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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对于夏潋把欧阳少谨称为好孩子有些接受无能。据说那几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皇子,哪个从小都是乖巧听话、聪明懂事的,唯独欧阳少谨,从小就闷着不爱说话,但是闷不吭声就闯祸,被逮到了也不说辩解的话,叫他亲爹都头疼得无可奈何。
“罢了,你说怎样都好。”苏墨摇摇头,“阿秀夏要嫁,也就是欧阳少奇、少宣、少谨他们三个,南国就这么一个公主,便是联姻到了金龙,选谁,她自己还是能做主的。不过,你说了她单纯,欧阳少奇又是个惯会哄人的,你确定她不会被欧阳少奇拐了去?”
“欧阳少奇?”夏潋侧头想了想,“应该不会。阿秀夏听说是因为整个南国没人敢娶她,她父兄才会把她绑到金龙来。那个丫头,最看不惯女子柔柔弱弱弄些琴棋书画,更看不惯男子风流潇洒说些诗词歌赋,欧阳少奇要是把哄其他女孩子的那一套用在阿秀夏身上,我怀疑阿秀夏会直接揍他。”
“会吗?”苏墨不大信,他是在金龙国长大的,即便身为暗门之主见识多些,但见到的女子也多半都是温柔婉转的,哪怕西山村的泼妇,也不过是哭闹吓吓人罢了,还真没见过女子动手打男子。
夏潋笑笑,并不奇怪苏墨的态度,能动手跟男子打架的女汉子确实不多,不过她恰好认识那么一个,至于阿秀夏,她倒认为阿秀夏说的并不夸张。苏曦看夏潋给苏墨捏肩,自认为身为男子汉该为母亲分忧,伸手要帮忙。夏潋捏的累了,见苏曦要帮忙,就把位置让给苏曦,自己靠在引枕上休息。
苏曦练了一段时间的功夫,力气大有长进,但捏肩对苏曦来说,确实不够熟练,苏墨被苏曦轻一下重一下的手艺折磨的微微蹙眉,却听夏潋闲闲的道:“夫君啊,小曦难得懂事了,知道照顾爹爹了,你可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啊!”
“……”苏墨看了夏潋一眼,却是马车突然停住,苏墨眼疾手快的抱住踉跄倒下的苏曦,看向额头在车壁上磕了一下的夏潋道:“你没事吧!”见夏潋摇头,忍不住皱眉向车夫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前面有人打架,属下反应不及时,累主子受惊,还请主子责罚!”车夫赶忙应道。
“打架?”夏潋揉着额头,并没有肿起来,她也并不在意,听说有人打架,便随口问道:“什么人打架?天子脚下怎么就打起来了?”
“回王妃,是宁王和阿秀夏公主打起来了。”车夫答道。
“……”两人对视一眼,“莫非,我还有做神棍的潜质?”一说就中,夏潋忍不住摸着下巴道。原本夏潋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如今有阿秀夏在,倒来了几分兴致,牵起苏曦,掀了帘子下车,道:“走,我们给你阿秀夏姐姐助威去。”
夏潋牵着苏曦下车,苏墨身为护花使者也只得跟着下车。两人貌似刚刚开打,正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过来,京城天子脚下,一向礼法甚严,虽然从庙堂之高到深宅内院新闻不断,但敢当街打架的,还确实不多,这难得的一次,自然有不少人围观。
夏潋站在马车前,看着阿秀夏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舞得虎虎生威的,劈头盖脸的就往欧阳少奇身上打。欧阳少奇从来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一年四季摇着扇子,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此时却丝毫没有风流潇洒的样子,躲阿秀夏手中的棍子躲得十分狼狈。
夏潋记着阿秀夏是跟欧阳少谨一起走的,现在阿秀夏在这里跟欧阳少奇打架,却不见欧阳少谨,夏潋看向苏墨,道:“怎么不见表哥?莫非终于嫌弃阿秀夏丢人,自己走了?”
苏墨摇摇头,往不远处一家名叫李记的烤鸭店看去,果然,欧阳少谨正接过烤鸭往这边走,便示意夏潋往那边看。夏潋转头,见欧阳少谨提着两个纸包过来,瞧见夏潋他们,便往这边走来,将其中一个纸包递给苏曦,道:“刚见到你们过来,就多要了一份,这家的烤鸭做得很好。”
苏曦抱着纸包,笑得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脆生生道:“谢谢表舅!”
“你该叫皇叔才对!”欧阳少谨摸摸苏曦的头,不厌其烦的纠正苏曦的称呼。
苏曦眨眨眼,没什么诚意的答应道:“好,下次就叫皇叔。”
欧阳少谨也不拆穿他,他教了这么多次,有事没事还亲自教苏曦功夫,这小子就是管他叫表舅。虽说叫表舅也没错,但皇叔总是更亲近一些啊,他到现在就这么一个侄子,还非得叫他表舅,想想都郁闷得很。
“你不去帮帮她?”苏墨揶揄地看着欧阳少谨道。“你三皇兄就这么挖你的墙角,你没意见?”
欧阳少谨看了打架打得欢快的阿秀夏一眼,道:“谁叫三皇兄平时不好好习武的,今天她还跟我打了一架呢!你看她现在打得正高兴,谁冲上去谁就是炮灰!”
“你不是才认识她吗?怎么这么了解她?”夏潋闻言笑道。
“她又没什么心眼,一天足够了。”欧阳少谨看了阿秀夏一眼,虽说阿秀夏能在他手底下走一圈,对上欧阳少奇应当不会吃亏,但天子脚下,闹事总是不好的,便向阿秀夏扬了扬手里的纸包,道:“烤鸭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什么美人、珠宝的诱惑,都比不上香喷喷的美食。不得不说,欧阳少谨虽说呆了一些,但头脑绝对不笨,对阿秀夏的性格拿捏十分到位。阿秀夏一见到欧阳少谨手中的纸包,还有慢慢飘散的香气,哪里还记得正在挨打的欧阳少奇,将棍子一扔,就快步向欧阳少谨走来,还一面抱怨道:“你买个烤鸭怎么要那么久啊!”
欧阳少谨耸耸肩道:“现烤的,当然要费工夫,你早说要吃,我叫人定下就不用这么久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没说,活该等着。
阿秀夏当然听不出欧阳少谨的言下之意,一面打开纸包,丝毫不顾形象的扯了个鸭腿吃,一面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下次会先跟你说的。”见苏曦抱了个纸包仰头看她,将鸭腿咬在嘴里,撕下另外一个鸭腿,递给苏曦,道:“来,先尝尝,闻着很香,吃着也很好吃!”
苏曦手里抱了一只,吃东西不方便,就顺手递给他爹,接过阿秀夏递过来的鸭腿,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啃得甚是欢快。夏潋没有阻止,却瞪了阿秀夏一眼,道:“你自个儿不在意形象,别带坏了我儿子!”
阿秀夏一面点头,一面把鸭头,连着脖子扯下来,递给欧阳少谨,道:“别光看着,你买来的,你也尝尝!”
欧阳少谨在军营多年,行军在外什么好的坏的东西都吃过,不过叫他捧着个鸭头在大街上啃,他还真做不出来。欧阳少谨比不得欧阳少奇,一向翩翩风度,对女子更是温柔细致,在他字典里,就没有温柔细致这个词,不喜欢就不会做,这么多年来他爹都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阿秀夏递,欧阳少谨不接,两相僵持中,刚刚被打的欧阳少奇终于缓过神来了,捂着额上的包,走过来道:“怎么四皇弟和六皇弟都在?”
苏墨和欧阳少谨一副才认出欧阳少奇的样子,欧阳少谨话少,懒得说话的样子,苏墨却似笑非笑道:“正准备回府,路过这里被拦了下来。早听说阿秀夏公主武艺高强,还道名不虚传,没想到被打的是三皇兄啊!”
“……”欧阳少奇一早就领教过苏墨的毒舌了,这话说白了就是说他功夫不到家,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赢,但这个南国公主跟一般人能比吗?想到阿秀夏跟欧阳少谨这样熟稔,欧阳少奇不免有些怒气,那时他想在夏潋面前露些脸的时候,欧阳少谨在旁边看笑话,如今,这不是明晃晃的挖墙脚吗?忍着怒气,欧阳少奇黑着脸向欧阳少谨道:“六皇弟几时跟阿秀夏公主这般熟悉了?”
“你们认识啊!你早说嘛!你是少谨的兄长,那也就是我的兄长了,早说清楚,我怎么会动手打你?不过,你们金龙国不是最讲礼法吗?非礼勿动你不知道吗?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你靠我那么近,不是想坏我名声吗?要是少谨误会了怎么办?”阿秀夏听三人说话,大约分析出来三人的关系来,不满的看向欧阳少奇道。
“……”欧阳少奇被阿秀夏噎住了,憋了半晌,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还没许婚,本王也只是人之常情罢了,公主何必……”
“什么淑女,什么君子,别跟本公主拽这些诗词歌赋,有本事你打赢我啊!”阿秀夏最讨厌所谓的诗词歌赋一类的东西,倒不是她不会,身为公主,即便她父兄疼她,该懂的东西她也懂,只是当年学的时候是被她父亲师父逼着学的,即便学会了,却越发讨厌。
欧阳少奇彻底被呛住了,远远地慕容麟黑着脸领着一群人过来,即便都是皇子公主,也没什么好脸色,道:“你们闲得很是吧!想比武去校场,在大街上闹什么事!”
京城的禁卫一直由慕容家掌管,原本打架斗殴的小事也不至于把慕容麟叫出来,但这回牵扯到欧阳少奇和别国公主,下边的人不敢乱来,便把慕容麟请来压阵了。慕容麟脾气不好,即便打架的是皇子公主,也不会含糊,尤其他刚刚办完工准备回家,还被拉到这里来了,更是心气不顺。
苏墨见慕容麟来了,抱起苏曦,道:“我们回家去吧,绕段路也就罢了,看这架势估计得闹到皇上那儿去。”
本来跟他们就没有多大关系,因为阿秀夏在,才多看了两眼,夏潋对苏墨的决定没有意见,回头向欧阳少谨道:“记得把阿秀夏送回驿宫去,别叫她受委屈啊!”
果然不出苏墨所料,这件事最终闹到宫里去了,夏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府里喂鱼。苏曦现在每天功课很多,早上习武,白天跟徐清允读书,回来了还要跟夏潋学琴。夏潋一向喜欢在傍晚练琴,夕阳下、微风拂,实在是很舒服,于是苏曦学琴的时间,也定在这个时候。
苏墨穿过挂着迎春花的游廊,在夏潋身边坐下,虽说抄起一本书翻看,顺便对夏潋说起白天的事。夏潋纠正了一下苏曦的手法,道:“后来怎样了?皇上怎么处置的,两个是他儿子,一个以后可能是他儿媳妇,偏向谁都不太好吧!”原本夏潋身为苏墨的妻子,也该叫一声父皇,但苏墨虽然没有反驳欧阳玄的作为,他送过来的东西也都收着,却自始至终没有叫那一声父皇,于是夏潋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要跟他统一战线。
“这种事还能怎样,欧阳少谨买东西去了,顶多就是故意多耽搁了一会儿,皇上这么多年拿他没办法,这么点小事还能说他什么。至于另外两个,虽说是阿秀夏动的手,但人家是友好使者,不过是打了一架,也只能责怪欧阳少奇几句罢了。倒是把慕容麟气得够呛,本来这段时间事情就多,他们还要没事找事,当场就发话了,下次再让他逮到,就跟他好好切磋切磋。”苏墨慢声答道。
“也是,那么多外国人来了,事情肯定多。任是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扯上国家,搞不好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夏潋点头。
“对了,最近京城不大太平,你明日要出去千万别让晓晓离身,我另外调了两个人跟着你和小曦,凡事照顾好自己。”说起治安,苏墨突然一脸严肃的向夏潋道。
“不太平?”夏潋奇怪道,“皇上不是多调了人手维持治安吗?怎么还会不太平?”
“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有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因为丢的都是丫头、小厮的人,开始还道是主家不好,奴才受不了逃走了,他们主家也觉得这种事丢人,并没有上报。前几天太傅大人家业丢了丫头,太傅大人自认为对下人宽和仁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才报了上去,派人一查,才知道已经丢了不少人。”苏墨解释道,“皇上觉得事情不简单,也不叫府尹去查了,直接交给我和慕容麟,虽说目前没有伤人,但丢了的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是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夏潋不大过问这些事,“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不必担心我。”
夏潋和林苏晚约好了带孩子一起看戏,在家吃了午饭就带了苏曦出门。苏墨手中的人暗卫居多,都是暗中跟随的,明着的也就是晓晓加上两个服侍的侍女,一个赶车的小厮。这样的排场,对于夏潋的身份来说简单了些,但夏潋素来不喜欢跟的人太多,人多嘴杂,容易让她忽略一些危险。
夏潋带着苏曦过来,林苏晚还没到,昨天说了今天会来,苏墨直接让人留了雅间,夏潋领着苏曦进去,里面已经备上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惊梦园一向十分会做生意,每天就两场大戏,但间隙的时候,也有人唱唱曲,免得客人等得无聊,还能赚点打赏。
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已经坐下的客人不多,苏曦不喜欢听曲,就缠着夏潋讲故事。夏潋心疼苏曦小小年纪就要学许多东西,通常他的要求都不会拒绝,一面给苏曦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