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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想让皇上明确一件事,眼前的女子,是叶怜,不是离妃。”
那些将领在看见我时满是欣喜,见清寒说出此话,竟都连连走到我面前朝我跪下。
“叶姑娘,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叶姑娘,我们都很想你。”
“叶姑娘,谢谢你救回了将军。”
“叶姑娘……”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瞬间便又让我湿了眼眶。
北明渊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们,大笑出声。
“就算她是你们口中的叶姑娘又如何,就算她不是离儿又如何,我北明渊想要的女人,谁敢说不。”
是啊,他是皇帝,无论他想要什么,都无人能反对。
就算我和清寒相爱,就算他知道了我进宫的缘由,那又怎么样呢,我终究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终究,只余不足三个月的寿命。
心里似乎是被万箭穿心一样痛,腿间一阵发软,眼前一黑,我便直直跪了下去。
耳旁传来清寒惊恐的喊声,我爬在地上,生生将涌出来的那口血咽了下去。
“怜儿,你怎么了?”
躺在清寒怀里,我扯出一抹笑。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话刚落,身子突然被一阵大力扯了过去,北明渊抓着我的手,将我束缚在他身边。
“把段清寒给朕关到天牢。”
御林军领命上前,我稳了稳心神,猛的使力拔出了北明渊腰间的佩剑。
“如果你不在乎我的命,我就和他一起死,反正我也不是玉离,你不必在乎。”
架在脖子上的剑有些冰凉,却远比不上北明渊此时的眼神。
“撤去他的官职,放他离开,从此再也不为难他,我便安安心心留在这皇宫,不然,你杀了他,让我和他一起死好了。”
“怜儿,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的,哪怕是死。”
“清寒,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不要管我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就当你还我我救你的恩情,你离开皇宫,去过你的逍遥日子不要再管我好不好,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就算皇上放了我们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爱的不是你,我骗了你你知道吗,我爱的是君倾,是君倾啊,我不是叶怜,不是叶拂晓,不是玉离,我是慕羡怜啊,是君倾的怜儿,不是你的怜儿,你走好不好,不要再管我了,求求你,求求你……”
说道最后,我早已泣不成声,满眼决然,清寒,对不起,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是将死之人,我只有这样伤害你。
“君倾,是他,你昏迷时一直喊着的名字,原来是他。”
清寒的笑有些恍惚,这一次,我终于在他脸上看见了悲戚,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所伤得刻骨铭心的痛苦,清寒他,终于相信了我的话。
“皇上,放过他,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北明渊冷着脸看着我半晌,终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似乎是功德圆满了,我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眼前一阵发黑,晕倒的时候,我似乎看见手腕蓝光乍现。
好像有雨水滴在我脸上,又被人小心翼翼的慌忙拭去,动了动眼睑,我终于睁开了眼。
“姐姐,你醒了。”
梦婷欣喜的声音传来,我笑笑,便听房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醒了?”
“回皇上,姐姐醒了。”
北明渊脸色有些憔悴,满眼担忧的看着我,在床沿坐下。
“你出去吧。”
“等等……”
我忙开口。
“皇上,让梦婷离开,还有,她……”
“朕已经下旨收押代品一家,后日午时处斩,这也不全是因为帮梦婷报仇,代品贪污巨款,谋害钦差,罪大恶极。”
我看了看梦婷,她朝我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朕待会再让御医来看看。”
“皇上,段将军离开了吗?”
北明渊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却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眼恢复了温柔。
“他辞了官,已经离开了,你放心吧,朕不会为难他的。”
心里有些痛,却依旧扬了扬嘴角,我终于还是,护得了清寒的安危。
“皇上,你其实,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
不然,你不会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这样小心翼翼的对我。
北明渊皱眉,道:“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自己的身体,当然是清楚的,宫里的御医想必已经告诉皇上,我不过两个月的日子了吧。”
“御医说了,如果好生将养,可以……”
“可以再活两三年?我已经又吐了两次血了,皇上,你不用瞒我。”
北明渊没有说话,半晌,突然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离儿,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开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皇上信我一句话,我不是玉离。”
“离儿……”
“这具身体是玉离的没错,但我只是寄居在她体内的灵魂,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北明渊抱住我的身子一僵,却没有说什么话,他就这样抱着我,直到我再次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北明渊趴在床沿似乎睡着了,我警惕的坐起身,点了他的睡穴,换上的简便的宫装。
今晚,便是和哈穆白齐约定的时辰了。
来到娉婷殿,那座小屋果然亮着灯,推门进去,哈穆白齐坐在桌边笑意盈盈。
“拂晓,你来迟了。”
“生病了。”
“恩?什么病?严重么?”
“这就不劳公主关心了,公主要告诉我的秘密,今日可以说出来了吧。”
哈穆白齐扬了扬嘴角,手指轻叩桌面,缓缓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更新晚了,于是骂我吧。于是马上就要完文了。。。
79
79、第七十九章:真相 。。。
“三日前我告诉过你,你手上的那个银铃,名锁魂铃,你可知道,锁魂铃是何物?”
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腕的银铃,摇了摇头。
哈穆白齐却目光一紧,握住我的手腕道:“只剩两颗蓝色的珠子了?”
听闻此言我也愣了愣,半晌才响起昏倒的时候似乎是看见了手腕发出了蓝光,看来便是那时候变色的。
“怎么了?”
“锁魂铃是邪物,拂晓你不知道吧?戴上它的人灵魂将被它禁锢,除了交给你银铃的人,谁也不能把它取下来。这八颗蓝色的珠子,是与你灵魂相牵连的,它代表了人间八苦,即生死病老,怨长久,求不得,爱别离,放不下。每经历一苦,其中一颗珠子便会变成白色,等它全部变色后,便可用它使这具身体内原有的灵魂复生。拂晓,你不是这具身体原有的主人,是吗?”
我早在听她说这银铃是邪物的时候便愣住,此时听她问,木讷的点了点头。
“有一种复生术,便是通过锁魂铃,将死去的灵魂禁锢在极阴之地,然后找到与她命格相同的另一灵魂,将相同命格的灵魂放进死去的人的身体,然后让她带着锁魂铃历经人间八苦,随后取下锁魂铃,再将灵魂互换,死去的人便可以复生。”
“那与她命格相同的那个灵魂呢?”
“哪还有命格相同的灵魂,在你取下锁魂铃的时候,你的灵魂便融入锁魂铃之中,从此护着那死而复生的人,已经相当于,世上再也没有你,不能复生,不能轮回,寄居在锁魂铃中,永世不得托生。”
“所以,师傅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救玉离?”
“师傅?你是说幻虚道长,北明祭的师傅?他五年前便圆寂了,你见到了,不过是北明祭用幻术幻化出来的幻虚罢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揉了揉脑袋,试图接受哈穆白齐的这番话。
“现在锁魂铃已经只剩两个珠子了,拂晓,你先告诉我其他珠子变色是在什么时候。”
我仔细想了想,一一说出珠子变色时间,哈穆白齐思忖半晌,道:“在积幽山你带上银铃就变色的那颗珠子,是生劫,那时的你刚刚复生,在军营那次,是病劫,你历经了一场大病,在山崖下那次,是爱别离,因为你与你最爱的人生离死别,在避世村那次,是怨长久,那是你放下了你对你姐姐的怨恨,在天下城,是放不下,你放下了你对天君倾的所有情,看清了自己的心,至于前天,是求不得,因为你和段清寒,永远不能在一起。看来,剩下的两颗珠子,便是死劫和老劫了。”
“当你取下锁魂铃时,你会瞬间衰老,这便是经历了老劫,然后,我想北明祭会杀了你,死劫便也经历了,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我不相信。”
我握紧了手指,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哈穆白齐笑,继续道:“不相信便去积幽山看看,看你寻不寻得到什么花海什么树屋。”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哈穆白齐眼里闪过一抹怨恨,道:“因为北明祭,便是我北辰的军师。”
本来怀疑景王便是军师,此时听她肯定的说出来,我依旧有些惊疑不定。
“你知道玉离是怎么死的吗?我北辰派了人来刺杀北明渊,却因为玉离挡在了他前面护住了他,于是玉离死了,而北明祭竟然为了给玉离报仇,让我整个北辰为她陪葬!”
“幻虚道长不仅收了北明祭一个徒弟,玉离也是从小便跟在他身边,北明祭喜欢玉离,但是玉离一直不知道,后来下山遇上北明渊,进宫做了皇妃,北明祭更是又妒又恨。玉离死后,他偷出了玉离的尸体,将她的灵魂禁锢在积幽山的阴池里,又施用掠魂术将你的灵魂带出了地狱,因为有锁魂铃,地宫便寻不得你们所在。”
“你在北辰见到的军师满头白发,便是因为他施用了掠魂术遭了反噬,一夜白发,如今你见到了北明祭一头墨发,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清香是不是?”
“恩。”
“那是因为他每晚都会用墨花的汁将白发染黑。”
“没人见过北明祭,所以他成功进入北辰当了军师,在北辰的几年,他将每个地方的官员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所以在凤翎来攻的时候,我们才会等他们到了城郊才发现,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啊,拂晓,只因为一个玉离,他便灭了我北辰整个国家,他的爱,竟恐怖到如此程度。”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
“因为他不仅仅是凤翎的景王,还是你凤翎让人闻之失色的冥殿的主人,冥王。”
冥殿!!!
哈穆白齐见我满目震惊,嗤笑出声。
“冥殿是前太后一手创建起来的,目的是为了借江湖之名暗中帮助皇帝,不知后来为何交到了北明祭手里。”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我缓缓站起身来,扶住桌子,强迫自己冷静。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拂晓,杀了北明祭,你便不会死,不然,你连灵魂都会被他抹去。”
“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我已经推门离开,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腾凤阁。
哈穆白齐今晚的这番话,无异于是晴天霹雳,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敬爱的师傅,竟然只是为了救活玉离才将我救回了人间,原来我的死,只是为了成全别人的活。
北明渊依旧趴在床沿上沉睡,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勾出一抹苦笑。
北明祭爱如此霸道而恐怖,他为了玉离能灭北辰,那他会放过间接害死玉离的北明渊吗?
虽然已经相信哈穆白齐说的话,但我依旧决定,明日我便要出宫,两年多了,是该回去积幽山了。
第二日向北明渊提出去宫外散心,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条件是要和他一起,我想起他对玉离的爱,如果玉离的灵魂真的被禁锢在树屋下的湖底,那让他见上一见,也算是我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待北明渊处理好宫中的事情,便和我悄然离宫了,当然这次出宫我还将梦婷带了出来。
一路上和北明渊并未多话,十日左右便到了积幽山下。
梦婷已经回了金浦,我将狸猫交与我的蓝烟给了她,让她找到狸猫,我相信狸猫会照顾好她的。
“这就是积幽山?”
“对,山上,或许有皇上想见的人。”
说完这句话,我便抬步朝山上走去,北明渊紧跟在我身边,为我除去了不少路上的荆棘。
上山这条路的确很险恶难走,好几次我都差点掉下去,亏得北明渊在旁边扶住我,他的功夫也是极好的,在他飞身射杀毒蛇的时候便看得出来。
一路上磕磕绊绊,直到天暗了下来,我们都未走上山顶,只得在山中露宿。
还好随身带有香粉,可以驱退虫蚁,我靠在树旁闭目休息,北明渊什么也没问,在我身边坐下,无形之中将我护在他身后。
他没有问此次散心为什么要来积幽山如此险恶的地方,似乎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是因为我快死了吗?
第二日醒来我们便继续朝山顶走去,又是一天的艰难行走,太阳落山前,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可是,我没有看见大片大片的粉黄花海,没有看见茂盛碧绿的参天古树,没有看见娇俏玲珑的树屋。
满是枯黄的草地,乌黑枯萎的树干,惨白破落的树屋,只有那片湖尚保持着清澈。
我终于想起来在北辰见到军师时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因为离阁那一片粉黄花树,像极了积幽山的这片花田。
走到湖泊旁,我伸手探进水里,刺骨的凉。
“或许,玉离便在这下面。”
喃喃出声,我想起曾经在这水面上看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