文系的女生们早早就起床对镜贴花儿黄。为什么校园王子温承要在图书馆给那个沈卿辰占座位?为什么那么清冷帅气的男生反而要和毫不起眼的女生走的亲近呢?难道这是他的独特口味?遂一时间A大风行的时尚是平常再平常的学生妹装。无奈王子并非喜欢这装束,而是穿这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