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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打下手的林昊,看了不免心疼:“红棂,你该歇歇了。”自伯泱前去请红棂过来以后,她都不曾好好休息,自己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怀六甲的她。
“林昊,我不能歇,也不敢歇。”并未抬首,仍旧在努力的找寻着:“我真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师兄已经离开了红棂的视线,好怕好怕……”泪水盈满了眼眶,却不敢让它落下。
“好吧,我陪着你。”当初怎么还会去怀疑这个小女人呢,他真是错了,找个时间,他一定要跟她道歉,说清楚那些事。
月亮渐渐升起,房中的两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撑着疲倦的身子,他们为了夜七寂而拼搏着。兴许希望不大,但比躺着的时候要来得安心。
夜色越来越深,雨不知何时已经落下,洋洋洒洒的击打着这个黑暗的世间。
雨打芭蕉,风也萧条,雨夜萧条。
“林昊,有了。”红棂看着医书中的记载,而后再看看自己改良后的方子,激动的差点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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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林昊的声音带着几分轻颤,比之红棂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去告诉连伊,估计她比我们更着急。”
“好。”
夫妻二人,趁着天边悄悄露出的夜色,去了夜七寂的寝房。
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连伊静静看着夜七寂的模样,心下微微叹息,这个女人,果然是傻到了极点。
“连伊。”红棂唤了一声,急急走了进去。
“怎么?”听着红棂的声音,连伊整个人都傻住了,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毕竟绝望多了,开始对于希望不是那般的相信。
知她是害怕,红棂连忙开口:“不是没救,只是……”薛太医不知道救师兄的方子,无非是因为不知道吱吱的功效。
连伊在听到她的只是时,瑟缩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她的心中浓浓的扫过。
看了一眼连伊,红棂有些犹豫。
反倒是一旁的江星星,着急的开口:“大姐,你就赶紧说一下怎么救吧!”她实在憋不住了,虽然与夜七寂并未见过几面,但因为连夜不曾好好睡觉的伯凌,她倒是分外的不舍。
本来要开口的伯泱,被江星星抢先,见她如此关心夜七寂,反倒稍稍的对她改观。
“这个便是要连伊怀里的吱吱才能救。”说完,便感觉到林昊伸手拥住自己,他们两人,都知道吱吱对连伊和七寂的重要,虽然是为了救夜七寂,但未必连伊会愿意。
果然,一听是怀里的吱吱,连伊当即摇首:“不,不要。”他曾经说过,要她好好的照顾他们的孩子,她不能在他昏迷的时候而抛弃吱吱。
伯泱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的看了看吱吱,欲言又止。
虽然他没开口,连伊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对,吱吱或许引爆了炸药,但它是受了他人的控制。”不能因为吱吱在意识混乱时做了坏事而遗弃它,因为这个孩子,还有着比这些还要重要的意义。
伯凌不解的看着她,而后看了看七寂:“弟妹,伯泽是不是你捡来的?”很无厘头的一句话,说得众人不知所谓。
……
“星星说了,我就是捡来的,所以她才会嫌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被江星星狠狠地踩了一脚。
当即,伯泱不悦的视线就落在江星星的身上。
星星当作没看见,转首看向别的地方:“天气如此美好,生活应该逍遥啊。”这么大的一帅哥,为哈总是不说话喜欢瞪眼睛呢?还是她这个傻男人好啊。
整个房里,皆是怒容满面,也就江星星稍稍的会来两句玩笑,却也只是承受一片片的白眼。
只有伯凌,会在人们都去关注七寂的时候,稍稍安慰:“大娘,不要装作很高兴,那样你会难受。”拉着她的手,伯凌心疼的开口,他虽不聪明,但却从她偶尔看到伯泽时露出的一丝不忍,便可见她此刻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傻傻的抬首看他,江星星竟然觉得鼻间有些酸涩:“冉伯凌,想不到你还挺会煽情,好了,我没事,快些去看看你弟弟吧。”拉着他,一起投入进去,紧张的关心这一切。
连伊怀里的吱吱,看着众人的眸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以为他们是在责备自己的错误,当下忏悔的往连伊怀里钻:“呜呜,呜呜……”没了毛发的身子,有些晶莹剔透的光亮,竟然带着透明。
“不怕,吱吱不怕,没人会怪你。”单手轻拍着它的身子,连伊柔声的开口:“娘亲不会怪你,爹爹也不会,吱吱不怕。”
感觉到连伊的安抚,吱吱稍微平静了许多。
这个比人还来得通灵的小东西,竟然也有着对事实的一种看法,也有着正常的道德荣耻。
长长的一声叹息,这便是吱吱的让人不舍的地方,若是没有如此的通灵,不会这般的善良,或许她还能自私的去犹豫,可如今,哪怕是犹豫,她也不会:“红棂,没有别的办法么?”
红棂缓缓摇头,看到连伊眸间的绝望,她不忍的趴到林昊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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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承纳着妻子的伤心,林昊轻抚着肩头安慰。
众人缓缓退出,虽然有人不解吱吱对连伊和七寂的重要性,但却也没有强迫她必须舍弃吱吱救七寂。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对连伊的尊重,更有的便是被适才吱吱流露的那种彷徨而深深的感动了。
房里,就剩下连伊和吱吱,心心贪睡在一旁睡着了,估计它娘亲回来,它还不知道呢。
将吱吱放在一旁:“丫头,心心可是想死你了。”而后如往常一般,拧了巾帕,为夜七寂擦拭着身体,一切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这些,是她在无数个晨起为他做的事情,以前,并未觉得是多么的幸福,如今他昏迷了,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留恋这样的温馨。自从有了自己以后,他便不喜欢别人接近,若不是万不得已,他的贴身事情都是连伊亲手为他做。很平淡的事情,如今想来,他却是那么的享受。
想着想着,不觉已是泪眼婆娑。直到如今,她才发现,他在尽量的让自己能够过上想要的日子,因为那样的事情,他可以让别人来做,或许会做得更好,但他却要她为自己做,因为她喜欢平淡的生活。
“七寂,怎么还不醒来?不知道连伊在担心么?不知道吱吱想爹爹么?”一个个的擦拭着他的手指,仿佛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的小心翼翼。
(一点点吱吱的独白)几日过去,吱吱每每看到红棂打量自己,而后再惋惜的看着床榻上的爹爹,心下不觉有些怀疑。每当红棂打量自己的时候,绝对没什么好事,每次都是要自己的命。而此番,难道还是与它有关么?
那晚娘亲听到红棂说话时的那种紧张,虽没听懂什么,但从以往看到娘亲每每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看来,此番,应该不是在责怪自己做了错事,反倒是别的其他。
想想以前主人曾笑着说过,自己是无价之宝,而它也曾用自己的鲜血喂过娘亲,让娘亲产后的身子好了许多:也喂过多日不进任何食物的爹爹,爹爹也未曾离开。如此看来,红棂的打探,估计是自己身上有药引了。
想想,便也明白了许多,心下也有了自己的计量。
那日,久不曾醒来的爹爹,竟然突然之间气息急促起来,吓得娘亲不知所措。让人唤了红棂前来,她沉住气的查看了一番,似乎丧气的说了句什么,娘亲的脸色顿时惨白惨白,而后隐忍了几日的泪水便出来了。它看到了,那种泪水,是带着绝望的心酸,更是身在地狱时被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一种凄凉。
它能够猜到,估计红棂是说爹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么?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在世上如此疼爱自己的爹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失去理智的引爆炸药,兴许爹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吧?一切的过错,都在它的身上,而疼爱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却承担了它做错事的后果。
红棂的眸光又开始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吱吱觉得有些不对劲,犹豫着来到一个药丸面前,伸手指了指药丸,然后再指了指自己。
本来打量着的红棂,见着吱吱如此,当下使劲的点头:“对,只有你能帮他。”声音很轻,在哀伤的时候,没有人能听见。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师兄的生命和一只松鼠比起来,那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明白红棂的意思,吱吱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娘亲好傻。
缓缓的走至娘亲的身边,吱吱跃进她的怀里,一个劲的磨蹭着她,引起她的注意。
沉静在夜七寂即将离开的噩耗当中,连伊无法回神,直到吱吱一遍遍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衫,这才低眸看它。但见吱吱那傻丫头一个劲的指着自己,随即又看了看七寂,她当下慌张的摇头:“不,不要,不关你的事。”说完紧紧的拥着它,太多的害怕,让她变得很无助。
见娘亲不同意,吱吱仍然不停的要求,让自己去换取爹爹的性命,让爹爹能够来保护娘亲和心心。
连伊恼了,当下喝斥:“吱吱,不许胡闹!”而后伸手轻打了它一下。
一旁的众人,都没有开口,只有红棂,本来欲说什么,却还是忍住没说话。
吱吱被连伊喝斥得泪眼朦胧,不是因为被凶,而是因为娘亲对自己的疼爱,让它不得不感动。
猛地跃下连伊的怀抱,吱吱顿住身形,不再闹了,却只是怔怔的盯着那尖锐的桌角。仿佛在运着气一般,它那小小的身子,竟然发出一轮淡白色的光芒。
起初并未在意,待到发现,恍惚的连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吱吱,不要……”绝望的声音,伴随着吱吱回眸的一个笑容(且视为笑容),成就了所有的灿烂。
再次回头,只在霎时间,吱吱小小的身子,一个急速跃起,全身的力量,皆用在此刻的一跃之上,因此他人能看到的只是转瞬即逝的一道白光,极快极快。
带着无畏的神情,吱吱闭上双眸,薄薄的胸膛,直直的朝着那尖锐的桌角跃去。
似乎只是转眼之间,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让房里低迷着的众人防不及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小小的身子,朝着桌角刺去,刺进它的胸膛,留下鲜红鲜红的血液。
鲜血一滴滴落下,有些稀薄,这是吱吱为了救夜七寂以后,还未曾补过来的血。
落在白色的地板上,仿佛那雪日里的红梅,妖娆绽放,绚丽夺目。
捂住嘴巴,连伊泪如雨下,幸得扶住林昊的手臂,整个人这才没有昏厥过去:“傻丫头,你也不要娘亲了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凄厉的声音,一遍遍在房里传开;心碎的疼痛,一次次的在众人心田徘徊。
缓缓的行至吱吱的身旁,连伊抱起它瘦弱的身子,一遍遍的呼喊:“吱吱,为什么要让娘亲失望?为什么不会自私一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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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为着连伊和吱吱的感情,更为着吱吱那拼尽全身力气的一跃。如此小的生命,竟然这般忠肝义胆。若是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反倒是一个小小的松鼠,却能为了主人而亲自了却生命。
不待红棂开口,连伊已经递上吱吱的身体:“你去救吧!”心疼的别开眼来,不去看那沾了自己满手血腥的小东西。
庄重的点头,红棂接过吱吱的重创的身体。
“等等,红棂。可不可以在救七寂的同时,以最大限度来保留吱吱的性命?求你!”想起什么来,连伊沙哑着嗓音开口:“哪怕是用七寂的安危来换取,因为若是他知道是吱吱牺牲来救自己,估计会比我还难受。”
“好!”红棂就这样投入了救七寂的行动当中,连伊没有去看,而是远远的走出了寝房,在大厅静静的等候着消息。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文夫,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放不下来。
为了七寂,她的整颗心都碎了,如今再次碰上吱吱的昏迷,她的心已成粉碎。
寝房里紧张的气氛,浓厚的传至大厅,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手轻轻的压在胸口,抹去那疼痛的印记。不想也不过是徒劳,只因他的安全,无时无刻不是刻画在心;吱吱的无恙,分分秒秒的挂在脑海。
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是那一桶桶抬进去的热水,她不知红棂是如何救人,更不知夜七寂如今是何模样,不敢去想,也无法去猜,似乎太过的疼痛之后,便是一种失心的空虚,整个人不知在做什么,在紧张着什么。
天色亮了,里面仍然是忙碌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沉默。
夜色来了,寝房依旧是红棂吩咐林昊配合自己用药的声音。
忙碌,却还没有结果……
茫然,却是无休无止的进行……
终于,里间有着一股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众人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