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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丽撇了撇嘴,却也听得出金妈妈话里卖乖之意:自家小姐人品才貌百里挑一,许夫人她不满意会亲自来求?
当下也不去跟她打嘴皮仗,只小声问金妈妈:
“我听三哥哥说过,那位许夫人就是文华书院院主夫人!她有两个儿子,三哥说两位许公子都极有才学,都来书院讲过学,听说都没娶亲……许夫人为哪个儿子提亲?”
金妈妈噗哧一笑:“我的小姐啊,你却是比我还懂他家的事!他家几个儿子我可不懂,但许夫人是为二公子来提亲的!”
文丽想起藤萝园里撞倒的那位公子,内心莫名扑腾了几下,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文清以前告诉过她一些文华书院的事,上次兄妹俩陪同姐姐去静月庵上香遇见许夫人,回来文清就告诉她这位许夫人便是文华书院院主夫人,她的两个儿子都从文华书院出来,同科中皇榜,占了状元和探花……
文丽忍不住拉住文清,顺着话头问了个清楚,得知那天许夫人并不是一个人去静月庵上香,而是由她的二儿子许二公子许真卿陪同!
文丽没事就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那天自己在藤萝园不小心撞倒的男子,会不会就是许二公子啊?
如果真是他……这么快就请了许夫人亲自来提亲,以显示其真心诚意,不管他是从哪方面去考虑,都无从指谪,况且人家的条件在那里呢,并不差!
那就答应许家的亲事,也好快刀斩乱麻,省得总提着半颗心防备老太太,文丽相信自己不孤单,却更相信父亲为了孝敬他老娘,有可能劝告女儿听话。
所谓好事多磨,本来不算太复杂的事,因文丽太过小心,总怕许二公子和静月庵藤萝园里的人对不上号,通过林氏打哑迷般问了好几个问题,许真卿老老实实配合文丽,给出来的谜底答案只有两个人懂,可怜许夫人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来回跑了几趟,总算把婚事敲定下来,正式请媒人上门换庚帖下定礼,母子俩都松了口气。
第二百七十三章 水灾
小乔得知许、黄两家顺利订了亲,心里也挺高兴,为许真卿和文丽祝福。
忠义侯府却乱了几天,只因林氏从头到尾都瞒着老太太,一手操办将文丽的婚事定下,这才领着请来一起办事的几位族里长辈、姑婆妯娌前往松香堂去禀告,把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当着人前只是板着脸没怎样,一等送走客人,便指着林氏的鼻子顿脚大骂,林氏在老太太面前修炼多年,早已能做到心平气和闭嘴听骂,黄文正领着妻子只低头站在旁边,一句话不多说。父母在堂,妹妹的婚事用不着他们管,老太太怪不到他们身上,林氏早交待他们别出声争辩,文清不在家,两位姑娘更是有多远躲多远,索性都不用出现。
黄老太太发了两天脾气,对木头人似的林氏厌恶憎恨到极点,却也无可奈何——侯爷不在家!林氏敢这样蒙蔽她,就是趁着她儿子因公出了京城,率同兵部的官员四处巡察驻军营区情况,儿子才几天不归家,这女人就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手遮天为所欲由,若是外出公干一年半载的,再回来只怕连老娘都见不着了!
总算等到黄继盛回府,松香堂的人赶紧报说黄老太太已好多天不吃不喝了,黄继盛慌忙跑去看望老娘,老太太躺在凉榻上,拉着儿子的手涕泪交流念了一通紧箍咒,黄继盛只好尽力安抚,嘴上责怪林氏不顾亲戚情份,贪图许家门庭清贵,如今已经定下了。又不能退得,许家几代为帝师,若悔婚与他家交恶对侯府没有好处云云,苦苦哄了又劝。老太太到底没老糊涂,听完儿子的话,心知事情没有回转余地。便将怒火发泄到林氏身上,责怪她明知与丰家有口头约定,还要做出这等目无尊长的事,非得论家法责罚。
林氏知道不给老太太个消火的缺口,这个家便不得安宁,也为免黄继盛难做人,自愿接受责罚。被老太太禁足一个月,每天只能呆在含晖院里,侯府一应事务交由二少夫人刘氏管,有定不下的,可到松香堂禀明老太太取决。
晚上回到含晖院。黄继盛对妻子满怀歉意,林氏却笑着安慰他:“我又不是第一次受罚,况且这算轻的,只是禁我的足,没要你把我关别院去,也没让我们夫妻分开不得相见!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任性糊涂些,咱们不与她计较,只是别让文娇知道。怕她又生气,她如今可动不得气!怀着双胎呢,端王千依百顺,唯恐她皱一下眉,王府里所有人都小心冀冀的,咱们侯府这边只能报喜不能报忧。不好的事儿,连一丝风声都不能传到她耳边!”
黄继盛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得交待文丽文敏,也就这两个姑娘还小不太懂事,随口就会说出来……文丽如今定亲了,不好再出门,文敏么,索性近段也不让她去王府罢!”
林氏想起什么,微微皱眉:“七月半节很快就来,到时要给炫儿和肚子里的孩子送舅礼祈保平安,文清、文敏还是要去的!得好好教导他们,见了姐姐不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留点心眼儿!”
“还差好多天呢,先歇了吧,等明日我亲自寻她们来,你好好教导!”
夫妻俩便熄了灯,歇下不提。
端王府后院平静安和,小乔怀着双胎,七个月已像快要临产,肚子大得自己看着都害怕,虽然没说出口,夫妻心有灵犀,赵瑜了解她内心所想,拿好话安抚她,每天坚持不懈地陪伴和抚慰,看着严肃端方一个人,会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小乔虽然怀孕辛苦,却也觉甘之若饴。
端王妃这一次怀孕,没人再提出给端王选侧妃送美人,一则经过上次事件,连淑妃都受罚了,看来不能轻易能成;二则此次端王妃怀的是双胎,皇帝极度关注,三天两头赏赐不断,谁都看得出皇帝宠爱这个媳妇,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只怕皇帝也准了。端王妃恃宠生骄、不让端王纳娶侧妃侍妾,善妒的名声早已传扬四方,哪一个敢在这时候送美女进端王府讨好端王?若是被端王妃知道,装疯卖傻没病装病借机给你找碴,那不是惹祸上身嘛?
宫里的太后和皇妃们都很明哲地不作声响了,太后和端王硬碰硬几次,发现不行,小两口情意深厚又正值新婚燕尔,看来一两年内还难以分得开,且静观其变,先由淑妃去胡搅几下。
淑妃着实能起到开路作用,以为她可以趁着这次端王妃怀孕再弄出点热闹来,谁知她却是个不经事的,这么快就沉寂下去了。
那次疑似怀孕又确诊不是,让她大受打击之后病了一场,不但形销骨立,性情也大变,早失了皇宠,皇帝虽然仍念旧情让太医精心调治,眼见再难恢复到以前的体质,面容因为瘦削下来,更是没有了皇后半点神韵,皇帝失望之余渐渐不再往紫云宫去,而多在德润宫留宿。后宫其他妃嫔,年轻的只有秀嫔吕飞翠,偶然在御花园遇着个伺弄花草的俏丽小宫女,会下棋陪了他半天,心生怜爱之意,便让德妃将小宫女安置在紫玉宫,封为丽嫔。
秀、丽二嫔得宠,彻底把病恹恹的淑妃挤开,淑妃如今比那位关在冷宫的梅妃还不及。
梅妃只因一时管不住嘴,出言不逊冒犯逝去的皇后,从贤妃降为妃,一生禁足在自己的宫院里不得见君面,其余尊荣都还保有着。
德妃因操持端王婚事重新得皇帝宠幸,不是没想过为梅妃说句话,但她思来想去,到底没说——梅妃当年在楚王府为侧妃之时,便以任性骄矜著称,当年的楚王即当今皇上虽然对楚王妃敬爱非常,仍容忍着她,不能不说对她有着一份独特的感情,皇上为了维护皇后尊严舍得将梅妃打入冷宫,这么多年都没将她放出来,或许有别的考虑,自己何苦去惹事?皇宠得来不易,还是好自为之,只管遵循皇上和太后的意旨,在宫中做好本份之事,少生是非,见机也为庄王、仁王多争取些好处吧!
七月初,酷暑来临之际,淮南遭受洪灾,万户被毁,当地衙门赈灾不及,又或处置不当,流民四处乱窜,便有心怀不轨之人纠结流民,以需要充饥为由杀人劫财抢粮放火,若不及时控制住混乱局面,只怕会导致某种隐患。
朝议此事时,皇帝目光一扫,看住了端王。
淮南,是端王属地,自然由他来决定怎么处理。
端王左上边站着的太子目视前方,面容平静,心里却暗想:方先生神算,果然名不虚传。
多年前往南方筹措银粮之时,方先生就推算出淮南日后要出洪灾,太子当时踌躇满志,还曾想着就此做出一番业绩,早预防早免灾,不料父皇争得天下之后事务繁多,一直未能做成。倒是在裂土封王时,父皇欲将西北方封赐予端王,方先生得知后劝告说千万阻止皇上这么做,西北幅员辽阔,天高地广,霸王气重,端王常年在边关,与西北防众将士同甘共苦,深受众军拥戴,若任他得了西北为根本,无异于龙入云、虎添冀,兄弟有天一语不合,他卷土而来,取代易如反掌!
不如力劝皇上将淮南赐予端王,淮南富庶,软绵安乐之乡,正好消磨其霸王意志,子孙后代也多会耽于安乐,容易掌握。
太子当然不愿意相信弟弟会跟自己争皇位天下,但世事难料,还是听从了方先生的话,以疼爱弟弟为由,请皇上将富饶的淮南赐给赵瑜。
没想到那个差不多被遗忘的预言竟然在此时应验,连天大雨导致淮河水暴涨,决堤而下,浸淹良田农庄,人民死伤自是不少。
天灾加上有心人故意纠结生事,淮南路巡按上的折子中称:一些地方流民成群结队,推举头首率领队伍四处招摇掠夺,甚至打砸衙门公堂,占山拦路抢劫,俨然有叛乱之势。
殿中侍郎念着折子,忍不住朝端王看了一眼,心想这位巡按不知是什么人,会不会用词啊,这“叛乱”二字他随意就能写出来,自己这可是当着端王的面念,还能不打顿的?
淮南是端王封地,还好王爷在京城,要是人也在淮南,那这“叛乱”两字是能够让朝堂上这些大臣乱上小半天的。
赵瑜回到王府,心情有点沉重,这两年一心扑在国防上,对属地还真没太上心,只道富庶平和之地不应该有什么事,没料到几场大雨,引发灾害,还出了乱子。
派几个得力下属协同朝廷大臣一同过去视察赈灾应该可以了吧?本来按父皇的意思确实应该亲自去看看,他还没去过自己的属地!
长年在西北打仗,回京先忙去江南寻找小乔,准备婚娶之时还要兼顾南方战事……一直没有空闲,淮南城内王府形同虚设,可在这个非常时刻,他不想、不能够去!
小乔怀着身孕,再过两个月就临产了,必定也不愿意他离开!
第二百七十四章 离别
小乔得知此事,也跟着发愁:这都什么事啊?快到生的时候封地发生灾害,自己不舍得赵瑜远离,赵瑜肯定也不肯走,可那是他的领地,天灾肆虐,受灾民众流离失所,温饱不继,做为一方领主,不去行吗?
因而劝赵瑜:“难怪今年气候不一样,前阵子显见得比往年濡热许多,却原来是南方降大雨发大水了!既是封地出事,就该过去看看,不能每年只顾收取消受封地赋税,对人民生计却不闻不问,那些地方官是如何管的河防,也该责问一二!”
赵瑜此时最怕小乔着急,见她微蹙双眉,面有忧虑之色,忙抚慰道:“不用担心!才发上来的奏报,水淹良田,毁坏房屋,当地衙门筹措着及时救护,应没多少伤亡,大水过处,衙门和私家粮库都不保,饥饿肯定是有的……附近州衙接济些也能过得几日,这就立刻派下边人携带钱粮衣物过去赈灾!”
小乔说:“可记得去年初春那件事?仁王封地济州发生雪灾,仁王只派了属下随同户部的官员过去,结果不知为什么善后不力,死伤太多……这事你没告诉我,但我后来知道了,若不是德妃哭着求情,父皇不可能只是轻罚仁王,毕竟那都是一条条人命,没被冰雪砸死,却冻僵在露天山洞里!天灾**已无情,咱们既然领了那地方,这些年也收受着它的好处,大难来时就不能偏安一隅。*。漠然置之不理!阿瑜,你还是得亲自去一趟,督促他们及时赈灾,从我们接到消息为止,不能再死人!”
赵瑜小心拥着小乔,轻抚她的大肚子叹道:“去淮南日夜兼程来回都要将近一个月,就算发放钱米赈灾不需亲力亲为,总得视察灾情、勘探河防、商讨筑堤之计……可你现在这个样子,稍有不慎就不知是什么后果,子民的性命很重要。自会派得力官员前去安抚救助,我的妻儿对我来说更珍贵,我不能放心离开!”
小乔靠着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怎么坐也不是,最后索性坐到他腿上,笑着说:“也不怪小孩儿总想要大人抱,坐大腿上就是比坐椅子上舒服!”
赵瑜哧地一笑。拥紧她:“那你还要赶我去淮南?我去了,谁陪你,谁抱你?”
小乔认真道:“我当然舍不得你离开家,炫儿也不愿意!可那也是一种责任!为君长之责!不然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