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亨利刹车停下来,又气又恼,“翼,别这么狠心对我。”
“放心,你绝不是我最狠心对待那一个。相反的,我觉得你人很不错,还把最好的姐妹介绍给你,可你自己不争气,人家也没喜欢上你。可见,我帮不了你了。”她先给人家一个确定的答案,之后再解释,不管人家接受不接受,反正她不拖泥带水纠缠不清。
她下车的时候,亨利拉住她,“别走,翼,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聂翼摇头,“算了,我就是回家。”
“那我去你家里坐坐。”
“你一到楼下,就会被人揍扁,何必去呢?”以秦弦最后那怒火中烧的模样,再见了他,于情于理都该赏他一顿拳打脚踢。
亨利还想挽留,“他这么暴力,我去保护你。”
“我才不怕他,我也会暴力。”现在的秦弦,对她连用强的兴趣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聂翼提着一袋菜回到家里。秦弦不在。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
聂翼说不出,在开门那个瞬间自己在期待什么?他会不会在家里躲着生闷气?他该怎么和她无理取闹下去,她还想好了如何取笑他小肚鸡肠,没她大气……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嘲笑的机会。
他去哪里了,这本就不是个该有的疑问?
饭菜做好了,他还没回来。聂翼吃了饭,在家里转来转去,一直到了十点,她回房间睡觉了。他会不会回来,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一直在听楼下的动静。夜里特别安静,什么风吹草动都让人警醒。突然有人打来电话,也让她恍然半天,“喂?”
“快来医院!”聂齐很激动地在喊。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马上从床上蹦起来,穿上拖鞋就要往门外走。
“是秦弦。”
聂翼的脑子一片空白,“喔。”
“你老公车祸了,我们都在医院,你赶紧来。”
聂齐挂了电话,聂翼又坐回了床上,原来他不是去哪里了,是出车祸了……
她赶到医院时,秦弦已经躺进病房了。他闭着眼睛,浑身裹着纱布,看样子是伤得不轻。
王燕乔一见她来了,很激动却又欲言又止。只是说,你来了就好,秦弦送进医院时一直叫你的名字,想见见你。
他是不是见了她最后一面就会安心死了,那她现在才来,是不是太迟了。聂翼坐到秦弦床前,“我来了。”
聂翼一直在医院守着秦弦,他的爸妈走了,她的爸妈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加聂齐三个人。聂齐问她,“你今天怎么刺激他了?这小子不去飙车很多年了,今天怎么又犯了?”
“我哪里知道。”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可以怎样影响左右他的人。
她这样漠然,聂齐难免替秦弦抱屈,“对他好一些,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你自己的老公,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吗?你还记的你自杀那次吧,如果你当时死了,我看他也会跟着你去。你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他说,你从来没用心对待过他,否则不会想着要死,你以为自己死了,他能够无动于衷吗?”
聂翼的目光落在秦弦身上,直勾勾地,“他要给我披麻戴孝?好孝顺我啊。”
她看起来那么麻木,聂齐急了,“我不是和你说笑话,你就不能用点心?你看看你老公,以前多洒脱一个人,被你整成这样了……”
“木乃伊,多好啊,法老的待遇。”
“你们两个,没救了。”她这么冷淡,聂齐对她无话可说了。“守着你老公,他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聂齐走后,病房里只有她和秦弦两个人。聂翼伸手,摸摸他身上的纱布,他麻药还没过,还昏睡着。结婚一周年的今天,她以为他们还是各过各的,想不到,在这样的环境里会相处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23照顾病人
秦弦住院期间,照顾他的重任,全家人都托付到了聂翼这里。说是让她先在医院陪着,公司的事别操心。聂翼苦着脸没想答应,都已经请了看护三组轮流待命了,哪还用得着她亲临现场。本来以为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可想不到这次他们都结成了统一战线。她妈拍拍她的肩,对她语重心长地劝说,“你就当增进一下夫妻感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是多么矛盾的一句话啊,明知道他们俩人没感情的,怎么增进感情?如果真要增进感情,又何必过忍?
聂翼没把他们的话放心里去,多矜贵的人啊,要她亲自伺候?他当自己是大熊猫吗?看在夫妻的名义上,要她亲身前往参观访问一下,考察一下工作,假模假样地关怀一下病情,这些她都是可以装的,但让她天天去哪里杵着不走,她可受不了。凭什么他出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也得摊着,他那些小情小爱的人呢,怎么不来排队伺候他了,让她去顶着,亏他有脸!
聂翼自己照样过自己的,反正她早就把自己当作寡妇了,那个秦某人,他精神抖擞,她无所谓;他吊着口气,她也没关系。可听说某病人醒来见不到她的人,闹情绪不配合治疗了,谁也劝不住,家里人顿时命令她立即去医院报到。
聂翼拉着脸往他病房前一站,就看到他还在里面折腾。这多大的人了,还把面子看这么重,一点都不从容。难道就因为觉得自己住院了重伤了,老婆都不闻不问,很丢人,就耍小孩脾气不给医生好脸色看了,幼稚!
“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要闹到火葬场去!”聂翼一进门就吼他。他看到聂翼来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现在太过虚弱,说话很吃力,“你来了……”
“什么破嗓子,声音真不好听。你闭嘴听我说,我现在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如果再不听医生的话,我马上就走。”
“嗯。”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起初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他还死不消停,现在聂翼一来,马上就给镇住了。
王燕乔走的时候,慎重地把秦弦托付给了聂翼,“翼翼啊,秦弦就交给你了,你看他只听你的话,你要多看住他啊。”
她又不是小学班主任,要怎么看住他?!“喔。”
秦弦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才出院。这一个月里,聂翼觉得他是仗着自己是伤残人士,耍威风,蛮不讲理,不给她好日子过。每天三顿都得她亲自去喂,否则大爷就是不吃;每天睁眼就要看到她在,不然就在病床上死去活来地折腾;每天还要她和他说话,即使一开始他发出的声音被聂翼嫌弃,他就闭嘴,但是要她给他说故事,童话故事都可以打发他,如果不照办,他就生闷气一整天。
真是没天良啊,都这样半死不活的了还要折磨人,多大的人了,无理取闹到底羞不羞啊……
显然,人家是不害羞的,还指望她能扶他上厕所呢!聂翼坚决只把他扶到门口,至于进去之后要怎么拿出来办事,事成之后抖一抖的,都由他自己解决,塞进去这种事,她更是绝对不参与。
随着她每天在医院照顾他,她能看出他的神态越发嚣张得意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那么放肆的笑容,毫无顾忌的透露出骄傲自大。一开始他怎么说话,聂翼让着他,忍着他,等他身体渐渐康复,说话眉飞色舞的时候,聂翼句句话噎死他,看他怎么拽!
“老婆,老婆……”聂翼背对他站在窗边削苹果,不想看他对自己笑得那么腻人。他见聂翼一直不回头,就不停地喊她。
“叫魂啊!”聂翼走回过去,做到他跟前,“啊……”
“啊……”聂翼把苹果一块一块分成小块喂他吃。“好吃吗?”
“嗯,你也吃。”
“算了,没心情。天天在医院看着你这鬼样子,我倒胃口。”
她最近消瘦了些,秦弦心疼地说,“你要注意身体,别只顾着关心我了。”
“谁叫你废人一个,除了给人添麻烦,就做不来好事。”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等我好了,一定好好对你,给你弥补回来。”她说话越来越会损他了,初听起来心里不舒服,但听习惯也就没事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这么周到地伺候他,让她说几句解解气算什么?只要她天天来耗在这里,冷嘲热讽的他也不怕,就怕她一声不吭又跑了。
说他不要脸,他就是不要脸,她都这么讽刺挖苦了,他还不抱怨。“省省吧,你别又出什么破事祸害我,我就很知足了。”
“原来只要我平安无事老婆你就很高兴了,老婆,你对我真好。”秦弦安慰地对着她笑,笑得一脸满足。
她的话能被他歪曲成这个意思,聂翼真不是一般般佩服他,“奇葩,奇葩啊……”
“老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最好,你不用经常见面就这么夸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其实和她斗嘴,也是他的乐趣。
聂翼认真地看着他,其实这人吧,真是不错,他长相偏于阴柔,俊美中带着邪魅,笑的时候尤为动人。他性格那么多情,喜欢及时行乐,本来就不该被人困住的,如果自己没有和他扯上关系,和他是陌生人,等什么时候在家里,他被聂齐带来介绍给大家认识,她或许抵不住他那张俏脸的诱惑,还会向聂齐抱怨,有这么好的人才,怎么不介绍给妹妹……可偏偏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如果还要对聂齐说什么,她一定要说,都什么人啊,是不是人你都敢介绍给妹妹!
她盯着他发愣的时间太长了,就看到他的笑容越来越不怀好意,聂翼本想起身暂时走开,却被他拉住了手,问她,“怎么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弦好像开始很害怕她,她的脸色稍稍一丝风吹草动,他就会缠着问怎么了?是因为他现在住院时弱势群体吗?还是因为他家里的人把他的死活交给她处理,他怕得罪了她会死得很惨?她一开始也觉得是他害怕她了,虽然说不出原因,但这种感觉就像是这样,怕一个人,怕见不到,怕这人会离开,怕自己做错事……后来,她觉得这更像是依赖,或许他是一个在医院里,外面那么多的花花草草都不来陪陪他,逗逗他,他心里太寂寞了,就不问是谁,只想取暖地要抱一抱,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总比自己受冻好……然后呢,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再飞出去,该怎么莺歌燕舞怎么莺歌燕舞,以前的怀抱什么的,反正搁在那里又不碍事,什么时候再倦了,还可以歇一歇,接着再出去鬼混……
他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表现的依赖尤为强烈,而她自己,从排斥到享受,过渡得通顺合理,一点反感都没有。她分不清自己是被迷惑了还是中邪了,就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娶了个这么嫌弃他的老婆,连碰都不许碰,男人嘛总是有冲动的,老婆不让他动,他不强迫老婆,出去动了别人,这样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这个老婆又不是他想要的,还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搭给他的,可是后来孩子也没了,他根本就是被人骗了婚,还傻愣愣地不敢提离婚,又不想面对家里冷冰冰的老婆,出去找找开心什么的,难道也有错……这该死的妇人之仁,同情心泛滥,让她有的时候,真心的希望他好起来,恢复那个欢蹦乱跳的时候……可这样的话,又不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了……
聂翼甩开他的手,“我要出去透透气!”
他的指头调皮地在她手背划来划去,“门窗都开着,你还透不过气?”
聂翼瞪他,“看到你我心烦,你难道不知道吗?”
“为什么?”是因为长相吗?可最近他怎么觉得聂翼很爱盯着他瞧呢,他还以为自己这点美色,总算能动她的心了呢!
“和你多说一句我都烦,还要问为什么!”
她在他面前扬长而去,总是这样,无缘无敌就爱和他发火,她这么爱欺负他,当他太好脾气了是不是。他住院这么久,她如果真的这么排斥他,他早就随她意了,可最开始压迫着她来,到后来她已经习惯了,虽然说话照样冷嘲热讽,可毕竟是一心对他好的,他有感觉。可要怎么做她才能意识到,这是他眼下最大的问题。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心慌,毕竟已经占有了实际的名分,他所差的,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位。
又过了几天,秦弦吵着要回家。他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就是回家再将息两天,立马生龙活虎的。医院这种地方,不方便他施展魅力,真想诱拐人家和他做点什么,也不便于他给人家留下美好的印象,所以,他明智决定,立即回家。
家里人有些反对,可聂翼却和他站在了统一战线,“你总算做了件让我高兴的事。”这样她就可以飞到拉萨去净化心灵了,和他相处这么久,她都快被腐朽了。
他第二天出院回家,聂翼来接的他。他很高兴,按照聂翼的体贴,应该洗澡水都帮他放好了,他正好可以装作身体不方便把她哄到浴室里,然后……
然后,一到了家里,他什么旖旎的梦都破灭了,聂翼把行李放在客厅,把他牵到沙发上坐下,就急匆匆走了,“都是你,磨磨蹭蹭的耽误了事,如果害我赶不上飞机,看我回来怎么骂你。”
居然又是独守空房,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自己老公才出院,她都不愿意留下来照顾,总想着什么出国啊,旅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