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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墨季一走,那些大臣就纷纷议论起来,都说这易小王爷会不会夺了皇权,自己的官位会不会不保,要不要巴结他一下。
只有明丞相和寥寥数人围着李公公,询问皇上的安危,李公公看着易墨季离开,身子“啪”的软下去,被明丞相等人扶着,明丞相看到李公公的脸唰的变白,心中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他连忙问李公公:“公公,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一个大臣也说:“是啊,公公,皇上他真的只是风寒吗?”
其余人也都点头附和:“是啊,公公,你倒是说句话呀!”他们见李公公不回话,急得跺起脚来,满脸焦虑。
李公公突然推开其他人,紧紧揪住明丞相的袖子,那袖子嘶啦一声被撕了下来,李公公又继续往上拽住明丞相,惊慌地说:“快派人去找锦王爷回京,快,快去!”
“锦王爷如今昏迷不醒,如何赶得回来!”明丞相任着李公公拽着他,也焦急地说。
李公公的身子又轻颤了一下,他放开明丞相,摘掉自己头上的帽子头发散落下来,这才发现李公公早已白发如霜了。
他绝望地跪倒在地上,“嗵”的一声,使每个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先皇啊!奴才来陪您了!”李公公仰天长嘶,深深地把头垂了下去。
明丞相面色大变,连忙去扶李公公,却发现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明丞相大叫了一声,捂着嘴,老眼中的热泪溢出眼眶。其他人见状,也都聚拢来,顿时充斥着无声的惊叹。
明丞相独自一人把李公公安放在大殿中,亲手用没有被他扯掉的袖子,轻轻的拭去李公公嘴角的一点殷红。
“李公公之忠心,天地可鉴啊!”明丞相哽咽着说。
无声的哭泣,无声的叹息,无声的感悟在整个议事大殿里弥漫着。
李公公先去,给每个人都提了个醒。
明丞相让人把李公公的尸体抬回他的住处,便离开了。
第二天,“新皇登基不久,易王夺权。”的消息传遍各个角落,在那个信息并不发达的时代,有这样的传讯速度,也是令人惊叹的。
西翎国又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说,易王与北茯叛军勾结,实在可恶。
可又有谁敢光明正大的指着易墨季的鼻子说呢!
易墨季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没有撤回锦箫在安席城外的军队,只是每天早晨早朝时露个面。
其余时间,都在御书房里面接替易墨凡的工作,床上躺着的易墨凡,一动也不能动,僵硬着身体,他已然醒来。
安席城外。
锦箫也已经醒了过来,他不向易墨凡一样全身酸痛,而是忘尘神功大成,一身轻松!
之前的锦箫因为有陌心的天池乱牵制着,一直不能突破忘尘神功的第十重,如今陌心天池乱已解,断心绝情,锦箫不再受任何东西牵绊,练成了忘尘神功。
神功大成,便可替代上主之位!
锦箫一醒来,就收到参加陌心神主归魂大典的消息。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依然不愿去相信这是事实。
锦箫一收到消息,就被接回冥山,对外宣称,“锦王爷重伤,需回忘尘山治疗。”
消息传回西翎,百姓们更加惶恐,有点钱的老早理好行囊,招呼一家老小逃出了都城,没钱的、有东西牵绊这的,不如说做官的,等等就只能整天窝在自个家里。
整个都城怨声载道。
皇宫内。一批大臣联名参奏,请易王再派遣一将军去镇守安席城。
易墨季依然是一身墨青色,他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一手扶额,静静听着底下的议论。
“本王亲自出征可好。”易墨季话一出口,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易墨季。
“王爷万万不可!”明丞相先站出来说。
“有何不可,丞相大人尽管说来。”易墨季睁开眼睛,冷眼瞪着明丞相。
明丞相实是打了个寒噤,觉得身上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压得喘不过气来,咽了咽口水,才开口说:“王爷,朝中不可无人掌政,更何况…”
“更何况本王无征战经历,是这样吗?”易墨季啪的拍了一下龙椅,站起来。
“臣恕罪!”明丞相话还没出口,就被易墨季抢先说了,马上跪在地上。
“丞相何罪之有?”易墨季一步一步跨下台阶,走到明丞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明丞相,“看呐,咱们西翎要的就是这般忠臣,敢直言进谏,明丞相快快请起吧!”
易墨季伸手去扶明丞相,明丞相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易墨季,这眼前之人,这是以前无恶不作的易小王爷吗?
不只他一个人这么想,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
“臣惶恐。”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即刻启程,朝中之事由明丞相全权处理。”
“王爷!”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这个打击似乎更大。
“去准备吧。”
“是!”众人都觉得没商量的余地了,只好妥协。
一个时辰之后,易墨季只带着一千人便出了都城,他并没有坐车,而是骑马,不过马上坐着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洛颖,洛颖一身黑色锦绸,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头上还戴着白色面纱。
洛颖坐在马前面,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易墨季有个癖好,就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个女人跟在身边。
洛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易墨季说:“谢谢你带我出来。”
“这是我欠你的。”易墨季面露愧色。
两人的声音没在马蹄声中,前面一匹飞马瞬间和后面的部队拉开了距离。
“本王先去安席城,你们尽快赶到!”
易墨季的声音渐渐远去,人人都要策马跟上去,却怎么也跟不上,只能干眼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里。
这天晚上,他们并没有休息,直到月亮出来,易墨季和洛颖在一片草地上停下来,易墨季先下马,然后把洛颖从马背上抱下来。
“你没事吧。”易墨季温柔地帮洛颖揉了揉额头,轻声询问道。
“没事。”洛颖握住易墨季的手说,“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易墨季一手任由洛颖握着,一手从后面环抱住洛颖,贴着洛颖的耳朵说:“我们走走吧。”
“嗯。”
易墨季放开抱着落颖的手,转身去牵缰绳。
易墨季牵着绳,回眸一笑。
仿佛天下间,任何事、任何物也没有这个女子重要,他夺下西翎江山,也只是为了让这个女子能够和他并肩走在世人面前。
洛颖和易墨季走到一条小溪边停下。
洛颖摘下面纱,长发散落下来,竟是白发,一张绝色倾城的容貌曝在月光之下。
月华映在她微白的脸上,映在她雪白的长发上,映在她多年来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
易墨季看到洛颖的一头白发,禁不住自责起来:“对不起。”
他怪自己没早点认识洛颖,怪自己没能力保护好她,怪自己对她不够好,怪自己亏欠她的一切。
“这不怪你。”洛颖说,“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我很开心。”
两人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大自然带给他们的宁静,感受着这短暂的月光带给他们的圣洁与安慰。
☆、第三十一章。断心绝情,涅槃重生(4)
易墨季赶到安席城外,还没等千人回合,北茯大军全数撤去,易墨季想不通为什么,也不敢撤军,依然在安席城外守着。
芩铖。有了芩雾溪带领的十万冥山死士,可谓以一敌十,北茯大军死伤惨重,也不再继续攻城,但也没有撤军。
锦箫重伤刚一痊愈,就一路奔波着回到冥山。
上主大殿内。
“子药,她已经没有情了,希望你不要再辜负她。”暝朔印沉重地说。
“她不会的,我相信。”锦箫把头别开,看向窗外,“明日的归魂大殿她会出现的吧。”
“会。”
“那我静候。”锦箫一甩袖,翩然离去。
暝朔印看着锦箫依然挺直坚定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整个上主大殿内的气压瞬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神主大殿地下室。
寒室之内,陌心周身的冰块渐渐融化,绝心咒已达第九重。
绝心咒一旦大成,就会拥有摧毁世间万物的能力,除非有人能够唤醒修习此咒的人的感情,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能够修炼绝心咒的人,大多已经断心绝情,被封印的情根早已麻木,基本上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
归魂大典很快就来到了,无论是芩铖百姓,还是暝阁之人,没有一个人是不高兴的,当然这必须得把芩雾溪和锦箫除外,他们两个是最不希望陌心断心绝情的人。
统天殿内,人人都红光满面,兴奋的等待着神主归来。
在神主大殿寒室里的陌心,绝心咒已然大成,不仅身上的冰块全部化开,连千年寒冰床也被融化了。人已经坐在了融化的冰水里。
陌心带着水珠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冰冷的双眸中也带着水的柔和,但这更让人胆寒。
陌心在冰水里站起来,被冰封迎着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她活动了一下,冰冷的皮肤触到冰冷的水中,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陌心赤着脚,踏着冰冷的水,走到寒室门口,水面随着她的脚步泛起层层涟漪,像一朵朵盛放的彼岸花一样,那样扰人心扉。
陌心伸手轻轻松松的震开了石门,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石门被破,冰水顺着地面流到了温泉池里,马上被蒸发掉了,水雾层层上升。
陌心没看一眼,走到地道口,回身说了一句话:“不得留你再危害人间。”
话音未落,陌心长袖挥起,一个火球顺着长袖落入温泉池内,水开始沸腾,陌心决然转身离去,打开入口处的那石门,被蒸发的水蒸气搭上就从里面溢出来了,陌心没有关上石门,而是任那水蒸气溢出来,灌满了整个房间。
陌心走到衣柜那里,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白色素裙,给自己换上。
陌心并没有把自己的长发绾起,只是用木梳把它疏通了一下,任由它散落。
陌心一步步走出神主大殿,走过冥山小道,来到统天殿门口。
统天殿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大殿内,八根抵着顶的金柱,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凤凰,每只凤凰的形态各不相同,安详自然、冰冷无情、怒火冲天、涅槃重生等等。
大殿上方正中央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座椅,应该是给陌心留着的,左边坐着暝朔印,暝朔印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显得无比沉稳从容,还有那拭不去的威严。
右边放着两个位子,都是空着的。
陌心一眼望去,大概了解了殿内的情况,缓缓步入大殿。
人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跪倒在地:“恭迎陌心神主大驾!”这声音响彻冥山,穿过芩铖。
此时的陌心不同于他们第一次看到的。
白色素裙的丝带飘起,掠过每个人的面前,只觉自己被寒冰冰住了一样,依然是一头散发,给人无限遐想。
现在一个有着绝色倾国的女子走过他们面前,女子清晰的轮廓呈现出来,俊秀的脸庞,优雅的身姿,高贵的气质,世间万物,无可比拟。
陌心一步步走上台阶,在金椅上坐下。
“免礼。”陌心如天籁的清脆的嗓音穿透大殿,传遍整个芩铖江山。
芩铖江山哗然四起,百姓人人都倍感欣慰,欣喜若狂。
每个人都站起来,坐回自己的位子。
陌心转过头,质问暝朔印:“溪公子和锦少主为何还未入席?”
暝朔印对上陌心冰冷的双眸,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对底下的人说:“还不快去找!”
“是。”
“不必了。”那人还未起身大殿门口就出现了两个身影。
正是锦箫与芩雾溪。
锦箫先一步跨入大殿,亦是一身白色锦袍,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样绝色的女子,这样绝色的男子,这两人简直就是妖孽啊。
身后的芩雾溪一身银白色战袍,应该是刚从前线赶回来的,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来了。
锦箫和芩雾溪走到台架下面,凝视着金椅上的女子。
她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陌儿吗?为什么和她长着一样的脸,为什么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气息,为什么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睛,为什么独独没有了和她一样的眼神,为什么独独没有了和她一样的情!
“锦少主和溪公子见到本神主不跪吗?”陌心皱起眉头看着两人,对上两人深沉的眼睛,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画面还没被抓住,就不见了,陌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那气息如此熟悉。
“本上主为何要跪!”锦箫不称自己为少主,而是直接说自己是上主,人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去问旁边的人,其他人也都摇摇头说自己听到的和他一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幻听了。
“锦少主忘尘神功大成,可喜可贺啊!只是还未经受封,就自称上主,锦少主的野心也该收敛收敛吧”陌心说。
“原上主大人早已将其位传与本上主。”锦箫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印玺,上面雕刻的是一朵彼岸花,这个印玺象征着上主的权威,可调动冥山全部人马。
“拜见上主。”人人见到这个印玺都已经确定了锦箫的身份,自然要拜。
“好啊,锦上主,好计谋!”陌心笑着站起来,笑得那么张狂,那么放肆,“看来本神主就是个摆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