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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危险了吗?她怎么还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是啊,就知道她会这样,不然,他费劲儿救活自己情敌是图什么?不就是见不到她难受吗?
前两天,聂齐对他说,聂翼家里人这次发火了,要棒打鸳鸯。秦弦很担心她,“怎么这时候来说这些,你看翼翼身体还虚着,不能等到好些了再说吗?”
聂齐无奈地摇着头,“她妈是个人来疯,心疼女儿又没办法,看到自己心肝宝贝为个穷小子这么折腾,心里过不得,非要他们分手,你说怎么办吧?”
“哎,你劝劝他们嘛,翼翼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这丫头软硬不吃,认准的东西咬死不放,他们对她太强硬,不是逼着她……”他越想越揪心,想到聂翼两难的处境,长长地叹气。
聂齐没眼力地笑话他,“哟哟,心疼了?”
秦弦苦笑道:“她男朋友在医院躺着,你们又这么逼她,我不心疼她还有谁心疼。”
“省省吧,那是她亲妈,不会把她往死里逼的,也就这几天的事,抽抽筋就没事了。你别想太多了。”
秦弦瞪着他,“你又这么嬉皮笑脸的,你再笑,信不信我抽你。”
聂齐撇撇嘴不说话了。
杨正后来醒了,他怕家里人知道自己住院会担心,一直没有对家里说。照顾他的担子就压在了聂翼一个人身上。这下,秦弦总算相信聂翼说自己厨艺了得不是吹牛了,看她每天变着法子给杨正炖汤就知道。
她这么为别人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秦弦看着又心疼又嫉妒,一点都不好受;可看不到又睡不好觉,担心她不小心把自己给累到……哎,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犯贱了,怎么得了……
恰逢聂翼这时候得毕业答辩,她家里人和她正僵持着,没有在杨正的事上出手帮忙,聂齐也得了命令不许援手。秦弦知道,眼下她能指望的就只有他了。初时,她并没答应他插手,可他已经帮了,难道还半途而废吗?他安排了两个阿姨,来帮她照顾杨正,让她专心毕业设计。
但杨正在医院,她终究放不下心,隔三差五地就来守着他,陪他,哪里有心放在学业上。秦弦知道这个情况,也就替她想办法了。
到了毕业答辩这天,他对聂翼说,你别紧张,也就那么回事。到时候她只要自己介绍清楚自己的名字就是了,其余的什么也别想。
聂翼浑浑噩噩地去了,在院里教授面前唯一说得有底气的,也就自己的名字。其余的设计啊,问题啊,她根本就没底气?她稀里糊涂把设计说完了,轮到人家提问题的时候,几乎个个答非所问,然而出乎意料的,答辩很顺利就过了。
她想得到是秦弦帮的忙,但具体帮了什么,也是到了毕业那天,学校废弃的教学楼拆了重建,才真正知道了。有人捐了一座科技馆……
毕业那天,聂翼已经和家里人和解了,秦弦跟着聂家二老到学校来接她。这一天聂翼很高兴,和爸妈照了很多照片,都是秦弦拍的。宋爱娟看他这么客气,也让聂翼和他拍了一张。
聂翼很大方地让他靠自己近一些,还让他搂着自己的腰,秦弦低头看着她,带着学士帽,笑得像个孩子。这张照片里,他们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宋爱娟知道他一定想留一张作纪念。照片洗好之后就给他了一张,他把它放进了钱夹里,再也没舍得拿出来过。
后来,聂翼对他说,这一天她很高兴,是因为前一晚杨正对她求婚了。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秦弦藏着一颗哇凉哇凉的心,强颜欢笑让她说完。她说,“等他出院了我们就先订婚,我要把订婚宴办得风风光光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他,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对自己没信心。”
终于,再过不久她就会被一个平庸的男人拖累得俗不可耐了,然而,他却只能无力地念叨一句,“你也太着急了……”
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13订婚之夜
一个月之后,七月七日,聂翼将这天定为了她和杨正订婚的日子。
只有一个月,时间很紧,她事事一手操办忙都忙不过来,再加上家里人还没同意,她想要把这个订婚宴办好,完全是疲于奔命……
聂齐在这时帮了她一把,和她一起说服了她妈。他把聂翼的情况据实说给她听,没有哪个妈妈看到自己的女儿忙得要死要活的会不心疼的,宋爱娟一味的坚持也是不想聂翼今后日子难过,就想逼逼她,让她知难而退。可聂翼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她就非得杨正不可。她认真地对宋爱娟说,她会选杨正,是不想像妈妈这样,委屈自己过一辈子,她会把与杨正的婚姻当做是崇高的事业去经营,任何阻碍对她来说都无足重轻。
她是鬼迷心窍了,聂齐也一直帮腔,说杨正哪儿都不好,但最重要的是听话,好修理,以后欺负聂翼了,他们一家人随便怎么收拾他他都没有还手之力,倘若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反而没这么省心。宋爱娟哭女儿不听自己的话,很担心她会吃亏,却又拿她没办法,“今后你后悔了,别回来对我哭。”
聂翼知道,她妈是松口了,兴高采烈又不敢张狂,只得一下扑到妈妈怀里,“我不后悔,我永远都不后悔。”说着说着,她也跟着哭起来。
这事就算成了。后来,聂齐帮着请来了一个婚庆工作室,全国一流团队,这次都听聂翼一人指挥。她心里早就拟好了订婚的主题,把自己的主张和项目策划一说,对方立即制定好了流程。设计师把她想到的朦胧轮廓显现出来,聂翼看到最终的定稿时,极为满意。
自从杨正出院后,秦弦就再也没在聂翼脑海里出现过,她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没空管别人死活。聂齐知道这时候是他最难熬的时刻,如果他不盯着他,难保他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变坏。
他约好秦弦见面的时候,正好聂翼的请柬已经设计好了,她亲笔写的邀请,让聂齐也给秦弦送过去。
当聂齐当面把请柬交给秦弦的时候,他目光凝滞地盯着那红色的信封,“红色的,真喜庆。”
这家伙是心如死灰,装也懒得装了,聂齐只好活跃一下气氛,调侃道:“我也想不到这丫头会这么土,人家很多人都选紫色了,红得发紫,紫气东来,你说多好,你看她选的这红色,又不是旧社会娶媳妇……”
秦弦眉目阴沉,听他说着笑话,却实在笑不出来,“这么红,一眼就看出她是要结婚了,她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心愿也快实现了……”
聂齐玩笑地说,“你是不是要说心愿了结就死而无憾了,你这人,什么心理啊,说话这么煞风景。”
秦弦摇了摇头,“我是替她高兴。”
“你就装吧你。”
秦弦盯着他,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了,至少不能带着上坟的心去触霉头。这次聂翼真的很用心,我看了他们那群人定下的初稿,吼吼,那架势,你是不知道……如果不是……”
秦弦冷眼盯着他噼里啪啦地说,他是生怕他不嫉妒是不是?!
聂齐这么费事地对他唠叨,很想看到他能嗤之以鼻地对自己说,不就是订婚吗?用得着这么费事啊……聂翼也不过如此嘛……
可秦弦从头到尾都很沉默,盯着他的眼神写满了死寂,让人不得不读懂他的绝望,不得不可怜他的伤心……然后,聂齐也说不下去了,同样沉默地与他对视。
他们的目光如同在僵持,聂齐尽力地想通过眼神告诉他,那是聂翼最重要的时刻,别去破坏它。接着,秦弦像是懂了,“我会去的,你放心。”
聂翼的订婚宴,宋爱娟的客人名单列了三百桌有余,聂齐却劝聂翼别太招摇,别一次就招光全世界的羡慕嫉妒恨,有人会受不了。聂翼也不想请这么多人来,订婚就请了三十桌够了。宋爱娟拗不过她,只说了一句懒得管你,彻底放手了。
到了订婚宴的前一天,聂老爷子请了家里人回去大宅子吃饭,杨正出院后就被聂翼叫去参见过了,也颇为和老人家心意。这次吃饭,没有叫杨正去,就聂家的人,唯一一个外人是秦弦。
老爷子说,要感谢秦弦救了自己未来孙女婿。席间大家说笑,想不到聂翼结婚会跑到聂齐前头,都叫他今后加把劲儿了。然后又有人说,这次多亏了秦弦帮忙,才保住杨正的命,如果他那时候没尽力,聂家人一定让他赔出个孙女婿……
聂齐被家里人念了许久,一逮到机会就转移话题,“是啊,如果他害得我们家里没了这个宝贝孙女婿,就叫他自己顶上赔我们。”
秦弦微笑,“要我赔上自己,我可舍不得。”
聂齐全程察言观色,秦弦似乎已经挺过去了,对聂翼说话时也仅仅温和含笑,并没有变现出多大情绪起伏。聂齐这次稍稍安心。
晚上,一家人都聚得很晚了才走。秦弦酒喝多了开不了车,老爷子就留他住一晚。聂翼也被留下来了,老爷子舍不得她,想多看看。
夜里秦弦睡得昏昏沉沉的,想要喝水。可房里的水壶是空的,他只得出门去找。其实他哪里是想找水,他就是想再看看聂翼……
任凭他怎么抵死不认,任凭他再表现得不屑一顾,他心里伤成什么样了,永远不敢让她知道。
聂翼和爷爷聊天,今天老爷子精神抖擞,大半夜才放她走。反正回房里她也睡不着,就索性把带过来的婚纱拿出来穿一穿。她自己找的设计师,把自己的理念和设计风格结合起来,定制了两套婚纱。一套用来订婚时候穿,一套用来结婚典礼时。订婚的那套她已经试过了,结婚的这套,她今早才拿到……她穿上之后,对着镜子炫耀,“好看吗?杨正,我一定要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等着瞧吧!”
秦弦敲了敲门,没人应他,他推门进来看到她顾影自怜的自言自语。这个聂小妹妹,岂止是神魂颠倒,他已经被她迷得丧心病狂了,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不想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至少这时候她很幸福,至少今后如果她过得不好了,想到他会觉得像他这么好的人喜欢过她,可惜她不珍惜,她那时候一定会后悔……
这时候,也许自我安慰对他最有用。
第二天,订婚的仪式定在十二点零八分。聂齐负责保管订婚戒指以及照顾杨正,聂翼现在在哪里,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她刻意安排的节目,大家都很期待她解开这个谜。
宾客入席,时间一到,全场的灯光都被灭掉了。主持人站在舞台下主持,在他的娓娓道来中,聂翼登场。追光打在了她的身上,主持人道:“今天的订婚宴上,杨先生的准未婚妻,想要送给他一个礼物。”
紧接着,音乐响起了,聂翼的声音在乐声中轻轻道:“杨正,你这个傻瓜。偷偷看我跳舞这么久,其实你都不知道,最后半年里,我总是在跳一支舞,你或许从来没看懂过,但现在,我为你再跳一次……”
助手来到杨正身边告诉他,聂翼让他在舞蹈结束后往台上走。
大家看着台上起舞的聂翼,她的独舞讲的是山中仙女遇见凡人的故事。她穿着设计感很强的白色纱裙礼服,在台上翩翩而舞,深情意动,惊艳于人。音乐结束后,杨正走到她面前,仰着头看她。
聂翼问他,“你愿意带我回家吗?”
杨正毫不迟疑地点着头,“我愿意。”聂翼低头吻了他……
接着,全场的灯都被点亮了,LED屏幕上放出了聂翼与杨正交往点滴的VCR。聂翼毫无保留地宣告着自己的选择,她执着的爱着一个人,就是要做到了人尽皆知。之后主持人让杨正单膝跪地,给聂翼带上了订婚戒指。
聂齐的革命任务完成了,松了一大口气。他就怕这个环节出纰漏。看到秦弦来,连招呼都没顾得上。现在他溜达到秦弦身边,“来了?”
秦弦没有入座,而是找了根柱子靠着,看上去孤零零的。“是啊,你不是看见我了。”
聂齐却在这个当口问,“真有这么爱我妹妹?”
“胡说什么?”周围都是人,他还这么口没遮拦的,他要真想帮帮他,早干嘛去了。
“从进门到现在,你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就像那时一样……”他还记得秦弦第一次见到聂翼的样子……
秦弦冷哼了一声,“你越说越来劲了。”
聂齐明白他心里不容易,却又害怕他做错事,“我知道你对我妹妹有心思,都十多年了,想不到,你竟是个痴情种。不过,你还是算了吧,我了解我妹妹。”
秦弦不想和他再多话了,这时候他什么都不想说,“你会这么说,证明你还不了解我。”
聂齐却一再地追问,“喂,你是不是想搞破坏?”
秦弦忍无可忍,只好与他正面对视,“我是那种人吗?”
他有多纠结,聂齐完全能理解,也只得说,“说得也是,秦五好歹也是金龟一只,我妹妹再好……”
这时,舞台上,主持人收到了一封信,关于信的内容,他故意抬高语调,吊足了观众的胃口。随着信封被打开,谜底渐渐揭晓,这是聂翼写给自己十年后的一封信。
“聂翼你好,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不要意外,因为写这封信的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