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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御猽鼠只在北方才得以生存。而杏儿自幼在风城长大,又怎么可能幼时见过御猽鼠?”
紧抓住她的手,夜七寂问道:“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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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如果真是这样,你再想想,当时碰到吱吱的时候,不是说因发现它主人的骸骨,从而得到密灵毒的解药么?全天底下有密灵毒解药的除了段飞鸿,该是没有任何人(当年若不是解药研制出来太晚,段飞鸿也不至于死亡)。既然如此,我亦可断定,你埋得那一堆骸骨是段飞鸿。偏偏杏儿却又对御猽鼠如此熟悉,加上上次你又中了清天门的独门绝药,我们可以大胆的假设是她所为,而她也有可能是清天门的弟子!”
为她整理床榻的身子猛地怔住,如此的假设,不能不说让自己惊骇。恐怕最让她害怕的,不是杏儿是何人,而是当初两人之间的姐妹之情吧?
抱住她冰冷的身子:“明日你便去一趟归乐居,去试探一番,最好是能试探出她是否会功夫!”
这样的一种假设,她宁愿不是真的,因为那是人性丑陋的一种极致,却又不得不艰难的开口:“好!”应承下揭穿自己薄弱亲情的最后一环。
霸道的手紧拥:“好了,不要总为一些不重要的人伤神了!”
被他弄痛,连伊回神:“嗯,不会了!”
“今夜你便在这里歇下吧!”不待她说话,他已经将她拉入怀里,她明显的低迷,只得转开她的注意力,“晚膳时,红棂说吱吱能救活孩子,真的?”与其她为杏儿伤神,不如为他的孩子费脑。
黑暗中,她的神情有些黯然:“嗯,那爷怎么说?”
耸了耸肩,他无所谓,孩子他不是很喜欢,当初要孩子也不过是想稳住心伤的她,给她一些快乐,如今是可有可无,“不是有吱吱叫我爹爹了么?”还记得当时两人闹别扭,夜间偶尔会来她的窗外,每当听着她对着吱吱说话的那份温馨,心里已是一片感动。没有孩子,她却给了吱吱,让吱吱叫他爹爹,若在以前,定然会觉得分外荒谬,如今是她给的孩子,他亦怜惜不已。
感动的看着黑夜里的他,暖暖的气息,在自己额间盘旋,萦萦相扰,是自己终身想要的温度:“可是……爷当初不是想要孩子么?”
“有我在,害怕你没孩子么?”邪魅的一笑,他翻身而起,“现在就来锻炼锻炼吧!”
掌风袭向纱幔,挡去黄昏烛光下火热的交缠,余留热浪滚滚,透过纱幔,朦朦胧胧的在烛火下妖冶的舞动。
孩子可能的流逝,或许会让他们心伤,但是两颗心的守候,却是那永久的快乐,而这快乐成就的背后,是他们共有的孩子——吱吱给的所有。
第二日,用过早膳,未免太过急促让人起疑,连伊并未马上赶去归乐居,而是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才起身朝外走去。
如今的她,跟在夜七寂身边,依旧是侍寝丫鬟的身份,因着今日太多的事情,让夜七寂却也没在意这些,也是连伊对这些身外之事不甚上心,所以才这样无名无份。反倒是杏儿,因着雷雪笙的疼爱,早早的便有了自己的下人,虽然身份不曾改变,但是在府里的地位,与夫人也相差无几。
去的时候,杏儿正在缝制一些孩子的衣衫,一旁的花篮里,还放了各式各样的花朵,而杏儿,便是照着那些娇艳欲滴在绣着花色。自幼因为照顾娘亲,做的都是比较男孩的事情,反倒是这些捻针绣花的活没干过。
示意一旁的侍女,连伊没有叫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杏儿的神情。眉梢应该是想着孩子,不时的露出几丝淡淡的笑容,很是满足。
相之于自己的容貌,杏儿该是一种比较甜的美丽,两个浅浅的酒窝,在说话的时候会若隐若现,偏偏杏儿又喜欢笑,自然是比她人多了几分亲和。当初粗糙的十指,在渐渐的尊贵当中,慢慢的变得纤细。指尖如葱,上面青筋错落有致的网络其间,有着一些柔弱。偶尔从她飞针走线的翻扬间,可以看出她柔嫩的掌心没有任何厚茧,不似舞刀弄枪之人。
“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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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吱吱被杀?
“天,没吓着你吧?我这个大老粗,倒是忘了有孕之人,比较容易受到惊吓。”利落的起身,拍了拍连伊的胸口,“鼻口鼻口……”
许是一个人,被亲情感动的地方太少,连伊不觉对杏儿突如其来的安抚分外的感动,这个动作,很是平常,一般只有家人,才会在你受惊吓时如此的安抚,而在如此辉煌之时,杏儿仍然不曾忘却风城乡下习俗,行云流水的做着这一切。
“好了,在拍估计心被你拍出来了!”止住她的手,连伊取过那些绣着花的小鞋,“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呢!”
“那是,我会的多了去了。”恢复在伊人天下两人的玩笑,杏儿取了几个好看的手绢,“这是皇城比较流行的花样,因着幼时跟爹爹来过几趟皇城,也就记着了,如今到这里,也正好绣上!”
拿着两只孩子的小鞋,上面绣着五彩的狮子头,炯炯的眼珠,很是逼真。
“你先坐着,我去拿些东西!”去了里间,杏儿不一会就抱着一包东西出来,“这些都是你在伊人天下落下的东西,估摸着你要用,也就带了过来!”
接过包袱,连伊轻笑道:“倒是你有心了。”
“我们俩说这套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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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刚进伊人天下的那阵子,虽然时隔一年,却感觉那本应清晰的记忆,因为各自的不敢触碰,已经遥远走向了模糊,如今再次掀起心中不想抛却的记忆,才发现,其实一切都不曾远离。
连伊爬树的随意,杏儿追随其后的叮嘱;杏儿灿烂的笑容,连伊轻轻歌唱的快乐……
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很美,很自然。
风吹过,带着两名女子银铃的笑声,洒满整个院落,在两人的心伤,刻上永恒的记忆。
“唉,想着当初,其实过去不长,却感觉很远一般!”
一声叹息,“是啊,如今只是一年,我们从清泠院到雪泠院,再到如今的皇城,只是不知将来,能留下的记忆又有多少?”十几年的亲情,能在买卖之间一笔勾销,如今这得来的友情,是否能经得起岁月的无情。
歇下笑容,杏儿正色的说道:“连伊,在你离开伊人天下以后,大娘来了好几趟……”仔细注意连伊脸上的变化,生怕勾起她的心伤。
顿住脸上的笑容,连伊站起身子,“好了,我也该离开了!”
“唉……罢了,你自己好生想想!”站起身来送她,想起什么的叮嘱道:“整个雪泠院的丫鬟,爷独独最宠你,如今将你留在肆雨院,留在爷身边,他也是担心你这脾气在别的院会受欺负,如今你这脾气该改一改,不然会吃亏的,届时……”
“好了,杏儿大娘,你再说,估计你腹中的孩子都该……啊……”话没说完,因着不曾注意,脚下踩空一个台阶,整个人就向着庭院健身的鹅卵石倒去。
而她身后的杏儿,一声惊呼:“连伊……”下意识的,没有丝毫犹豫,杏儿的身子已经迅速就地滚出。
风,在那一刻吹过,带起杏儿的发,凌乱的在石阶上滚过;她苍白的脸,因着疼痛,瞬间痛楚豆大的汗珠。
即使孩子在她腹中奄奄一息,在接近地面的那一刻,连伊仍旧是以背着地,母爱的伟大,永远打过所有的一切。
只是一圈,杏儿停住,连伊的身子倒下,身子,重重的砸在杏儿胎心的上方。
在后面远跟着的侍女,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两名女子,一个是盟主最宠的女人,一个事怀着小公子的女人,任何一个出事,她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姐……”
蜂拥而至的侍女,无法止住将要发生的一切,只得在两人到底时,看到杏儿下体汩汩的鲜血。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的侍女忘记了所有动作,只是傻傻的看着一切。
反倒是连伊一个困难的爬起,“杏儿,杏儿……”疯狂的扶坐起杏儿的身子,而后朝一旁愣着的人喊道:“快去请小姐,请小姐啊!”
“是,是……我这就去!”香儿慌忙点头,急奔着出了院子。
“杏儿,不要睡,不要啊,你的孩子,孩子……”紧张的擦着她额头的汗水,连伊在她耳旁叫着。
“连……伊,幸好你没事……”淡淡的一笑,却扯痛了下体的疼痛,艰难的开口:“不……睡,杏儿乖,不睡……”
甚少流泪的连伊,因着杏儿的感动,一时竟然热泪盈眶,“不怕,杏儿不怕,我在呢!”
“还呆着做什么?不快些将杏儿扶到房里去!”红棂以来,便指使着众人忙碌起来,仍然不忘记看了一眼愣愣的涟漪:“你还好吧?”
慌忙摇了摇头:“没事,奴婢没事!”
片刻间,只见屋里众多人都在忙碌着,一脸凝重,进进出出,满头大汗。
房里杏儿一声声的呼叫声,仿佛一把刀子一般,一下一下的刺在连伊的心上,很痛很痛。水漏滴答滴答的声音,太过缓慢,让连伊这种痛,缓缓的延绵开来,变得格外的漫长。
夜七寂赶到时,看到一身狼狈的连伊,心急的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查看,“可有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哪里痛?”
幽幽的看着他,满脸的无力,最后才摇了摇头,“没有,奴婢没有,是杏儿她受伤了!”
今日一早便感觉不会有好事发生,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连伊自己摔着,她或许还不止于此,反倒是杏儿,让她更加的自责,“那就好!回去吧!”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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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他的手,连伊站住,“不要,我要留下!”
侧过头来,夜七寂柔和的脾气骤变:“连……伊……我命令你跟我走!”怒火,貌似只需连伊的再一次拒绝便燃起。
“可是……”看了看里间忙碌的红棂,自己在这里,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也就垂首跟在他身后,往肆雨院走去。
“还没用午膳吧?我去让人传膳。”
“不,不要吃。”轻轻的抱着他,连伊自责的说道:“爷,是奴婢错怪杏儿了,她没有武功,不然不会以自己的身体救倒地的奴婢!”若不是自己今日前去,估计也不回发生这一切。
一听她这话,夜七寂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故意倒地去试探她会不会武功?”
“呃,不是,是不小心倒地的。”
放下心来,却也叹了口气:这女人啊,也只有在对他时那般冷漠,“你想想,这只是一个意外,与你无关!”估计没有摔倒的话,她也试探不出杏儿是否会武功,反倒是打道回府了。
“嗯,希望她和孩子没事才好。”若是有事,恐怕自己一辈子也过意不去,这一生,除了伯泱和夜七寂,她不曾欠过任何人,如今亦不想太过亏欠杏儿。
从外面玩了回来的吱吱,见屋里气氛不对,便跳到连伊身旁,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连伊的脚踝处一个劲的跳着,偶尔嗅嗅她的脚踝。
开始没在意,久了夜七寂也就狐疑的蹲下身子,掀起她的裤管,却发现一大片的淤紫“吱吱,你好样的。连伊,你傻呀?”一把抱起她坐下,竟然忍着扭伤的脚,跟着自己的大步子从归乐居走了回来。
大厅里的下人,一见他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倒是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敢说什么。
为她的伤上好药,用了午膳,也不曾见人前来回话。
夜七寂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敢过去。
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听归乐居的香儿前来回话,说是杏儿因为出血过多,她和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听闻此言的涟漪,脸上当下蒙上一层死灰,紧张的说:“爷,奴婢要过去!”坚决的神情,让人不得婉拒。
“罢了,我也过去!”
就这样,一行人赶到归乐居,一夜未眠的红棂,看着来人,不觉开玩笑的说道:“连伊,你真能干,硬是折腾了我一晚!”
“红棂,你不累么?”这孩子,总是开玩笑不知分寸,看了看里间,“什么状况?”
“呃,估计我要再说,师兄更该嫌我累了。”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大有说不说随她便的架势。
“我说还不成么?”指了指连伊怀里的吱吱,她怯怯的说道:“还是只有它能救她们!”
而连伊,在听到此话时,身子猛地怔住。又是吱吱么?因为吱吱,她可以放弃自己的孩子;可是因为道义和杏儿的生命,她还可以留住吱吱么?昨日若不是因为杏儿挡住自己,恐怕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便是自己,杏儿又怎么可能会如此?
可是吱吱,如此无辜的小生命,若不是被自己带出,它应该是无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