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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一见夜七寂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却也不敢说什么,看了一眼,便识趣的走了出去。
愤怒的一个推开:“给我滚。”看了旁边的低头的连伊,而后猛地一个怒道:“放肆,你还在那傻站着做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冉伯泱,连伊这才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见她此等模样,夜七寂自然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拉过连伊,二话不说,嘴便已狠狠的咬上连伊的唇角,一个用力,便是血腥在唇间散了开来,看到她眸间的痛楚,他这才邪恶的一笑,冷冷的一个转眸:“冉伯泱,她,连伊,即使是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话落,一把抱起连伊,便从窗口飞身而出。
破碎的窗口,霎时吹起一阵风来,轻轻扬起冉伯泱的面纱,面纱下与夜七寂一模一样的容颜,染上丝丝愁容,是为佳人担忧?还是为夜七寂的冷漠而伤神?似乎很难断出,只能从紧握的掌心,才能看出是适才被连伊咬过一口的点心。
刚出听书楼,夜七寂便跃上马背,紧夹马腹,“哈!”一声,马儿便疾驰而出。
在他怀里的连伊,微微的低下头来,不敢看他那张盛怒的面容,知道此刻的他不愿自己碰触,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马的鬃毛。
夜七寂也不扶持着她,只是任她在马背上颠簸。
终于,在一马儿一个跳跃之下,连伊一个紧抓不住,身子向地上摔去。
一阵昏天暗地的疼痛袭来,连伊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顿住,待到停下,身子已是浑身散架的疼痛,看了眼高踞马背之上的男子,连伊倒抽了一口气——他是故意的,心下有了这个意识,便也跟着抽痛不已。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的生命,在他看来,不过如此低贱;本以为他即使不爱,最起码也对她特殊,不想残忍之下,才发现自己这般的不堪。
轻轻的一个撇开头来,不去在意他的注视。
只是,他越来越靠近的气息,越来越跋扈的张扬,昭示着他的身子一步一步走近。他愤怒的火焰,缓缓的燃烧着连伊的全身,燃烧着她那坚不可摧的心,乃至这世间一切。
第三十四章 盛怒后果
“怎么?你也知道痛了么?”嗜血的笑,在夜七寂唇畔勾起,身子一个轻跃下马,双指狠狠的勾起她的下颌,硬是掰过她的脸面对自己:“明知道会痛,却还敢私自会冉伯泱?”
拧不过他的力道,连伊闭上双眸,不去看他。
“连伊,我命令你睁开双眸看着我!”手上的力道加重,只在片刻便可见她下颌已是一片煞白。
痛得睁开双眸,心下一个苦笑,原来,她还是不舍得死去:“爷想让奴婢说什么?”太过的痛,让她神经有些麻木。
没来由的,他的心竟然微微的抽痛,缓缓的松了开来:“你说,为何要在半夜三更去找冉伯泱?”不在意连伊将他揭发冉伯泱的事情说出,他只在意,她在夜里去找冉伯泱。
“爷明明知道奴婢去做什么?”
“那你不会明日去么?”微恼的看着她,夜七寂没有在意心头的那一股酸味:“非得挑在夜里?还让他碰你?”
抬眸看着她,连伊忽然之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田流过,却也没来得及抓住,只是傻傻的问道:“爷不是气奴婢告诉伯泱三日之后的计划?”手,紧紧的攥紧,掌心,慢慢的冒出汗水。
“我气那个做什……”想想似乎不对,连忙改口:“不气才怪!”
这一次,连伊没有闭眸,没有伤神,反倒是微微的勾起一丝笑容。
或许,活着,并不一定是那般的难受。
被她的那一抹笑,夜七寂有些不自在,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笑?”话刚落下,唇已经狠狠的覆上她的唇角,紧紧的含住她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再次看见她的笑容,恍如隔世,自己阴郁了多日的心情,仿佛那一刻绽出异彩。他才知道,这么些日子,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的噙着笑容的唇角,多么想见到她眸间的灿烂。
舌,急切的进入她的檀口,渴望的与她的舌尖纠缠,紧紧的追逐着她的躲避:“连伊,不要逃,今生你都逃不掉的!”似宣誓般的话语,自他的唇畔逸出。
乱了心跳,慌了思绪,只得傻傻的感受着他的热情。
双手,缓缓的潜入她的衣衫,轻捻着她的柔软。
被他覆上的身子一个轻压,连伊顿时痛呼出声:“好痛!”适才被摔下马,散架的身子,这才感觉到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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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一把抱起她,查看着她身上的擦伤,许久才皱眉说道:“让你下次还如此大胆!”说完已经抱着她飞身上马。
回到伊人天下,夜七寂便叫来了大夫,直到确定她没有重伤,这才放下心来。
“是不是很痛?”皱眉看着她已然一片青瘀的手臂,似乎并不准备要她回答,只是让一旁的侍女为她擦药酒。
没有过多的去想他的紧张,因为害怕自己的在意,所以只得转移话题问道:“爷,三日后可不可以不要揭穿伯泱的身份?”既然夜七寂发现了自己去见冉伯泱,是断然不会再有机会让她单独出门的,如此的话,只能希望夜七寂仁慈一些。
“你凭什么要我答应?”托着她的手臂,一个甩开,一听闻她伯泱伯泱的叫,他心里就烦躁得很。
“伯泱毕竟是爷的亲弟弟啊,若是他被众人耻笑,爷的心里亦不好受啊!伯泱不过是……”
猛地一个拍桌,顿时浑厚的桃木桌三成碎片:“伯泱伯泱,你跟他什么关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口闭口是男人的名字,你不觉丢脸么?”怒火,已经隐约燃烧起来,正是愈演愈烈的时候。
正在给连擦药的侍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频频磕头。
他的口不择言,让连伊倒抽一口气,却仍然希望自己能阻止一切的发生:“可当时伯泱救过奴婢,奴婢亦希望伯泱能……”好傻的她,为了一报冉伯泱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竟然忘了夜七寂的本性,跟愤怒的恶魔谈起善良,又岂能得到半丝怜惜?
若不灰飞烟灭,已是已是万幸。
冷然的一个决绝:“他救过你,跟我又有何干系?”
再一次的,她傻傻的因为他人,在自己稍稍缓和的伤口撒下盐巴,她以为,适才在林子里听到的言语,是他对自己的在意,是他对自己的怜惜,不想那不过是他霸道的占有欲罢了。
误会,一切不过是误解的会错了情。
“怎么?不说话了么?”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替冉伯泱求情的字眼,猛地一个挥手:“你赶紧给我出去,省得连如何死的也不知道!”
不去管那臂膀上的疼痛,连伊缓缓的其身朝外步去。
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从连伊背后响起:“三日后的宴席,你必须跟着我。”
残忍的人,不在意他人的痛便罢了,更有便是要他人感受着那痛彻心扉的上,却又硬生生的不能呼出。这便是夜七寂,如同地狱恶魔般的男子。
走出恋云轩,连伊便整个人便前倒去,幸好刚端着茶而来的杏儿一个扶持,这才顿住身子。
“连伊,你这是怎么了?”紧张的查看着她全身上下,杏儿心急的问着:“如此深夜,这是从何弄得一身啊?”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碍,你如此晚怎地还送茶过来了?”
“哦!今晚不是我在恋云轩侍候么?爷受人邀请,去了趟听书楼,想着也回来也该润润喉,这便送了茶过来。”
点了点头,连伊侧过身子:“我先走了!”说话间,人已经走了出去。
回到雪泠院,连伊没有处理伤势,便倒在榻上睡了。
这日,天气似乎不错,早早的,便有人过来唤连伊去恋云轩,说是夜七寂召她过去。
心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日过后,夜七寂便不曾唤过她,如今叫她,不过是让她一起去赴今日的城主之约,让她亲眼目睹冉伯泱的笑话。
一路上,两人不曾言语,夜七寂似乎也没有曾怒气中缓过劲来,一直脸色不大好。
连伊也懒得管,只是掀起车帘,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冬日清亮的天空,不时的飞过几只觅食的小鸟,格外嘤咛的声音,在天地之间缭绕不去。官道的两侧,皆是枯黄的树木,飘飘叶片,没有方向的在空中打着转而,凋零的有些苍凉。
伸出手来,轻轻的接住那一片经过春夏,顶住秋日寒霜的落叶,挣扎三季,终于在这个灿烂的冬日飘落,虽然同样是落叶,却有着不一样的生命力,是什么,能让它坚持到现在?
许是那高处不胜寒的清高,许是方目远望的风景让它这般不舍。即使逃不过宿命,但它亲眼目睹了四季的轮回,也算是一种时间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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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连伊,又在这苍茫乾坤,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经历着怎样的风云变幻?一颗坚强的心,是否能够坚持到冬日的宿命?
多么美好的天气,却因着将要到来的暴风雨,而让她的心境显得暮霭沉沉,
一到城主府,远远的,林思仁便迎了上来,对于这风城首富,甚至是云国首富,如此年纪轻轻,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整个宴场,布置得是美仑美奂,侍女下人穿梭而行,各司其职,却又井然有序。满桌的美酒佳肴讲究的摆放,瓜果点心亦是应有尽有,繁杂而不奢华,精细而又雅致,想必这林思仁也算是一高雅之人。
众人一番寒暄,便缓缓坐落。
而连伊,却在四寻冉伯泱的身子,不曾发现时轻轻松了一口气,如此知礼的他,竟然林城主与冉家有一段渊源,自然不会晚到才是,兴许,伯泱听取自己意见,并未……
“玉溪轩玉溪姑娘驾到!”一个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连伊所有的希望。
第三十五章 伤害(一)
刚进来的冉伯泱,转眸便看到连伊担忧的神情,不觉有些纳闷,想起那晚的事情,便觉怪异:“民女来迟,城主请见谅!”微微的一个福身。
“玉溪姑娘,你可是来晚了,该罚你才是。”林思仁虽贵为城主,却也没有丝毫架子,与玉溪这样的烟花女子说话,却也不带半分调戏:“伊人天下的庄主早到了许久呢!”
一个轻盈的福身,冉伯泱笑道:“但听城主惩罚!”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那边罚酒三杯!”话落,所有熟食陆续端了上来。
端起一杯酒来,冉伯泱一个环视众人:“玉溪此番来迟,先干三杯!”水袖掩面,三杯酒落入腹内。
林思仁轻击手掌:“好,玉溪姑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而后自己井然满上三杯,相陪饮尽:“此番姑娘切不可饮醉才是,我等还等着看姑娘的歌舞呢!”
寻思着看了看一旁冷眼相看的夜七寂,冉伯泱知道他此番该是不会轻易放了自己,连忙起身笑道:“城主和伊人庄主想看,民女这便开始!”表演完后,早些离去,不驳林思仁的面子,又可避开与夜七寂的冲突。
“好啊,久仰大名,今日若能一闻,自然欣喜万分!”林思仁当下赞同,正欲命人准备。
却听一旁不曾开口的夜七寂说道:“城主且慢,今日全城百姓听闻玉溪姑娘将要表演,已在城前久候多时,劳玉溪姑娘前来,已是十分荣幸。然城主爱戴风城百姓,自然也不愿百姓扫兴而归,草民恳请城主,让玉溪姑娘移驾司仪台,为全城百姓舞上一曲。”一个深深的鞠躬,虔诚至极。
一旁手执银壶的连伊,身子微微一颤,这是头一次,连伊听着夜七寂说如此多的话。
林思仁看着眼前出色的男子,绝尘的脸上,一双瞳眸,有着当年熟悉的恨戾,让他不觉深触心底细弦:“庄主果然体恤百姓之心!”赞赏的看着夜七寂,转而问着冉伯泱:“玉溪姑娘觉着如何?”
虽然明知夜七寂想做什么,但冉伯泱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能一解百姓之迷,玉溪自是毫无异议!”
“好,那边如此定了,午膳用完便去司仪台!”
顿时,席间三人各怀心思的坐了下来,兴起之时谈笑风声,高昂之处时载歌载舞。
一顿饭菜下来,冉伯泱敬了夜七寂三杯酒,夜七寂倒也和颜相迎,席间不时的会有歌舞姬表演。
半途的时候,连伊便脱口离开,看着笑脸盈盈的伯泱,她实在无法继续面对。
缓缓的在城主府上四下走动,整个城主府还不及伊人天下的一半大,可见林思仁的简朴之风,不过话又说回来,整个云国官宦之家,自倾城女皇当政以后,便不曾出现多少贪污之官,可见倾城女皇的手段之强。
如今从这城主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