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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时间的话,我跟你去。”石悠远温和的笑,心里却想着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去见冯山。
瞧着石悠远对自己女儿还好,白妈也算是放心些,但是正经的还是耽误不得:“还有个事啊。就是你们登记的事。”说着白了白倾卿一眼,“你这一闹腾,好日子就错过去了,下个好日子还得等一个多月。”
白倾卿一听还得一个多月,赶紧说:“妈,其实用不着那么迷信,找个顺耳的日子登了得了。”
“你这就着急嫁人了?”白妈不管白爸在一边的拉扯,又拍白倾卿脑袋,说:“你俩已经够折腾了,日子撞不好,以后事情更多。这是有个伍杰,以后六姐、七姐的还多着呢。”
白倾卿挑眉看石悠远,石悠远嘴角微抽,俩人心下一片清明,来了。
白爸也不拦了,白妈终于得了气场,就直接讲开了,指着白倾卿说:“你也是的,什么冯三冯四的,到头来自己吃这么大个亏。你就是不会看男人,弄得孩子都快小学毕业了,你连结婚证啥样都没见过。活该。”又转过去看着石悠远语重心长,“悠远啊,我们家青青不懂事,还任性。毕竟年纪小当妈,她适应不过来,幸好你一直都比她懂事。这你们也都长大了,以后对她,你该教育教育,该批评批评。”
石悠远看着白妈,觉得不能点头,就谦虚的说:“青青比我懂事。”
“那不可能。”白妈挥挥手直接否决,又说:“但是男男女女这事,你们俩一样不懂事。悠远啊,我不是现在埋怨你什么,可是就说那个伍杰,你这个事办得就太不漂亮了。”
石悠远点头,不敢做声。
“男人要事业,最好靠自己。她是给你帮那么多忙,这五年来我们都长了眼睛都看见了。如果你说要娶她,我们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能说白倾卿没福气。可你也不娶,也不撵,让人家姑娘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这么多年。白倾卿这一回来还敢喜欢你,还能到今天这步,那都是她命大。”
这话说得有点狠,倒是句句都打在石悠远心上。他觉得自己就是欠人骂。
“白倾卿做事任性、一根筋、欠考虑,总是把我们弄得人仰马翻。可是你呢?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不想顺了哥情失嫂意,想让青青跟着你,又想让伍杰帮着你。可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不能回应的感情就别让人惦记,要不然就干脆不看自己的感情,做你觉得仁至义尽的事。以后人生路长着呢,帮你忙的还得多着呢,别老拿自己的感情当馈赠。”看着对面沉默的俩人,白妈叹口气问:“我说这么多,你俩听明白没?”
石悠远先抬起头,很认真的说:“妈,以后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不会再给人误会的机会。把青青放在感情的第一位,会珍惜她,爱护她,让她安心。过去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白爸也开口了:“以后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别让人欺负她,也别让她欺负人。女儿再不好,我也就这一个,受了委屈我饶不了你。”
**********
杭州,自从白倾卿回来,石悠远就没少往这里跑。对于这一向公私分明,如今却频频请假的老师,校领导已经颇有微词。石悠远干脆说,放年假吧,两年的年假加在一起还剩十天,他索性都请了。深知他情况的主任说,你现在休息,这学期再休婚假可就费劲了。白倾卿很体谅,说就当是提前度蜜月了。
所以,父母去度蜜月,孩子自然就被留在家里。石英抗争好久也没能成功。
杭州的街头已经是色彩艳丽,漂亮的江南美女们一个个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让整个感官世界都显得充实。白倾卿推推石悠远说:“是不是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晃得眼晕,”他转过头捏捏她的脸巴子,“我还是看你一个人吧。”
她挽上他的胳膊,骄傲的说:“收钱!”
“工资卡给你,自己提去。”
路边有一家婚纱店,橱窗里有两个漂亮的真人模特穿着婚纱做着简单的旋转动作,或者举举手或摆摆头,眼神直直的看着前面,愣是要把自己弄得跟假人似的。白倾卿倒是对这种招揽方式很买账,兴致勃勃的站下来看着。
石悠远看着她仰起脸专注的侧面,心里升起一种暖暖的感觉,说:“我们买一件吧。”
买一件?“什么?”白倾卿回头看他,然后明白过来,“买婚纱?不用了吧?结婚的时候可以租的。”
他揽住她的肩膀,回答:“其实没有多少钱,我上次来就发现在这边买不太贵。”
上次来?白倾卿嘿嘿一笑,说:“那就去苏州。苏州有专门卖婚纱的地方,还有很多照婚纱照很漂亮的地方。”
石悠远拉她,快步往前走。
“干嘛呀你?”白倾卿被拉得诧异。
石悠远速度不减,喜笑颜开的说:“赶紧去办你离职的事,争取明天就去苏州。”
“大哥,你也太着急了吧?”
“都等了十年了,我能不急吗?”
说说笑笑到了白倾卿公司,辞职报告是早在上次就打好发出去的,这次来就是签字拿东西的一些手续。这些都在人事部直接办着就行了,白倾卿让石悠远在接待区里等她,就往人事部去。她低调的处理,本不想惊动任何人,更没想要见到冯山。
“就这么不待见我?”他已经以最快的时间接手了内地工作,坐上了内地公司的第一把交椅,之后可能还会回去总部接家族生意。
昔日风度翩翩的小公子,如今已经是成熟稳重的小老板。真的是没有过得最好,只有过得更好,白倾卿笑着招呼他:“冯老板好啊。”
看见她手里拿的单子,冯山很无奈的问:“就这么着急办离职?留在F市分公司有什么不好?”
她摇摇头,“留我这样的人在手底下,不是给老板找麻烦吗?”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上台,收拾了异己,就该收拾知根知底的。与其被人杀得翻不了身,还不如自己明哲保身。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那样。”
白倾卿笑着伸出手,说:“有缘认识一场,我还是希望有个好结局。”
他伸出手握住她,他希望的是没有结局,可终究不可能。这就是缘分,到头了就是到头了。
白倾卿想收回手,却没拽动。对上冯山复杂的眼神,她愣了。接着就被拉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他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有点低低的悲凉,“我的缘分来得不是时候。”
她没有回答,只是拍拍他的手臂,愉悦的说:“我爱人在等我,不能耽误太久。”
手续办好出来的时候,白倾卿呆了。石悠远所在的接待区围了好些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我说小白怎么就不回来嘞,老公好帅的,哪个不看着呀。”说话的是白倾卿的原来的直属上司,也是较早知道冯山身份的人。
“我们头儿真有眼光,选老公也找仪表堂堂的。”
“哎呀,我见过的,这不就是头桌子上照片里那个,我记得还有个小孩子来的。”
石悠远笑着点头,回答:“那是我们女儿。”
“真的呀?你们结婚好久了吧?怎么都不知道啊我们。”
“天啊,白经理太厉害啦,保密局的吧。”
“让开让开,参观收费!”白倾卿小巧玲珑的转进人群,一副老母鸡的样子护在石悠远身前,“没经我允许就敢非法集会?”
接着被炮轰的就是白倾卿。什么时候结的婚,什么时候生的孩子,什么做人没义气,等等等等,最后被一干人等敲竹杠。
白倾卿也跟他们哄哄的抬杠,嘻嘻哈哈的笑着,偶尔摆出一下领导的样子。石悠远就那么看着,这样充满活力、闪闪发光的白倾卿才是那个久远记忆中的女孩,这么爽朗、无所顾忌,才是快乐的。他想,以后一定要让她再做一份这样的工作,这才是她发挥自己的地方。带孩子什么的,还是他来吧,反正也都习惯了。
他揽住白倾卿的肩膀,朗声的说:“你们挑地方,今晚我们请客。”
“好嘞,还是姐夫大方。”
“帅哥就是不一样啊。”
“哎呀,跟了白姐好可惜呀!”
“定饭店……对,年会那间……”
……
**********
白倾卿订的是杭帮菜,找了个很体面的酒楼,大出血了一次。来了十五、六个人,七个是当初跟着她,现在还留在公司的,剩下几个是被开除或者调职的,听说她回来特意赶过来吃这一顿。
细数过去的五年,跟她一路走来的同事们有辛酸,有快乐。一个当年跟着白倾卿一起做业务,后来在白倾卿手下做组长的男士说:“大家还记不记得07年大牛市的时候?”
“记得记得。”底下马上附和,“那年累得要死,那时候白姐还是业务部组长呢。那年他们那组业绩好得都冒油了。眼红得我们喏。”
白倾卿白眼,“就知道眼红。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知道我们组多累。都以为牛市,坐家里数钱就够了,客户都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你们,不用去跑新客户了。一个个就不管事的。转年08大跳水,你们数数手里多少07的新客户都休眠了?我当时是不是说过,那些都是跟风的散户,金融投资不见得能成为事业。”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频频点头。
白倾卿瞅他,笑嘻嘻的捅他胳膊一下下的:“活该你升级试的时候输给我。”
男人端酒,敬她:“我活该,真的,你是我在咱公司最佩服的女人。”然后转过来跟大家说:“当年做基础业务的时候,她,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为了跟一个客户,连着两周堵人家的车,天天给人家塞名片,打车跟着。最后那老板干脆就等在车跟前问她,凭什么让我跟着你做投资。我们白老大说,就凭我这份执着。后来,这个客户给她带了五十二万的投资额。公司要求每组有定量黄金和外汇客户,这个客户又给她带来二十万的外汇交易。真不是小看的。”
一个女孩子说:“白姐,你不做了真的太可惜了。”
白倾卿笑,拉住石悠远的手说:“选择自己认为对的,从来没什么好可惜。”
有两个女士看看她身边的石悠远,很兴奋的嚷嚷着要听他们的爱情故事。
白倾卿瞅瞅石悠远,石悠远点头,“你愿意就讲讲吧。”
“其实很简单的。”她清清嗓子,说:“他,抢了哥们的女朋友,我。我未婚先孕,然后逃婚。之后就是从公司被发配,才有机会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所以,”她顿了一下,说:“虽然当年我们犯了错,但其实这也是一种缘分。要不然,你们哪有机会认识我?”
只是短短几句话,这里面却有多少辛酸不足外人道?
到底都是老伙伴,各个都举杯祝福:“祝你们这对因错成缘,天长地久。”
60、最美的婚礼
婚姻这种事,一个人一生能有几次,说不太准的。但对婚礼多少都有期盼。
隆重奢华,排场宏伟成了当下追求的目标。婚礼上花样也是越来越多,有放生的,有唱歌的,有倒香槟的,有切蛋糕的。有用钱堆砌出来的,有用人气堆砌出来的。
把新娘新郎累得半死,司仪上窜下跳的。无非是希望婚礼热闹完美,给新人最好的祝福。
我们的祖辈、父辈那时候多数是骑自行车结婚的,陪嫁的不是脸盆就是暖壶,别人送了两只花瓶都要像古董一样收藏。他们也一样过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离婚率也远不及现在。
婚礼是一个祝福的形式,只要心里有爱,脸上有幸福的微笑,什么样的婚礼都是最美的……
他揽着她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她笑着却也哭着。他擦擦她的小脸,温柔的问:“不舍得吧?”
她点点头,软软的说:“不舍得。”
“要不别辞了。”
她喝了不少,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晃悠悠的在包里翻出一把的资料晃着,大声的说道:“离职手续都办完了。”怕她扭摔,赶紧搂住她。她就直接靠近他的怀里,仰着脸说:“该放手就得放手,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咯咯的乐了,说:“石悠远,你说甜言蜜语给我听吧。我喜欢听。”
“你想听什么?”
“就是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你来杭州跟我说的那些。可好听了。”她比比划划的想了半天,一拍手说:“就是那个,什么生理不是问题,老婆只能有我一个的那个。”
他笑着抱住她,哪里还能记得原话,但是甜言蜜语对着她总是可以滔滔不绝的。他说:“生理的问题,有很多办法解决,可是老婆就应该是你,只能是你一个。就算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我也希望死在彼此身边的是我和你。”他捧着她的脸,语气温柔的说:“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她也抚上他的脸认真的说:“我们是一家人。”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你要当律师,我就做师奶,你要当老师,我就做师娘。你要是博士下来咱们就换个好点的大学,以后你说上哪,我就跟你去哪。我打算也为你无偿服务五年,尝尝被人养的滋味,在家把石英培养成个伟大的淑女。”
“呵呵,石英变淑女?你梦想还真大。”
“呵呵,心有多大梦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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