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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原本也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宇文骅和楚月吟的一言一行,没有看到文晖之前的举动,此时他听到文晖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口中喊着“护驾”,同时飞身过去拦住了文晖。隐藏在人群中的侍卫们也纷纷拔出剑来,冲过来把剑架到了文晖的颈项上。
“别伤他!”冷锋吩咐侍卫们看好文晖,然后回过头来看向宇文骅和楚月吟,见二人已经分开,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文晖这一搅和使宇文骅顿时没了兴致。他放开楚月吟,道:“你回府等着,过几日朕就下旨……”
“民女不愿!”不待他说完,楚月吟已经冲口而出,并且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君无戏言!皇上刚才也说了不会勉强民女。”
宇文骅的俊脸霎时黑了。他扫了一眼被侍卫们五花大绑的文晖,冷冷地问道:“这是你从他那里学来的?还是……你已经有意中人了?不要告诉朕,你的意中人是这个酸才子!”
不识抬举吗?楚月吟心中轻笑,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么会懂得她的心思呢。她微微仰起脸,盯着宇文骅腰间垂着的一块美玉。
“民女并无意中人。”楚月吟停顿了一下,刻意忽视着宇文骅放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皇上后宫的妃嫔均出身高贵,而民女只不过是商人之女。民女自惭形秽!”
故意贬低自己,是为了告诉宇文骅,自己配不上他。但其实,在楚月吟的人生中,人人均是平等的,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哦,朕不介意你的出身就行了,你何必自贬身价。圣旨下达之时,你领旨就是了。”宇文骅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女子,沉思着。她虽貌美,他却不是非纳不可。只是她之前貌似引起了某人的关注,又特立独行地“拒绝”了他,引起了他的兴趣。如今,他断断是不会放开她了。
“民女……民女只嫁自己爱的人,而且民女决不做妾……”楚月吟突然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月吟小姐!”文晖大叫,用力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绳索。
“楚二小姐!”冷锋想扶起她,可是伸出的手因为宇文骅冷冷的眸光停在半空,讪讪地收了回来。
宇文骅奇怪地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皇甫彦,然后蹲下尊贵的身子,扶起了楚月吟,将她揽在臂弯里。
“去把她的丫鬟带过来。”他命令道,然后用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又用手指掐着她的人中,“醒醒……楚月吟,你要是不快点醒过来,朕就直接把你带回宫去,今夜就宠幸你!”
第十二章 空降的皇后
楚月吟并不是真的昏迷。宇文骅毕竟是九五之尊,再与他争论只会激怒他,却于事无补,不如趁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先假借昏迷离开,然后再做谋划。
她心想,也许宇文骅对她只是一时迷乱,待他回宫见了众多的妃嫔美人,便会对她失了兴趣,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惜她失策了,她没有想到宇文骅居然屈尊降贵为她做“急救”,还以她的清白“威胁”她。
楚月吟无奈,只得嘤咛一声,幽幽醒来。一睁开水眸,眼前便是宇文骅放大了的俊脸,状似关切地看着她,其实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
他居然轻易就看穿了她!楚月吟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皇上,你……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躺在……地上。”她四下张望,见银巧在冷锋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刻,她的眸光撞上了一道若有所思的视线。身穿蓝袍的男子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神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意味。他也看穿了她吗?否则他的脸上怎么会那般平静,那般不在意,仿佛此时发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月吟小姐,你怎么了?”银巧紧张地扑到她的身前问道,伸了手臂过来要接过楚月吟。
楚月吟急忙推开她的手臂,出声提醒道:“银巧,这位是当今皇上,还不快行礼。”
银巧吃惊地看向宇文骅,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民女拜见皇上!”
“平身吧。地上凉,你赶紧扶你家小姐起身。”宇文骅将楚月吟交给银巧后,站起身对冷锋道,“你带几个人,去把楚府的马车找来,送月吟小姐回家。”
冷锋领命去找了几个人,并让楚义带路去寻停在天街外的马车。
这边,楚月吟在银巧的搀扶下起了身,慵懒地靠在银巧的身上,站在路边等着马车的到来。虽然被宇文骅看穿了,可是这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虽然有规定,中秋夜任何人不得坐车骑马进入天街,可是冷锋一出示令牌,并告诉守卫首领是皇帝的命令,那首领当即挥手放行了。
终于,马车在人群的侧目下缓缓而至。楚月吟向宇文骅行礼告辞,在银巧的搀扶下正要上马车,突然回过头来对宇文骅柔声道:“皇上,文老师并非有意冒犯你,能否放了他?”
宇文骅眯起那双好看的眸子,眸光瞬间变得浓郁。还以为她已经忘了被绑在一旁的文晖,原来未忘,只是在找开口求情的时机。
“朕不会为难文晖,只是请他到宫中任职而已。过些时日,你就会在宫中见到他了。”言下之意,他要将不识抬举的这一对师徒都收入宫中,男的聘为西席,女的纳为妃嫔。
楚月吟呆住,半响之后对着文晖的方向行了个礼,然后转身上了马车。薄纱制成的车帘一放下,她就整个人瘫坐在锦凳上,大口地喘着气。
天子,果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她暗骂自己不自量力,非要与高高在上的帝王抗衡,结果把自己逼到了绝路。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宇文骅只是受圆月的影响,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是真的要纳自己为妃嫔。
翌日早朝。
商议完例行的朝事之后,安坐在龙椅上的宇文骅突然道:“日前,夏相和窦元帅关于立后的提议,经过多日来的思考后,朕已经有了决定,就准卿等所奏,十日后以大婚之礼迎娶皇后。”
夏知章和窦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道:“皇上,不知这皇后的人选定了何人?”
是雪淑妃夏怜雪,还是丽贤妃窦丽雅?一个是丞相夏知章的嫡长女,也是宇文骅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深厚;另一个是兵马大元帅窦韬的嫡长女,三年前与夏怜雪同时入宫,靠山正是手握重兵的父亲。
因此在满朝文武的心中,二女是当之无愧的皇后人选,皆因她们的父亲一为文官之首,一为武官之魁。
宇文骅知道夏知章和窦韬的心思,他也曾经想过在二妃中选一人为后,但最终为了平衡两股势力,一直搁置立后之事。楚月吟的出现却让此事出现了转机。
“皇后人选定了……”宇文骅欲言又止,犀利的目光扫过殿下的两排文武官员,见他们均屏气凝神等待着他宣布答案,心中觉得十分好笑。他一字一字地念出那个名字。
“楚月吟!”
原本,宇文骅只打算给楚月吟一个夫人的名分,没想到派人连夜一查,她的身世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炷香之后,他改变了主意。
这太意外了!满朝文武原本已经做好了向丞相或者大元帅祝贺的准备,如今个个脸色大变。夏知章和窦韬,更是当场呆立在大殿之上。
片刻,夏知章首先回过神了,急急出列道:“皇上,京城中尚未婚配的贵族女子,臣都略知一二,可是从未听说过此女的姓名,可见此女并非出身贵族。试问,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何德何能匹配尊贵的皇上。”
窦韬也匆匆出列,直率地提出了反对意见:“臣也没有听过楚月吟这个名字。臣认为,皇上还是应该从现有的妃嫔中选一贤德女子,立为皇后。如此方为妥当!”
夏知章也道:“请皇上在现有妃嫔中选一贤德女子,立为皇后!”此时,他和窦韬是同一个想法:只有在现有妃嫔中选后,他的女儿才有机会被立为皇后。而且夏知章自信若论感情,宇文骅一定会倾向于自己的女儿夏怜雪。
“立后之事朕已经决定了,无须再议。”宇文骅招手唤来一旁的首席侍从官蒋琦,命他当众宣布楚月吟的身份。
蒋琦展开一幅明黄色的锦布,大声念道:“楚月吟,年方十八,藏渊国首富楚桓嫡出幼女。其高曾祖父楚英乃藏渊国开国功臣,位列三公。楚英后人因无心官途,渐渐淡出了官场,转而投身商界。楚月吟虽为富商之女,实为贵族后裔。今皇恩浩荡,欲立其为皇后,以表彰楚家祖上立下的赫赫功勋。”
百官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楚月吟大有来头。最主要的还是皇帝铁了心,皇后的人选,除了楚月吟,不作他人想。夏知章和窦韬更是觉得心寒,真个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两家争了三年,平白地让楚家拿了好处。
第十三章 诱人的赌约
宇文骅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可是登基已经有十余年。他有主见,有权谋,有气势,不是一个轻易会被文武百官左右意见的帝王。他在朝堂上提及迎娶楚月吟为后之事,无非就是知会一下百官。
当下,他令首席侍从官蒋琦当众拟旨,御览过后立即盖了玉玺,让蒋琦亲自去东城楚家颁旨。这玉玺一盖,历时三年的皇后之争降下帷幕,尘埃落定。哪怕位高权重如夏知章和窦韬,虽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在皇帝面前多说一个字。
退朝后,宇文骅让身边的侍从官拦下众官,独自一人去了御书房。立后之事已定,他不想多费唇舌,更不想见夏知章或者窦韬。
御书房的侍从官章鑫一看见那明黄色的衣袍在窗前闪过,连忙手执一封信函,机灵地迎上前去。
“皇上,您下朝了?宁熹国太子那边送来紧急书信,送信的人还特意吩咐要及时交到皇上的手上。”
“哦。”宇文骅挑了挑剑眉,随手接过章鑫递过来的信函,展开一看,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信中说,宁熹国太子皇甫博以边城三个城池为赌注,要与宇文骅打赌二皇子皇甫彦的性向。如果宇文骅能证明皇甫彦性向正常,则将宁熹国边界的三个城池送给宇文骅。如果证实皇甫彦确实只爱男色,则奉上十万两黄金为酬金。
没想到皇甫博如此忌惮皇甫彦,送了皇甫彦到藏渊国当质子还不够,还要拿出这么诱人的赌注来引诱他。如果证实了皇甫彦“断袖”只是表象,皇甫博会做什么?杀了皇甫彦吗?
宇文骅端坐在了书桌后的龙椅上,沉思着。应约还是不应约?拿三个城池来作为赌注,皇甫博是看准了他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吧。良久,他呵呵一笑,拿定了主意。这么诱人的赌注,还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
话说东城楚家,辰时刚过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两个家仆一左一右打开大门,吃惊地看到在府门前的空地上,二十个红衣宫廷侍卫分列两队笔直地站立着,他们的中间正前方则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头戴黑色透明纱帽,身穿灰色绣花锦袍,脚踩二品官靴,手里端端正正地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蒋琦见楚府大门打开,字正腔圆地大声道:“楚月吟接旨!”那两个家仆对视了一眼,一个连忙迎出门来,另一个则掉头回府通传。
蒋琦随着家仆走进楚府,来到大厅里坐下。侍卫们也尾随而入,除了两名官阶较高的侍卫守护在蒋琦身侧外,其余的十八人则整齐地分成两队站在大厅外。这些侍卫不但着装耀眼,而且个个神采飞扬,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通传的家仆先去了文华轩,禀报刚刚从城外回来的楚桓,又依了楚桓的吩咐,急匆匆地赶往月华阁,在院子里将宫中官爷来传圣旨的事情告诉了银巧。
月华阁中,楚月吟刚起身,穿了家常的衣裳,正手拿紫檀木梳,梳理着一头柔软亮泽的青丝。来到藏渊国后,她刻意留发,可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也就才长长了十厘米而已。好在她原本就留着一头直直的长发,如今发尾已及腰间,从背后望去,就好像一匹倾泻而下的瀑布一般。
她见银巧一脸慌张地从外面回来,道:“银巧,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慌张?”
“月吟小姐,宫里来人了,还带了圣旨,正在大厅等着给小姐您颁旨呢。”
紫檀木梳从纤纤素手中滑落,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低沉的扑通声,然后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等待着主人将它拾起。
没想到宇文骅还真的较真了!楚月吟颓然地趴在梳妆台上,沮丧得抽泣起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拿什么和高高在上的帝王抗衡?难道真要屈服于皇权,用一生去陪伴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
“月吟小姐,宫中的侍从官还在等着呢。”银巧在她身旁轻声道,“奴婢先去挑一件衣裙,然后伺候小姐更衣梳头。”
银巧看着楚月吟因哭泣抽动着的肩膀,叹了一声,转身去衣橱那里挑选起衣裳来。
银巧的喟叹,直直敲进了楚月吟的心房,她的心瞬间痛得抽搐起来。难道她穿越到这里,就是为了入宫为妃,在深宫中度过凄惨黯淡的一生吗?她不甘心,也不愿意向皇权妥协。可是,她可以怎样做?
“月吟小姐,这件衣裙可以吗?如果小姐觉得太素,奴婢去换一件。”银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