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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他有自己的天地,她没想过要插足进去,只要他玩得好,不来烦她就是了。她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日子,尽量每天有滋有味地过下去。可如果抱着这样的宗旨去过活,就远离她心目中的生活了,她怎么要这么过下去?
她跑去国外逃避现实的时候,还想,等她在这边玩够了,修养好了,一回国来就不让他消停,他喜欢谁她就扇谁;他出去喝一次酒,她就去砸场子;反正不让他日子顺意了。他不是和她对着干吗?好呀,现在大家都耍横了,她就是要搅得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然而,她发现自己想得这么多,却做不出来。他出门去了,按照他那种火在烧的状态,不出去找人泄火说不过去,他找了别的女人,她就该跟去扇人家几巴掌,还教育别人,有种自己去做正房,别霸着小三的位置不放,没出息。
如果别人已经怀了孩子,她自己跑去了,人家正好和她摊牌。这样,真是太精彩了。她可以凶神恶煞地对人家说,给你两条路,要不生下来,但这个孩子,你这辈子别指望见到了,你也别以为我会对它有多好,反正随便养养,看着办嘛,又不是我亲生的,养再乖了也讨不到好,今后照样对我不敬孝心,反而便宜了你;如果你不生,那好呀,你做小三这么久,也该有积蓄了,毕竟打胎的钱总是有的,自己去做了吧,然后有多远滚多远,眼不见为净,我现在暂时没想修理你,但如果你不懂事,就别怪人被逼无奈之下,对你客气不了。
那些和小三斗智斗勇的战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用武之地。想不到,秦弦是个好样的,他看不惯她妈妈的招式失传,亲自牺牲自己,给她一个练招数的机会。
她真得谢谢他全家。
安静的有时候聂翼也会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现在和杨正还在一起,过得会是怎么样……她一直向往那种生活,尤其是在国外那些灯红酒绿呼朋引伴的日子,她更觉得宁静的可贵,只是她做不到回头。
正如现在,她独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杨正,她知道杨正对自己来说,不只是一个爱上的人,而是一种她向往的生活。然而,即使还想他,却也明白,她不会再去骚扰他了,无论今后他过得再怎么幸福,她都不会再插上一脚。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美好的东西就该保留美好的全部,杨正,是她在最无知快乐岁月里,曾经爱上的最好的人,她拥有过,无法继续拥有一辈子,也就算了。如果去纠缠不清,她过不了自己这关。她宁可克制自己,迫使自己往前去看。
她身边现在的是秦弦,她想要摧毁他,却犹豫该用什么手段……如果动用聂家的实力,和他硬碰硬的拼,造成的波及甚广,除了他可恨,别人都无辜。还是只毁掉他一个人就行了。到底怎么做才能折磨他,是伤他喜欢的人,还是成为他喜欢的人再伤害你,或者……只要对他视而不见就够了。她占着他结婚证上妻子的位置,今后他遇上喜欢的人了,她死不让位,人家再怎么真爱都是小三……可如果这么和他耗下去,她自己还不是悲剧了!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这些事,她早就不指望他能好好对自己了,可至少她该对自己好,让自己活得轻便些。所以,现在他走掉了,留她一个人,这样也好……
聂齐最近一直攻克科技难关,放松之际来到常去的老地方,想不到他才落座,没多久秦弦也来了。
他灰头土脸地来了,一看就是经历了家庭战争。“我妹妹都回来了,你也收敛一下嘛。”
“两句话不对,就给我撵出来了,你说收敛,好歹也别对我说嘛。”在聂齐面前,秦弦也不会死要面子。
递给他一瓶酒,这时候,聂齐能做的,只能让他暂时借酒消愁,“活该,看你之前做了什么事,现在都是你自己找的。”
秦弦灌了口苦酒,讪讪地笑,“我是罪大恶极,但也不至于该去死了吧。她有什么好接受不了的?”在外人面前笑得那么朝气蓬勃,一回家看到他就不冷不热。
聂齐拍拍他的肩膀,他和聂翼的事,别人掺和不进去。两个人,一个倔,一个浑,都不好惹。“你娶了她,就该去了解她。如果你了解了,这些事情就不该来问我。”
秦弦哼了哼声,有苦说不出,“说了你也不知道,算了,今晚我只想喝酒。”
聂齐摇头大笑,“身在福中不知福,真不懂你们两个闹什么?”
睡到半夜,聂翼听到楼下有动静。想不到他还会回来……是能力不行被赶回来了?还是说已经“吃饱喝足”了,倦鸟归巢?
算了,管他去死。
第二天秦弦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疼。他是怎么回家里的,好像是聂齐送的,当时他喝醉了,吵着他说要回去找老婆,他就老老实实带他回来了。可他身上怎么披了条
毯子……早餐已经有人做好了,可做早餐的人找不到了。
秦弦坐回饭桌前,吃着早餐,心情很难平复。吃着她做的东西,比将她抱在怀里让他更踏实。他们其实都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她对自己喜欢的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这一点,他们两个都很像。可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她竟然就没有再见那个杨正。她得多狠心,才会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直接把人丢给其他人处理。就像是说服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就像是她那些为这个人又哭又闹,为他去学养猪,为他放弃自己拥有的生活,要和他一起去山里……她当作这些都没发生过,再也不理别人,只是嫁给自己。论到狠心果断,秦弦自愧不如。
而这些她对自己的狠心,都会转化为她对他的恨意,她现在心里有多不甘心多么恨自己,秦弦想,一定是挫骨扬灰的阶段。
他想对她做一些她喜欢的事,可能有什么她现在会在乎,她不在乎自己爱过的人,甚至不在乎她自己,那她还会在乎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22一年
回国调整了几天,聂翼正式回家族企业里上班了。每天朝九晚五,也比较有规律,有时候忙起来也会加班。总好过在家里一个人胡思乱想好。秦弦试过去公司接她下班,可每次去她都有事,从来没跟他走过。秦弦很自觉,她说不走,他就自己走,从来没含糊过。宋爱娟就经常在聂翼耳边嘀咕,“你老公到底有没有长脑子,接你下班就得接到人啊,你不走他就走,他就不能等等你。”
他为什么要等?来接她不过是走个过场,其实目的就是显示他没有对她太冷漠,是她自己给脸不要,自己不跟他走的。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点小心思,以为她会不知道吗?
然而,经过多次碰钉子,秦弦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聂翼可以听出他的脚步声了。每次他一走过去,没正面相对她就知道他去了,立马就找点麻烦给自己担着,谎称有事下不了班。
从前她喜欢一个人,听到了脚步,就知道是他来了;现在他被她讨厌,讨厌到听到了脚步,就知道是他来了。如今自己也会有这等待遇,秦弦受宠若惊。
后来,每天回家见一面的机会都少了,他加班,她也会加班,两个人忙起来谁都不理谁,有时候他回家她已经睡着了,或者他回去了,她还没回来。他们都不再给彼此打电话,就像是心知肚明对方去哪里了,没有谁会过问。他唯一能见到她的机会,就是偶尔去公司里看看她。说是接她回家,其实他也清楚,她这么讨厌自己,怎么会和自己走。
聂翼下班回到家里,很少的机会能看到他的人。他去哪里了,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不就那点爱好,也是啊,挣那么多,自己老婆又不缺他这点,他不给别人花,存在银行有什么意思……宋爱娟照旧对聂翼耳提面命,有时候她说的有效果,有时候聂翼听了就左耳进右耳出。聂翼想对他的这些破事不闻不问,可有时候又忍不住斤斤计较,想要知道他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然后这对狗男女,她一人一巴掌地招呼。虽然打完之后,改不了他的本性,至少能让她心里高兴。她就是见不得他猖狂得意。
秦弦想,聂翼不是要收拾自己吗?怎么一副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样子,见到他去了又牙痒痒的,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想要管他又怕脏了手,想要不管,又见不得他太风生水起。
这样相处了大半年,转眼就是结婚一周年的日子里。曲画问聂翼,“你这么鬼心思的人,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你要怎么过?”
“照常过。”
“你这样怎么叫结婚了的人,你回国这么久了,我就没见你把老公带出来给朋友们炫耀过。”
“炫耀什么,我当他已经死了,我自己过自己的。”聂翼随口说着,但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曲画干笑两声,“你这婚结得真是奇葩,如果你当初是和杨正一起,你一定不会这么对他。”
对于她这种爱在伤口上撒盐的风格,聂翼也见怪不怪了,“是啊,所以我现在当自己是寡妇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自己小心点。你瞧你带回来那个混血帅哥,你要怎么处置他?”
她提起亨利的事,聂翼本来是打算撮合他和曲画的。可曲画却说,帅是帅,但不是她心里喜欢的感觉,再帅都没用。可yy不可亵玩。
聂翼认同她的话,“你看不上,我又是已婚寡妇,我们两个都消受不了,那就丢出去喂别人吧。”
“别这么绝情嘛,看在人家千里迢迢跑来追随你的份上,你好歹也给人家点机会啊……”这亨利确实皮相不错,一口中文说得也听流利,对聂翼又痴心不改的,以她来看,既然聂翼自己老公看不上,干脆就一脚踹了,找个混血帅哥也不错。
“我能给什么机会?虽然我说老公死了,但他还活着啊。”聂翼义正言辞地打断她,“你知道我对秦弦最看不惯的是什么,不能说人家一肚子花花肠子,整天不三不四的我受不了,轮到我自己这边,就惦记着红杏出墙了。我对自己的容忍度还不至于这么高。”
“理由你是一套一套的,但主要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他。”
“是啊。”聂翼现在的心态就是生人勿扰,搭上个秦弦已经够虐心的了,她哪有空闲再去领教别人。
她把别人看淡了,别人却有自己的打算。在她执意要与人家断了联系的三天后,亨利就追到公司楼下来了。聂翼下班的时候就看亨利的车从马路对面开过来,“上车。”
聂翼当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这时秦弦的车也从车库开出来,“老婆,和我回家啊。”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嘛。”
无耻,居然敢对她撒娇,“我还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他一来就发现有人对他老婆虎视眈眈,他说什么也得坚守阵地。
聂翼勾了勾唇角,“哪里没有你我就想去哪里。”
秦弦可怜兮兮地哼哼,“不要这么对我嘛,今天……”
亨利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唠唠叨叨没有结果,就将车开到了聂翼身侧,“翼,跟我走。”
聂翼看了秦弦一眼,他请求的目光跳动着愤怒的火花,聂翼不介意他的目光更烧得火大些。笑眯眯地就走向了亨利的车。好吧,其实她就是很计较,计较秦弦在她面前这么嚣张,计较他扰乱了她的生活却可以依旧沾花惹草,只要逮到可以挫挫他锐气的机会,她决不手软。
自己老婆,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扬长而去,这不叫红杏出墙叫什么?秦弦顿时不要命了地想要追过去,却又想到如果出了车祸,聂翼还在那人的车上……他茫然地停在原地,片刻后,就向着她离开的反方向开走了。
聂翼在亨利车上待了一会儿,等他开出了两条街就要求他停车。
“怎么了?”他脸上胜利的笑容才灿烂没多久,就被她叫停了。
虽然她不想让秦弦顺心如意,却也不舒服亨利这么得意,“人都被你气走了,我也给了你面子,现在我该下车回家了。”
亨利有些生气,“真狠心,你这么欺负自己老公,又这么欺负我。”
聂翼无所谓地微笑,“是你送上门来的,以后别理我了,我就没机会欺负你。”
她一向这么绝情,亨利早就知道了,可他偏偏就喜欢她这样的冷美人,“翼,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这么远和你回来,你结婚了我都没说过什么,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
聂翼慢慢地转头过来,认真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你美。”她明艳的姿容,当时就让他一见倾心。
“喔……”聂翼笑了笑,“可你这种帅法,我不喜欢啊。”就是外貌的吸引,那也要得到对等的地位。
亨利马上提醒她,“除了帅,我还有别的优点啊。”
聂翼有礼貌地笑问,“你最显著的优点都迷倒不了我,我哪里还有心情消耗时间,去挖掘你别的优点呢?”
亨利刹车停下来,又气又恼,“翼,别这么狠心对我。”
“放心,你绝不是我最狠心对待那一个。相反的,我觉得你人很不错,还把最好的姐妹介绍给你,可你自己不争气,人家也没喜欢上你。可见,我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