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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还有我。”
喂,这个搂着他说着粘腻恶心话的上吊眼是谁啊?
萨尔白了修斯几眼,拍了几下始终没拍开搭在他肩膀上的魔爪。
“既然城堡变了样没法前往,那么魔王的旅途就到此结束吧,乖乖回家待着。”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美女对他怀有很深的敌意。该不会?他斜眼瞄向咸猪手的主人——勇者修斯。
“想太多了,我对话痨的男人没兴趣。”
为什么对方能够轻易看透自己的想法?假如不是对修斯有意思,难道是对自己…萨尔迎着冰山美人冷冷的视线,羞涩地垂下眼眸。
“喂,别自恋了。我对你这种一无是处、只会给大家拖后腿的男性兴致缺缺。”
“……”好吧,是他会错意了。萨尔觉得,他那颗脆弱幼小的心灵遭受严重打击。
“虽然带着他碍事,但不带上他以后会生事。出行之前我在房子外围设下结界,防御中级以下魔法师和普通人类闯入,并且禁止他外出。现在萨尔来到这里,说明他的魔力在恢复之中。如果放任不管,恐怕很快我们又要为这个大麻烦感到头疼。”
“真的吗?”
萨尔高兴极了。他终于等到摆脱勇者修斯的机会,尽管这一天来得很慢。
“当然是骗你的,亲爱的萨尔,我只是希望这次旅程将是我们两人愉快的蜜月旅行。”
“……”
经过其他人投票表决,一致决定带他一起走,就像当初决定由修斯看管他那样,完全无视他本人的意愿。
“那么,作为同伴,大家轮流做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吧。”
“我先来吧……”
“哎!”勇者修斯叹气,打断了希德。“自我介绍简直浪费时间。虽然少年漫画中的配角大部分比主角长得帅,挨揍毁容的概率也小…啊,说到底因为脸是全部,所以战斗力和持久力比较弱,也比主角短命。”
一把刀叉自右侧飞了过来,修斯轻易躲过。“每回都要花上一两集来回忆下配角们悲惨而令人心酸的过往。至于你们两人,既是反派角色的手下,又没有浪漫感人的爱情故事,只是极其普通的青梅竹马的关系,普通地一起成长,普通地互相喜欢顺利交往,将来也可能就这么普普通通地结婚度蜜月生孩子……”
又有两把刀叉飞来,紧接着魔王大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被一把抓过当作挡箭牌的萨尔生生挨了两刀,疼得他哇哇大喊。“好疼啊!流血了!啊啊啊——该死可恨的修斯!”
“这种配角中的配角,基本上只出现过几个画面就Game Over。十分庆幸这不是少年漫画,脱离了部分既定模式,至少不用听这些总爱抢戏的配角们唠唠叨叨,自以为是地介绍起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啊!啊啊!啊啊啊!”
砰!咚咚!锵锵锵!
“身为配角就应该要有配角的自觉……”
总之这顿早餐宛如战场,硝烟弥漫,前所未有的大混战状况,其中受伤最深的便是魔王大人,屁股被插成了马蜂窝。
魔王萨尔再一次不幸倒下。
他趴在床上痛苦地哀嚎,暂时难以动弹,因此拯救公主的启程计划不得不延后。勇者修斯对此感到遗憾,并深表同情。
“自从那场大战被打败后,萨尔的身体状况就一直很差,经常腰软腿酸,下不了床……”
都是被你害的!魔王大人腹诽,悄悄红了脸。
“陛下!”
希德和米莉亚两人突然激动地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陛下,别死啊!”
“我还没死呢…咳咳咳!”
好重啊!这两个仆人存心想压死他!
“泽雷尔,陛下他回光返照了!”
“混蛋…咳咳!”
可怜的魔王大人被噪音和重力反复蹂躏,快去了半条命。
吟游诗人再次弹唱起那段凄美的爱情诗篇,本应该是种享受,事实上萨尔此时也正在享受如此优美的乐章,可惜除了耳朵,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魔王萨尔闭上眼睛假装进入睡眠,一忍再忍,到最后忍无可忍。
“无礼的家伙,拿开你的手!”
萨尔气呼呼地坐起身子,推开一直对他动手动脚的勇者修斯。
“啊,抱歉,我习惯这样做。之前你也默许了我的无礼行为,来,这次也请乖乖躺好,亲爱的魔王陛下。”
“……”
这个男人不仅无耻,而且无赖。瞧那张平凡无奇、笑容猥琐的脸庞,着实惹人生厌。“回你房间睡觉去!”
“你恐怕忘了,这是我的房间。我付的钱,你睡我的床。”
“……”萨尔语塞。
“现在,我可以使用我的人和我的床了吧?”
修斯迅速翻身,将他压于身下,萨尔惊慌失措,不停挣扎。“喂,喂,你想干什么!别…唔唔…”
嘴被堵上了,剩下的话语慢慢转变成呻吟。萨尔很快被扒光了衣物,全身赤裸,像只待宰的青蛙般两腿大张,任由强势挤进他腿间的修斯尽情享用。
这个漫长的夜晚,正要开始。萨尔不自禁泪流满面。
救命啊~~~~~
、魔王的反击(一)
一艘再普通不过的小型货船停靠在岸边,萨尔满腹疑问,忧心忡忡,这么不起眼的小船很容易被比尔加湖的湖怪吞噬至不剩残渣。当然,船被毁坏无关紧要,但他不愿意成为那些湖中魔物的点心。
不过当赐福魔法不断被释放,整条船像镀上一层层防护膜周身泛着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萨尔这才安下心来。
“泽雷尔,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有什么方法能够救他?”
“是啊,昨天明明还能走动的,今天连…呜呜呜……”
米莉□绪激动,忍不住掩面哭泣。“我们应该让勇者大人留下来陪伴陛下走完剩余的人生,可怜的陛下…呜……”
“米莉亚……”
这对白痴恋人再度相拥而泣。萨尔将头埋进修斯怀里,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鸵鸟式地找个地方钻进去,先把脸藏起来。明显钻错了位置,暧昧的姿势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好了,先别吵。从今天晚上起,大家轮流守夜。”
美女魔法师凯莉这场闹剧得以结束。
夜凉如水,湖面热闹非凡,各种奇形怪状的湖怪跃出水面,从四面八方扑袭而来,撞在气球般的保护圈上,发出气泡慢速破裂的声响,但始终撞不破保护层。
黑色马尾辫的少女伫立于甲板上,手扶着船舷,出神地眺望着远方,挂在清秀侧脸上的微微笑意,单纯而美好。然而,这份静谧却被她身后的脚步声瞬间破坏,少女回过头,脸上浮现一丝警惕。
“哦,原来是魔王啊。”
魔王萨尔轻轻勾起嘴角,“嗯。不用那么紧张,我现在魔力全部丧失,不能伤害任何人。”
“是这样吗?泽雷尔昨天说过,你的魔力正在恢复中。”
“那是谎言,后来他也承认自己在开玩笑。”萨尔无可奈何苦笑道,“你对那个家伙应该有所了解,他纯粹是想在其他人面前给我难堪,一向都是如此。”
少女没回应,算是默认。
“而且,我是个绅士,担心你独自一人守夜不安全,特地来察看。”
“我想,一个毫无魔力并且不靠谱的普通男人只会拖我的后腿,不能给我丝毫安全感。”
“……”
少女心缺失的毒舌女。萨尔发自内心鄙夷,表面上佯装若无其事。“当陪聊
也行,一个人待在这里挺无聊的。对了……”
萨尔适时抓起搭在手臂上的披肩,走上前去。“晚上有点凉,请穿上这个吧。”
“居然能让魔王大人亲自为我服务,太不可思议了。”
淡漠的表情、平静的口吻和话语中的惊讶完全不相称,听起来甚至略带嘲讽的意味。萨尔强忍住不满的情绪,为她披上披肩。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推了少女一把,这一把真的是使尽他浑身的气力,少女也如他所预想的那般,发出短促的叫声而后掉…混蛋啊!怎么没掉下去!
牧师少女的一只手还抓着船舷,整个人犹如钟摆在船身处摆荡,那些贪婪垂涎的湖怪们更加兴奋难耐,眼看一只大型石鱼怪就要咬着牧师的衣角,可惜身经百战的少女敏捷地侧了个身,躲开了。
萨尔失望地紧了紧拳头,心里着急,再不解决这个少女,一会她的叫声引来其他人的关注他就死定了。
“快下去!快下去!”
萨尔拼命扳开攀住船沿的几根手指,牧师少女开始咏唱,他赶紧脱去斗篷往下一扔,很幸运地,恰巧罩住少女的脑袋,打断了她的咏唱,掩盖她的声音。
牧师少女终于掉下去了,支撑不住重力落入湖中扑通一声。
“胆敢对我这个魔王无礼!卑贱的仆人们,我要报复你们,哈哈哈哈……”
一轮圆月悬挂高空,货船上再度恢复之前的宁静,计谋得逞的魔王萨尔手舞足蹈着,晃动的黑影滑稽可笑。
、魔王的反击(二)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餐。
魔王萨尔今早的心情不错,昨晚难得睡得安稳,没被无耻的修斯骚扰,也顺利完成了复仇计划中的第一步,迎接了走向光明的崭新的一天,这种感觉实在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船舱里有些吵,早餐不合胃口。
“喂,有谁见到莫茜娜?”
“不清楚啊。会不会是睡觉去了?”
“到处都找不着,真奇怪……”铁匠搔了搔头,一脸困惑和为难。“她究竟去了哪里?”
“莫茜娜是谁?”
“啊,就是那位牧师小姐。所以没有赋予名字的角色,一不小心就领了便当或者神隐了。”
“还好我们两个有名字。”
“那我是不是得赶紧介绍下自己?”
“难道不是作者太懒惰?有少部分作者是这样的吧,因为记性太差,说到底是连人设也懒得列,写着写着就忘了,别说名字,连特征也记不得了。话说回来…今天的萨尔特别安静,也特别温顺,好诡异。”
“陛下他剩下的日子不多,恐怕是回想起过去,感到喜悦吧……”
“陛下这模样,像极了垂垂老矣的老人,就差没拿着照片眼眶泛泪。呜呜,陛下……”
面对旁边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和对他的调侃,萨尔置若罔闻,心里冷笑,这群不知死活的仆人和敌人能嚣张放肆也只有现在了。
“会不会是科莱斯下的手吧?”
“不可能吧,陛下的魔力还没恢复,怎么可能赢得过牧师小姐呢?”
“这么说也对,可是……”
众人的视线齐唰唰地扫向他,目光灼灼,萨尔故作镇定,保持优雅的姿势小口小口啜饮咖啡,又苦又涩,真难喝。还有那块硬不隆咚的面包,咬下去跟嚼木屑一样,难吃极了。
希德和米莉亚这对笨蛋情侣扮起福尔摩斯和他的助手华生,煞有介事地审问昨晚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进行记录,并对这艘船展开调查,寻找蛛丝马迹,始终一无所获。
忙碌了(?)一整天的恋人最后一脸惊恐地得出结论——是幽灵船的诅咒。这艘来历不明先前空无一人的货船,一定有问题。
美女魔法师凯莉斜眼瞟着他,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鉴于离奇事件的发生,修
斯提出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两个人一同守夜,方便互相照应,互相监视。这个提议很快便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成。萨尔其实是极其不乐意的,这样就不能各个击破,计划不得不暂时搁停。
经过三天两夜的漫长旅程…确实好漫长,特别是每个与修斯同房的夜晚。萨尔扶着虚软的腰,慢慢走下船,泪水在心底狂流。
下次分配房间时,他拼死也要夺回选择权。
翻过尤特山,便能到达他的黑暗城堡。这座山对于曾经打败过他经过这里的修斯等人不具威胁性,一路畅通无阻,就是爬山爬得使人筋疲力尽。
到达高耸的白色建筑物前,萨尔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瘫软地坐草坪上,再瞧不远处那几道轻松交谈的身影,萨尔一肚子火往上冒。这些家伙果然想看他出糗,让他难堪。
“可恶!”
抬眼仰望天际,比特鸟在空中盘旋,这种三只翅膀全身火红的大型鸟类是塔布里山,即是城堡背后那座最高山脉上的怪物之一,平常温驯并不主动攻击旅人,但一旦见到动作亲密…拥抱、接吻的旅人们,不分男女一律叼走,扔到某一处荒山野岭中。
比特鸟会如此嫉妒恋人这种共同体,是由于它们的个性一向温吞羞涩,遇到喜欢的对象不敢表白,总是偷偷地远远地凝望,也因此错过彼此,最终孤老终身。
魔王萨尔忍不住抹了一把泪。
和比特鸟一样纯情的他,活了一百零二年的他,至今也不曾拥有共度一生的恋人,还被身为敌人的男人给上了,呜呜……
还有这令人厌恶的白色建筑,完全破坏了原本的艺术感和美感,而且竟然是座教堂!他独一无二的领地被改造成天敌的栖息地,太可恶了!
“好了,走吧!”
萨尔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修斯硬拖拽着离开,郁闷到了极点。
前方的塔布里山险峻重重,山路崎岖陡峭,各种危险的魔物潜藏在洞穴里、草丛中,等待着旅人们落入陷阱,将其捕获吞食。至今为止据说还没有人翻越过这座山,尽管它的背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德瓦森林,恶龙此刻正栖息于森林的尽头。
幸亏那些可怕的魔物对他的‘黑暗城堡’毫无兴趣,因此数百年来相安无事。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