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自然。”冷萧平也不恼,这个药王的怪脾气,他是略知一二的。故此,朝后面的随从招了招手,便有一顶轿子抬了过来。
问情(七)
“母后,请下轿。”冷萧平亲自上前,撩开了轿帘子,里面端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美貌妇人,精致的五官配上如凝脂般的肌肤,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白素素依然艳得嚣张夺目。
“在下知道谷主的就医者必须自己上门求医,所以便照了规矩,带了母后前来。”冷萧平扶着白素素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叶臻。
叶臻一见白素素,慌忙跪下行礼道:“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谷主免礼,听萧平说谷主医术高明,那本宫的病可就全仰仗谷主了。”白素素撑着冷萧平的扶持,因为病弱的关系,身体有些消瘦,显得我见犹怜。
叶臻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傲气消除了一些。这个太子,做事有理有节,谦恭有礼,将来必定是位礼贤下士的明君。心念一动,他脸上微微有了些笑意,道:“请皇后娘娘到舍下小坐片刻,草民这就给娘娘诊治。”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进了药王谷的大堂,刚坐定,便跑来了一个脸色微黄,身形消瘦的男子,便走便朗声道:“爷爷,听说有贵客到呢,怎么不叫孙儿我见识见识啊?”
“少主,你跑慢点。”后面是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小丫鬟。
“嗯哼!”叶臻很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着冷萧平和白素素道:“娘娘殿下别见笑,这个是草民的孙子问情,少了管教,在贵客面前失了礼数了。”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孙儿?”叶问情一跺脚,有些不依地扯了扯叶臻的衣袖。
“别胡闹了,来见过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叶臻难得严肃地瞪了叶问情一眼。
“问情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娘娘千岁,太子千岁!”叶问情赶紧见礼。
“免礼吧!”冷萧平有些冷淡地回应。这个叶问情,他也知道一些,整日流连花丛中,也不知道药王这么一个神话般的人物,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孙子来。叶问情的父亲虽说资质愚钝,不是学医的料,可是品性纯良,也不至于像叶问情一样一身纨绔之气。
问情(八)
“少谷主果然长得一表人才,很有乃祖父之风呢。”白素素见有些冷场,忙笑着赞赏打了圆场。
“少主啊,你人也见过了,别影响谷主帮贵客治病了,回去吧。”小蝶在便劝道。
“我要看爷爷在这里治病,也好学几招。”叶问情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他一进来就看到冷萧平看他的眼神满是不屑,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当朝太子到底是哪里对他不满。
“原来少谷主也懂医理。”冷萧平忽然出现的话语竟带些讽刺。
“这个自然,我家少主的悟性可高了,连我家谷主都赞叹不已呢。”小蝶没有听出冷萧平话中的含义,只得意地回答道。
“这位姑娘是?”冷萧平假装不解。
“这是我的贴身丫头小蝶。”叶问情好脾气地回答。
“贴身丫头?”冷萧平轻轻一笑道:“我只知道大男人身边有带书童家仆的,这贴身丫头倒是少见,看来‘问情公子’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连身边带的,都是丫头,而不是小童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对他冷淡呢?叶问情淡淡一笑,道:“世人都知会看表象而已,我还道殿下会有些不同呢。我与那些女子来往不过以朋友之礼相待,而世人见是风尘女子,便想到了期间男女风月之事,不知是世人心思污秽,还是问情污秽呢?”
本来这些事情,他是不屑对别人解释的,不过这个太子实在是太过咄咄逼人,世上人人都有自己的为人处事之道,关他何事?
“哦,是吗?”这个少谷主和那些风尘女子没有猫腻?他才不信呢,于是他又回道,“少谷主果然品德高尚,堪比当世柳下惠啊。”
“平儿,母后的头又有些疼痛起来。”一边的白素素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赶紧捂着额头叫唤起来。
“母后,你没事吧?”冷萧平关切地看向白素素,早把叶问情的事情忘到了烟霄云外,只焦急地看着叶臻求道:“还请谷主帮我母后看看。”
“这个自然。”刚刚叶臻正为叶问情忽然出现的事情心烦,见有人解围,立刻顺着台阶下来。
“少主,少主……”门外又跑进一个小童来,看着叶问情一脸的焦急。
问情(九)
“平三儿,你大呼小叫什么呢?没看有客人在啊?”小蝶瞪了那小童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三儿,什么事啊?”叶问情拉住小蝶,问平三儿。
“少主,对不起,三儿不知道这里有贵客,但是含翠坊的丹姐姐刚刚过来说,寒雅姑娘要被卢员外给买走当小妾呢,让您快去看看。”平三儿看看屋内的情况,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这事?”叶问情冷“哼”一声,道:“那个卢员外都六十多岁了,寒雅才二八年华,他居然也敢收她做小妾?”
“少主,寒雅姑娘都快急得抹脖子上吊了,您看,这怎么办那?”平三儿平日里和寒雅的贴身丫头晓丹感情极好,此刻她的主子出了事情,他比晓丹还着急。
“我这就过去。”叶问情站起身,朝冷萧平等人告辞后匆匆离去。
含翠坊?
那不是里加国最大的妓院吗?冷萧平皱眉。
这个“问情公子”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啊,刚刚还说要好好向他祖父学习,这会一听见有个女子出了事就立刻人影都不见了。他才不信他的悟性到底有多高呢,这样的性子,就算有好悟性,也全被浪费了!
夏日的夜被暑气笼罩着,就算是空中偶尔出过的那一丝微风,都带着令人焦躁热度。药王谷内尽是蟋蟀知了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的叫鸣声,空气沉重的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冷萧平在屋内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开了门,打算参观一下月光下的药王谷。
百日里药王叶臻替他母后诊治,说是要让他母后待在药王谷十天半个月时间,期间配以草药和他的特殊按摩手法,可以将白素素顽固的头痛症治愈。而药王谷的空气清新,也是一处绝佳的养病好去处,不如宫中人员繁杂,空气污浊。
“不过草民这谷中可住不下这么多人!”叶臻毫不客气地看了一眼冷萧平带来的随从。
冷萧平心底透亮,知道叶臻是嫌他带的人多,让药王谷也和宫中一样污浊,于是遣回了那些随从,只留下白素素的贴身宫女和自己两人,他这才看到叶臻流露出一些笑意。
问情(十)
这个药王倒是个人物,当朝的皇后和太子他都没放在眼里。冷萧平有些无奈地轻笑,为了母后的病,让自己低头倒也甘愿。不过这药王谷晚间的空气,确实比那宫中要清新许多。
夜空中银盘一般的月亮特别明朗,空中飘来树木和药草的香味,弥漫在夜幕中,令人心旷神怡。眼睛所接触到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冷萧平信步走来,不想以是老远,正待回去,却看到前方有个石碑在月色下特别醒目。走近一看,上面明晃晃的两个字:禁地。
禁地?这是什么地方?
冷萧平抬眼看,所谓禁地也没有任何的阻挡,像是要人自觉遵守一般,想来人家的家事隐秘也不便探听,刚想回头,抬脚却被地上的草茎绊住了脚,踉跄几步,已经进了禁地内。
“少主,别玩了,当心有人进来就麻烦了。”前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让刚要退出去的冷萧平心头一动。那不是叶问情的贴身丫头小蝶的声音吗?她怎么能进这禁地之中呢?
心思一动,也不管是否禁地,循着声音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才行了几步,便见到前面有一座假山,冷萧平藏在假山后面往前看去,见到有个如镜面一般的水池,圆圆的月亮映在池面上。不一刻,那水池中央的水有了些许波动,接着便钻出一个脑袋来。
“小蝶,好舒服啊,你不一起下来吗?”钻出水面的人朝不远处的某个方向招了招手。冷萧平极目望去,才发现小蝶的身影正隐在那边黑暗处,难怪刚刚自己都没有发现。
再看湖面上钻出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背,湿漉漉的头发正披在裸露的肩上,肩以下的部位正全部浸在水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白天见过的叶臻之孙——叶问情。
这深更半夜的,让丫头和他一起洗澡,还说只是喜欢和那些女子做朋友,亏他百日里还讲得那么冠冕堂皇。
不过他那湿滑的头发此刻披在肩头,在月光的照射下如黑色的缎被一般,散发着妖娆的光泽,这样的背影倒是极像个女子,冷萧平不由暗叹造物弄人。
问情(十一)
“少主啊,你快上来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小蝶的声音再次传来,隐隐带着哭音。
有什么好哭的,她家少主洗个澡,被人看到了就看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不成?冷萧平暗自摇头,感叹小蝶有些杞人忧天。
“傻丫头,这里是爷爷特地为我造的禁地呢,会有谁进来啊?”叶问情一脸笑意地看着一脸担忧的小蝶,道:“就算我不穿衣服在这里走动,也没人会看到的,你放心吧。”说完,真的从水里站了起来,然后仰着身子倒了下去,浮在了水面上。
假山后冷萧平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口也张得老大,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月光洒在水池中仰泳的人影上,顺着她的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优美的颈部滑落到那胸前的凸起上。
是的,那耸起的胸,虽说不大,但是也绝不是男子的胸脯,那里是女子独有的柔美。而再往下,是纤细的杨柳小蛮腰和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轻轻地拍打着池中的水花,而双腿间的幽谷若隐若现。
冷萧平觉得自己眼睛移不开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闭上眼睛,心中不停地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少主,快上来吧。”耳边再次传来小蝶可怜巴巴的声音,接着只听“哗啦”一声,叶问情有些无奈的道:“行了行了,我的小管家婆,我上来还不行吗?”
“快吧衣服穿上。”小蝶不依不饶地继续唠叨。
“好了好了,我穿上了,总行了吧?”叶问情的声音带着些嗔怪。
冷萧平听得主仆二人的对话,微微平复了心情,将眼睛咪成一条线,偷偷往水池方向看了一眼,见叶问情已经穿上的长及脚踝的宽松白色长袍,这才完全睁开了眼。
“你这小丫头片子,这么爱管事,不知道将来还有谁敢娶你。”叶问情好笑地捏捏小蝶的鼻子,白了她一眼。
“哼,少主还说我,你比我大,要嫁人也是你先嫁才对。”小蝶跺了脚,没好气地回道。
问情(十二)
“我?我可是男人呢?怎么嫁人啊?”叶问情晃晃脑袋,在水池边坐下,将脚浸入了水中。
“可是少主,你总不能一辈子都扮着男人吧?”小蝶坐在叶问情身边有些担忧地道,“你都二十三岁了,我表姐和你一般大,我外甥今年都五岁了呢,谷主就不着急吗?”
“唉……”叶问情的神色没了先前的嬉笑,叹了口气道,“爷爷,他也有他的难处。”
“可是再有难处,也不能让自个的孙女终身不嫁啊。”小蝶嘟嘟嘴,还是不明白。
叶问情的脚在水中晃了两晃,道:“当年我娘生完我便得了终身不育之症,爷爷知道爹和娘都是迂腐之人,定是会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知道她们生的是个女儿,将来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所以才骗他们说生的是个儿子,叶家有后了,免得他们将来终日里长吁短叹。”
“所以谷主便十八年都不许少主见爹和娘,就怕他们知道了真相,是吗?”小蝶在叶问情身边多年,这些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我是爷爷用乳汁草喂大的,如果没有他老人家,我早就去见了阎王了,哪还会有今天的药王谷少主?”叶问情的脸上有泛起些笑意,道,“所以报答他老人家也是应该的,大不了,几十年后有人看到我奇怪地问:这药王谷的少主怎么没有胡子呢?”
这句话叶问情沉着嗓子说出来,老学究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逗得小蝶“噗哧”一声笑开了,道:“少主啊,就你会逗乐子,要是换了小蝶,愁都愁死了。”
“哎,这可不行,爷爷说心情不好会影响我的病情的。”叶问情有些调皮地看了小蝶一眼道,“人生在世,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么何不开开心心过呢?反正我这么忙,也没时间想不开心的事情。”
“是啊是啊,普天之下,就我家少主您最忙。”小蝶被感染了情绪,拉着叶问情神秘地问道,“今天你在含翠坊给那个卢员外号脉,说他纵欲过度,你没看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