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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曦可怜兮兮的看了夏潋一眼,见娘亲一脸的严肃,只得乖乖地向蒋玉儿道歉:“是小曦错了,请表姑姑原谅!”
蒋玉儿满意的勾起嘴角没说话,一副胜利的模样。夏潋见了不过淡淡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蒋玉儿年纪也不大,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花这样的性格也不奇怪,只怕以后要吃些苦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会顺着她的心意。
夏潋学琴多年,手里的又是名贵的古琴,也用不着多想,随意拨弄琴弦,轻柔舒缓的曲调柔软漫开,单纯的琴音却能引起听者的共鸣,即便一直不服气的蒋玉儿也沉醉其中。等夏潋弹完一曲停下来,众人才回过神来,其他孩子都好奇的叫夏潋教他们,夏潋便简单的跟他们说些指法,这样大的孩子对什么都容易有兴趣,但多半不过三分钟热度。
唯独蒋玉儿盯着夏潋手中的古琴,两眼放光,显然将夏潋的琴艺归结到手中的好琴上面。蒋玉儿的情绪太过明显,夏潋自然不会忽略,微微蹙起眉头,就听到蒋玉儿道:“二表嫂这把琴真好,玉儿学琴这些年,却没有一把合适的琴,这两年玉儿就要出门了,嫂子将这把琴送给玉儿做添妆吧!”
夏潋抽抽嘴角,她原以为蒋玉儿就算看上了这把琴,也不至于开口要,没想到当着她的面,竟然也开得了这样的口。蒋玉儿理所当然的开口,她想的什么,夏潋也猜得到几分,苏文的官靠着蒋家得的,将玉儿的婚事苏文自然会放在心上,苏墨跟苏文不甚亲近,想必会巴结着她,以后得些好处。只是夏潋对于这点莫须有的好处没什么兴趣,只淡淡摇头道:“这把琴是我那死去的婆婆留下的,不能送给玉儿表妹了,表妹想要一把好琴,不如叫大哥帮忙寻一寻。”
第三十八章 威胁
夏潋说不给,蒋玉儿虽然不高兴,但人家都说了是死去的婆婆留下的,自然不好再开口去要,只撇着嘴道:“不给就算了,何必找这种借口!”
夏潋没有接话,她又没有讨好蒋玉儿的必要,蒋玉儿怎么想她又有什么关系,径自将琴收起,才将几个人送出门去。送走了几个人,苏曦走到夏潋面前,道:“娘亲,小曦是不是错了?要不是小曦那样说,表姑姑就不会想要奶奶的琴了。”
夏潋揉揉苏曦的头发,道:“小曦没有错,小曦还小,将来就会明白的。再说,表姑姑想要,娘亲也不会给,她想要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可是表姑姑会不会生气?”苏曦有些担心道。
“她生气又能怎样?”夏潋问道,“那是我们家的东西,她生气也不能怎样,难道就因为她喜欢,我们就要给她送去吗?那样,小曦想想,奶奶还有爹爹会不会生气?”
“奶奶留下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爹爹一定会生气的。”苏曦道。
“那爹爹和表姑姑,谁比较重要?”夏潋问道。
“当然是爹爹!”苏曦道。
夏潋点头,“小曦记住了,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只要不伤害别人,你只要选择最重要的就好,没有人可以叫所有人都喜欢。”
苏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夏潋牵着苏曦的手回屋,她并不懂得怎样教育孩子,只是教苏曦维护自己的东西,维护自己在意的人。苏曦如今还小,他们一家也还生活在简单平静的西山村,但苏曦总要挑起宋家的责任,他们也会离开西山村,去到京城,她希望苏曦单纯善良,但她更希望苏曦能够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蒋玉儿的事夏潋都没有对苏墨提起,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至于蒋玉儿会不会嫉恨,就不在她的考虑之内了。已经腊月二十七了,马上就是年节,夏潋计划着准备过年,这是她在这个家的第一个年,也可能是在西山村的最后一个年,她希望可以圆满。
二十八是年前的最后一个集日,一大早苏墨就带着夏潋和苏曦一起去了镇上,去买些过年用的东西。过年是个大事,如今家里吃的不大需要买,但祭祖用的香烛,新年要换的门神对联,还有招待客人用的糖果、干果,都要到街上买。
到了镇上,一家人照旧先到杂货铺见一见夏菲。夏潋跟夏菲一向感情好,夏潋小了夏菲十岁,从小是夏菲和陈元带大的,几乎将姐姐和姐夫视作父母。如今夏菲和陈元闹翻了,夏潋也尽可能的希望他们破镜重圆。只是夏菲素来温柔,却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便是夏潋也不敢明着劝她,只时常不经意地提到那么一两句。
每每夏潋不经意的说起陈元会不会挨饿,会不会受冻,会不会受伤,夏菲虽然嗔怒说管他去死,却总有片刻的失神,夏潋便知道夏菲还是将陈元放在心上的。夏潋旁观着替两人心急,来的路上还跟苏墨说,实在不行就跟他借几个人,演上一出苦肉计或者英雄救美,看她姐姐还嘴硬不嘴硬。苏墨心里觉得顺其自然比较靠谱,但看着夏潋苦恼的模样,没原则的点头答应了,顺便开始思考什么时候做,做到什么程度比较有效果。
夏菲家门开着,苏曦当先进门去,喊道:“大姨、小颖哥哥!”没人应声,苏曦便熟门熟路的自己去找人,夏潋和苏墨也不去管他,大约是从小被约束太多,夏潋和苏墨都希望苏曦的童年能完整一些。等两人走进院子里,苏曦已经将几个屋子都找了一遍,撅着小嘴向夏潋道:“阿娘,大姨和小颖哥哥都不在家!”
夏潋虽然出嫁了,还是一向将这里当自己家,打量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便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水喝,向苏曦道:“门都没关,大概出去一下吧,我们坐下等等就是。”
苏曦点头,凑到夏潋身边要水喝,苏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从某个角落捡起一张揉皱的纸,只扫了一遍,便脸色凝重的向外面道:“风,带小曦回家!”
鬼魅一般的暗卫现身,抱起苏曦便消失在院子里,夏潋一愣,来不及阻拦,看向苏墨道:“出什么事了?”
苏墨将手里的纸递给夏潋,夏潋疑惑的接过来,只见上面写道:“午时云竹岗,晚一刻,杀一人。”
夏潋看向苏墨,“这是什么意思?”
苏墨指着纸上的印信道:“这是太子的私印,看样子太子是打算一网打尽。”
“……”夏潋微张口,“你是说,他打算用这种方法,逼我不得不就范?”
苏墨点点头,握住夏潋的手,“别担心,我不会叫他伤害你一分一毫。我们这就去云竹岗,把姐姐和小颖带回来。”
苏墨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却叫夏潋无比的安心握着苏墨的手,看着他着手安排。
因为这样的威胁,夏潋不敢耽搁,苏墨带着她,直接用轻功赶了过去。云竹岗里平阳镇不远,是西边城外的一个山岗,山岗在南边也算高,长满了竹子,看上去有些高耸入云的感觉,因而得名云竹岗。夏潋出嫁前跟夏菲来挖过竹笋,对这里倒是不算陌生,山上竹木繁盛,倒确实是埋伏的好地方。
夏潋他们赶到云竹岗的时候还不到午时,大约没料到他们来的这样在,等在那里的人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
夏潋不想跟他们废话,苏墨扶着她稳住身子,便冷着脸道:“我姐姐和侄儿呢?”
领头的青衣男子点了一下头,身后的两人退了回去,很快就带了三个人过来,夏菲、陈颖还有陈元。夏菲一见到夏潋和苏墨,便急忙喝道:“你们来做什么?快走!”
青衣男子也没有阻止,上下打量了夏潋一番,道:“昭阳公主来的这么早,向来是有诚心做这一笔交易的。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只要公主答应入太子府,这里所有的人,在下定当安然送还。”
第三十九章 别逗了
“入太子府么?”夏潋握着苏墨的手,“太子殿下要我做什么?”
“太子殿下最敬佩风大将军忠君爱民,得知公主流落民间,十分不忍,特地遣在下前来迎公主回京。太子殿下原想迎娶公主为妻,只因早已娶正妃,只得委屈公主居侧妃,待殿下登基,必定封公主为贵妃。”青衣男子大约以为夏潋有些意动了,赶忙将条件都摆出来。
夏潋似笑非笑,“太子殿下难道不知,我早已嫁人,如今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一个乡野村夫如何配得上公主殿下,殿下不在意公主嫁过人,就是小公子殿下也会视如己……”
‘出’字还没出口,苏墨已经一拳砸在青衣男子身上,怒道:“敢当着我的面觊觎我娘子,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说着,拳头噼里啪啦的砸在他身上,那青衣男子看上去也不弱,在苏墨手下却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不大会儿功夫就挂了一身的伤。
夏潋看着苏墨暴力的修理那青衣男子,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误伤,而那人带来的一众人,已经被苏墨的暗卫控制,一个都没有漏掉。苏墨可不是基本不懂得拳脚功夫的夏潋,宋妍死去的时候苏墨只有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掌管暗门,可不只是倚靠宋家的声望,苏墨本身不说智谋如何,单单武功就足够服众。那青衣男子能被太子委以重任,自身能力当然不差,只可惜苏墨根本不会给他还手的机会。
夏潋将自家姐姐拉到身边,看着陈颖扶着一身是伤的陈元,向身后的暗卫道:“带金疮药没有,给这个人止下血。”夏潋从来搞不清楚她身边的暗卫长什么模样,倒不是她脸盲,而是苏墨为了能让那家伙随时随地保护她,专门挑了个精通易容隐藏的家伙,她至今都只知道那个家伙是个女子,还是从苏墨的态度上猜出来的。
被苏墨授命保护夏潋的风晓沉默的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夏潋,夏潋单单瞥了陈元一眼,也没个好脸色,将药瓶往陈颖手里一扔,道:“给他上点药,免得他流血过多而死!”
“潋潋,”夏菲见妹子对陈元没个好脸色,轻轻扯了一下夏潋的衣袖,道:“别这样跟你姐夫说话……”
“我这是跟姐姐统一战线,”夏潋拉着夏菲离陈元远一些,“姐姐既然不要他了,他当然不是我姐夫了。姐姐别担心,姐姐这般花容月貌还怕没人想做姐夫吗?等过一段时间,妹妹我给姐姐另外寻个好人家。”
“……”夏菲看看夏潋,又看看陈元,似乎没想到没事就给姐夫说好话的妹子,怎么在陈元如今表现好了,她倒说出要另外寻个姐夫的话。陈颖扶着陈元,拿着药瓶的手抖了抖,不过素来聪慧,不过片刻就大约明白自家小姨的意思了,生怕自己露出端倪,低下头,状似专心的拧开瓶子,准备给自家亲爹上药。
夏菲当局者迷,看着陈元一脸紧张的模样,陈颖光顾着给他上药,也不开口说句话,只觉得心头一揪。夏潋知道夏菲、陈元两个这会儿没空理她,看着两个人纠结,仰头无语望天,猛然‘啊——’一声惨叫,只觉得手上一松,一回头便见自家姐姐已经丢下自己,一个箭步过去,抢了陈颖手里的药瓶,小心的给陈元上药,还不忘回头教训陈颖道:“你爹爹伤的这么重,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些!”
陈颖也不反驳,顺从的将药瓶递给娘亲,起身走到夏潋身边道:“小姨,姨父一个人对付他没关系吗?”
夏潋在姐姐姐夫走到一起之后,就专心看苏墨去了,听到陈颖问话,简单应道:“没事,你姨父出出气也好,愉悦身心。”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苏墨手底下都是一群暴力分子了,苏墨看着温文尔雅,竟然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果真应了万物随主这话。
“……”陈颖沉默,最近叫他意外的事比较多,比如他爹娘从相敬如宾的夫妻几乎反目成仇,比如自家亲爹还要恭恭敬敬的叫小姨一声大小姐,比如有人抓了自己一家人,逼着小姨改嫁,再比如温文尔雅的姨父居然武功高强,而且脾气似乎不大好。
夏潋看着那人的一身青衣沾满了泥土,嘴里吐了好几口血之后,没什么诚意的开口道:“相公,差不多就行了,这个家伙还可以留着给太子殿下出气,眼看着就要过年来,别叫人来扰我们的清净。”
那人还天真的幻想了一下夏潋对自家殿下有幻想,为他说些好话,听到夏潋的话,又吐了一口血,身上都是伤,他小心地放小动作幅度,语气却恶狠狠地说道:“你、你们竟敢动太子殿下的人……不过是个……孤女……罢了,敬酒、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苏墨听话的收手,斜睨着地上爬不起来的人,淡淡道:“西山村离京城几千里远,你以为太子殿下会先找我们的麻烦,还是先教训你这个办事不力的家伙?更何况,就要过年了,我也想送太子殿下一份大礼。”
“什、什么大礼?”那人蓦然有些惊恐,这人敢明目张胆的将他打成这样,似乎与他们得到的消息有些出入。
苏墨勾唇一笑,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北方雪灾似乎听严重的,想来,皇上会派遣哪位皇子去赈灾,我觉得,太子还挺合适的。”
“哈、哈哈——”那人趴在地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