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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一事纯粹子虚乌有。”
说完,北溟玉打开门走出去,飞身跃上屋顶,扬长而去。
皇甫彦坐在桌前,半响才喃喃道:“我知道。”
……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转瞬即逝。这一日清晨,楚月吟突然驾临霁雪宫,不等通报,带着银巧、北溟玉、冯嬷嬷、张嬷嬷和两名侍卫直接奔向寝殿。
“你,把门踹开。”楚月吟看着紧闭的殿门,直截了当地朝其中一名叫王勉的侍卫下了命令。
王勉看了一下楚月吟,不敢轻举妄动。皇上昨夜在霁雪宫过夜,此时应该就在寝殿里,他要是把门踹了,皇上一震怒,他的脑袋就要掉了。
楚月吟瞪着王勉,冷冷地道:“怎么,难道要本宫亲自踹吗?要是踹掉了本宫肚子里的龙种,你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
王勉欲哭无泪,皇帝不能得罪,这皇后更不能得罪啊。
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后原本就十分得宠,自从怀了身孕后,皇帝几乎都把她宠上天了。怕她磕着碰着,坐辇时抱着,走路时牵着。怕她用膳时烫着冷着,所有食物都是皇帝亲自试过温度才给她进食。皇帝还将藏渊国仅有的最珍贵的两张雪狐皮做了一件披风,给她御寒。除了皇帝呵护备至外,皇后还有赵太后撑腰。因此得罪了皇后就等于把宫里最尊贵的三个人都得罪了。
想到这里,王勉提起勇气,“砰”地把门踹开了。
“你们在这里守着,洠в斜竟愿啦灰氲睿膊灰闷渌私鴣怼!背乱饕换邮郑趺愫土硪幻涛劳说剿砗螅卦诹饲薜钔狻
寝殿内,宇文骅和夏怜雪刚起身。夏怜雪帮宇文骅着衣之时,被宇文骅在香腮上偷亲了一下。她满脸娇羞地推开宇文骅,却被他揽得越发紧了,还趁机吻上了嫣红的樱唇。就在两人欲拒还迎、暧昧情浓之时,门被人狠狠地踹开,发出的巨大声响将两人吓了一大跳。
“放……”宇文骅被吓了一大跳,正要发火,见进來的人是楚月吟,连忙把怒火压了下去。
“梓童,你怎么來了?”宇文骅顾不上还洠Т┖玫牧郏松先ィ兆〕乱鞯娜彳瑁疤炱饷蠢洌趺床欢嗨换岫俊
楚月吟笑而不语,帮宇文骅细心地整理好龙袍,接过银巧递过來的腰带,熟练地帮宇文骅系好,然后才道:“夕颜,把信拿过來,呈给皇上看。”
北溟玉将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书信呈上。宇文骅疑惑地接过书信,展开,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地凝重起來。
“來人,给本宫搜。”楚月吟见宇文骅已经看完了书信,便给站在她身后的冯嬷嬷和张嬷嬷下了命令。
冯嬷嬷和张嬷嬷得令,立刻在寝殿里大肆翻动起來。
夏怜雪急了:“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搜查本宫的寝殿?本宫命令你们住手!”
宇文骅冷着脸,将书信递给夏怜雪。夏怜雪一看,脸色大变。因为那是一封告密信,信中说淑妃夏怜雪在霁雪宫中施巫术,图谋害死皇后和尚未出生的小皇子。
夏怜雪连忙跪在宇文骅的身前,道:“皇上,这是污蔑,臣妾从來就洠в衅鸸焙屎蠛托』首拥男摹G牖噬衔兼髦鳎钩兼灏住!
宇文骅弯腰将夏怜雪扶起,“雪儿,快起來,朕相信你不会谋害皇后和皇子。”
楚月吟嗤笑一声,道:“雪淑妃是不是清白,搜过之后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如果确实是冤枉了雪淑妃,臣妾可以给雪淑妃斟茶认错;如果找到了证据,那么,臣妾一定会为肚子里的孩儿讨回公道,决不轻饶要谋害皇裔的人。”
“皇上……”夏怜雪还要辩解,被宇文骅轻抬手制止了。她紧张地盯着两个嬷嬷的一举一动,生怕漏过什么。
宇文骅皱眉,看着在寝宫里翻箱倒柜的冯嬷嬷和张嬷嬷,洠в兴祷啊
突然,冯嬷嬷大叫一声:“找到了!”她高举着一个被打开的红色布包,在宇文骅和楚月吟的面前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请看!”
红色布包里放着一个半尺高的木头人,木头人上贴着黄色的符纸,纸上写着年月日和时辰,它的头部、胸部和四肢则分别插着一支银针。
楚月吟低头细看,随即大惊,“这不是臣妾的生辰八字吗?夏怜雪她果然要害臣妾。”
第一百零三章 何患无辞
夏怜雪也看到了红色布包里的木头人,正疑惑着,一听楚月吟如此说,惊得再一次跪在了宇文骅面前:“请皇上明鉴,臣妾从未见过这个木头人,这不是臣妾宫里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贝齿紧咬下唇,楚月吟直视着夏怜雪,愤怒地道:“雪淑妃的意思是本宫为了陷害你,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儿來冒险吗?”
“不,不是的,臣妾并洠в兴凳腔屎竽锬镌栽呦莺Γ恰粤耍欢ㄊ切凑夥飧婷苄诺娜耍就啡朔诺匠兼那薰痹斐兼淖镏ぃ缓蠼婷苄潘偷交屎竽锬锬抢铩R欢ㄊ钦庋模
楚月吟同情地看了夏怜雪一眼,对宇文骅道:“这下了咒的木头人是冯嬷嬷当着我们大家的面,从雪淑妃的寝宫里搜出來的,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不是的。皇上,臣妾真的洠в凶龉!毕牧┙艚舻刈プ庞钗逆璧呐劢牵奔钡乇缃狻
“够了!”宇文骅打断夏怜雪的话,脸色黑得好像暴雨前的天空,“朕洠в邢氲窖┒憔谷蝗绱硕穸荆莶幌禄屎螅莶幌码薜牡谝桓龌识‰扌糯砟懔耍
夏怜雪松开宇文骅的衣袍,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宇文骅。他刚才明明说相信她的,为何不过片刻就改了口。
“皇上,您说要怎么处罚?”既然夏怜雪是宇文骅的心爱之人,楚月吟便顺水推舟把如何处罚的问睿聘擞钗逆琛
夏怜雪面露喜色,心里升起希望,她和宇文骅青梅竹马,又做了三年的恩爱夫妻,她相信宇文骅不会那么绝情。
“后宫之事,全由梓童做主,不必问朕的意见。”宇文骅一挥袍袖,阴沉着脸,大步走出寝殿,对守在殿外的墨羽道,“摆驾太和殿。”
“皇上摆驾太和殿。”墨羽大声道,响亮的声音传出了霁雪宫。宫外,驾辇的车夫和侍卫们一震,立刻精神抖擞起來。
寝殿里的夏怜雪亦是一震,睁大了杏眼,不敢置信:这真是那个与她海誓山盟的宇文骅吗?他竟然把她的生死交到楚月吟的手里,自己上早朝去了。
楚月吟接过冯嬷嬷手里的红色布包,走到夏怜雪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之前与宇文骅的一席对话,只得硬下心肠,冷哼道:“來人,把雪淑妃带到冷宫去,派多些人守着,洠в斜竟拿睿蛔伎绯隼涔徊剑膊蛔既魏稳颂绞印!
“是!”一直守在殿外的王勉和姜明听到命令,走进來抓住夏怜雪的手臂。
“放开本宫,本宫自己走。”夏怜雪用力挣开王勉的手,但还是被姜明一手拉了起來。她用满含厌恶的眼神瞪着姜明,“本宫是皇上的妃子,岂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随便碰的?!”
楚月吟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怜雪下意识放在小腹上的手,对姜明道:“放开吧,让淑妃娘娘自己走。”
姜明遵命放开了夏怜雪。夏怜雪冷哼一声,仰起倔强的下巴,径直向殿外走去。王勉、姜明落后半步,一左一右紧紧跟着夏怜雪。
楚月吟朝冯嬷嬷和张嬷嬷示意了一下,她们便跟在了王勉和姜明的后面,要把夏怜雪送至冷宫方能返回坤宁宫。
楚月吟看了看手里的红色布包,随手将它交给了银巧,带着她和北溟玉刚走出霁雪宫,就见一个粉红色宫装的宫女跪在地上,死死地拉着夏怜雪的裙角。
“不要带走小姐,小姐是无辜的……”那宫女哭喊着,怎么也不肯放手。看样子她应该是夏怜雪从相府里带进宫的陪嫁丫鬟了。哭喊声惊动了不远处迤丽宫的宫女,有几个宫女站在宫墙下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
“快放手,别不识好歹地赖在这里,阻碍我们执行公务。”王勉有些不耐烦了,因为顾忌她是后宫的宫女,洠в谐乱鞯姆愿溃趺闼堑箾'有上去强行拉开她。
“不,我不放。我不要和小姐分开。”秋雁抓得更紧了。
满心委屈的夏怜雪被那宫女的哭喊惹得泫然欲泣,突然瞥见楚月吟站在宫门前的窈窕身影,暗暗吃惊,急忙眨了眨眼眸,硬是把快要落下的眼泪收了回去。
“秋雁,回宫里去。”因为担心楚月吟会迁怒秋雁,夏怜雪在情急之下狠狠地推了秋雁一把。
秋雁一个不提防,扯着夏怜雪的裙子往后面倒去,整个身体的重量就集中在了手和裙子接触的那处。因为是冬天,夏怜雪身上的宫装是用加厚的绣花锦布制作的,因此这一下拉扯虽然力气非常大,却洠в欣讶棺樱窍牧┍焕谜玖⒉晃龋徘懊娴瓜隆
“小心!”楚月吟惊呼出声。她的旁边有一人飞身而去,堪堪地接住了夏怜雪的身子,把她扶稳,然后退回到楚月吟的身边。
夏怜雪惊魂未定,一只柔荑禁不住抚上心口,半响说不出话來,另一只柔荑却是下意识地抚在小腹处。
楚月吟轻吁一口气,将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安放回原处。好在北溟玉及时出手扶住了夏怜雪,如若不然,万一夏怜雪有个好歹,该如何向宇文骅交代。
秋雁也被刚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半响突然醒悟过來,跪在夏怜雪的面前,“小姐,对不起!秋雁不是有意的,请小姐责罚!”
夏怜雪怔怔地看着秋雁,洠в兴祷啊
“你叫秋雁?”楚月吟缓过神,走到夏怜雪的旁边,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秋雁。她大约十六七岁,生得娇俏可爱,因为刚刚哭过,脸上仍有泪痕。
秋雁猛地抬起头,见是楚月吟,忙低下头去,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叫秋雁。”
楚月吟故意板着脸,冷冷地道:“你身为奴婢,洠Т鬀'小地在宫里喧哗,还差一点害雪淑妃摔倒,本宫现在就罚你陪雪淑妃一起去冷宫,好好反思自己错在哪里。”
秋雁讶异地抬起头,她有洠в刑恚屎竽锬锶盟ダ涔阈〗恪
“怎么,不愿意去?那你就去浣衣局……”楚月吟故意停顿了一下。
秋雁连忙点头,“奴婢愿意去冷宫。”
第一百零四章 坏事传千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个时辰,夏怜雪意图谋害皇后和龙胎,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前來坤宁宫请安的个别妃嫔原本想浑水摸鱼、落井下石的,刚编派了几句夏怜雪的不是,见楚月吟脸色不善,便讪讪地停了口。唯有丽贤妃和梅夫人一句坏话也洠в兴怠
经过近半年的接触和了解,楚月吟知道梅夫人性子清冷,不喜言语,平日与其他妃嫔的交往也不多,是一个典型的不喜惹事、独善其身的人。所以对她在他人诋毁夏怜雪时不发一言,并不觉得意外。
但是丽贤妃的沉默,就很是出乎楚月吟的意料。窦丽雅和夏怜雪妃位相同,平起平坐,照理说夏怜雪失了势,窦丽雅是得益最多的那一个,她趁机踩上两脚才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窦丽雅洠в姓庋觯吹怪蒙硎峦猓馊贸乱骶醯糜行┎欢跃ⅰ
又坐了一会儿,楚月吟就以怀了身孕嗜睡为由,将她们都打发了回去,随手拿了《宁熹国地理志》翻看起來。自从发生了文晖那件事后,楚月吟让国学堂送了每月的课表过來,看到当天有她感兴趣的课,才过去听。又向几个西席借了一些书籍,闲暇时看看,其中就包括了廖广泽写的这本《宁熹国地理志》。
等到接近晌午了,楚月吟吩咐银巧带上食盒,去了御书房。侍从官进去通传之后,一个男子从御书房里退了出來。
楚月吟看见那人身穿紫袍,上绣径五寸独科花,佩金鱼袋,不由地细细打量起來。只见他大约四十五、六岁,面皮白净,无须,斯文儒雅,配合一品文官的服饰,可以猜出他正是丞相夏知章。
楚月吟心想,夏丞相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御书房,绝对不是巧合,怕是已经知道了夏怜雪被打入冷宫之事,前來找宇文骅求情。
这后宫和宫外的消息传递渠道还真是畅通呢。楚月吟心中暗暗冷笑着,面上却洠в新冻鲆凰恳缓羴怼
就在楚月吟打量夏知章的时候,夏知章感觉到了楚月吟的视线,也看了过來,见她穿着一身百鸟朝凤大红宫装,头戴含珠展翅凤凰金步摇,眉目如画,气质如兰,心知这便是被宇文骅捧在手心里的皇后了。
这时,墨羽奉了宇文骅的命令出來迎接楚月吟,见皇后和丞相正互相打量着对方,连忙走到夏知章身旁,低声道出楚月吟的身份。
夏知章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墨羽一起过來行礼,寥寥数语之后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匆忙告退了。
楚月吟望着夏知章远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地弯起,露出一丝浅浅的嘲讽。真不愧是朝堂上权势滔天的丞相,对着皇后说话不卑不亢,对夏怜雪被打入冷宫一事只字不提,既洠в形笄椋矝'有恶言威胁。不知道是因为宇文骅已经安抚好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