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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容英没料到叶真情会来这一手,没有防备,被她打个正着。
叶真情没有功夫,因此她的拳头也不过是花拳绣腿,全无内力。只是,她似乎很懂得怎么打人,这一拳正好打在慕容英的鼻梁最柔软的脆骨处——一个无法用内力来抵抗袭击的地方,所以这一拳的威力还是很大,这一点只要看慕容英鼻子下方流出的鲜血就知道了。
回京(七)
“你别和我打哦,我说过我不会功夫的,你要是打我我就只能逃走了,待会情儿妹妹出来找不到我,一定会怪你的!”叶真情在一边凉凉地说着,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我总该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吧?”慕容英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鼻血,心中实在是疑惑得很。
“因为你欠打喽!”叶真情的回答脱口而出。
“怎么又是这句话?”慕容英想起早先在荒宅中叶问情打他耳光时的话来,竟有一丝心虚。
“那就要看看你做人是不是很失败了,人人都说你欠打的时候,你却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叶真情双手交握在胸前,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我该反省什么?”慕容英的问这话时一脸的诚恳,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呢?
“你在怀疑情儿是否是个合格的妻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自己是否尽了丈夫应尽的责任!”叶真情扁扁嘴,翘个二郎腿,坐在院内的石阶上。
“什么是丈夫的责任?”慕容英不解。
“作为一个丈夫,最起码,要信任妻子,疼爱妻子,而不是动辄将自己的妻子关进黑房子,几天几夜不给饭吃,就只是因为你怀疑她可能伤害了你的旧情人!作为丈夫,更不应该老是怀疑自己的妻子和她的义兄有染!如果你们的角色对换一下,你试试,你能受得了你自己做得那些事情吗?”叶真情叹口气,缓缓解说道。
“我……都是她告诉你的?”慕容英见叶真情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和叶问情的事情,开口问道。
“是我溜出来看情儿妹妹登台的时候,碰到冷月,她告诉我的。”叶真情解释道:“要是我那妹妹呀,笃定什么都不会说,她的心思真的太重了!”
慕容英听叶真情这么说,待要争辩,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词来,憋了半天,才气呼呼地说道:“就算这样,那她也不应该作贱自己,到这万花楼来卖笑啊?”
“妹妹这样做不也是想试探你的心吗?要是我呀,这个机会都不给你,直接休夫!你还好意思说呢,昨晚你怎么没有来?”叶真情说起这事,怒火一下升了起来,为叶问情打起了抱不平。
回京(八)
“试探我?她为什么试探我?”慕容英还是不明白。
“真不明白你真傻还是装傻!”叶真情坐不住了,站起身,用食指指着慕容英就骂开了:“就许你和你的就情人藕断丝连,情儿连和义兄说一句正常的话都不许!就许你关她三天黑屋子,就不许她作贱自己登台卖艺试探你的心?你已经和她成了亲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啊?她是你妻子,她不应该知道吗?她没权利知道吗?她想试试你会选她还是选你那个冷姑娘啊!她想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不知道?可是你却迟迟没有出现,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你知道她有多难过吗?像你这种臭男人,根本就不用给你机会,你根本就配不上情儿!”
叶真情的话连珠带炮,越说越激动,一口气骂了一连串,直骂得自己最后抚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谁和旧情人藕断丝连了?是她还是我?你说清楚!”叶真情的话让慕容英多少知道事情的大概,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还有谁,当然是你和你那位冷姑娘了!”叶真情喘过气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和凤儿怎么会藕断丝连?她都已经嫁人了!”慕容英很不服气。
“凤儿,凤儿,叫得真亲热啊!”叶真情一脸讥诮地看着慕容英道:“你一口一个凤儿,在我这外人听来都觉得你们关系非同一般了,你说情儿会怎么想?你看见她多和踏雪说一句话已经打翻醋坛子了,她看见你和你的凤儿说说笑笑心里会怎么想?她和踏雪只是义兄妹,你和那位冷姑娘可是真真实实有一段过去的,你能对天发誓,你现在就已经真的将你的凤儿忘得一干二净,一点影子都没有了吗?”
慕容英被叶真情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有干瞪眼,看着这个说话一针见血的泼辣女子。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拿眼睛瞪也没用!”叶真情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接着说道:“你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心,却要求别人对你不离不弃,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很卑鄙,很无耻吗?你对情儿说过你喜欢她,爱她吗?你误会了她,跟她说过对不起,道过歉吗?
回京(九)
什么都没有!你要求她围着你转,她错了,你就绝不原谅,严厉地惩罚她,你错了,她就必须要原谅你,天底下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吗?”
“够了!住嘴!”慕容英被叶真情戳到了痛处,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听不下去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叶真情不理他的盛怒,不怕死地加上一句。
“你!”慕容英高抬起手,就要挥下。
“怎么,说不过我,就要打人,看你平常也披着君子的外衣,原来也不过是个伪装的罢了!”叶真情抬头,眼中闪着无畏的光芒。
“唉!”手,最终还是没有挥下,慕容英有些挫败地看着眼前精灵的女子,她似有一双能看透世人的眼睛,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显得有些肮脏起来。
默默回转头,找了间屋子,关上门,也许,他是该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了……
叶问情的专属楼台上,房内。
叶问情着急地握住冷叶的手,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冷香说的。”此刻冷叶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说话也有条理了许多。
“冷香,她不会也来了吧?”叶问情惊出一身冷汗,香儿要是被慕容英看到,她所做的一切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没有呢,我们找她带路,可到了地方她却不肯进来!”冷叶语气中有些嗔怪的意味。
还好这丫头机灵。
叶问情心中暗暗赞叹,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接着问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少主,她不是知道你在这里,而是知道外面那个人在这里!”冷叶纠正。
“怎么?”叶问情愕然,冷香居然能知道慕容英在这里?
“少主忘了‘闻香’草了吗?”雪藏见冷叶一路打着哑谜,实在忍不住揭示了答案。
“‘闻香’草?”叶问情秀眉一簇,恍然道:“她不会是闻着味道过来的吧?”
想来是这段时间太多事端,也可能是她在慕容英身边的时间太久,竟然已经闻习惯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闻香”草的味道,全然忘记了,当初将这草汁涂在他身上就是为了更好地找到他。
时间,确实能遗忘很多过去,习惯,有时是一剂致命的毒药。
会不会太严重了一点?
叶问情失笑,道:“香儿这丫头,就是鼻子灵!”
回京(十)
“她一闻到味道,便猜测说少主是不是也在这里,我们却说,昨晚死了那么多人,少主一定不会回到这里的。”冷叶接口,脸色尚有些悲楚,似乎还没有从冷月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叶问情心下黯然,冷月跟着她,也有多日,平时两人感情极好,不似主仆,倒是像姐妹多些。她虽未见冷月的死亡,但是,也不难猜出那场景的惨烈程度。
屋内忽然沉默了起来,大家都沉浸在一种浓重的悲伤氛围中。
“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目前不是悲伤的时候,踏雪率先反应过来,硬生生将大家从悲痛中拉离。
“没见什么情况,昨晚的那些追兵似乎一夜之间全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康伯回答。
“是啊,官府到处搜查,也没见到他们,他们像是凭空消失的。”雪藏也开口。
“那些追兵,台上加上院子内的,最少也有四、五十人,除了昨晚追我和少主的那些已经被我们全杀了的十几个,还有被你们几个杀了的十几个之外,他们至少应该还有二十个人左右,这么多人,会躲到哪里去呢?”踏雪沉思着。
“这事,是有些怪,我们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后来找了帮中的人外出寻找,现在也没什么消息传来。”冷叶也插嘴。
“各个城门在查封万花楼后,也戒严了,说是也没见过可疑的人出入,照理他们应该还藏在京城才对啊。”康伯说着他的推理。
“京城?能躲到哪里去?”叶问情有些不信。
“对了,少主,你看他们是什么来路?”冷叶最想知道杀冷月的仇人是谁。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计他们和近几年新崛起江湖的情报组织‘睡莲’有莫大的关系。”叶问情不是很确定。
“‘睡莲’?”雪藏愣了一下,道:“最近各地是有个‘睡莲’教经常闹事,百姓拥护的热忱还很高,还有听说昨天有前线战报到,据说黑水国已经和我们天应边境开战了,只是规模较小,只是常来骚扰,搞得边境民怨四起。”
“有这种事?”没想到战争来得这么快,踏雪有些意外。
回京(十一)
“看来正式开战也就在这几日了。”叶问情叹气。京城之中,竟然有人堂而皇之杀了人以后逃之夭夭,而官府却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抓到,这事像是没那么简单。
“你们也累了,先休息吧,只望他们不要太早找到我们才好。”叶问情见事情谈得差不多,天色也有些暗了,便无意多留众人,当务之急,是要保存大家的实力,不能太过劳累。
“少主,你不跟我们会帮中吗?”冷叶有些讶异道,“帮中高手环绕,安全些,少主还是随我们回去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点头称是。
叶问情看一眼门外慕容英离去的方向道:“现在我还不想暴露身份,就先待在这里吧。”
“少主……”冷叶等还要劝,却被叶问情阻止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找踏雪有事要谈。”
大家见劝阻无效,只得各自散去。
屋内,就只留下踏雪和叶问情两人了。
“你也早点歇着吧,昨晚打斗了一夜,很累了。”见众人尽数离去,叶问情才对踏雪说道,说完,转过身,就要离去。
“情儿。”踏雪一急,忙出声叫住她。
“嗯?”叶问情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猜到了什么是吗?”踏雪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我留你下来,只是为了让他们走而说的借口,并不是真有什么要和你谈!”叶问情低声说着,眼神有些哀伤。踏雪看不到,却能感觉到。
“但是我有!”踏雪不想让她再逃避,说道:“一夜之间能藏匿那么多人而不被官府发现的,只有一处地方,你难道真没想到吗?”
“我……”叶问情哑然。
“之前,‘睡莲’教如日中天的时候,冷宫中的女人忽然失踪了,这事你还记得吗?”踏雪咄咄逼问。
“冷宫中的女人和‘睡莲’教如日中天有什么关系?”叶问情转了身,情绪有些激动。
“有没有关系,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是不是?”踏雪瞪着她,等着答案。
此刻,屋外忽然传来了剧烈的金属碰撞之声。
屋内的踏雪和叶问情听得外面的声音,心中一惊。
看来是有人闯进来了,只是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呢?
回京(十二)
不容多想,踏雪将叶问情护在身后开了门,打算看一下外面的情况,正巧,楼下的慕容英也打开了房门,一个俯视,一个仰望,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无法相述。
“少主当心!”两人正凝视,早有几个黑衣杀手窜上了楼台,朝叶问情伸出了魔爪,踏雪一急,将叶问情往后一推,手中三尺青锋已经挡住了来人的剑。
因为后有追兵的关系,大家的兵器一刻都没离过身,以便任何时候都能对抗强敌。
只是,见叶问情出来,那些杀手不约而同地往楼上奔来,踏雪已经两天一夜未曾合眼,再加上昨晚一夜苦斗和早上跟慕容英交手,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垮掉。更何况,现在他要一个人对付十几个来势汹汹的杀手,还要照顾手无缚鸡之力的叶问情。楼台上的形势一下严峻起来。
慕容英在楼下看着着急,可是自己又被人缠住,对方练的似乎都是易守难攻的招式,滑得跟泥鳅一样,自己出得招都被对方防的死死的,而自己的进攻却如石沉大海一样,无声无息,实在是怪异的招式,一时之间,他也很难看出对方的破绽。
手在挥剑,耳朵却听着楼台上的打斗声,踏雪的剑势越来越弱,似乎只是在用一股意志力来支撑住自己,看来他快到极限了。
心中着急,剑法即刻变得凌乱起来,挥舞间,左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一道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