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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个孩子,叶问情看着慕容英的背影,心中暗叹,其实女子天癸来潮这种事情,是不该让一般男子知晓的,只是他,应该无妨吧?
晨风扫过满地积雪,旋起在空中,肆无忌惮地吹入天舞客栈内,金面的客房中。
屋内纱帐在寒风的吹袭下剧烈地晃动,帐子的挂钩被带动着快速撞动着雕花的床栏,床上的女子香肩半露,斜着身子,躺在红色的锦被之中,眼睛半咪着,似梦似醒。风,吹起她散在床头的三千青丝,飘扬在空中,而床上的人儿,纹丝未动,似一尊雕塑。
风,是从她房中的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那是王子道离去的方向。
落崖(十七)
她知道,她该结束这不正常的关系,可每当黑夜降临,她总会陷入那深深的空寂之中,主子落崖了,似乎抽干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滴血,她这么多年来为之坚持不懈的信仰在一夜之间崩塌。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沉迷在那霸道的吻中,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疯狂欢愉后的大汗淋漓中找寻自己尚还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证据。
她喜欢,开着窗,躺在床上,看他离去的背影。
好多年了,她一直希望,有一天清晨,可以这样,看着她的主子离去……
再也不会有希望了……
金面缓缓起身。
王子道没有食言,三天前,冷情和冷香顺利离开了无泪亭,虽然一身的伤,但是无性命之忧。冰隐护送他们回药王谷去了,康伯则去了断丈崖。
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想去断丈崖。
慕容山庄的飞鸽传书送来了好几封,催着她回去,可她,就是执拗地不愿意起行。
是怕,如果去了,连那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吗?
还是怕,若去了,会失去眼前这一星半点如萤光半闪般的希望?
还是……
金面抬头看一眼窗外,低了头。
为何不愿离去?
*
晨起,北风一如既往地呼啸,即使在崖下,也依然如此。
叶问情一向习惯早起,刚清醒,还未睁眼,一股微带炭烧味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找出口?”睁开眼,叶问情看着在篝火旁忙碌的人问道。
只从知道她是女子,慕容英对她的关注较以往多了许多,特别是在她身体舒服的那几天,他甚至没有出去寻找出口,陪了她好几天,这对于他这个那么急着想出去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
后来那几天,他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虽然是粗手粗脚,却也算得上是照顾有加。
原来,作为女子,是有这么多好处的?
叶问情看着慕容英的背影,脸上拂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今天除夕,我准备一下年货,到时候,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慕容英转过身,手上还举着两只窜起的熊掌。
落崖(十八)
“除夕了?”叶问情有些惊异,原来,他们俩在这断丈崖下已经待了将近两个月了?
“是啊,除夕一过,就开春了,到时候天气转暖,冰雪融化了,我们能找到路出去,也未可知。”慕容英笑着说道,脸上充满向往。
“你很想出去?”叶问情盯着他充满笑意的眼,怔怔地问道。
“当然,出去了,我们就要水有水,要食物有食物了,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里,像笼中鸟一样。”慕容英理所当然地回答,又问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出去吗?”
叶问情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没来由地有些生气道:“我怎么会不想出去,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这就对了嘛,听你刚才的语气,我还以为你不想离开呢,吓我一跳。”慕容英呵呵一笑,一点没听出叶问情说的是气话。
“这里有什么好留恋的?”叶问情有些堵气地说道。
“对啊,这里真是个鬼地方,不像外面,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啊。”慕容英走出洞外,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好像他此刻已经在断丈崖外面了一样。
慕容英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让叶问情觉得自己刚才的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安定了一下心神,心中生出一计来,看着慕容英的背影,带着淡淡的愁绪开口道:“你出去了,是自由了,我可有麻烦了。”
“你有什么麻烦?”慕容英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你是男子,你自然不知道作为女子的苦。”叶问情眼中滑过一丝忧伤,缓缓说道:“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子的身份,又和我在这崖下住了这么久,孤男寡女,同室相处一夜,尚且会惹人非议,更何况,你我,相处了两月之久?”
“这有什么?清者自清,不怕。”慕容英听完似乎松了口气,有些不以为意。
“你自然是不怕,我以后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叶问情叹口气,很不乐观。
“我道什么事呢,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娶你就是了。”慕容英随口答道,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下神,怎么自己最近说话都不经过思考呢?
落崖(十九)
“真的吗?”叶问情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自然是真的!”适才还后悔的慕容英见到这样的眼神,像受到了侮辱一般,鉴定地回答。
“那好,我们今天就撮雪为香,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拜堂成亲。”叶问情歪着脑袋,无比认真地说道。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慕容英明显怔了一下,可看叶问情的脸色又不像是开玩笑。
“没有哪个女子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叶问情看了他一眼,有些气恼地说道,“看你一脸不乐意,看来也是个不守信用之人。”
“谁说的,你若真不信我,那我们就在这里结为夫妻,有天地日月为证,你也不怕我赖账!”慕容英负气的话冲口而出,说完,自己有再次愣了愣,自己以前,并不是那么禁不起别人激的啊?
“那好!”叶问情站了起来,拉住慕容英道,“就现在,我们在这里成了大礼,如何?”
“现在?”慕容英一脸惊诧地看着叶问情,这叶问情除了肤色偏黄,再加上在崖下日久,显得有些憔悴之外,姿色也不算平庸,细看,眉如新月,眸如明珠,朱唇皓齿,也算得上端庄,绝不像是恨嫁之人啊。
“怎么,莫大哥是想反悔?”叶问情满脸不信任。
“不是……”慕容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刻要反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当下,心一横,牙一咬,在雪地里跪下道,“好,现在就现在,我们以天地日月为证先拜堂,等出了这里,我再补上三媒六聘,用八人抬的花轿迎你进门!”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心安了。”叶问情跪在他身旁,轻声回答,随即又高喊一声:“一拜天地!”
慕容英一听,便如牵线木偶一般,对着眼前的雪林便拜了下去。
“二拜日月!”叶问情再喊。
“应该是二拜高堂!”慕容英在一边纠正。
“这断丈崖下,你我高堂何在?”叶问情白了慕容英一眼反问道:“再说了,适才不是和你说,我们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自然是要拜天地日月才对。”
落崖(二十)
慕容英一脸无奈,只想这快点结束,只得妥协道:“好,你说日月就日月……”
“二拜日月!”叶问情得意地看了慕容英一眼,再喊。
“夫妻对拜,礼成!”叶问情喊完,慕容英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叶姑娘,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你怎么还叫我叶姑娘?”叶问情嗔怒地看了慕容英一眼,道:“拜了堂,我们便是夫妻,怎么可以叫得这么生疏呢?”
“那我叫你什么?”慕容英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哦,叫什么呢?”叶问情低头沉思道:“叫娘子……,太酸,在家的时候,爷爷都叫我情儿,不如你也跟着叫如何?”
“情儿?”慕容英有些迟疑,这个称呼,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依稀记得,那个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小婴儿,那个跟在他身后,乖乖叫着小英哥哥的小女孩……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怎么就都变了呢?
那个小女孩,不再如以往般单纯美好,脸上,总是千年不化的严谨,那么一丝不苟的行礼,不再甜甜地叫他:“小英哥哥!”
那一声“少庄主”,让他们的距离急剧地拉大。
“公主殿下!”这是他堵气的称呼。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之间,只剩下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以前,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你想什么呢?”叶问情推一推沉思中的慕容英。
“没什么?换一种称呼好吗?”慕容英情绪忽然有些低落,那个名字,他不想再提起。
“为什么要换?我觉得情儿挺好啊?”叶问情睁大了眼,拉着他的臂膀,满脸疑惑。
“我说换就换!”慕容英有些烦躁地甩开她的手,背过身,开始觉得有些气息不匀,略微平复了一下,对叶问情道:“以后,我叫你问情便是了。”
说完,大踏步地朝林子深处走去。
他没看到,叶问情的唇边,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冰玉(一)
除夕过后,便是开春,气候转暖,万物苏醒。
看着雪化而成的积水,慕容英激动莫名,那么多天的期盼,眼看就要实现了。
“莫大哥,今天,偶陪你一起去找出口如何?”清晨刚起身,叶问情便提出了这个要求。
如今断丈崖下的雪已经化了不少,路也没有起初那么难走,再加上两人在崖下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几乎天天待在山洞中,从不出去;只靠着慕容英从外面寻找回来的食物过活,现在一看天气好转,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外面走走。
“也好,待会你搀着点我走。”慕容英也知道,这几天着实是有些闷坏了她,倒也没有反对。
一路上,叶问情只扯着慕容英的袖子,防止自己滑倒。
两人虽已拜了天地,可并未圆房,多少还有些男女之间的忌讳。
“就是这里了,这方圆几里我都找遍了,只有这里最有可能是出口,可惜冰块十分坚硬,连我的宝剑都划不开。”慕容英在他来过无数次的坚冰前站定,为叶问情介绍。
“是吗?这么坚硬?”叶问情有些好奇,看看四周围,又上前摸了摸那快坚冰,问道,“会不会是你找错了地方?这里地方这么大,你怎么就断定在这里呢?”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这几个月,我踏遍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你看,这后面是两处悬崖壁,围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出去,只有这里,虽然有坚冰阻隔,但是再硬的冰也应该会有融化的一天吧?”慕容英话中透着自信,可惜他略带愁容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叶问情笑笑,带着安慰的意味,再上前一些,松开慕容英的袖子,仔细研究起那坚冰来。
“你不用看了,这几个月来,我天天看,天天看,连它身上有多少纹理,什么地方有划痕都记得清清楚楚。”慕容英在后面不抱希望地说道。
“各人看事物的角度和心态都有所不同,也许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呢……啊!”叶问情没回头,边回答,边想去看那坚冰的另一面,没想到脚下一滑,人便斜斜地朝地上倒去。
原来,这天虽然已开春转暖,可是雪并没有化净,有些地方虽成了水。
冰玉(二)
可是刚开春的清晨依然有些寒冷,因此结了薄冰,很是湿滑,刚刚叶问情便是踩到了那薄冰和着的雪上,滑倒了。
在她滑到的瞬间,慕容英来不及考虑什么便伸手去扶,却忘了自己也站在雪地之上,被叶问情顺手一带,也倒在了地上。
此刻,两人的脸离得是那么的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叶问情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
诚然,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请况了。
刚从断丈崖上摔下来的时候,两人也是摔在一起,一上一下,如今情况换一下,是一下一上,仅此而已。
但是,摔落悬崖之初,慕容英完全不知道叶问情是女儿身,更没有和她拜过天地,因此,她心无芥蒂,不以为意。
而此刻,慕容英不仅知道她是女儿身,而且还是她以日月为证的夫君,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而慕容英,此刻却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叶问情柔软的身子尽在怀中,发丝随风拂过他的脸,他可以清晰地闻到阵阵充满女性气息的清香,如甘泉佳酿一般醉人无比。
慕容英微微眯了眼,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小腹,随着着那阵阵清香而带来的紧绷感,僵着身子,看了叶问情半晌,最后用已经沙哑的嗓音狠狠地说道:“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不是吗?”
说完,没等叶问情反应过来,他的唇便已经堵住了她的薄唇,舌撬开了她将闭未闭的贝齿,只瞬间,便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