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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潋露出些讶异的神色,上前一步道:“什么人还没来?你们想做什么?”
小偷退后一步,抵着粉白的围墙,见巷口进来几个健壮的中年男子,道:“是他们叫我做的,你找他们去!”说着将荷包抛给夏潋,拔腿便往外面跑。
夏潋接住荷包,回头去看巷口进来的人。
四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健壮,且看上去有些将血锋芒,不像是流氓混混,倒像是行伍出身。四人见到夏潋的长相,露出惊喜激动的神情,连身子都微微颤抖,接着就快步向夏潋迎了上来。
夏潋看着四个人向她过来,心头一跳,四个人也不像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这般见到肉骨头的激动模样是做什么?夏潋不懂武功,充其量就是跟林苏晚学过几招花拳绣腿,要凭武力,别说眼前几个大汉,就是刚刚那个少年,夏潋都未必能撂倒。对于这一点夏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信得过苏小雨,对小青却没有什么信任,因此出门的时候特意将紫竹笛带上,倒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夏潋手握住竹笛,刚准备动手,一阵风过,眼前多了两个黑衣暗卫,一面下狠手将突然冒出来的四个人放倒,一面狠狠骂道:“混账!我家夫人也是你们这样的粗人可以觊觎的吗!”
夏潋默默地收回手挡了挡眼睛,真没想到温文尔雅的苏墨手底下居然有这么一群暴力分子。当然夏潋对于戏耍自己的人不会有什么好感,虽然有些好奇他们的动机和目的,但人落到了苏墨手里,她想知道的总能问出来,便没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一面往外面走去,一面漫不经心的向两名暗卫道:“出出气就行了,回去叫你们主子帮我问问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两暗卫揍人揍的起劲,夏潋没叫他们停手就继续欢乐的揍人,善解人意的向夏潋道:“夫人放心,到了我们手里,保证他们都乖乖地交待清楚!”
夏潋点头,也不看那四人一眼,径自出了巷子回迎宾楼去找苏小雨。
第二十一章 落水
这件事夏潋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家之后仍然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跟苏墨提了一句,叫他盘问一下前因后果。自家媳妇的事苏墨当然会放在心上,只叫夏潋放心就是,夏潋信得过苏墨,也就将这件事丢一边去了。
杨家想早些将媳妇娶进门,婚事就定在年前。杨靖的名声是个人都知道,苏大树听说之后并不愿意苏小雨嫁过去,女孩子的婚事是一辈子的大事,苏大树虽然是个粗人,也不敢大意,得知妻子已经收了杨家的信物,苏大树气得差点硬拽着妻子去退了婚事。也不知苏墨对苏大树说了什么,到底没有再提退婚,只请了舅母帮着准备嫁妆,杨家给的聘礼也多半给了苏小雨做嫁妆,他媳妇不乐意,到底拗不过苏大树,当着丈夫的面也不敢挑苏小雨的刺,只每天拿一双牛眼睛瞪苏小雨。
苏小雨每天被嫂子看仇人一样看着,只觉得还不如每天大着嗓门骂人来得痛快。婚事定下来了,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但因为苏小雨已经过了十五岁,虽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但该准备的东西都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嫁衣绣鞋都已经备好,倒成了最闲的一个。她不想每天对着嫂子杀人的目光,只得找些借口躲到外面去。
十一月开始降霜之后,可以吃的蔬菜就少了,夏潋心疼苏曦,时常在村外的河里挖几棵莲藕,钓两条鱼给苏曦补身子。冬天没有多少农活可以做,苏墨和慕容少继续每天挖鱼塘,夏潋叫苏曦自己在家练琴,她自己带了鱼竿,找了个水深的河滩坐在石头上钓鱼。
前世夏潋的父亲认为,钓鱼是最能修身养性的事情,时常带着夏潋出门钓鱼,久而久之,夏潋也喜欢上了钓鱼。西山村外的小河从村前流过,河面挺宽,但大多不深,淹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胸口,不过有两处深潭,却是是水性的人也不敢在里面戏水的,只偶尔有人在潭边钓鱼,深潭中的鱼向来肥美远胜过普通的河鱼。
深潭水深,村里向来不许小孩子靠近,钓鱼的人也不多,安静得很,周围都是干枯的芦苇,夏潋坐的位置倒显得有些隐蔽。夏潋向来稳得住性子,坐在河边钓鱼能一动不动的坐上一个多时辰,今天倒是运气好,没有多大会儿功夫,就有一条一斤多的鱼上钩。夏潋将鱼摘下来放在水桶中,又把鱼钩甩进水里,就听到一阵窸窣声往这边过来。
夏潋只道是苏小雨又来躲她嫂子了,也没有回头,道:“小雨你来了?过来坐着,别弄出动静,免得惊跑了我的鱼!”
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来人没有应声,夏潋这才回过头,见到来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身青衣,娇娇弱弱的模样,正是夏潋曾经见过的欧阳青芙。夏潋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她来到西山村时间也不短了,从来没有在外面路过面,她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跟苏廉约会的。夏潋一点都不想搀和苏廉的事,苏廉阴险狡诈,害死了谢珊儿、算计了王晓梅,若是叫她撞见奸情现场,多半也会设法弄死夏潋,即便以苏廉还动不了夏潋,但绝对是麻烦。
夏潋心里厌烦,面上却不露,有些惊异的模样,道:“姑娘是来村里走亲戚的?怎么看着面生呢!”
苏廉特意找了这个人少的地方做两人幽会,两人来来去去几次,都没有撞见过人,欧阳青芙便松了防备之心。然到底是心虚,猛然撞见这里有人,欧阳青芙也算见过世面,也难免有些惊慌,但反应很快,听夏潋说话,连忙应道:“是,是,我来村里看我姨妈的,出来走走,却不想突然肚子不舒服,才……”
夏潋对苏廉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会这么说也不过是给欧阳青芙解围,免得两人给她找麻烦,听欧阳青芙这么接话,便笑道:“我懂得了,只是这边水深,危险得很,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离远些才好。”
欧阳青芙见状松了口气,道:“多谢嫂子提醒,我这就回去了。”说着转身要走,却不防后面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人,没料到这里有人狠狠地撞在欧阳青芙身上。欧阳青芙自小娇生惯养的,身娇体弱,叫人一撞便直直的落到了深潭里。
“啊——”欧阳青芙惊呼一声,在水里使劲扑腾,却不想沉得越发厉害,一张口冰凉的河水灌入口中,更是连呼喊都喊不出来。
夏潋伸手拉住猛冲过来的苏小雨,免了她因为冲力摔倒,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小雨发现自己闯祸了,张嘴就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夏潋被苏小雨的大喊震得耳朵生疼,但也没有乱了方寸,拿了鱼竿往深潭里递,叫欧阳青芙抓着鱼竿拉她上来。夏潋是识得水性的,只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会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何况大冷的天,她也犯不上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去挨冻。
夏潋的鱼竿刚伸到欧阳青芙面前,一个人影掠过,将欧阳青芙从水里捞了出来,落在岸边,慕容少宣见到好端端站在那里的夏潋愣了一下,道:“啊!不是嫂子落水了吗?”
夏潋白了慕容少宣一眼,懒得理他,既然人没事了,夏潋也没了钓鱼的兴致,提着鱼竿和水桶,叫苏小雨一起回家。
“站住!”欧阳青芙打着冷战,“你们将我撞到水里,就这么走了吗?”
夏潋看了她一眼,道:“不是留了他处理后事吗?你想怎样找他就是。”
“嫂子,你不是这样的吧!”慕容少宣不可置信道。
夏潋一挑眉,“不然,我叫相公来处理?”
“别!能为嫂子效劳是我的荣幸,不必劳烦苏二哥了!”慕容少宣赶忙表态。
夏潋满意的点点头,领着苏小雨走开,苏小雨不安的揪着衣角,“二嫂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我把她撞进水里去的,我该给她道歉才是,麻烦慕容大哥会不会……”
“不会!”夏潋漫不经心的应道,“吃我的、喝我的,给我做点事怎么了?又没伤没病的。”
第二十二章 内宅之乱
“……”苏小雨默了一默,不知该如何接话。夏潋接着道:“说起来,你风风火火的跑来做什么?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没定性啊!”
“哎!”苏小雨一拍脑袋,“叫她一打岔,我差点给忘了。苏大哥一家回来了,好像有什么事呢,苏二哥已经过去了,叫我去河边找嫂子你,看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
“大哥?”夏潋疑惑的皱起眉头,“他不好好在县城做官,这个时候跑回来做什么?”
苏小雨摇摇头,道:“我哪里会知道,不过苏大嫂一直在哭,苏大哥也是阴沉着脸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夏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自家的事苏小雨不好掺合,夏潋把东西递给她,叫她帮忙拿回家去,直接往苏家老宅去了。
夏潋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宅子里凝重的气氛,不由向苏墨看去,苏墨没有说话,向夏潋招招手。夏潋扫视了屋子里的人一遍,从善如流的在苏墨身边坐下,等着苏洪发话。
屋子里没有小孩子在,就连苏轩都被赶了出去,除了苏洪林氏,苏银、李氏、苏文、王氏包括小妾王晓梅也在。苏洪一脸黑沉,林氏和苏银夫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苏文沉着脸,王氏和王晓梅两人哭的眼睛通红,夏潋看去,过了这么许久,王晓梅的肚子却没有鼓起来,脸色也是苍白憔悴,这下子,夏潋倒是猜出些门道来了。
“我说阿文,你要当官也当了,要纳妾也纳了,如今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就不能安生过日子吗?前几天你那亲娘还把个丫头送了过来,你们母子可真会惹是生非!”苏银撇嘴道。
苏文脸色越发难看,何氏丢下他跟人私奔原本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如今出了事情回来,偏生又见到了那个同母的妹妹,苏文心里越发不痛快,让苏银一刺,恨不能甩袖就走。然他毕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又在官场上混了这段时间,还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正要反过来回敬苏银几句,却被苏洪一声喝断,“够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爹——”对于苏洪,苏文还是十分敬畏的,虽然自认为高苏银、苏墨一等,但在父亲面前苏文也不敢造次。“爹,不是儿子想做什么,分明是王氏她心狠手辣。小梅虽然是妾室,肚子里怀的也是我的骨肉,苏家的子孙,也是小阳的弟弟,她怎么能狠下心害死我的孩子!爹我们苏家不能留这样狠毒的媳妇,我不能让她教坏了小阳!”
“所以,你要休妻?”苏洪问道,“为了一个妾室还没出生的孩子,你要休了发妻?”
“爹,媳妇没有,媳妇没有害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才会摔倒没了孩子,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啊!”王氏听到休妻二字,立刻跪倒在地哭喊道。
王晓梅没说话,只低着头哭泣,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夏潋厌烦的皱起眉头,这苏文也太能折腾了,还没考中就跟王晓梅搅合在一起,才考中就闹着要纳妾,才当官没多久,又闹着要休妻,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对他的仕途绝对没有好处吗?
“到底怎么回事?老大你给我说清楚!”苏洪当了一辈子的农民,乡下人家没有那个在家里闹出这样一堆子事的,而王氏和王晓梅当中,不管王氏怎样,那也是他正正经经的儿媳妇,与迫于压力纳进门的王晓梅不同。
“是王氏担心小梅生下儿子,威胁她和小阳的地位,故意使绊子害的小梅小产,还伤了身子,大夫说,以后都很难有孩子。爹你说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她不能为我生下孩子,还不许小梅生下孩子,这……”苏文气愤非常地说到。
“大哥,大嫂进门这些年,不说为你做了多少事,孝敬父母、养育子女哪一样做的不好,此事你可是查清楚了,冤枉了大嫂,只怕寒了人心。何况大哥你刚刚上任就闹出休妻的事,你可想过对你的仕途有怎样的影响?”一直没说话的苏墨皱眉道。
“还要查什么?”苏文看了苏墨一眼,“后花园里平整得很,若不是有人陷害,小梅怎么会摔倒?除了她,还有谁会有胆子去害小梅?况且跟着小梅的丫头说了,就是王氏推倒了小梅,这还能有错?”
“那个丫头呢?”苏洪问道。
“爹,你信不过儿子?”
“不是信不信得过,老二说得对,她进门这么多年,没有对不起苏家的,若她当真做了,爹饶不了她,若她没做,爹也不会冤枉她。更何况,你以为宠妾灭妻是个好听的词?你若想好好把这官做下去,就不能让人抓到你的小辫子,你如今闹这一出是做什么?故意把把柄往别人手里塞?”苏洪放平了语气,却仍然听得出话里的怒气。
苏文不敢反驳苏洪的话,恰好那个丫头也跟了过来,便将人叫了来。那丫头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虽不是顶漂亮,却有些妩媚风情,进了屋里一直低着头,目光却在四处乱瞄。规规矩矩的向屋里的人见了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