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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禀报的宫人说,柳妃娘娘是突然晕倒的,老奴已传人去唤太医了。”
“皇上还是去看看吧。”景临道。
很快,那双明黄的宫缎绣龙靴子离开了我的视线。
轻吁了口气。
“吓坏了吧?”哪知景临却在这个时候蹲在我在前,眯笑望着我,那笑容能将头顶的阳光炫晕。
可我,已不再心动,只急说:“是吓坏了,我该走了。”真怕那个男人一去又返。
“记住我说的话,有事一定要来找我。”他的目光极度认真:“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微微一笑:“好。”
我是信他,若不信也不会找他。
只是没有完全信任他,这样的信任已在他伤害我时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走远了,景临面对着我的身影痛苦喃喃:“你还是没有信任我,若真完全信任我,不会回答得这么快。”
回到清仪殿,刚换好衣裳,莲姑姑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指着她所带来的三名宫女说:“贵嫔,皇后知道你身边没了使唤的人,特赐你三名宫女差遣。”
“谢娘娘赏赐。”我行礼。
莲姑姑就要离去,我唤住了她:“姑姑,三儿好吗?”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去关心一个宫人?”
“什么?”
莲姑姑凝视我半响,突然道:“去看看素颜吧,就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也是逼不得已的。”
我沉默,见她就要走,忙道:“莲姑姑,三儿是冤枉的。”
“那又怎样呢?”
愣呆了一下。
“好自为之吧。”说完,莲姑姑出了殿。
什么叫那又怎样呢?莲姑姑这话……难道她也知道三儿是被冤枉的,既是知道为什么要抓三儿呢?
毕竟三儿对她们来说只是一个普通到不会引人注意的宫人而已啊。
还有,为什么莲姑姑说我自身都难保了?
见莲姑姑带来的三名宫女规矩的站在身边,可那目光却一个劲的偷偷往我身上瞧来,我便道:“你们只要负责殿外的一切就行,寝殿内的事用不着你们,下去吧。”
说是赏赐。怕是皇后的眼线吧。
深夜了,那个男人也没有来。
我是松了口气,柳妃晕倒了,他该是在柳妃宫了。
可柳妃怎么会晕倒呢?
这不关我的事。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明天,只要拿到延龙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而素颜姑姑,心头挣扎不已。
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去看看她吧。
又是狠不下心啊。
总是告诉自己改变,改变,到底改变在哪了呢?
苦笑。
很累了,一整天脑子就没停过。
真怀疑明天起来时头上会不会多几根白发。
皇后、柳妃、安妃她们,为什么会对于这样的苦事乐此不疲呢?
上了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所发生的事再次在脑海里聚集。
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只睡得不安稳,直到身子被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才觉得踏实了。
动动身子,找了个最为舒适的睡姿,沉沉入睡。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可到最后,鼻间极痒,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
揉揉鼻子,那东西才不见了。
不一会,鼻子又痒了起来,这样连续三四次之后,我被迫睁眼。
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双带笑的眸子,虽是笑,亦是薄薄的,冰冰的,凉凉的感觉,虽是如此,可碎处的温柔很动人,也很缠绵。
见我睁眼,那眸子流光闪动,伸出手竟像个顽劣的娃儿般捏紧了我鼻子,害我无法呼吸,只是被迫张嘴吸气。
听到了他低柔的笑声,极为好听。
同时,我也清醒了过来,惊呼:“皇上。”
以为是在做梦,不敢相信竟然是,是他在捉弄我。
一时瞪大眼望着他,完全的傻愕。
“朕长得很迷人吧?”他朝我眨眨眼,毫不掩饰对自己的自信与欣赏。
迷人吗?是吧,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光亮点,引得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朕允许你这般痴痴的看朕一辈子。”眸中的笑意泛滥,那薄凉的感觉被顽意所取代。
察觉到他的开心,我却觉得奇怪。
痴痴的看他?我吗?眼底起了迷惑。
“不许迷惑,你只能像刚才那样看朕。”他扬眉,霸道的命令,倏然,他又笑了,俊美已极的面容瞬间摄人心魄:“该醒了,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却不知我更为傻愣了,傻愣在他的笑容之下。
他扶我起来,为我穿衣,穿鞋,再穿上外衣,结好腰带,没有束发,而是让发丝自由的垂直着。
看着我一直傻傻的模样,他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长得太好看也让朕烦恼啊。”
话音刚一落,他抱起了我,没走殿门,而是开了窗,一跃上了屋顶。
这才发觉,天已微亮,很快太阳就要出来了。
他抱着我,在殿顶上一起一落。
晨风清凉,透衣而过,二人的衣袂翻舞,形如蝶飞。
依偎在他怀里,感觉不到晨风的凉意,只有温暖。
我是傻愣着,却非迷糊。
只是不信,不信抱着我的男子会是我所认识的皇帝。
不信他竟会这般调皮。
不信他也会捉弄人。
不信他竟给我穿衣。
更不信,他会说出‘长得太好看也让朕烦恼啊’这样的话来,是一句多么,多么……总之不该是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说的话。
一个时辰之后,他带我来到了一个我全然陌生的地方,放眼望去,不是巨石林立,就是空旷的野间,其范围约有数十万平方。
远处,殿宇重楼,皇宫已成为了一个点。
我们站在巨石的最高点,一处极为平滑的地方,悄悄往下看,约有百丈之高,可说是只小山头了。
他带着我坐了下来,自然而然的搂紧了我,一手指着东边道:“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想,更别眨眼,看着就好。”
依言望去,目光陡然睁大。
东边,云霞渐渐被金光层层叠染,像是一朵朵蕴开的海棠。也像是牡丹瞬间的绽放,云的千变万化,随着金色光芒的渐露,幻化出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景像,由浅至深,由深再逐渐淡化,从一点成为一面,从一面金染了半边天。
太阳探出了头,刹那金光万丈,并不刺目,整个世界被拥入了它温暖的怀抱。
日出,在生命中是件平常的事,从未去注意过,更别说去欣赏。
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美。
这一刻,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息。
“好看吗?”耳边是他的气息。
点点头。
“这就是朕一早带你出来的目的,赏日出。”
他笑望着我,细淡的金色日光微微洒落在他俊美至极的脸上,俊美绝伦,不可直视。
慌然别过头,心竟然无端起了紧张之感,只为他目中赤裸裸的情意。
低柔的一声轻笑,他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朕要在这里要你。”
“什,什么?”骇然失声。
“逗你的。”清越的笑声响遏了整座巨石林,那样欢畅,那样好听。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我所认识的皇帝吗?
尊贵,傲然,没有变,眉眼鼻唇,都是熟悉的。
可是感觉不一样?
见我一直愣愣的望着他,他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十指与我相缠,吻了上来。
一个缠绵的吻后,唇滑到了耳边,他轻昵:“恩恩,为了你,朕挣扎过,赌气过,受伤过,而这一切你都不知道,朕也放过你出宫,但当你突然站在朕的面前时,朕还是忍不住想要你。现在,朕宠你,只要朕活着一天,就宠你一天,不要再伤朕的心了,朕想要的无非是你的真心,你无需现在做出回应,只要知道朕待你是真心的就好。”
说完,轻轻抱住了我。
微风吹过脸面,也吹进了我的心底,荡漾出丝丝涟漪。
这一刻,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敲着,久久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确定心不再波动时,我轻声问:“皇上,我们这是在哪儿?”
“200年前,先祖想把皇宫建在这里,当一切石材就绪之后,这里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塌方,已不适合建造宫殿,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我们怎么回宫啊?”
“天已大亮,自然不能施展轻功了,只好走回去了。”
“皇上,你认得地上的路吗?”这话,真不想问出口。
他目光深深的望着我,沉吟半响,极为正经的出口:“不认得。”
还有一个希望:“青逸和白玄跟着吗?”
“朕要带你来看日出,怎可能让他们跟着。”
换言之,我们迷路了。
这个石林之广,只怕走上一天也走不出去吧。
哎,这个男人,再次怀疑,真的是那个皇帝吗?
相处越多,越觉得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一脸倨傲,凡事无不掌握在手心中,傲视天下万物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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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风雨飘过
双脚刚落地,他就牵过了我的手。
掌心的温度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走吧。”他低沉一说,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走得很慢,像是为了印合我的脚步,他的步子踏得极小。
二百年的时间,这儿已是野草矮矮,说不出的荒凉。
前几天刚下过雨,地上坑坑洼洼一片,双脚犹如走在软地上一般。
只不一会,二人的鞋是既湿又脏。
“累了吗?”他低头问我。
“不累。”只不过才走了一个时辰,又这么慢,就算脚有所不便,对于做惯了粗活的我来说还是能适应的。
腰蓦然一紧,下一刻他抱起了我,笑说:“朕抱你走吧。”
“不,不用,妾身不累。”身子极为僵硬,对于他的温柔,一时不适应,也觉得不该如此。
“以后就朕与你二人时,叫朕的名字吧。”
“妾身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皇上,妾身……”
“朕说了,只要朕活着一天,就宠你一天,你必须接受。”本该是极为霸道的一句话,他竟说得温柔至极。
愣望着他,以前,他那般强势,又总以压迫的方式说话时,我反感,排斥,甚至厌恶。
现在,我除了傻愣,完全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对他,甚至是手足无措。
“你这样看朕,朕又想吻你了。”他神情变得无奈。
脸一红,赶紧别过。
听得他在头顶道:“恩恩,朕没有爱过人,也从不信任别人,现在,朕把真心给了你,也把信任给了你,你要守好了,别摔碎了它。”
他的声音柔中带着笑意,我却压力沉沉,忍不住就要开口拒绝:“皇上?”
“朕不想听到你拒绝的话,朕有自信,你会爱上朕,且爱得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像是云淡轻风,极为随意的一句话,却又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傲然之态。
这一刻,再也说不出拒绝之词,每当他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时,心里总有一种莫明的敬畏。
“皇上?”白玄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上方,下一刻,他恭敬的跪伏在了面前:“该上早朝了。”
白玄?他不是没有跟着吗?
“来得可真快。”皇帝轻笑,低头望着我:“下次朕再带你来看日出。”出字一落,身子瞬间腾空而起,朝皇宫疾驰而去。
“皇上,你不是说白天不能施展轻功吗?”我纳闷的问,同时抓紧了他,不敢动一分,深怕一动会掉下去。
“叫朕的名字。”
“妾身不敢。”
“朕允你叫。”
微风袭袭,吹乱了我未束的黑发,闭紧了眸子,轻叫了声:“炎綦。”
坚定宽阔的胸膛传来阵阵闷笑,透过耳膜,径直流入心中。
他开口:“以后,在朕与你二人时,只许叫朕名字。”
一个时辰后。
在皇宫的一处偏僻角落中,他放下了我,悠然道:“只要不被发现,朕一样可以用轻功回来,不是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白天不用轻功,只是担心被发现,可只要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吗?
“朕要上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抬手理顺我被吹乱的发丝,深深望我片刻,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怔怔的望着他背影,过了好一阵子,仍觉他的气息还萦回在四周。
正要转身,却见白玄在三米之外冷冷的盯着我。
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望着他。
“既然主上已然承认了你,白玄对贵嫔不会再出手,只请贵嫔善待主公,二十年来,白玄是第一次见到主公一睡至天明的。”他飘然至我一米外,清冷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主公在后妃处过夜,二更一过就会离开,唯有在你处,至天明才起来,这说明主公睡得安心。”
“什么?”
“若然你敢对主公不利,白玄哪怕豁出性命也会杀了你。”话音一落,眨眼前,他消失在眼前。
留我一人独自诧愕着。
回清仪殿的路上,白玄的话时不时的会在脑海中闪现。
‘二十年来,白玄是第一次见到主公一睡至天明的’
‘主公在后妃处过夜,二更一过就会离开’
‘这说明主公睡得安心’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个男人一直睡得不安心吗?
确实,在皇后寝宫当宫女时,他总是起得极早,也很快就离开了。
那时,想不透为什么,一度还以为是自己惹得他不快。
从僻静的花荫小路进了御花园,却在要走出月牙门洞时,竟瞧见夏清柔和扬清儿二人有说有笑的在摘着花儿。
她们二人不是一向尖牙利爪的吗?这会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