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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痛,排山倒海的痛,动一动手指都觉痛得要死了。
我清醒了很多。
“你不会功夫?”阴沉的声音透着讶异,他税利的目光写满了诧鄂。
第二章 宫中为婢2
功夫?
我蜷缩起身子,拼命往角落里靠,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家,我想娘,好想娘亲,想好好在娘的怀里痛哭。
“主上醒了?”淡淡的声音透着几分恭敬在一侧响起。
屋内还有人?我一惊,猛然抬头时,突觉肩肘一麻,顿时昏了过去。
不知何时,屋内出现了一名全身黑衣脸戴黑巾的男子,只露出一双带笑的眸子。
“你知道我被下了媚药?”
黑衣人一声轻笑,咳了几声:“陈柳儿下的媚药过重,属下无法及时把主上送到燕姑娘那,所以,咳,主上睡得可好?这名女子不是敏王的人,也非青楼里的人,似乎是来给青楼里的姑娘送东西的。主上请放心。”
“该死的,敏王,你给我记住。”那陈柳儿是敏王的人,他来此处是一探虚实,毒在他身上起不了作用,因此他看到了陈柳儿放毒也极为放心的将酒喝下,却没想到她竟敢对他下媚药?
“主上现在是回惠王府还是进宫?”
“青逸,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好热水让主上净身。”蒙面人话一完,人也跟着消失在房内。
开了门,‘主上’并没有回头看向房中一眼,修长绝然的身影消失于阴沉的天空之下。
刺痛蔓延了全身,也强迫我从昏睡中醒来,刚一睁眼,一个巴掌迎面而来,脸上又是一陈火辣辣的痛。
陈柳儿一脸寒霜站在我面前,当我看清她手中的细针时,心颤了颤:“柳儿姑娘,我,我……”
“贱人,谁让你进房的?”陈柳儿美丽的脸阴沉的吓人。她去追那蒙面人也不过二个时辰而已,没想到被这个女人沾了便宜,精心策划了一切结果一场空。想到那人俊美的样子,陈柳儿既是忌妒又是怨恨,挥手就拿细针朝我刺来。
我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能躲开,只得硬生生的受下针扎下的痛。
身心俱痛,无法形容的痛,我再次昏了过去。
“陈柳儿,若在这个紧要关头死人,对我们不利。”角落,一个矮小的男子阴沉沉的站着,角落的阴暗遮去了他大部分的身影,若不细看,无法发觉。
“就这样饶了她我不甘心。”
“你应该庆幸。”
“什么意思?”
“换做是你,你认为你还有命在吗?你看她,全身布满了於伤,肌肤没一处好的,对一个平民女子他还下得了如此重的手,更别说身为敏王死士的你。”
陈柳儿银牙一咬下唇,傲然冷哼:“我自有办法让他心属于我。”
我以为我会死在极品楼,但没有。
我是一个死胡弄里醒来的,一个堆满了发着臭味垃圾的胡弄。
雨哗啦下着,天边巨雷滚滚,惊电游龙,分不出是什么时间。清晨?下午?傍晚?
滂沱的大雨打在身上,我的泪如这雨珠滚滚而落。
我想死。可我不能,这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人,还有娘,爱我呵护我的娘要照顾,我若死了,娘怎么办?
混混浊浊的走在街上,大雨之下,行人稀少,他们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有怜悯,有奇怪,有厌恶,还有嘲讽的。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子肯定很惨,我不能让娘看到我的模样,娘会伤心。
可迟了!
雨幕下,我看到了娘孤单脆弱的身影,瘦弱的身子只裹了件薄薄的衣杉。
这么冷的天,这么冰的雨,娘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跑了过去。在我拥紧娘的时候,娘撑着的伞落地。
“恩恩,娘对不起你。”娘说完这话,身子软软的滑了下去。
我衣杉不整的模样,任何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章 宫中为婢3
连续三天,娘高烧不退。
我顾不上身子的痛,连悲伤的时间也没有,背着娘到处找大夫,花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最终,娘还是去了。
“恩恩,一定要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这是娘死前对我说的话,她冰冷的手抓着我,硬是要我点头后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娘懂我,她知道她一走我也会跟着她去,所以才逼着我答应。
一张破席,一捧黄土,就是娘死后的归宿。
我肝肠寸断,守着娘的坟,就这么过了娘的头七。
‘小望茶楼’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茶楼,这里每天人潮涌流,生意好得出奇。
“你一个女孩子家,揭人家的告示做什么?我们是找伙计,要的是男人。”
“掌柜,我真的什么都会做,清扫卫生,劈柴,挑水,男人会做的我也会做啊。”我背着布包在掌柜身边苦苦哀求:“您就用了我吧。”守完了娘的头七,我从消沉中醒神,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答应了娘要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不能让娘死不冥目。
为替娘看病,花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为了生计,只有找份工作。连寻了数日,没有一家店铺子要用我。
我已二天没吃东西,再这样下去,怕要饿死街头了。
“看你这身子哪会做事的样子?你就别来害我们了,要是一不小心死在我们茶楼,可是要吃官司的。走走走,还不快走?”
我被赶出了茶楼。
京城的街道很繁华,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而去,身心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一陈陈铜锣声伴随着喊声由远而近:“三年以下拘刑的犯人即刻释放回家,三年以上拘刑的犯人减刑一半,死刑的犯人特赦——”
“税收减免一年,五年之内减半——”
原本热闹的街道这会更为吵嚷。
“太好了,税收减免一年,五年之内减半。”百姓欢腾,争相奔告。
“没想到七皇子惠王一当上皇帝就为百姓着想,减免赋税,明君啊。”
“我们炎皇朝又会迎来一个盛世之秋。”
“当上皇帝的是七皇子吗?论长不该是五皇子吗?”
“你不是本朝人吧?那是以前的事了,自以敏王为首的六皇子与八皇子被传出与外敌通奸,查以属实后,先帝大怒之下将二人连同家眷终身监禁。没想到半个月后,又查出五皇子勒王在离青城百里之远的褐山上秘密训练兵马,人数竟达五万之多,兵器利刃更是不计其数,就连青城皇宫都没有多少的炸药也查出了万把顿,先帝知道这个消息后,怒火攻心,吐血昏倒不起,不久就病逝了,死前传位于惠王。”
“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啊?”
“说书的都这么说啊。”
听着周围这些兴奋的声音,我更觉得自己的孤独,若是娘还活着就好了。一想起娘,我又忍不住悲中从来。
“呀——”陡然,身子被从身后冲出的男子撞了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你不长眼啊?”男子骂了句,隐入人群。
我起身,轻轻拍去身上灰尘,怔看着街上欢腾的人流半响,默然进入了一侧胡同。
大街很热闹,我却感觉不到,也融不进去。只能走安静的小路。
夜悄悄来临,冬夜的寒风极冷,冷得耳朵像要掉下似的。
我将瘦小的身子蜷缩进有着一个大枯洞的老树内取暖,借以躲避呼啸的寒风。
头顶的星星亮得透明,月光清冷,一如这冬天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的温暖。
我会冻死吗?还是饿死呢?
摇摇头,我喃喃:“不会的,明天再去找找看,一定会找得工作的,一定会。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答应了娘要快乐的活下去,绝不能认命。”
第三章 姑姑相伴1
“我不想进宫当宫女,表哥,我们逃吧。”细细的哭泣声从树外传来:“入了宫,要到二十六岁才能出来,十年啊,我不要和你分开十年。”
“我们若逃了,父母怎么办?你爹可是好不容易托人在宫里给你打点你才能进宫当宫女的啊。”男子声音里透着迟疑。
“我管不了那么多,”女子哭道,“别说十年,就是二年,姨娘也会在这二年里逼你娶妻生子的。表哥,你若真的喜欢我,就和我远走高飞吧。”
“这?”男子犹豫不决。
“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女子急道:“我,我将身子都给了你,你?”
“好,我们远走高手。”男子像是下了决心。
“那二个时辰后我在城外等你。”
“好。”
他们真幸福。
听着树外二人的对话,我很羡慕。能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而我,只能孤身一人活着。
我更将身子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突然,头上吃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到我的头了。就听着树外的男子道:“你扔了什么东西?”
“是进宫的牌子。既然我们要远走高飞,我还要它做什么?”
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揉揉被砸痛的头,抱紧了怀中布包,渐渐沉入梦乡。
清脆的鸟叫声在头顶盘旋不去,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走出枯树,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四肢,朝着朝阳深吸了口气,心想着今天该去哪儿寻份差事,将布包背于肩上时,就见布包缝时塞着什么,拿出来一看,是个长方形的小木块,木块全身透黑,在阳光照耀下,黑得透明,木块的正面中间刻着‘通行’二字。
“这是什么?” 自己并没有这样东西,我正想着这东西是打哪来时,想起昨夜那二人的对话,讶喃:“难道这是宫里的腰牌?”
皇宫?那是属于天上的地方,我摸着腰牌片刻,觉得丢了有点可惜,虽然这块木牌对我并没什么用处,但它模样精致小巧,很是好看,心下有些喜欢,不禁翻来覆去看了它好久,才将它放入了怀中。
“努力——苏恩。”我朝天空大喊,喊毕,心中似乎涌出了许多的勇气。
‘扑扑——’喊声惊起晨鸟无数。
京城的街道永远那么热闹,昨天我还觉得自己融不进这里,今天又觉是另一翻心境。
‘咕咕——’肚子在此时唱起了空城计,我摸摸肚子,暗暗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找到差事。
“手艺不错。”绣坊的老板细细看着我给他的绣帕,点点头,很是赞赏:“你这手艺在京城可算是属一属二的了。”
我心中欢喜:“那您会用我吗?”
老板叹了口气,摇摇头:“近来生意不景气,又经营不善,我这家绣坊再过些日子就要关了, 姑娘还是到别处再去问问吧。”
心里无限失落,我拿回绣帕,只得再去寻找下一家。
到正午时,我已一连找了三家,都是只要男子做苦力的,任我怎么说能任劳任怨,也没有人要用我。
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脚步也有点儿蹒跚了。
“从护城河到这里要扛着渔篓走一个时辰,你一个女孩子只怕不行。”渔店的伙计看着我瘦弱的样子挥挥手:“走吧,我们这儿只要男人。”
“我行的,我有力气。”我赶紧正正身,“别看我人小又瘦,其实我力气大得很。”
“是吗?可我刚才看你走过来时脚步浮散,像是几天没吃饭似的。哎呀,走了走了,别挡在面前妨碍我做生意。”伙计根本不相信我所说,一把推开我就吆喝起生意来。
我苦笑,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说谎话,失败了。
第三章 姑姑相伴2
“卖包子,又大又白的包子——”
包子?我抿抿有些干燥的唇,望向不远处的包子摊,一个个又大又白的包子正被伙计从蒸笼里拿出来卖,腾腾蒸雾袅袅散发着面粉独有的熟香味。
我忍不住朝包子摊走了过去,每近一步,熟香越浓,肚子咕噜的声也越闹腾。
“姑娘,卖包子吗?”伙计一见我,堆满笑意,拿出三个包子用油纸包好,递到我面前:“一文钱。”
我兴奋的点头,伸手就往怀中掏钱,不一会笑容变得僵硬,摇摇头:“不要了,我并不饿。”怀中除了那捡到的腰牌,哪还有什么钱,我是饿糊涂了。
“姑娘?”
刚走了几步,身后的伙计突然走到我面前,将包着包子的油纸塞到我怀里,善意的笑道:“看你的样子肯定有些天没吃饭了,拿着吧。”
“我,我不饿。”
“不饿也拿着吧,今天多蒸了些包子,卖不掉也只能倒掉。”伙计笑得憨厚,回了包子摊。
“谢谢,谢谢。”我鼻子微酸,拿出一个包子咬了口,转身望着已忙得不可开交的伙计,眼眶湿湿的。
一个包子下腹,肚子暖暖的,人也变得精神许多。我不舍得将三个包子都吃掉,还没找到差事,不知明天,后天又会如何,三个包子是我三天的口粮。
娘在时,我每天绣几十条帕子也能换上十几文钱,虽然过得清苦,总算能饱腹。只没想到,一份差事竟会如此难寻。
“黄昏了?又过了一天。”天边,夕阳的余辉金灿灿的笼罩了半边天,我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包子用油纸包好放到怀中,怀中的温度不会使它硬掉,明天吃时还能软软的。
又摸到了那块腰牌,我将它放在头顶上方细细看着,这通身透黑的木块真的很好看,犹其是正中‘通行’二字,笔划刻出的沟道换个角落竟能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线,就连绑着它的那几根艳红绸丝也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