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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胥起身时看见孙夫人眉开眼笑的摸样,突然觉得这女人不论老少都这个样子么。见到金银珠宝便露出如此的嘴脸,芙蓉好像不是,每次他送她些东西,她都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收下了,只有上次送她及笄礼物的时候,她才露了些情绪。
孙将军道,“正胥,这成亲之事,还是尽早好。”孙将军顿了顿。“这次回城呆了两个多月已经算是好了,下个月又要前去那边关了,怕是又得一段时间回不来。”
吴正胥也想早些完事,早点完事早点交差。
“这事我也很是心急,孙将军的女儿,定是才华出众有倾城之貌的,前几日皇上还给我挑了几个好日子。”
孙将军笑了笑示意他说一说都是哪天。
吴正胥道“十一月初十,十一月二十八。”
吴正胥喝了口茶,甚是优雅,“只是,这十一月初十有些早吧。”
孙将军道“十一月二十九我便要去边关,若是不嫌仓促,便初十吧。”
吴正胥听着孙将军如此说像是着急女儿的亲事他无法参与,可他总觉得,这孙将军,有点想把累赘往外踢的感觉,他总觉得,这孙府独女,并没有看见的那么受待见。“那也好。”
孙将军道“听说你那温煦府用的人少很是清净,你那若是人手不够,我便从我这府上给你拨些人过去帮忙。”
吴正胥一笑道“孙将军为了掌上明珠可真够操心的,不必了,我已招了些人过来。”吴正胥说起话来不紧不慢轻飘飘的,却听着很是正经,“娶您的女儿,我必是什么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其实孙将军也只是说一说,那吴正胥他被孙夫人央着,也是打听过的,谁不知道,吴正胥虽是长得俊俏让人一见如沐春风,可做起事来手段很是干脆,说得难听些,狠心毒辣的很。能力定是不一般,这赶个时间办场婚事,还不是话下的事。
孙将军就这样与吴正胥三言两语地敲定了行礼的日子和各个事项,说来这是两个人的愿望, 本就不是心中注重的事,还拖泥带水作甚。
孙将军最后留了吴正胥在府里吃饭,还将孙将军的独子喊了过来,三个人倒是把酒言欢,那孙夫人却是高高兴兴跑到了后园去了她的宝贝闺女的闺房。
孙夫人满面喜色,“柳儿柳儿,那吴正胥长得的确如你所说,很是不错,比那画像上还好看。”
扶柳一早就知吴正胥要来,本就心神不定在那里翻着书,却是什么都看不进去,这下连忙问道“母亲,你看他的神情语气,他可愿意?”、
孙夫人坐下来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咽了下去,“那自是愿意的,连婚期都定了,初十,可是没几天了啊。”
孙夫人道“他若是不愿意,怎会这么猴急?”孙夫人从袖中小心翼翼掏出那个盒子,递给扶柳,“柳儿,你快看看这簪子。”
扶柳打开盒子,也笑了,“这簪子倒是好看。”孙夫人一副财迷进了钱罐似地表情,“一看他拿出如此贵重的簪子,便知他的心啊。”
“你想想,你长也好,还是孙府独女,他定是巴不得呢。”孙夫人当然不知道,吴正胥知道这门亲事逃不过,所以那副画像看都没看一直扔在书房角落里。
扶柳笑笑,她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如此之快,也感叹,还好她下手快,这般优秀的男人以后便成为她的依靠了。
她辛苦这些年说不上委屈求全,却是生活的很憋屈,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想双更感谢大家的支持,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下午有事,十点开电脑开始拼命码字,才码了一章。
明天双更明天一定双更!
、父子谈话
早就知吴正胥年少有为,如今一见确实是英姿勃勃,尽管那人从过来便保持着谦卑地摸样,可谈笑风声间都流露着多年来养尊处优沉淀出的骄傲与对世俗的罔视。
这门亲事看来就这样定下了,孙闻晏送走吴正胥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领了孙续祖去了书房坐着。
孙续祖坐在下面边看着父亲在上面作画, 便喝着丫鬟刚刚拿上来的茶。
“不知这扶柳是如何如这吴正胥见面的。”孙续祖饶有兴致。
“那日她从庙会回来,淑颖便过来说了吴正胥之事,哭天喊地地非让我当日去皇上那里请求赐婚,大概是那日见的面吧。”孙闻晏不动声色,很冰冷地陈述了事实。
淑颖便是孙夫人。
孙续祖听了关于孙夫人的事,皱皱眉有些厌恶,这么多年,从她进入孙府,他从未喊过她一声母亲。
那般市侩,卑劣的女人,再怎样的金装银装,也掩盖不住粗俗。当初母亲难产最终没有保住命,父亲与已经记事的他抱着刚出生的身子还虚弱的妹妹悲痛万分。
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冲淡他们的悲伤,而她却领着刚出生的孩子上了门。
原来母亲下葬那日,父亲喝醉了酒把她错认成了母亲,竟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一口一句那日不是故意的,一口一句对不起夫人,一口一句这孩子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父亲那般专一的人,就算是喝醉,若是她抵抗,说明她的身份,那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后来父亲还是给了她一个名分让孩子好好成长。毕竟,错也在他。父亲想着,让这女孩和宝贝女儿做个伴也好。
孙续祖收回了乱飞的思绪。
“父亲,扶柳的亲事你怎得如此着急。”孙续祖是在明知故问,他端着茶站在孙闻晏旁边,看着孙闻晏在哪里画未完成的一幅小羊跪哺图。
孙闻晏没有说话。
孙续祖在一旁缓缓道“絮灵已经丢了这么多年,您还是这般不肯忘怀。”
孙闻晏听见他的话,手上一抖,一滴墨汁正好滴在了大羊身下,偏巧不巧,犹如老羊的眼泪。
孙闻晏常年征战沙场,守卫边关,活了大半辈子都是以威武雄伟的形象在皇上,手下,还有平民的眼里站立着,可这一刻孙续祖眼中的父亲却是颓然的,尽管没有抬头,也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中,甚至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颓然与自责。是啊,那只老羊便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亲骨肉,静香辛苦怀胎十月牺牲性命换来的孩子,只因为他抱着又哭又闹的扶柳去买玩具,竟忘了手上的絮灵,絮灵就那么在庙会的人流中走散了。
每年庙会都人山人海,怎还找得到,尽管后来他派出了无数的人四处寻找,可都没有找到。孩童的相貌一个月比一个月变化的快,更何况絮灵当时才两岁,找了一年便再也无能为力了,只有一岁时的画像,简直是犹如大海捞针,难不成要让全城的人将小孩子抱出来。
他始终无法接受扶柳那个孩子,尽管孩子是无罪的。自从那日,他就算从边关回了城,也甚少和扶柳接触,因为只要看着这个女儿还如此衣食不缺地活着,就想起静香的孩子,还不知在那个角落里怎样地活着,又或者在那片黄土,已经静静地睡着。
这次淑颖哭哭闹闹让他为扶柳的终身大事上些心,他想着的确在情感上亏欠了这个无辜的生命,二是也着实想与这个每当看见就会想起痛苦往事勾起丧女之痛的女儿断了联系。
所以她一说中意吴府大公子,他很爽快便答应了,他为皇上辛苦这大半辈子,这点要求应该会满足他把,何况与那吴正胥而言,不过是多个女人,横竖都不是坏事。
孙闻晏长满茧子的双手缓缓揉碎了手中的那张画坏了的画。
孙闻晏道“你妹妹丢了的事,是我这一生犯得最大的错。”
孙续祖拍拍父亲的后背,给父亲倒了一杯茶递到父亲手上。
“这种错谁都不愿犯,若是母亲知道您现在这个样子,定会拿鞭子抽你的。”父亲的鬓角已经生了白发,年过半百,在外拼死拼活,回家还被往事纠缠不发自拔。他真的很心疼。
孙闻晏道“所幸还有你,倒是很像你母亲,随性细腻。”他听了儿子的话,想起年轻时因为自己榆木脑袋经常办错事,总被静香拿着鞭子抽的满院子跑。
那个在草原上长大的姑娘,那个自己默默爱恋着的姑娘,那个给自己生了两个宝贝疙瘩的姑娘,那个丢下自己一个人先去了黄泉的姑娘。那个在自己心里面最美丽的姑娘。
孙续祖笑了笑,“父亲往后你便别想那么多了,过几年您便跟皇上告老还乡,咱们还去母亲从小长大的草原上,牧羊放马。”孙续祖虽是只跟着父亲去过一次母亲的家乡,可却心神向往着,在那样辽阔的天地之中,才真正能够回归纯净。
“当年你母亲在那里参加一次骑射比赛,可是第一啊,在她们那个部落那可是出了名儿的美人儿。”孙闻晏回忆起结发妻,溢出幸福的笑容。
“您那么爱母亲,都把母亲神化了,我看母亲的手记,那上面说,骑射得了第三,好不惋惜。”
孙闻晏道“那是她谦虚。”眼前都是她明媚的笑脸,十五岁的她在苍茫的草原上骑着马,冲着后面跟着的他喊,“阿晏,你便陪我留在这里可好?”
当时的他二十岁,什么都没有,哪里配的上这么美好的姑娘。
他回了城,凭着真才实学考了武状元,一步一步打拼,终于在二十七岁那年凭着一手好功夫和还算好用的脑子混出名堂,做了副将,有了宅院有了一些钱财。
他回了草原,那个姑娘已经二十二岁,当时的她虽还美的很,可在众人眼里,十五六岁便该嫁人了,如今不知是脑子有病还是怎样,那么多人求亲却当个老姑娘。
那个姑娘再次见到他,飞奔到他的怀里道“你让我等我便等,你怎忍心让我等这么多年。”
他还是没有留在草原,带着姑娘回了城。
他是残忍的,让姑娘离开了草原犹如鱼离开了水,可姑娘毫无怨言,在他去边外的时候,姑娘便留在府中学着打理家事。他回来的时候带着自责看着日益疲倦的姑娘,姑娘总会抱住他说,“我爱你所以你便是我的草原。”
五年后得了第一个孩子,便是眼前的孙续祖,这个让他骄傲的孩子。
又过了三年,得了第二个孩子,便是那从未尽过养育之责的絮灵。
也正是那一年,这个他还想爱一辈子,甚至是爱下辈子的姑娘死了。
孙续祖看父亲又陷入往事的漩涡,推了推他,道“你怎得不问我从哪里看的母亲的手记。”
孙闻晏突然想起他好像把静香的东西方的严严实实的啊,“那你便说说,从哪看的。”
这几年父亲越发宁和,所以现在的孙续祖把一丝儿时对父辈的畏惧也消失了,道“您把手记放在床下的木盒里对不对。”
“你怎得连我床下都搜遍了。”孙闻晏皱皱眉。
孙续祖道“你把母亲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我想母亲了,自然要看一看。”
孙闻晏往椅子上一倚,看了看孙续祖的神情也有些忧伤,大抵是被他感染了吧。算了,不讲过去了,不讲了。徒增伤心。
孙闻晏道“倒是你,这几日也别乱跑了。有什么事帮帮忙。”
“恩。知道了。”
“你何时成亲了了我的心事啊。”孙闻晏看着孙续祖。
孙续祖看父亲情绪差不多好了,又准备讲他的终身大事了,听的耳朵都长茧了,连忙道,“父亲,我回来还没有洗澡,不行,我去洗个澡。”然后大步就逃了。
孙闻晏鼻子哼了一声,不想听我说成亲的事就罢了。然而却喊着“晚上洗多好,白日洗得了伤寒可舒服了。”
孙闻晏摸摸脖子上的玉,倚在椅子上眯了过去,梦中又是静香到处奔跑的摸样。
林秋穗这时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将近一个月了,都还没有再见吴正胥的身影,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平日里他也是十天八天来一次,这一次却有点太久了,也不派清风过来传传消息。
他还是信不过她啊,林秋穗心想。
这时庆儿推门进来,将绣衣坊送来的银两放在桌上,林秋穗看了看,五十两,上个月的工钱。如今收入里终于又多了五十两了,算下来加上还没有典当的东西,她手里已经有了四千多两。
吴正胥送的钗还有之前的一个项圈一个镯子她舍不得卖,也根本没有卖的心思,这都是有特殊意义的,那个钗是生日时,另一个是那次给他做了中衣,他竟然感动的半晌不说话,之后就送来了那个项圈。
林秋穗摸摸手上的镯子,这个镯子,很是好看,这三样东西中数它跟她时间最长,她已经记不清他是哪天给她戴上的,只知道那日醒来手上便多了镯子,他不是以赏赐的意义,而是第一次送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他要成亲
庆儿也不知道林秋穗为何要攒这么多银子,每次有了进账她都会将银票都放在床下的小木盒里从不多问,能这样跟着姐姐,就已经是福分了。
她从床上拿了一个小薄被过来,给在窗边坐着的林秋穗盖上。
“姐姐你也是,天越发冷了,你还整日开着窗户坐着。”庆儿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