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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没有了威胁罗芝芯的人质,红叶脸色一白,居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师妹,我只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罗芝芯上前几步,冷冷的瞥着她,斥道:“放过你,我怎么对得起师傅,怎么对得起被你害死的孩子!”
红叶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求饶,也是无用,心下满是恐惧。忽然,她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出自己最后的王牌:“好,既然你不肯放了我,那你们也休想找到那个孩子。“
听她这样一说,其他三人心中都是一紧。
见自己的筹码有用,红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缓缓的站起身来,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妖媚道:“怎么样,这个条件你们可答应?“见三人很是犹豫,她又漫不经心的叹了一口气:”唉,那孩子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若没人给她送食物,过不了多久,她可是要活活饿死呢。说实话,那孩子生的那么水灵,要是就这么饿死了,我这心里还真是不忍呢。“说着还装出一副不忍心的模样。
“你!“罗芝心脸色一青,气的说不出话来。
“哇哇哇!“正在这局势僵持的时候,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却突然间从创下传了出来,众人皆都一惊。
红叶眼见不妙,心中大慌,脚步一动,便要往床边扑去。然而,却哪有罗芝芯的出手快。“嗡“的一声,罗芝芯的剑便已架在红叶的脖子上,闪着凛凛寒光。
而杨再兴和陆明月则急忙奔至床边。杨再兴一把掀开被褥和床板,顿时漏出下面景象。
但见晃动的烛光中,秦玉婉躺在深槽内挥着小手,撇着小嘴哭的满脸泪花。看到这样的情形,陆明月心神激荡,捂着嘴哭了出来来。
杨再兴急忙伸手轻轻的抱起了秦玉婉,递给陆明月,见她眼中含泪,便柔声道:“给。“
陆明月连忙伸出手,将秦玉婉搂在怀里,心疼的哭道:“婉儿,终于找到你了。“
红叶见自己唯一的底牌没有了,知道自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心下惊恐交加。只见她噗通一声跪下,眼眶一红,抓着罗芝芯的腿,哭着恳求道:“师妹,你也是女人,你应该明白美貌对女人的重要,当年无天就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贱人美貌,这才抛弃了我呀。所以,这些年来,我才心心念念的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变美呀。师妹,你想想你小的时候,孤身被送到玉琼山,你因为害怕时常哭泣,都是我照顾你,我还给你做衣服,给你买礼物。求你就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过我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着红叶声泪俱下的哀求,罗芝芯心下一软,眼前似乎浮现起出那如梦一般的往事。
见罗芝芯神情恍惚,红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戾,身形陡起,狠狠的一张拍在罗芝芯胸口处。继而,身形闪动,刹那见便跳窗而走。
罗芝芯胸前一阵剧痛,“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便要倒地。
同时,杨再兴瞧见这突发状况,心中一突,闪电般的扑上去将罗芝芯接住。
“快追她!”罗芝芯皱着脸孔,颤抖着指着窗外,忍痛道。
杨再兴举目看了看窗外,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定定道:“不行,你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恐会留下病根。”说着,也不待罗芝芯反应,抱着罗芝芯疯也似的跳窗而下。
一旁,陆明月怔怔的看着这突发状况,半响才反应过来,抱着秦玉婉奔向窗边,焦急的张望道:“罗姐姐!”
却见杨再兴正抱着罗芝芯在街道上飞奔着,转眼间便消失在长街上。
陆明月目光一转,知道杨再兴肯定是带着罗芝芯去了医馆,便也匆匆下楼跟了过去。
城西的一处医馆内。
温和的烛光像是昏黄的烟雾,弥漫在整洁的小屋内。
“大夫,她的伤怎么样了?”杨再兴看着罗芝芯发白的脸色,一阵担忧。
清瘦的老大夫,拂着花白的胡须,静静的把着罗芝芯的手腕。片刻后,他缓缓道:“这位姑娘心脉受损,需要用药好生调理和静养,切记要保持平和的心态,情绪不可有太大的起伏。”说着,他缓缓起身招呼徒弟拿来笔墨纸砚,开好了药房,命徒弟抓了几副药,给了杨再兴。
“多谢大夫!”杨再兴接过药包,便轻轻的抱起罗芝芯走出医馆。
却见陆明月正抱着秦玉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但见她擦着额头的汗渍,喘息道:“罗姐姐,杨大哥!”
杨再兴看见陆明月微微一怔,默然道:“罗姑娘身受内伤,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养,我正准备带她回秦府。”
陆明月一听,心中一紧,急忙道:“那我们快回去吧。”
接着,三人便一起回了秦宅。秦家人见秦玉婉安然无恙,自然都是一阵欣喜,秦玉婉的奶奶和娘亲孟夙瑶看了,更是急急忙忙将秦玉婉接了去,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抱。
秦明见罗芝芯为了秦玉婉而受伤,急忙招呼下人,找了一间安静舒适的客房住了下来。
秦家人对这两位恩人自是感恩戴德,如同规格一般,照顾有加。
翌日,当秦明和杨再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忽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不由疑惑的望着他道:“杨兄弟,你我以前可曾见过,怎的我觉得你如此面熟呢?”
杨再兴淡淡一笑,放下筷子:“杨大哥,你可曾记得五年前,东郊树林?”
秦明一听这话,顿时一震,眼前恍惚的浮现起那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顿时,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喜道:“原来,你就是杨义小兄弟呀!”
杨再兴微笑着颔首:“是呀,其实我昨日一见秦大哥便认出了你,只是你那时候正为令嫒的事情着急,所以没认出我。”说着,他缓缓的站起来,叹道:“说起来,当年要不是你和陆姑娘给我的馒头,我想必已经成了豺狼的腹中之物了。”
陆明月正在一旁埋吃的正香,见他们这样说,不由一下子窜了过去,一双灵动的眸子上下的打量着杨再兴,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六年前的事情。
那是陆明月跟着秦明去江苏的时候,有一晚二人点着篝火,便栖息在树林里。
那一晚,陆明月裹着从死人身上拔下的棉衣,哆哆嗦嗦的睡着,梦里好似已经回到了21世纪。
忽然,似乎有谁在她胸前摩挲着,陆明月一下子便从梦里惊醒了,便对上一张放大了的脸庞,长大了嘴正准备大喊一声流氓,却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惊觉陆明月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缩回了在陆明月怀中摸索的手,慌慌张张的将半个馒头塞进嘴里,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陆明月这才惊觉自己被小男孩偷走了身上最后的余粮,灵活的如一只疯兔,一下子窜了上去,抓着小男孩的肩膀怒骂:“好你个小流氓,占了本姑娘的便宜,还要偷我的馒头。看我不揍你个鼻青脸肿。”说着抬起脚,便踹了小男孩一脚。
小男孩也不是吃素的,被陆明月狠狠踹了一脚,拧过身子对着陆明月的手就是一口。
“妈呀!你属狗呀!”陆明月痛的急忙缩回了,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而那边秦明也被二人惊醒,看着这幅场面,几步跨过去,一把将小男孩拽开扔到地上。
看着陆明月隐隐渗着鲜血的手背,秦明眉头一拧,转头寒着脸盯着小男孩:“你为什么要咬她?”
看着秦明眼中的凌厉,小男孩吓的微微一颤,却又挺起小小的胸膛,硬着脸说:“谁让她踢我。”
秦明微微一怔,转而疑惑的望向陆明月,不知为何陆明月被他这样一看,居然有些心虚。可是,错的明明不是她,好不好。陆明月撇着嘴嗔道:“是他先偷我的馒头的,要不我踢他干什么。”说着,还气愤的瞪了小男孩一眼。那可是她忍了一下午都没舍得吃的馒头呀,虽说院长从小就教育她,要尊老爱幼,而她也确实比他大个十来岁,可是,想想就很委屈呀。
秦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脸色顿时缓了下来。走到小男孩身边扶起他,轻轻地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叹息着:“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家人吗?”
小男孩没料到秦明居然这样和颜悦色的对他,微微一怔,默然的垂下脑袋:“我叫杨义,我的父母早就死了,没有家人了。”
虽然看不清杨义的神色,秦明心底却一样的难受,战争,该死的战争!他摸了摸杨义的头,叹息着:“哎,都是可怜人。杨兄弟,这大冬天的这么冷,你今晚就在这和我们一起将就一晚吧。”
杨义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明:“你不生我的气了吗?”说着心虚的撇了撇陆明月。
秦明消瘦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嗯。”说着望着陆明月挑起嘴唇:“想必明月也不会生杨兄弟的气吧?”
听了杨义凄苦的身世,陆明月心中的那一点怨怼早就消失无踪了,也不理会秦明戏谑的神态,陆明月跐溜一下窜到杨义身边,笑眯眯的道:“当然不会了。杨义,我刚才也踹了你一脚,那咱们算是扯平了,你可不许记恨我哟!”
看着火光中的可爱的笑脸,小男孩微微一怔,随即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嗯。”
见刚才还一副凶巴巴,现在居然还会害羞的小男孩,陆明月心情大好,就连穿越带来的心理阴霾也不禁淡了许多。
翌日,当陆明月被秦明从睡梦中叫醒后,陆明月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看着徒留满地灰烬的树林,却没发现第三个人。
陆明月一拍脑门,惊讶道:“秦大哥,杨义呢?怎么不见了?”
秦明抬手摸了摸陆明月的肩膀,无奈的叹息:“他已经走了。我本来想让他和我们一起,但是他拒绝了。”
“走了?”陆明月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拿起身旁的树枝一下一下的折断,小声嘟囔:“死小孩,居然不打招呼就走了,哼,我还让你白白吃了一个馒头呢。下次再让本小姐见到你,非让你把吃的馒头突出来不可。”
秦明见她撅起的小嘴,莞尔一笑,随即缓缓的直起身子,举目望着天际徐徐升起的太阳,目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位杨小兄弟心志坚韧独立,不愿寄人篱下。想来他日必成大器。”
渐渐的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陆明月指着他惊诧道:“呀,原来你就是那个抢了我馒头,还要了我一口的小坏蛋呀!”
席间众人见见了陆明月这幅样子,不由暗自偷笑。杨再兴神色一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很是尴尬。
秦明自然也是忍俊不禁,不过为了估计杨再兴的面子,便掩饰的咳嗽了几,继而板着脸教训陆明月:“咳咳,明月,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陆明月看着秦明一脸严肃的模样,便低下头,偷偷的吐了吐舌头。
“杨兄弟,都怪我平日里太娇纵明月了,你别见怪啊!”秦明继而望着杨再兴谦声道。
杨再兴听了微微一怔,瞥了瞥陆明月,淡笑道:“没事,没事。”
一场故人相认的好戏上演之后,秦明便留了杨再兴在秦宅逗留数日。杨再兴本欲推辞,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答应了。
接下来,秦明便按罗芝芯的意思,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新任县令,县令得知后,一面抓捕红叶娘子,一面向上面禀报此事。不久,全国便都发出了抓捕红叶娘子的通缉令。
而罗芝芯也在秦家修养了好些时日,这期间陆明月自然是忙前忙后,端茶送水,照顾的无微不至。
陆明月喜欢罗芝芯洒脱爽快的性子,罗芝芯则喜欢陆明月的机灵可爱。所以两人虽然相差六七岁,但是却很是投缘。
渐渐的,罗芝芯的伤也痊愈了,便想着出去舒展舒展筋骨,散散憋闷了许久的霉气。陆明月自然也欣喜和她一起,而且还拉着杨再兴一起。
杨再兴淡淡的瞥了二人几眼,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陆明月看着两个看似已经和解,却依然有些不对盘的人,不由暗自一笑。继而,便屁颠屁颠的当起了向导。
先是带着二人把整个小城逛了大半,领着二人到镇上最有名的饭馆里大快朵颐了一顿,接着又租了一辆马车,带着二人将附近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
黄昏之时,三人回了城,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往回走的时候,却正好瞧见不远处一座月老庙。庙宇森然,香火鼎盛。
两个姑娘家看到庙宇自然很感兴趣,便想着进去逛一逛,焚香祈福。杨再兴对此却是嗤之以鼻,不愿意进去。于是,两个姑娘家只好无奈的耸耸肩,相携着进去了。
烟云缭绕间,月老的塑像庄严而立。
陆明月和罗芝芯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一,闭上眸子,虔诚的祷告。
融融变幻的光芒中,两个如玉的面孔若隐若现,似梦似幻。
半响,二人才缓缓起身。
“罗姐姐,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陆明月瞧着罗芝芯唇角娇羞的笑意,笑眯眯道。
罗芝芯微微一怔,脸上浮出浅浅的酡红,点了点陆明月的额头,笑道:“明月,许的愿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就不灵了,知道吗?”
陆明月抬手揉了揉额头,鼓着腮帮子泄气道:“好吧。”
接着,二人刚准备往出走,却瞥见庙内一棵挂满红绸的大树下立着一个木架,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