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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自大了，她一向以为兜兜懂事，对自己爹的事情不闻不问，可是琳琅现在才知道，不管兜兜怎么懂事聪明，他毕竟只是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尤其和他玩耍的小孩子，不管穷与富，美与丑，至少，他们都有爹。
兜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过分，见到琳琅狼狈哭泣的模样之后，兜兜也不再哭闹，看着琳琅的眼神，也有些歉意。陈莫白一直把兜兜扛在肩上，就这样带着兜兜上了街，买了各种各种的小玩具和小零食，又给兜兜讲着各种各样的笑话，兜兜总算是破涕为笑。
随后，陈莫白将兜兜送回了家，兜兜闹了一个下午，琳琅轻轻的悠了兜兜一小会，小家伙就呼呼的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兜兜，琳琅百感交集，看来这次她不能再拖了，她必须要尽快打探下向天麟的消息，琳琅默默下定决心，如果向天麟会依照他曾经说的那般，还惦念着琳琅，那么，就算是要面对当初对向天启的欺骗，琳琅也决定还是要带着兜兜回去，她再也舍不得让她的宝贝受这样的委屈了。
“如思！”陈莫白轻轻的叫着琳琅。
琳琅点了点头，起身和陈莫白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如思，你别往心里去，兜兜毕竟是小孩子。”
琳琅微微笑了笑说：“我哪里会生我儿子的气，何况他气的事情也对，是我这个做娘的太自私了。”
陈莫白又劝慰道：“你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如思，我知道你一直不去找兜兜的亲爹定是有所原因，可是如今，你还是应该打算打算的。”
琳琅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兜兜爹如今是什么情况，我很怕，怕…怕他已经忘了我，爱上别的女人，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的身份，年纪都已经。。。所以……”
“如思，如果是那样，我愿意做兜兜的爹！”不等琳琅说完，陈莫白轻轻握住琳琅的手坚定的说道。
琳琅猛的抬起头，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许久后，陈莫白继续说道：“如思，你先打探打探兜兜的亲爹如今的情况，若是，若是他仍旧心中只有你，那，我祝你们幸福。可是，如果他已经变了心，忘了你，如思，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相信我，好吗？”
琳琅的眼泪滴落，她知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不爱陈莫白，可是如果向天麟那里她无法回头，为了兜兜，她确实毫无办法。
见琳琅略有迟疑，陈莫白加重语气重新的问了一次：“如思，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相信我，好吗？”
第90章 旧情难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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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到平时，这个问题琳琅或许连想都不会想一秒的直接拒绝出口，可是她想着之前兜兜嚎哭着喊出的那些话，琳琅终于还是冲着面前的陈莫白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琳琅的一个小小的点头动作，在陈莫白看来却是一种肯定，他总算知足的一笑，然而他的心里却也有些矛盾，若是兜兜的爹还爱着、想着琳琅，那他也是替她高兴的，可是他又有些自私的希望兜兜的爹彻底的忘记了琳琅，至少那样他才有机会。
不等陈莫白说话，琳琅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莫白，谢谢你，这么多年以来，我欠你的太多了。”话说一半，琳琅却轻轻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不过，穷鬼也不怕欠债多，莫白，我确实还是有件事情必须请你帮忙。”
陈莫白听了琳琅的话也是淡淡一笑：“那我就是外债太多，也不差这一个了，你不用和我顾虑，无论怎样，我总是会帮你的。”
琳琅感激的点了点头，脑子里迅速的想着该怎么不让人怀疑的打探向天麟的消息，思索片刻后琳琅低声说道：“莫白，德州的知府大人刘大人，你，应该还算熟悉吧？”
“嗯，熟悉，你，是要靠刘大人打探消息吧？”陈莫白说出了心中所想。
琳琅没办法否认的说道：“是，如果靠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我瞧着兜兜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尤其，德州离那，实在也太远，所以，若是眼下要尽快的打探他的消息，我想也只好想要倚仗刘大人了。”
陈莫白心中有些个眉目，隐约猜到琳琅要打探的必不是寻常百姓，了然的说：“确实有道理，你放心，我亲自去替你打探，以我陈家和刘大人的交情，没有问题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只不过，如思，你想打探的是何人？”
琳琅有些纠结有些不安，她尽管信任陈莫白却还是不想把自己的私事这样子曝光出来，否则将来面对陈莫白总是会有些尴尬，脑中一思量，琳琅顿时有了主意：“莫白，我…我要劳烦你替我打探三个人的消息，至于方面嘛，你应该也知道，别的倒还好，主要是…是…”
看出琳琅的欲言又止，陈莫白直接说道：“如思，我知道，主要是，那个他是否娶亲，是否爱了别人，是否心中有你？”
听得陈莫白说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得已的说道：“是，毕竟也是为了兜兜，莫白，其实我与这三个人，关系各异，并不都是…我，哎，我直说了吧！三人中，一个是当今皇上，曾经的周王爷向天启，一个是曾经的六皇子，也就是宁王爷向天麟，还有一个是原来的十一皇子，向天宇。”
尽管陈莫白心中早有准备，可是听了琳琅的话，还是不由得惊呆了！他明白，琳琅故意说出三个人是不想他猜到兜兜的爹到底是谁，可是琳琅说的这三个人，不论是谁，那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兜兜的亲生父亲！
陈莫白一时间才真的有些明白，为何琳琅宁愿孤苦四年也不肯带着兜兜去找爹爹。皇子亲王，四年，可以发生的变故的确是太多太多了，那样子位高权重的人物，独守一个女子四年，可能性真的是很小。陈莫白有些怜惜的望着琳琅，心中默默的念着：“如思啊如思，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琳琅似乎预料到陈莫白会有这样的反应，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对于他们，我所知晓的信息实在是有限，他们如今的地位近况，除了皇上登位天下晓得，其他的我真的不怎么太了解，你知道，我也许是刻意回避，这些年连和京城有关的事情，我从来都是置之不理。不过，莫白，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行吗？这件事情，我连我娘都没有说过，我不想惹来太多风雨，和刘大人的说辞，还要劳烦你想个周全的主意。”
陈莫白渐渐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尽量平静的说道：“你放心，我都省得。不过，如思，你有意回避他们的消息，可我却是知道一些，这三人，不仅仅是皇上，就是其他两个人放眼整个新汉，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会整个大地震颤的人来，我知道其中两人定是你要混淆视听的，如思，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但是，皇家之事，你还是应该有所准备。”
琳琅听了陈莫白的这句，心中蓦然一紧，她知道，以向天麟的年纪早就该娶亲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当初的水若冰可还在宁王府中？
心底无奈叹息一声，琳琅仍旧感激的朝着陈莫白礼貌的笑笑说道：“我知道，其实很多后果我也都假设过了，如今这么做我也是为了兜兜嘛，我心里有底的，总之，还是谢谢你。”
陈莫白看了看天色说道：“如思，不早了，明天你也别去店里了，好好陪陪兜兜吧！我明天就去刘大人府上，尽快将这三个人的消息都带给你，然后，我等待你的选择。”
陈莫白说完轻轻的起身，两步走到了琳琅的面前，弯下腰来轻柔的终是在琳琅的额头下留下了一个吻，琳琅不敢回应，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这也是四年来，她第一次没有拒绝陈莫白，因为她明白，京城，她回去的几率真的不大，就如陈莫白刚才说的：“皇家之事，她还是应该有所准备。”
而若是平日，对于琳琅的接受，对于这样的一吻，或许陈莫白会开心的睡不着觉，不过这一次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的心中也明白，琳琅大多还是为了兜兜才接受他吧？
从琳琅家中出来，漫步在街头，陈莫白孤独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他从未如此惆怅，他早就猜到琳琅是个有故事的人，却不曾想，故事竟是这么的传奇！皇上、宁王爷、原来的十一皇子，如今的安王爷。原来他的对手这么强大，
陈莫白淡淡笑着自语道：“这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输给了他，倒也不算丢面子。如思啊如思，你能回去的希望真的不大，若是我们能够在一起，希望你会慢慢接受我吧！对你之情，我一定也不输任何人。”
……
第91章 计划开始
（二更奉上求安慰！）
如往常一样，路双双醒来时，向天启早就不在她的身边，想着昨夜的耻辱，路双双仍旧不住的抽泣起来，一时间也是不知该如何的好。
向天启仍旧在专心致志的批阅折子，昨夜的甜言蜜语，无尽欢愉，他早就忘个一干二净，他宿在路双双那，不断的宠幸她，怎样都好，总之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她。
一名内侍轻手轻脚的走到向天启面前低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外说有事想和皇上商量。”
向天启微弱的冷呼一口气，还是眉头有些皱的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路双双带着得体的笑容，款步走到向天启面前：“臣妾参见皇上。”
“不用多礼了，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向天启的声线平稳，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路双双起身后又向前走了几步说道：“皇上，臣妾有件事情想求皇上答应。”
“你说。”
“皇上，臣妾的母亲近来身体不是太好，臣妾也，也许久未见她老人家了，所以臣妾大胆，想求皇上恩准让臣妾回家一趟，臣妾知道，是不能这样离开皇宫，可是，可是，皇上能不能破例答应臣妾一次？”路双双有些担忧的问着，心里着实没有底气。
向天启抬起眉毛，脑子里飞快的思量起来，后宫大批的佳丽刚刚入宫，他近来也多是在安抚路双双，而且这几天他几乎已经夜夜排好了次序，如果路双双不在宫中，倒也会省得他要额外花时间安抚她了，想到这些向天启开口说道：“双双孝义之心可嘉可奖，不过身为皇后这般出宫也实在不妥。”
路双双有些失望的低了下头，向天启见了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以生病为由这些天闭门不出，朕派人私下将你送回路府，你一切要从简，也不能暴露了身份，等到你母亲情况稳定，朕再差人接你回来吧！”
路双双的小脸顿时绽放，她没有想到向天启会这么顺利的同意，赶紧跪下来行礼说道：“多谢皇上成全！”
向天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准备吧，傍晚动身。”
“是，多谢皇上！”
对于路双双来说，回家是为了和父母团聚，缓解自己受伤难过的心，也好寻个办法让路庆远帮忙打探下木琳琅的踪迹，也算离开皇宫这个伤心地疗养心绪。而对于向天启来说，很简单，把路双双送走，不过是送走个麻烦罢了。
傍晚十分，向天启特意安排人马将路双双送出宫，朝着路府而去，之后，向天启如约的来到了之前计划中的，户部孙大人的女儿那里，说实话，向天启连这个孙家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似乎还毫不知情……
一身便衣的路双双拿下了繁杂的头饰，换上了简单而不失高雅的衣裙，和当年的那个天真的小姑娘还是有些相像的。和家人说明了皇上要她低调行事的意图之后，路双双又回到了自己久违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和曾经无异，一时间她也是百感交集。
当年她虽然和向天启早就相识，不过在那次皇上的寿宴上，见了哀伤抚琴的向天启之后，她的心就全部在那个儒雅的王爷身上，路双双大胆的和路庆远说了自己的想法，路庆远根本没有不支持的道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周王爷向天启将来会是什么权势，所以路双双逐渐的加大了进宫的频率，加深了和叶皇后的亲密，很快的，她的可爱、她的身份、她不经意间的情感流露，叶皇后终于把她列入了周王妃的考虑之列当中。
路双双和向天启的江南之行，叶皇后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也是乐得让他们培养感情的。路双双是个聪明人，江南之行的时间有限，她利用一场水灾，总算成功的将自己和向天启用一个不大却也不小的恩情牢牢绑住，由那时开始，她清楚的知道，她和他绝对不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甚至，她坚信，她对于向天启已经超越了其他人的地位。
想到这里，路双双本来欣喜的模样又瞬间被悲伤代替，当初她使计让自己和向天启发生肌肤之亲，她就是料想到了，向天启不会是不负责任之人，一切如她计划所想，向天启真的向她提亲了，当时她的兴奋程度，足以感染每一个人，只是，如今，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对她总是少了些什么。以前她或许不懂，但是她现在坚定的认为，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叫木琳琅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