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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似梦似醒中,他恍惚感到那个让他思念了六年的清新味道,就在身边,他似乎还听到,那个让他魂萦梦绕的声音,在他的耳旁轻声地哄着他入睡,让他恍惚回到了六年前,在她的怀里听着她讲着故事入梦的时光。
难道真的只是梦么?
轻轻地叹口气,卿尘突然感到懒懒地,不想起身。
平日里,耳朵极其灵敏的侍琴俟画,今日的听力却似乎突然退化了,并没有听到卿尘这一声轻叹。而且,卿尘隐约还听到他们压的极低的声音隐约传来--
“……这东西看着眼生,不像府里的东西……”这是俟画的声音。
“……那要不要让公子知道?”这个声音,卿尘也认得,是他屋里的另一个小侍诵诗的声音。这个孩子比卿尘也要大一岁,干活极认真,却没什么注意,说起话来,总是习惯地带着询问的口气。
“嗯……还是不要了。”侍琴道。这么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吃食,他怎么会冒险送到公子面前?
卿尘微微蹙了蹙眉头,听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些人究竟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连一贯爽利的侍琴都要稍稍迟疑方能拿定主意。而且,更奇怪地,这诡异的东西居然还能让这些极其忠心的小侍们,片刻之间就能不约而同地选择向他隐瞒。
卿尘起身穿衣下床,不自禁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这么做的后果是,当他走到屏风外,那几个心不在焉的小侍方才听到动静,然后,卿尘在跨出屏风的刹那,听到咔哒一声,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侍琴已经向他迎了过来,俟画的手还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紫红色雕花盒子上,而诵诗和另外几个年龄小一点儿的孩子,则在发现卿尘突然出现的时候,就一脸慌乱地僵立、低下头去。
“哎呀,公子,您怎么自己起来了?”侍琴微笑着,眼底有一丝慌乱转瞬即逝,一边迎上卿尘,一边笑问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嗯。”卿尘随口答应着点点头,脚步却并不停顿,径直朝着桌子走去。
“公子,”卿尘的异常让侍琴微微一愣,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伸手搀住卿尘的手臂,笑道,“看来今天公子是睡得好了,竟是饿了的样子。……可是,公子只怕还要等等,也不知怎地,今天厨房里送来的东西竟有点子糊味儿,我们正要送回去呢……呵呵,反正公子还要洗漱梳头不是,再饿也不急这么一点子功夫……”
说着,搀着卿尘的手略略用力,试图将他带往洗漱的地方。同时,暗暗使个眼色,示意俟画快点儿将那个奇怪出现在公子房中的盒子送走。
他和俟画都是打小儿伺候公子的,公子自从五岁时遭了那一劫回来后,晚上睡觉总是不让人在屋子里伺候。虽然,大人和主夫初始都不同意,但小公子看似性格温柔和顺,平时里也极好说话,一旦认定一件事,却是极难回头的执拗性子,最后,大人主夫也没法子,只是嘱咐他们这些侍童们夜里警醒着些。六年来,他和俟画自是不敢稍稍大意,其他小侍轮值也可称得上尽心尽力,大人和主夫见没有什么差池,也就不再勉强在卿尘房间里安排夜间伺候的人。没想到,今天一早,他和俟画进来伺候时,竟然惊见公子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极其精致的食盒,更令人奇怪和费解的是,那么精致的食盒里,竟然放着一碗极普通的馄饨。
这种不知哪里来的东西,他们自然不敢让自己公子吃,为了避免公子担心害怕,他们才一致决定干脆将这件事瞒下来。同时,他们心里也打定了注意,今后,即使公子不同意他们夜里在房中伴宿,他们也要排出专门的人来,伺候着。哪怕是站在门外。
但是,下一瞬,侍琴就发现,自家的小主子,今天脸色虽然平静,但只怕那执拗性子又犯了。
他微微用力的手,竟没能阻住卿尘的脚步。
看着自家公子一步一步向着桌子走来,俟画的双手放在盒子两边,想要捧起来,却竟只能僵在那里,然后,愣愣地看着卿尘嘴角含着走上来,略略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几个平日里机灵的几个小侍的任何动作,干脆不再等待,上前,自己动手。
俟画仍旧呆立着,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另一侧的侍琴,却只见对方的眼睛追随着自己的小主子,满眼的无可奈何。
卿尘的手伸过来,俟画的手不自觉地从盒子上滑落下来。
然后,在一群小侍惊讶、呆滞地注视中,卿尘缓慢而优雅地打开食盒。
目光看到食盒里的东西的刹那,卿尘一贯优雅流畅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倏然一白,牙齿也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紧紧地,用力地,连那嫣红的唇瓣也被他咬的发白而不自知。
良久,就在侍琴俟画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同时醒悟过来,后悔自己没有阻止主子的动作,想要再次上前,将那劳什子东西拿走时,却见自家公子的脸色终于渐渐缓和下来。
再然后,卿尘将那碗馄饨小心地从食盒里捧了出来,就连侍琴俟画醒过神想要上前帮忙也被他微侧了身子躲开。
很普通的净白瓷勺,街头很普通的馄饨,飘着几片葱绿的菜叶、莹透肥厚的紫菜、还有嫩黄的蛋丝……食盒保温很好,碗从食盒里端出来,还冒着袅袅的白色蒸汽,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卿尘低头,轻轻舀起一个白润圆滑的馄饨,薄薄的馄饨皮半透明地浸在汤汁里。
慢慢地将整个馄饨送入口中,闭上唇,熟悉地香味儿瞬间溢满齿颊。一个笑在卿尘的脸上缓缓绽开。那本就极盛的容貌,因为这个笑容,恍如一朵白莲,刹那绽放,风华绝代,竟让日日陪伴在卿尘身侧的一众小侍,眩了目,晃花了眼。
可是,这群被卿尘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被一个笑容晃花了眼,迷晕了神志的小侍们,却没有看到,就在卿尘再次俯首舀起一颗馄饨的刹那,两滴晶莹,坠落,滴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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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粟粟有事未能更新,特向各位亲们告罪!
虽然粟粟的文字写的不好,但亲们连个指导的,甚至连个拍砖的都没有……让粟粟好无力,好孤单啊……亲们的留言,是粟粟写下去的最大动力。给粟粟动力吧!留言、哪怕砖头请放心兜头砸下来吧!某粟顶锅盖叉腰翘首以待……
这一更时补昨天欠下的,今晚的更新依旧会有。不过,似乎,粟粟不更也没人着急呀……好伤心,好伤心……
第二十九章百晓生的条件(修
第二十九章百晓生的条件
与墨喝了一夜酒,甚至喝到最后,两人还在承天殿顶眯了一觉,待到天色放亮,两人醒来,看到对方邋遢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都弯了眼睛--墨一直蒙面,楚泠月有心观察,对方却完全不给她窥探真容的机会,即使喝酒时,几乎完全看不到她的动作,面巾依旧,酒已经喝干。
待楚泠月在承天殿顶醒来,东边的天空已经露出一线灰白。她知道,天很快就要亮了。
街角的早点摊子,热气蒸腾中,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名老妇人正在忙碌。老少两名妇人,楚泠月都是识得的,正是当年的陈婶和陈娇。另一名二十多岁容貌端正的男子,手脚麻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忙碌间,与陈娇的目光遇到,都会自然地相视一笑。看样子,年轻夫妻两个的感情不错。
“来一碗馄饨。”彻夜未眠加上酗酒,让楚泠月有些疲惫。本想回客栈休息的她,偶然走过这个街角时,那个早点儿摊儿让她心底的某一处记忆再一次浮现出来,不自禁地走过去,开口要一碗馄饨。记得那时,一碗热热的香气缭绕的馄饨,是那个小人儿的最爱。她仿佛又看到他乖乖地坐在角落里,守着一碗馄饨,目光透过丝丝袅袅的热气,跟随着她的身影转动。那时,她似乎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忙完回过头去,就能看到那一双黑亮的净澈的眼睛看着她。那样依赖而专注的目光,在那清冷的初冬早晨,让她感到一种特别的温暖。
“好嘞!”一声爽利的答应声响起,声音沧桑中却带着一种亲近和熟悉,温暖人的肺腑,也让楚泠月有些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她倏然抬头望过去,一张皱纹横生的笑脸稍稍胖了一些,卑微质朴却又平和满足的神情,让匆忙劳作的这个老人身上,显示出一种平和的幸福……
这张脸久违了六年有余,但是,再次看到,仍旧让楚泠月感到一种亲切。这个人曾带给初来这个世界的她带来第一份关怀和疼爱。就像她的亲人。
天色尚早,吃早点的人不多,一碗馄饨很快端到楚泠月的面前。新来的食客连连地吆喝着,陈婶放下碗,匆忙上前招呼,并没有细看这个吃早点的少女。
当陈婶端着碗走上来时,楚泠月的心里甚至还有一点儿近乡情怯的紧张,但见陈婶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她放松下来的同时,若有所失的轻轻一笑。再看一眼这忙碌的一家子,掏出怀里的一袋碎银,放到桌上,端了碗,向那少夫打个招呼,径直离去。
看来,怀旻答应她的事做得很好。
接下来的日子,楚泠月白天就在街上到处乱晃,夜晚来临,就与墨结伴而行,出没在京城的各处豪宅府邸、当铺和玉器古玩店的仓库、甚至皇宫内苑。
随着各种各样的倾城珍宝收入墨的囊中,京城安州府衙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京城之中,随便拎出一个来,都可能是一二品大员。那么多大官儿同时向成渝这个小小六品府尹施压,可想而知,成渝的日子过得是多么胆战心惊,心情自然是压抑至极。
但她在那些大官儿面前受了气,回家却不敢对着自己的娇夫美侍撒气,一肚子气只能自然地撒在手下的一干衙役捕快身上。逼得这群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酒肆商铺中折腾的鸡飞狗跳。
京城连连发生的珍玩失窃案,也让那些稍稍有些家产的豪富官宦人家,胆战心惊,都不惜重金聘请各路武林高手护卫家宅安宁。一时间,京城的镖局武官生意火爆,各路或真或假的高手云集京城。带刀的,佩剑的,比比皆是。
京城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那银墨双侠却似乎突然人间蒸发般消失了踪迹。
整个京城几乎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七星石的一丁点儿线索,这让楚泠月失望的同时也想到自己的办法错了。
墨要将到手的珍宝转移一下,很配合地卷着一干珍宝消失了数天。
剩下楚泠月一个人,自然也失去了顶风作案的兴趣。在京城里闲晃了两天,又在某一家当铺中客串了一把账房,在某一家玉器店里客串了一把伙计,在某一家古董铺子里客串了一把……呃,伙妇之后,墨终于再次回到了京城。
而,这一次墨回来,就给楚泠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据说,江湖中近日出现了一个专门买卖消息的人--百晓生。这人的真面目无人得识,也有人猜测,百晓生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隐秘的帮会组织。
百晓生啥模样,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帮会,在楚泠月眼中根本不重要。
反正,任何人想要出卖或者打听消息,都只需到百晓生指定的地方,提出问题,百晓生则会根据问题的不同,出价不同。而这个价格并不一定是金银黄白之物,反而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甚至,有时候购买一个消息的代价是杀人放火也不无可能。
这简直是瞌睡了送上枕头来。楚泠月大喜过望,立刻杀到百晓生在京城的据点。
是夜,当楚泠月再次趁着月黑风高之际,窜入皇宫大内之时,心中想的只有从百晓生那里得到的一个条件:打探前太女楚濉溪当年的王夫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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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脑袋糊涂,码的字今天越看越不满意,改过了,亲亲多多指点。不好,就拍砖,千万不要无声……
这一章是过渡章,下一章,华丽的成熟美男——皇夫要华丽登场了!!!还有咱们可爱的尘尘哦……
第三十章凤藻夜凉
第三十章凤藻夜凉
大楚皇宫,大殿巍峨庄严,后宫富丽华美,但这一切,在楚泠月眼中早已向大街上的任何建筑,熟悉到极点也就失去了最初的好奇和兴趣。
完全是轻车熟路地,楚泠月直接来到存放皇家宗室档案和皇帝起居录的玉华阁,然后一头扎进蒙灰的卷宗档案中细细地查寻了数天(晚),却一直没有找到有关先太女王夫的任何一条线索。就连先太女也只是在玉蝶中寥寥的记载了几笔:
大楚乾御帝,嫡长女,楚濉溪,生于乾御二年,十六年,进孝王,十九年,立为皇储太女。二十年春二月,暴病薨。无嗣。
终于,在玉华阁度过了第十六个夜晚之后,楚泠月决定放弃继续查阅。她终于意识到,并不是历史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被载入史册。有时候,这些所谓的史册档案,记录的不过是最高统治者希望后人看到的那一面。甚至,被记录下来的并不一定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