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对不住,端王妃歇着未起来,不好相见,容待日后生下孩儿,再过府回访道谢!”
事实上小乔身体好得很,并非不想出门,而是端王拘着她,严令侍卫看护好王妃,出了二门就得告诉他,他自己只要稍有空闲就跑回家,和小乔腻在一起,形影不离,夫妻俩只在后院转悠,哪也不去。
赵瑜这么做,一是着紧小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一样,防着狩猎时因蒙玉屏生出的流言传到小乔耳里,小乔在这方面的小心眼比任何女孩都要紧,怎肯让她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费半点精神,堵不住别人的嘴那就保护好小乔,等过了孕产期,这件事自然烟消云散,到那时都用不着做解释了。
小乔当然不满足天天只在端王府里转悠,几次想出门不得允许,忍不住抱怨:“阿瑜你什么意思嘛?紧张孩儿也不能把我关这么紧吧?我觉得我身体很好。随便可以上街逛一天都没事,临近年关,街上新鲜事肯定不少,我这样子虽然丑点,不好去拜会亲友,也得去各家店里瞧瞧啊!”
赵瑜细细端详她一番,笑道:“果真丑了点。不过,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你已经嫁给我,做母亲了!近段阴天不出太阳。大雪夹着雨点,街上湿滑,外边特别冷。只能坐着车辇四处转转,嬷嬷和丫头们是不会允你下来走的,何苦去受那一番冷气,不要去了吧?那些店都交给文正了,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本身就爱凑热闹,偏有那运数,一出门总能遇上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事,我得多担心你!等过阵子天气晴暖,我再陪你出城。嬷嬷们说了,咱们夫妻俩该亲自去拜一拜送子娘娘,那就去吧!”
小乔嘟起嘴,赵瑜趁势亲了亲她:“如今孩儿会动了,我一碰他就回应。可见与我亲近着呢,我回到家不见你们两个会心慌,乖乖在家等我,哪里都不准去!”
小乔忍不住好笑:“他哪会认得你是谁啊?你一回来就摸他,手冷,刺激到他。吓着了才乱动的!”
赵瑜不服气,低头掀起她衣裳,手掌紧贴着鼓起的腹部轻轻抚摸:
“屋里暖和,我的手也暖和吧?你细看他会不会动!”
肚子里安静的胎儿果然躁动起来,赵瑜手掌抚过的地方,微微突起一个两个小包。
赵瑜笑得合不拢嘴,俯身在她肚子上亲了几下:“好孩儿!”
小乔伸手去摸,却没了动静,不禁笑骂:“这小东西,他还在我肚子里呢,竟敢不认我!”
赵瑜得意道:“你孕育他,陪他的可多数是我!每天抚摸、和他说话,睡觉你们都躺在我身上,他怎会不认得我!”
“知道了!做爹爹的当着孩儿的面夸功呢,说得你比我还辛苦似的!”
“自然是你最辛苦、功劳最大!我也有些儿苦劳吧?总该给点镐赏嘛!”
“你想要什么镐赏?”
赵瑜搂紧小乔,附在她耳边悄声细语,小乔一张芙蓉面变成洛阳红牡丹,低着头推拒他:
“不跟你玩了,我要起来,我要带孩儿去厚院看兔子!”
赵瑜轻笑:“这才脱了衣裳,还没睡午觉呢,看什么兔子?来小乔,咱们哄孩儿睡着……”
“嗯……不要……”
“嘘!乖乖的,别吵!”
小乔睡着之后,赵瑜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裳走出内室,房门外海棠听到动静,带着小羽掀帘进来,行了礼,知道王爷要出门,便取下衣架上的云锦金丝夹层披风,帮着王爷披上,赵瑜自己系了披风缎带,小声吩咐海棠照顾好王妃,随即走出房门。
青山早候在廊下,跟在他身后,出了内院,罗允真等人跟上,大门处车辇已经备好,赵瑜一登上便直往部司里去。
北方大雪,南方天气也不好,军报上说山地丛林湿寒难耐,军士们有不少病倒了,朝廷重视战况,爱听捷报,对军队给养情况也得抓紧,绝不能放松。
进入隆冬腊月,赵瑜等着信义侯报来消息,南竽六国想拖延战事那是不可能了,小小属国,敢蔑视天朝威严,服了又叛,反复无常着实可恨,这一次派出奇兵,直捣几国国都,重创王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看他们还闹不闹?得赶紧考虑过了年拿什么来向天朝进贡,重新获取天朝皇帝的宽恕和信任吧!
走在大街上,方远志骑马靠近来禀报:“王爷,前头是三岔路,左边荣华街有荥阳公主的车驾!”
赵瑜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他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陪着小乔,然也有困意了。
“这阴冷天气,雪天路滑,荥阳公主要去哪里?没功夫搭话,改道另走一边,不必与公主碰上!”
“是!”
方远志调转马头离去,赵瑜睁开眼看外边街景,想到姐姐荥阳公主做的那件事,不免摇头苦笑。
从猎场回来他就得知蒙玉屏母子其实是太后接出来的,在京中住了两三个月。所做的一切,只会想接近他,不由得叹息一声,亏他看在母后的份上,觉得母后以前那样善待蒙玉屏一家,若是还活着,也不会想他们过得不顺利。因而对蒙玉屏另眼相待,护送她回城,让她借他的势招摇过街。左邻右舍看见,日后在京城就算是孤儿寡母,也不必担心有人相欺;帮她弟弟入学。只是一句话,举手之劳,他也做了,却没料到竟是上了这小女孩的当!
原来是太后特意安排,想给他一个意外之喜!
表妹啊!虽然不是亲的,仍让他想起黄家那班表妹,岳父纳了丰家小表妹为妾,小乔大为恼火,责怪她父亲对不起林氏,之后就一番不停嘴地论说。从血脉到人伦,到以后对子嗣的影响,让赵瑜听了顿感头皮发麻:好像有点道理,表妹和自己亲妹妹差别不大啊,天下女人多着呢。不一定非娶表妹嘛。
转念又想,可是太子娶了高家表妹,生的皇长孙赵烨没什么缺欠啊!
还有别的夫妻也有表兄妹结亲的,都没事!
看来是小乔故意拿这个找碴的,也不管她,随她爱怎么说。听着就行,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赵瑜身上就是了。
太后想事情却也太简单了,赵瑜记得蒙玉屏与皇后有亲戚关系,难道就不会记住蒙玉屏是周家外甥女儿这个身份?
以为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特意不提及,只是给蒙玉屏姐弟面子,不想他们难堪罢了,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怨不得荥阳公主不知道蒙玉屏早有太后做靠山,初时他不也被蒙玉屏的纯真乖巧骗了?
荥阳公主那日带了蒙玉屏来探望端王妃,被阻在王府外,荥阳公主很生气。赵瑜从朝堂回来,特意过去跟姐姐解释一番,告诉她不关端王妃什么事,是他不让小乔见,不单荥阳公主,德妃、淑妃来了也不见!皇上有过旨意:端王妃身子不适,可以不见任何人!
荥阳公主消了气,让蒙玉屏给赵瑜呈上热茶,直接当面说道:
“端王妃身子日渐沉重,自顾不及,早晚必定也不能服侍四弟,寻常女子又不讨四弟喜欢,姐姐看着玉屏儿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她也诚心愿意服侍四弟,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将玉屏儿带回去,让玉屏儿陪四弟度过寒冬!”
赵瑜看了看蒙玉屏,对荥阳公主说:“姐姐,你也知道我们俩历经磨难,能够有今日的安稳实属不易,端王妃离不开我,我只疼爱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我们夫妻离心!端王妃如此信任你、真心对你,不计代价为你缝制美衣华服,因为你是我亲姐姐!你即便不喜欢她,也该看在我的面上善待她,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别的不说,此后再想要她为你量身做衣裳,只怕不能了!”
荥阳公主没料到弟弟会说出这番话,有些羞愧,蒙玉屏则脸色苍白,忽然跪倒在赵瑜面前,流泪道:
“瑜哥哥待玉屏姐弟恩重如山,玉屏愿以身相许,只是服侍瑜哥哥,并不敢要任何名份,不会分去端王妃半点宠爱!”
赵瑜冷笑一声:“以身相许?跟别人说去吧!不要提及端王妃,你不配!蒙家族人将你母子藏着看来不无道理,你这样子毫无风骨,简直辱没皇后外家!本王给你机会了,你不珍惜,仍要执迷不悔?好吧,本王为你们所做的,明日即收回!你另让太后为你弟弟寻一家好院吧!再提醒你一句,本王身份尊贵,你若再冒认皇亲,乱喊哥哥,侍卫们马鞭可不认得你!”
说完站起身,也不与荥阳公主告辞,走到厅门口,轻轻推开欲拦住他,留他用了晚饭再回的驸马,大步离去。
自那天后他没再见荥阳公主,荥阳公主来了三两次,每次都送有礼物,赵瑜让罗允真把礼物留下,之后另置办回礼送去公主府,此举是为让荥阳公主放心,不可能为一个蒙玉屏断了手足情,只是暂时不见面而已,也让姐姐有个教训,他向来说一不二,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事,对不住弟媳,就是对不住弟弟!
第二百三十章年货
荥阳公主只道蒙玉屏是自己偶然间遇上的,没料到她早见过太后,心下懊恼,慢慢回味弟弟的言语做派,更加恨自己没脑子——蒙玉屏再好,终究与周家人有瓜葛,想想当年周家人引领一班文臣全力辅佐晋王,差点将父皇一系灭掉,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自己竟就把以前的险恶全忘记,实在太不应该了!
想通这些,不免就对蒙玉屏生了厌,却仍听从驸马劝告,未呵责于她,只是气地送她回家,之后不再往来就是了,毕竟太后还在那儿呢。
荥阳公主不是端王,端王得罪太后皇帝不痛不痒说几句就过去,公主们特别是已经出嫁了的,谁敢如此放肆?上次太后身有微恙,公主们纷纷进宫探视,却有浏阳公主不来,皇帝问原因,得知只是为驸马过小生日,在家陪驸马不来看祖母,很是生气,责令浏阳公主给太后赔礼,跪了半天才放过,之后还要半个月内天天清晨进宫服侍太后,说是让她记住孝道!
荥阳公主顾忌太后,却不知道此时太后比她还要讨厌气恼蒙玉屏:不听宫里人安排,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前头还挺不错,虽然有点慢,到底一步步走得稳实,后边却乱了套,忽然之间索性碰了壁,再无前进的可能!
太后气急败坏,枉费花大力气把她母子接来,好吃好穿好住供养着,却是让人失望透顶!
蒙玉屏也伤心不已,怨怪端王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把她一騀子打下船,她不甘心啊!她岂是没有风骨的人?只因对他一片痴情,便是为他舍弃生命也愿意,他知不知道?
英俊伟岸、气度非凡,霸主一样的男人啊,为何要禁锢自己的情怀,只牵挂一个女人?她非要看看。端王妃到底有多好!
最可恨那个许状元,那晚若不是他挡在中间,她就能成功靠近酒醉的端王,用她柔嫩的肩膀撑住他。服侍他歇下,她贴身的衣袋里带着特制的香囊,只要让端王闻一闻,稍后他就无法抵挡她的温柔,肌肤相亲之际,他定然能体察得到,她绝不比端王妃差!
机会啊。端王说给她一个机会,失去了,都失去了!
温和的时候可亲可爱,绝情起来却无半点通融!得到端王手谕,文华院当即将蒙玉涵退出了。而太后的人也催她们搬离,翡翠街不能再住,母子三人眼看就要被赶走,蒙玉屏和蒙玉涵姐弟俩垂头丧气。周蒙氏禁不住掩面大哭,当初族长拦着她们母子时,她大言不惭。说再也不会回明州了的!如今可怎么办哪?太后的人通共才给她一百两银子,不带着一双儿女回明州,难道要靠乞讨过活吗?
蒙玉屏拭了泪,劝慰娘亲几句,回房将一个包袱抱出来:“娘,这里有一百多两银子,是女儿平日以购买衣物首饰、外出买小物件为名,向太后手下人多要的,扣下没用,也不退回去了。还有些金银首饰是我与荥阳公主外出应酬。那些贵妇们给我的见面礼,当了也能有一二百两银子,后院拴着两匹北边良马,听说也值好多银子呢!”
周蒙氏听了女儿的话,一把揽过包袱,双眼发亮。发狠道:“天无绝人之路!所有衣裳用品咱们不缺,这所房子里的东西能搬的尽数搬走!把马卖掉!有了这些银子,娘几个节省着用,能撑过一阵子!涵哥儿不用愁,过两天再另找个院,只要肯用功求上进,在哪里不能成才?京城富华,凭什么别人住得,咱们母子就要回那小地方,住进那破败的旧宅院?你们那些自顾自的堂族叔伯不会真心为你们作打算,你来来去去就读着那几本,只怕永远出不了族学!你姐姐快满十七岁了,至今没议亲……不怕,咱们就在京城住着!没有太后支撑,娘好歹也还有几位闺友故交,另外租一个大宅子,涵哥儿读着,待为娘托人慢慢找寻,蘀你姐姐定下一门好亲事!”
蒙玉涵忙道:“娘啊,租个小宅子就行了,留着银子防身!”
周蒙氏摇头叹息:“在明州过着那紧巴巴的苦日子,把我儿子都养成什么样了!若是租个小宅子住着,与人来往,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要租就租大宅子!用几个奴仆,不一定要死契的,这样花钱少,却能充体面。”
蒙玉屏说道:“娘,太后不认我们,好歹曾有荥阳公主带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