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便领我们去,出了事也算不到你头上。”孙续祖带着卫肖饶往楼上去。
三人在这里纠缠着,却不知楼上春花那房间里已经暴动了。
林秋穗本想把这支舞能跳多长就跳多长,她也一直提着精神注意着哪个动作诱惑人不能做,可谁知一个简单的下腰,那柳英便欺上身来。
柳英看见这女子虽是没有春花骚媚,可却还是可以玩一玩的。玩他吴正胥的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林秋穗挣扎起来,柳英也因为喝酒太多也有些晕眩,这怀中的女子一挣扎,他手上力道没用上,竟然让那女子倒在了地上,柳英又弯下腰把她扶了起来,附在她耳边说,“今日让你尝尝爷的味道,是不是比那吴正胥强千百倍。”
一股酒气进入林秋穗鼻子,被林秋穗吸入肺间,甚是恶心。
“你若是这样,吴正胥日后定是饶不了你的。”林秋穗鼻子酸酸的,明明今日流的泪已经很多了。
“且不说,他能不能惩治我,就算能,他怎会为了区区一个你惩治我呢。”林秋穗的泪水刷的就下来了,一是被吓的,二是因为那句话,对啊,区区一个她。
柳英观察着这个女子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玩,看别人伤心,他最高兴了。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吴正胥的人。
“今日是他大喜之日,你肯定很伤心吧。”柳英在她耳边轻轻说。
林秋穗不说话,只是泪水决堤了。
“你跟着我吧,把我伺候高兴了,我赏你个名分,当个妾啊什么的,不比在他身边强,他有什么好。”
林秋穗呸了一声“他什么都比你好。”
柳英嘲笑地笑了几声“是么,那他现在怎么不来救你,他在洞房花烛,他根本想不起你。”
林秋穗不说话了,为何这个人句句都戳中她的心尖儿。
“你便乖乖听话伺候爷高兴,反抗没有用的,他也不会为你出头,他还不会为了个女人明目张胆与我柳府为敌。”柳英一句话撂下去。
林秋穗不再挣扎,犹如死鱼一样,任由那个人抚摸她的脸。上一世因情而死,这一世被情所困,只是换了个人,不是么。
那个男人,林秋穗的泪珠留下,每个泪珠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一滴泪下去,心里便空了一块位置。
孙续祖和卫肖饶上来的时候,卫肖饶推开门,入眼便是那个柳英抱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摸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的脸。而那个女人,那个娴静却时而让你觉得她活泼,那个淡泊却时而让你觉得她天真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半躺在柳英身上默默流泪。一串串眼泪,淹没了他的心,而那女子破烂的袖子,让卫肖饶怒火中烧。
孙续祖道“柳英。”
柳英听有人喊他,起了身,虽是喝多了,却还是摇摇晃晃整了衣服。
细看,原来是孙府长子。“续祖兄。”
“柳英,这芙蓉你不能动,实不相瞒,他被我兄弟看上了,很快便从寻欢楼接出去了。”
柳英皱皱眉,这么快便和那吴正胥称兄道弟了?柳英对这个女人兴趣不大,只是因为和吴正胥有关系所以才想得到手的。
孙续祖自然知道柳家和吴家的不对头,道“那吴正胥我并不熟悉,如今娶了我妹妹我才和他打些交道,我说的兄弟是方才的卫家公子。”
柳英不敢和孙续祖发难,因为孙家虽是和柳家没成为联盟,可却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结下梁子的,看了一眼那个白衣男子如同拾起无价之宝一样抱起地上止不住流泪的女子,便道“既然是卫公子之爱,我便不夺了。”柳英心里憋火极了,本想过来消消火,如今又被打压了。
孙续祖看卫肖饶把林秋穗抱走了,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谢柳英兄了。我们便先走了。”
卫肖饶把林秋穗抱回了她的房间,然后放在床上,柳英还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可他看着林秋穗身上这碍眼的舞衣和袖口,觉得心里很火大。
卫肖饶坐在她床前,轻声道“别哭了快别哭了,我们不是来了么。”
吓人的,恶心的柳英终于不在了,林秋穗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就是松了这口气,哭的更猛了,脑子里都是柳英的那几句刺痛她的心的话语。
卫肖饶正要起身去给她倒水,林秋穗却抓住他“你借我钱好不好,帮我赎身好不好。”
林秋穗只和卫肖饶见过几次面,论起关系,她觉得只是普通朋友,可不管什么朋友,她都不想在这呆了,他应该会帮她的吧。
卫肖饶起身去给林秋穗倒了杯茶,“茶凉了,你将就着喝。”
林秋穗哽咽着,看着他,道“肖饶兄,帮帮我吧。”
卫肖饶看着她泪眼汪汪,如今软着嗓子求他,心里跟开了花儿似地。
林秋穗真的不是故意软着嗓子的,是吓得加哭的,人一脆弱总会格外低沉。
“我有个条件。”
林秋穗看看他,眼珠转啊转,条件,当他的丫鬟么,给他做衣裳么,肯定不是出卖肉体,这点她是肯定的,她很清楚卫肖饶这个人的品格。
卫肖饶看她想来想去觉得心情很好,没错,这个时候的芙蓉就是活泼的,天真的。“你喊我肖饶。”
“往后你若喊我肖饶,我便帮你。”
林秋穗思量了思量,吞吞吐吐喊了一声“肖饶。”虽然肖饶这个名字太不清不白了,可是这可是赎身啊,这可是自由啊,借的钱日后定会还给他的。
这时,庆儿却是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回来见卫公子和孙公子在,姐姐也好好躺在床上,也顾不得礼数坐在凳子上开始喝茶,一连灌了一大杯。
孙续祖笑道“庆儿在后面,我们俩竟是忘了。该死该死。”
卫肖饶见庆儿来了,便起了身,“庆儿,你找身干净衣裳给芙蓉换上。”
然后拍拍续祖。“你方才也听到了,芙蓉她求我了,你有交情,咱俩去张丽华看看吧。”
孙续祖撇嘴,“麻烦事啊,替你当英雄把美人儿救走了,那吴正胥回来找事怎么办,我有何好处?”
卫肖饶一看他那哈巴狗似地样子,“你要我怎样我怎样好吧。”
孙续祖得了令立马起了身出去,卫肖饶也跟着退出去关了门,道“我俩一会再来。”
林秋穗拿起庆儿拿的湿毛巾擦了擦脸,道“恩,谢谢续祖兄,肖饶兄。 呃,肖饶。”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庆儿跑了出来。
“怎得不伺候芙蓉换衣服。”卫肖饶道。
“姐姐的玉坠掉了,我去春花房里看看。”
“罢了,我俩去吧,你去伺候着吧。”孙续祖坏坏地看了一眼那情字已经刻在脸上的卫肖饶。
“麻烦爷了那。”庆儿觉得他们两个是真的好,有钱有势又善良正直还没有架子。
孙续祖摆摆手,“无妨,几步远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大饼默默蹲在墙角对手指!!
这样虽然是剧情虽然是有进展了,但是不是太快了。
、赎身赎身
孙续祖看着那个满面春风的男子,“你这样可不地道啊,你瞅瞅人家芙蓉哭的梨花儿带雨的,你还这么高兴?走起来一颠儿一颠儿的。”
这个春风得意的男子扭头一本正经道“你哪只眼瞅见我高兴了,赶紧去办咱们的事儿吧咱。”
“肖饶!!!”孙续祖在后面捏着嗓子拿着腔子软绵绵道。
“得了吧你,我家隔壁胡同里的王二傻子就是这么个腔调。”卫肖饶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里跟吃了蜜似地,那一句肖饶,叫的他春心荡漾的。
三两步两人便走到了春花门前,“柳二公子走了没。”卫肖饶任何时候都是温声细语的。
“回爷的话,柳二公子已经走了。”心道,方才那么给那柳二公子办丢人,能不走么?这一闹可好,这寻欢楼又少了位烧银子的客人。
此人正是徐四儿,发才听说孙公子和卫公子过来不知和柳二公子说了什么,柳二公子气冲冲地走了,走到大厅的时候不解气,一脚踹翻了他的那个随从,那随从的腰直接咯在了桌子棱角上,挣扎了半晌才勉强站了起来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当时好多客人都吓了一跳,只是,看人眼色生活着的人,这都是常事了,徐四已经见怪不怪。他立刻就上来看春花怎么样,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挨了一巴掌。
他听了事情经过,吵了春花好一顿,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生事,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怎能去作他们这些名门权贵斗争的一枚棋子,不,这还不是棋子儿,根本就是炮灰。
这不他哄完春花,刚刚才出了门,便又遇见这两位阎王爷。
“爷可有什么事?”徐四听卫肖饶问柳英的事,连忙问道。
“有东西落在里面了,过来找找。”卫肖饶道。
说完他便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春花一看这两位大爷又过来了,赶忙迎上来,“爷,您过来有什么事儿。”这全凭多年来培养出来的职业素养啊。
“芙蓉有个吊坠掉在你这里了,你可曾看见?”卫肖饶很讨厌和这种人说话,表情真是要多不耐烦就多不耐烦。
徐四赶紧看向春花,一看春花闪闪躲躲的眼神,“赶紧给两位爷。”然后瞪了她一眼,这女人啊,真是让他没办法,怎么会被这没脑子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春花看徐四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赶紧去梳妆台把那玉坠拿出来,方才她还在想,今日虽是晦气还挨了一巴掌,可却拾了个玉坠呢,那玉看起来倒是好货。
可没想到,那芙蓉哭成那个样子,竟然还一心想着她的玉坠,如果她是芙蓉,定不会管那玉坠不玉坠了。
春花手拿着红绳准备转身交给卫肖饶。
孙续祖本来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眼神一闪,刚好看见春花手拿着红绳转过身来,那玉坠就在那里晃来晃去晃花了眼。
他花了眼,不是因为那玉坠多么的稀奇,更不是那拿着玉坠之人多么美。
他全部的眼光,都被那个小坠子吸引住了。
那个坠子,分明和儿时妹妹出生时他爹送的那个一模一样,是一只羊,而他的是一只狼。听说是母亲希望他能够像家乡的狼一样奔跑,而妹妹能像一只小羊一样温顺可爱。当时父亲还没有当上将军,他花了一半的积蓄,才买了那两块极品好玉,然后找了江南的名手雕刻而成。
孙续祖猛然道“小心些。”
那玉是当年爹买的那块么,那坠子是妹妹的么,又怎么会在那芙蓉的手中?她会不会知道妹妹的下落?
本来春花完全可以把玉完好无损地归还给卫肖饶的,孙续祖的这句小心点着实把春花吓了一跳,心尖儿一颤手上一抖,那玉坠,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玉雕刻的极为细腻,薄润水透,自然是不耐摔的,林秋穗孩童时,她的娘根本没敢交给她,还是她娘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让她从箱子里拿出来,告诉她让她好好护着,好好戴着。
因为是母亲最后的遗物,林秋穗特别当心地护着,从来不敢磕着碰着,要睡觉的时候便把它去下来用水泡在杯子里放在桌子上。
如今,春花被孙续祖一吓,却是摔碎了,摔成了两半。
孙续祖走过来,春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踹了一脚,其实他平日里不论是对朋友还是女人,都是温柔如水,可如今牵涉到与丢失的妹妹有关的事,却是火了。若那玉只是他认错了还好,若是是,那那玉坠便是母亲的遗物,便是寻找妹妹的得力线索。
春花脚下不稳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见孙续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拿帕子把那两块碎玉包起来,然后走到桌前坐下。
卫肖饶倒是听过他亲妹子的事,看他如此失神便猜测肯定和他亲妹子有关。
孙续祖坐在椅子上,拿起两块玉细细看着,然后把他脖子里的玉解了下来。
若单从玉的质地来看,的确是同一种玉,雕刻风格也很是相似,孙续祖脑子中一闪,突然想起他爹过去画的玉佩的图,他爹当时还告诉他,妹妹的玉后面有条红丝,就在羊的腹部的部位。
孙续祖手有些抖,赶忙翻了过来看,果真,果真,果真有。
孙续祖脑子一时有些懵了,尽管不知道那芙蓉是不是他妹妹,可至少有了一丝希望了,能知道妹妹是死是活了。
说不定,那芙蓉便是他妹妹,又或者,能通过她找到妹妹。
父亲自责了那么多年,父亲是个从来不肯弯下脊梁承认失败的人,可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父亲黯然魂殇的样子,尤其是这两年,父亲在边疆的风霜和岁月的打击下,越来越憔悴,越来越苍老。父亲曾说,“只要一想到,黄泉之下的母亲用生命换了絮灵,而絮灵却丢了,我只要一想起无法心安,我恨不得我死掉,只要你和絮灵好好活着。”
而他,也有点想,儿时那个一张口说话便是那声稚嫩的哥哥的小女娃。
孙续祖伤感极了。
卫肖饶拍拍他的背“起来吧,回去问问芙蓉怎么回事好了。”
孙续祖小心翼翼把玉又包好,揣进怀里。
春花看着孙续祖情绪波动那么大,整日玩笑不离口的孙续祖竟然也有如此严肃的时候,坐在地上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