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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见方远志这样说文娇,不高兴了,微愠道:“韦小姐未议亲,也没说要许配给谁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做什么事,从来都是有道理的我只凭这块脸找到你,求过了,帮不帮这个忙,你吱个声,闲话少说小姐让我转告你,只需要为她通报一声,给你一座豪宅若要折成银子,也可以”
方远志嘴巴张得老大,转着头四下看,冷月说:“不用看,我听力还过得去,二十步之内没人”
方远志半天才把嘴合拢上,说话还结巴:“你、你、你们主仆好大的胆子上次周夫人那事,我跟你说过厉害,还敢来这回可是要害我了,有你这种老乡真倒霉”
“说得没错不过你老乡我只会替韦小姐做下这种事,应与不应,你看着办吧”
方远志好奇心不减:“我知道你和沉星是被人赌输给她,跟了她这么久,竟不愿离开了,是不是得着太多好处?”
“无可奉告”
冷月冷冷地看着他:“不过有一样可以说:韦小姐的人品,比你们王府任何一个夫人小姐都好得多”
方远志笑起来:“瞧你小子这模样,不过问你小姐几句,你都来陷害我了,我也没生气好吧,看在韦小姐出手大方的份上——这算是看得起我,但我不敢接的,让端王知道就不让我活了”
他轻咳一声,认真道:“今天刚好轮到我在端王跟前值守,我是趁吃饭的空档来见你的。这就进去问一声儿,他若是肯,就见,不肯可怪不得。需得等久一些,也不要抱太大期望,今天端王不一定有心机见人——下了朝早早回府是因为荥阳公主要来,荥阳公主替端王挑选妾侍,说今日送进王府,她们住的院落都没收拾好呢,听说要来五六个美人,够王爷忙一阵子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后果
冷月照着文娇的意思叮嘱方远志一句:“韦小姐自江南来,她小的时候认得一个叫汪小乔的人”
方远志一楞,回头看他:“这话可乱说不得,你们怎么认得汪小乔?可知汪小乔是什么人?”
冷月说:“韦小姐这般吩咐,你照说就是”
方远志不是个没脑子的,端王不哼不哈,也许其本人都不觉察,他对韦越云韦小姐的小心思早已显露无遗,只是他碍于韦小姐已定亲,又加上敬王也赶上来凑热闹,他大概觉得自己若再加入这场角逐,就会惹笑话上身,故而不肯承认,身边人见此情形,也就不敢多说什么。
端王守孝期间不议亲,连女人都不碰,身边随从全部是男人,他手下如方远志、罗允真等近身侍卫都已不是十几岁青涩少年,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守孝不沾女人,近两年来侍卫们成亲的成亲,没成亲的也有通房侍妾,因而在男女情事上看得比他真切,但见端王在心仪女子面前貌似沉静笃定,也为他着急一时,却没谁敢跟他说上两句怂恿的话,生怕出乱子,威义侯也罢了,皇家兄弟争女人,确实不大好看。
但这次是韦小姐自己找来了,方远志想着,那韦小姐真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清雅人物,花容月貌,仪态不俗,小家小户出身,却天然生就一股子华贵气质,实在是可惜,若投生在哪个勋贵家,只怕端王立马就请皇上赐婚了吧?
年纪青青,能让冷月沉星这两个身手与他不相上下的护卫不舍离弃,说明她真是个有本领的,方远志得冷月沉星多次请去吃喝玩乐,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楼、乐坊,随意来去,不管花费多少都不必付银子,各名店的物品,从吃的到用的穿的,拿了也是白拿,他大为惊奇,自己身为端王身边一等侍卫都不能有这样的特权,他们凭什么?问了多次,发誓不多嘴多舌才得知,这些竟然都是韦家产业少年时代就以性情清冷孤傲著称的冷月还肯替她说好话,这女子看来真有点意思,得费点心机跟王爷提一句,至于见与不见,那就是他的事了。
如果不曾对韦越云动心,自家王爷为什么每次见着人家都险些失去把持?
江上两船交错,晃眼看见便呆了半天,那可以解释为惊艳,回到京城,与周夫人进宫见太后,街上一前一后走着被韦小姐撞了——事实是周夫人的车撞了韦小姐的,当时立即让人制止惊马,看着韦小姐从车里出来,他又是一瞬间的呆傻样,这时候还说不动心?后来是知道韦小姐定过亲,敬王有意争抢才灰心的吧?却迁怒人家韦小姐,芳华绸缎庄前让人家娇滴滴一小姑娘跪在刻纹石板上半天,不是他的就不肯怜惜了,王爷不地道啊……人家可没惹你,只是在没遇上你之前定了亲而已嘛即便如此,他还惦记人家,那天街上遇见女扮男装躲避敬王的韦小姐,不是还看来看去的吗?
这么一推断,方远志得出结论:韦小姐在端王心里扎根了,端王就算要忘记她,已经迟了,斩草除不了根方远志刚走至中门,罗允真从里边出来,双手托着个紫檀木盒子,看见他眼睛一亮:“快快,你去一趟太子府,把这个送去给苏长史”
方远志躲开:“我有事,今天是我值守”
“这儿有我拿好了快去,这物件可是宝贝,太子昨天问要的,可不敢交给那班毛头小子,你去我放心”
“你为什么不去?”
罗允真瞪眼:“我倒是想去呢,王爷一口气吩咐下来好几件事,我走得了吗?荥阳公主送美女过来了,顺便要代替王爷整顿后院,王爷唯恐公主把王府弄乱,尤其怕她带着一群女人进厚院去玩闹……哎呀总之我忙着呢,王爷身边我自有安排,你快去办了这件事”
方远志不情愿地接过紫檀木盒子:“府外有人要叩见王爷,我刚接了话要报进去呢……”
“谁?”
“那个韦小姐”
“韦小姐?”
罗允真眼睛又是一亮,他和方远志有同样的想法:这女子多好啊,王爷怎么不抢呢“人呢?”
“在街口,她哥哥在城外守备营犯事被拿下关起来,她一不求信义侯二不求敬王,来求咱们王爷了,你说她聪明不聪明?”
“太聪明了”
罗允真呵呵一笑,自靠奋勇:“这事交给我,我去禀报”
方远志巴不得,又把冷月那句话附上:“你记得跟王爷说:韦小姐自江南来,她小的时候认得一个叫汪小乔的人”
罗允真也是吓了一跳,瞪着他:“这个玩笑不得,真的假的?若是拿假消息惹恼了王爷,没得的让我们一干人跟着受牵累”
方远志心里认定王爷会召见韦越云,只要两人见面,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了,因而信口道:“千真万确”
罗允真打发走方远志,又去布置人员守着端王交待过的、不想让荥阳公主和女人们进去的几个地方,关闭厚院,重点看护好,之后才兴冲冲走回书房,向端王禀报:“韦越云韦小姐来在府门外,求见王爷”
端王在看一本书,头也不抬:“何事?”
“听说她哥哥在城外守备营犯事被拿下关起来,大概是因为这个来的吧”
端王翻过一页:“军营之中,将官士卒自有军纪约束,若是犯了错,就该受惩处,即便惩处不当,那营中从下到上,层层上来,总有可供他申诉辩解的地方,何至于到本王这里?”
罗允真不知如何作答,想起方远志那句话,凑近一步轻声道:“那位韦小姐等了很久,就想见王爷一面,想是另有要事——韦小姐说,小时候见过汪小乔,与他很熟”
房间里静静的,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忽听啪地一声,端王手中书本猛然合起,他抬起头,脸上愠怒的表情令人心惊,罗允真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接他如电火般刺人的目光。
端王声音冰冷:“让韦小姐进来见本王不过进府之前请她想清楚:汪小乔是本王什么人?凭什么她认得汪小乔,本王就该为她办事?如果她认定汪小乔对本王很重要,而她也真的认识小乔,那好,但凡她能说出小乔三件小事,本王觉得属实,便也为她做三件事,只要她能说得出口的——还不包括她哥哥这件,今夜就能为她免去烦恼如果只是道听途说,仅凭宋娉婷三言两语胡诌而想来蒙混于本王,那她要知道后果是什么”
“王爷请明示,后果是、是什么?属下好去回话”
端王久不作声,罗允真惶惶不安,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把方远志骂个狗血淋头:什么千真万确?怎么没想到韦越云跟宋娉婷交好,端王在江南寻找小乔时宋娉婷在旁边跟了好几天,定是那位宋小姐嘴巴关不严,把小乔的事透露给韦小姐听,韦小姐急于晋见端王,可不就把这个拿来说?
这个还真就戳到端王软肋了,没有比“小乔”这两字更能让他动心的了端王平复下来,看着罗允真道:“一个发配北边,一辈子不能回江南一个立即返回江南,永不许踏进京城想好了,就进来,到时可没人救得了他们,不要后悔”
罗允真领命而去,刚到门口又被叫回:“顺便让人去把宋娉婷那个丫头给我叫来得让她看看,不守信,乱嚼舌,会害了谁?”
文娇从车里下来,恭恭敬敬地站在车旁听着罗允真的回话,等罗允真说完了,她才慢慢抬头,看着长长一列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那是荥阳公主的车驾,她听冷月说了,荥阳公主为端王选侍妾,今日送进王府。
心里浮起一丝淡淡的忧伤,不明白自己何以还会有这样的情绪,不是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了吗?汪浩哲不存在了,那个人是皇帝的儿子,端王赵瑜,已成家立室,跟她汪小乔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今天,她必须要厚起脸皮,跟他扯上关系——利害关系她要利用他,获取黄家人必须得到的好处其他的,忽略不提罗允真看着韦小姐那双清澈的眼睛眨了一下,忧色一闪而过,俊秀的面容很快恢复平静。
不能不佩服韦小姐的化妆术,着红妆,她闭月羞花、体态娇柔,穿上合身华丽的男装,她又成了彬彬有礼、温和秀雅的翩翩佳公子,唉王爷那么生气做什么?他应该见过韦小姐一面,再说话也不迟啊罗允真感叹完,还是要例行公事:“不知韦小姐何意?是进去见王爷,还是……”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文娇对他躬身作了个揖,微笑道:“王爷美人在怀,自是没空见我,小女子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吧谢谢罗侍卫为小女子传话小女子在此等久,如今又饿又渴,该回家了小女子不敢拿自己和哥哥的幸福开玩笑,这里有一封信,烦请罗侍卫代为转交王爷,莫说三件,这里面三十件都有坊间传闻王爷是念旧情的,应也遵守诺言小女子等着王爷高抬贵手,今夜就请放出我哥哥,另外三件事,慢慢再办”
第一百二十六章调查
韦小姐一番话说得从容淡定,罗允真却是听得稀里糊涂,半懂不懂,尚在发呆中,韦小姐已上了马车,冷月将一个薄薄的纸封塞在罗充真手中,揖了一礼,护着马车很快离去。
罗允真回到王府,见画堂上衣香鬓影,彩袂翩然,莺莺燕燕正热闹着,端王背手而立,荥阳公主站在他身边,笑吟吟地指点着跪在堂前的美女逐一介绍:“这个叫飞燕,那个是双儿……最小的十五岁,最大的十八岁,一共六个。瞧瞧,可比当年母后替你挑那几个水灵漂亮多了吧?”
端王含笑点头,说声劳烦姐姐费心,去看那几个美人,确实年轻靓丽,柔媚迷人,在端王注视下,或羞怯或大胆,无一例外的,脸上笑容尽显谄媚之意。
荥阳公主说,仅仅是玩物。
何为玩物?赏心悦目,欢喜把玩,眼前这些女子可以吗?
抬眼看见罗允真走来,脸上表情怪异,端王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也不避荥阳公主,随口问一句:“走了么?”
敢拿小乔说事,谁给的权利和资格
罗允真低着头:“禀王爷:人是走了,留下一封信好像很有胜算,请王爷今夜就让人放了她哥哥”
端王哼了一声:“打开看看”
荥阳公主在旁笑问:“什么事?你们说的是谁啊?”
“等他看过这封信再说……”
端王发现罗允真的脸变得越发怪异,他打开那个信封,从中抽出一张凝霜纸,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而是对折起来,目光复杂而惶然,投向端王:“王爷,这信……还是您看吧”
端王走过去接过素白的信笺,展开一看,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大脑完全放空,什么都不记得了,姐姐荥阳公主凑过来,探头看信,他才猛然间惊醒,急忙对荥阳公主道:“姐姐在此少坐,弟去去就来”
当然不可能是去去就来,带了罗允真出厅堂,绕过画廊,进入西院书房,劈头问道:“人呢?”
罗允真预感到要出事,这回自作聪明,做了方远志的替死鬼:“禀王爷:她真走了,说等得太久,又饿又累,回家了”
“你为什么要让她走?不会先哄她进来,王府没有吃的喝的吗?”
端王气急败坏,罗允真简直要晕倒:“爷韦小姐她,她被您的话吓坏了”
成功把球踢回去,王爷啊,不分青红皂白放出那样苛刻的话,几个人能受得了?人家还不逃之夭夭毕竟跟得久了,揣摸掌握到主子的脾气,随机应变的能力是要有的,否则早不知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