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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押着她回到家里,聂翼进屋就直奔房间而去,秦弦独自对她妈妈解释,“是我昨晚喝醉了,然后做错了事,我愿意负责。”
聂齐当时也在,正在给宋爱娟说聂翼没找到,想不到秦弦就把人带回来了。秦弦的话聂齐半信半疑,但毫不犹豫就揍了他。可他的信口雌黄,在宋爱娟听来却是头头是理,很干脆地做出了反应,将一盆素冠荷鼎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聂翼在房间里听到很大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她从楼上瞄下来,看到秦弦躺在地上,身上满是碎瓦盆和泥土,还有一株奄奄一息的兰花。这盆兰花是她妈的心头宝,它底有多稀罕聂翼不知道,只听说曾经有人要用两套主城区的别墅来还,宋爱娟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聂齐看着婶婶的两大挚爱同时毁在这小子一人身上,他深知秦弦是凶多吉少了。秦弦拍拍土从地上爬起来,宋爱娟一个擒拿手就把他按在了墙上,“小畜生,你做了这种事还敢到我家里来,你是不是诚心找死!”
好家伙,关键时刻,有个做过特种兵的妈就是够长脸。宋爱娟望了聂翼一眼,“别怕,妈在这里。”毕竟是骨肉连心,聂翼一下子就哭了,“妈……”
宋爱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她曾经宝贝得很的兰花,她自己也真是气过头了,才想也不想,只顾顺手就把它用来砸人。不过,反正也救不活了,她也只好对它说再见了。然而,她再看看楼上的女儿,这才是她的心头肉啊,怎么好端端就被别人糟蹋了。宋爱娟说什么也得收拾他,“你这死小子,今天我就废了你,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
宋爱娟把秦弦往聂齐身上一推,自己就冲进厨房去找菜刀。她那气势如虹的架势,瞬间震慑住了聂齐,他忙对秦弦道:“不是我不帮你,是帮不了你。你小子如果是个孬种你现在就跑,我就当没认识过你这个朋友,下次见面说什么也会揍死你;如果你不跑,那好,你说出了这种事,你要怎么弥补?”
聂翼从楼上冲下来,“他能弥补?他死也补不回来。”
宋爱娟提着菜刀出来了,凶神恶煞地说,“敢欺负我女儿,我看你是活腻了。”
聂翼迎上去,站在她身边。如果这时候煽风点火,宋爱娟头脑一热,指不定就把秦弦给咋地了。聂翼看了聂齐一眼,聂齐没有要帮秦弦的意思,要杀要刮都听之任之。聂翼头疼不已。
自己发生这种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也不至于害得她妈一把岁数了还去吃牢饭吧?!“你滚!”聂翼一耳光朝着秦弦扇过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有多远滚多远……”
宋爱娟拉着她,担心她犯糊涂,“你干嘛放他跑了。翼翼不怕,你说你想怎么样,你说要告他,妈二话不说带你去报警;你说要他的命,老妈立刻给你把他宰了!”
杀个人她说得像是杀鸡,可她从没见过她妈杀鸡,“我不知道……”聂翼看着妈妈,扑在她怀里哭得很伤心,“妈,你让他快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其实她现在还在害怕,不仅是害怕那可怕的事重演,更怕如果报了警,杨正知道这件事说她是不自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说想不到她是这种人……更怕她妈真把秦弦动了,会受连累。秦弦家并不比她家差,相反的,他家里的爸爸掌握一省实权,几个哥哥也都在总参里面,爷爷更是来头了不得,聂家不该因为她的事和他们硬碰硬……
宋爱娟看她这种时候还思前想后的有些生气,“翼翼,这种时候你就该任性些,想怎么出气都行。你不要胡思乱想……”
如果不是她妈这么激动,或许她也就豁出去了,可一旦有人替她操心了,她就忍不住要顾忌,“妈,我只想他滚。我不想把这种事让别人知道,我害怕,以后我还做不做人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宋爱娟对她毫无办法,“别哭,乖啊,”只得指着秦弦吼,“滚,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老娘腾出手再收拾你。”
秦弦看她哭得几近窒息,哪里还走得了,情不自禁就想伸手过去,聂齐赶紧打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要把他骂走,“你看我妹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滚,是不是还等我送你啊……”
秦弦对着聂翼道:“这事我不许你就这么算了,你说完了,我还没完……”
聂齐一拳打过去,“你找死!”
秦弦嘴角渗血,依旧死盯着聂翼,“行,我走。”
他临走时那个眼神,写满了他不愿善罢甘休。聂翼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他了,凭什么别人惹了他可以玩玩算了,而她就被他给盯上了……
是因为她玩不起!她以前想过的就是逗着玩,可人家要玩就要玩得货真价实。正如他说的,人家可能就是进错房间了,错就错在她,不该把这种事,终身大事也不正经……如果她够爱惜自己,就不该有家不回去住酒店……在聂翼反咎自身的逻辑下,真是越想越是自己错,错得离谱,也错得很委屈……
她以为心里建设之后自己会好受些,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才是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后,她心里依旧堵得慌……整夜里,她一会儿为自己感到遗憾,哭得肝肠寸断;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心里冷静得可怕……
后来,宋爱娟进她房里,知道她睡不着,放心不下来守着她,“你睡不着,妈也睡不着。来,别自己难过,要哭,妈陪你。”
这会儿正好是聂翼平静的时候,像是哭累了,红着鼻头问,“妈,我这辈子是不是已经被人毁掉了?”
宋爱娟一瞬间就被她逼哭了,“别怕,妈妈在。妈妈不会让你吃亏的,妈妈保护你。”
聂翼张开手,抱住妈妈默默落泪,“妈,我只剩下你了。”
宋爱娟和她躺在床上,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地问,“那个杨正……”
聂翼幽幽道:“我明天就把酒店的钱结了,结婚定的那天我也要把钱付了。”
“你还是想和他结婚?”
“不结了。但钱我还是会给的。”聂翼平静地说,“如果我取消了,我怕有人会问,为什么?”
只要她能心里好过些,宋爱娟什么都答应,“行,你怎么高兴怎么弄,妈妈支持你。”
又过了很久,宋爱娟一直都没听到她说话,看她闭着眼睛,还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她说,“妈,我再也不会想和杨正在一起了。我配不上他了。”
聂翼并没睁开眼睛,可泪水还是滚滚地淌下来,宋爱娟心慌意乱地安慰她,“傻孩子,你别把他想成这么小心眼的人啊,可能他会……”
“是我,我接受不了。”聂翼蜷缩在她怀里,哭着道:“我现在才想通了,原来我真的很爱他。我是真心想和他过一辈子,想把自己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都交给他。可我现在这样子,我受不了。”
宋爱娟心疼无比,将所有的恨意都转嫁在秦弦身上,“行,妈妈一定帮你报仇。那个小畜生毁了你一辈子,妈不会让他这辈子有昌盛日子过,你好好看着。”
聂翼听了睁开眼睛,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妈,你对我最好。”
宋爱娟的眼泪这时也崩溃了,“你是妈亲生的,这辈子妈活下来,唯一还有的,就是你这个女儿了。以前每次和你爸吵架,妈就想,哪天妈被他气死了,他给你找个后妈,你再也不会有亲妈了,万一被人欺负了,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啊……所以,我们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谁来疼你,谁来让我疼。”
“妈……”
接下来的一个月,宋爱娟千方百计地纵容女儿。她家女儿长这么大,从没受过委屈,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受委屈,她说什么也要弥补回来。所以,聂翼想怎么猖狂就怎么猖狂,她统统撑腰!聂洋在聂翼订婚的事完成当天就登机出国了,当他从国外考察回来,就听说聂翼遭了这种事,气得不行有些抓狂后,几经思量,还是想要息事宁人,“要不和秦家商量一下,我看他们也挺合适的,干脆……”
宋爱娟没好气道:“你到底还会不会说人话了!我还是当你死了算了,要不不在家,要不就说这些鬼话,你是不是看不得翼翼好过?”
聂洋被她噎得不行,“我怎么了,一回来你就吵。孩子发生这种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你就让孩子白吃亏?”
宋爱娟冷着脸,说话一针一针地刺他,“摊上一次是吃亏,摊上一辈子就该等着在投胎了。翼翼是我亲生的,我怎么能把她嫁给败类!你别没主意乱出主意,像害得不是自己女儿似的。”
聂洋也沉下了脸,但还是保持着商量的语气,“你就是说孩子不是我亲生的?爱娟,这事情我们好好说,翼翼是我亲女儿,我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姓秦的小子干出这种事,我们就便宜他了,他得对我们女儿负责?”
“负什么责?他想得美。我给你说,我女儿我养得起,她想怎么过都行,我供得起。你别想那些馊主意,你亏待我就算了,你怎么还敢亏待女儿,你到底长了什么心,怎么能这么狠?这段日子你不在,孩子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差点就过不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回来就胡说八道,是不是诚心把孩子往火坑你推?你这么不心疼孩子,你还回来做什么?”宋爱娟的数落机关枪一样,没个消停,“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可想不到你对我女儿也这样,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不想过就别回来,老娘没稀罕你!”
聂洋极度无语,却也只得妥协,“行行行,你厉害。我不和你说了。孩子的事你想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15结婚
当时,聂翼为了自我逃避,满世界地旅游,哪里冷门走哪里,什么地方刺激就去什么地方。直到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才从冈比亚落荒而逃回到家里。
宋爱娟看她回来又黑又瘦,很是心疼,吃饭的时候不停给她夹菜。聂翼心神恍惚,就像喂不饱的金鱼,看到碗里有菜就吃,直到吃吐。聂翼当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吃撑了还是孕吐,反正就是翻胃难受,不吐出来不行……吐完之后,她躲在厕所哭了很久,之后又怕宋爱娟发现了,就找个借口往家外跑。她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去蹦迪!
曲画听宋爱娟说她回国了,就立即去找她。曲画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再次见到她,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她走这一个月,音讯全无,杨正到处找她都找不到,只得来求她。曲画最受不了别人低三下四地请求,尤其对方还是个大男人,那么哀求她更是受不了,可她也不知道聂翼跑到哪里去了,就只得对杨正说,聂翼一出现,她就告诉他。现在聂翼出现了,曲画问她杨正的事,聂翼皮笑肉不笑地说,让她别多管闲事。
聂翼在酒吧猛喝酒,曲画看她喝的这样,全然没顾忌自己的身子,急忙劝他住手。聂翼呵呵地笑,“要不你走,要不你留下陪我,反正别管我。”
曲画看她今天情绪不对,像是被什么事刺激了,否则也不会不理杨正,“我陪你还不行吗?”
“好呀,白给一个三陪,我高兴。”聂翼说着又喝了一杯,进场去跳舞。聂翼本就是从下学芭蕾,身段极好,跳舞的姿态也充满的美感。曲画看着她随便对男人勾指头,那表情越看越勾魂,旁边不少的男人看得蠢蠢欲动。
曲画正准备进去拉她出来,忽听旁边有人道:“不像话!”接着这人就很生气地冲进去把聂翼拽了回来。
聂翼喝得半醉,抬眼一看,居然是秦弦,“混蛋,你还敢见我!”
“怎么喝成这样?”秦弦听说她来这里,就跑来找她。想不到她竟然在跳舞,那可口的样子,简直让人想一口把她吞了。
“你滚开!”她推开秦弦,到处找曲画。曲画看她在找自己,赶忙跑过去,“走,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送她……”秦弦说了这句,架起聂翼就往外走。
聂翼对他又打又骂,他由着她泄恨,“聂翼,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被逼得对她做出那种事了,原想的就是她会哭着让他负责,再不济,也该和他狠狠斗下去。想不到,她倒是潇洒,一走了之。
聂翼不知道该怎么做。像发生了那种事,她可以选择逃避,不待在原地,以免触景伤情。她可以做一个胆小鬼,出了事情就跑,什么都不管,什么事都不理。可肚子里面这个,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走到哪里都摆脱不掉。“我不知道。”
她诚实的回答在秦弦听来就是敷衍,“你不知道?我看你是太知道,你就是想要我不好受,只要可以为难我,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活该!”聂翼外强中干地吼着,吼完这一句就不知道下句该怎么说。她不想面对这个人,看到他就让她想起了自己有多么可怜,多么恶心……
聂翼突然又想吐,推开秦弦就往厕所跑。秦弦还以为她喝多了,在门口等她。这时聂齐打了电话,说让他注意一下聂翼,把她看紧点。
秦弦急忙问他怎么了?
聂翼行踪不定的这段日子,聂齐没少教训他,但看着他每次都不还手,那么乖巧,又加上聂齐确实了解他对聂翼的感情,就渐渐态度缓和了些,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