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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拥右抱。簇拥着我的,尽是天界最美丽的女人。天界不及魔界开放,但对战士们的报酬是绝对少不得的。
“米迦勒殿下,我们来玩猜谜的游戏好不好?”依偎在我胸前的女天使娇滴滴地说着,一边轻轻在我身上蹭。
我挑挑她的下巴,笑道:
“怎么玩?”
“我问,你答,答不出来就要罚酒。答出来了我喝。”
“好,这是你说的,喝醉别找我。”
“殿下,我也要玩。”
“我也要,我也要!”
这会儿,连几个跟着梅丹佐混的女天使都跑来,把我团团围住。
酒色财气,男人的四大难关。我举起酒杯,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好好,一个个来。”
“我提出来的游戏,我先来!”女天使靠过来,撑着下巴想了想,“嗯,问天界的问题,殿下一定知道。那,殿下告诉我们,所罗河的结冰期是多久?”
()
“上游两个月,下游一个月,中游无结冰期。”
“真的假的?你没唬我吧?”
“你不信去问梅丹佐。”见她撅着嘴巴,我把酒杯放到她面前,“看你也不怎么能喝,喝一小口就可以。”
这女天使也比较厉害,一口就干了。
“我来我来——殿下,用别人的翅膀擦靴子而收到神罚的天使是哪一个?用翅膀擦靴子的那个天使是哪一级的?”
“桑杨沙。力天使。”
“哇,这么久的事殿下都记得?我还是才看的书呢。”
这一个喝了酒以后还老不舒服,按着脖子扭了扭。
“尤拉部落的创始种族是什么?”
“妖精。”
……
…………
“耶路撒冷城门前有几根柱子?”
“耶路撒冷门前有柱子么?”
“不管,回答。”
“没有柱子吧。”
“哎呀,讨厌,这个都输掉,人家要喝醉了!”
我按住她的酒杯:“喝不了就不要喝了,没有关系的。”
“我才不!”她一口灌下去,脸红通通的,“我一定要问一个男人最不擅长的问题:殿下,有没有女人跟你的时候,假装高潮?”
“有是有,很少呢。”
“骗人,你怎么看得出来?”
“通常女人高潮的时候,脸会很红,臀部都会出汗。”我想了想,“也有可能例外。”
女天使粉拳一挥,轻轻捶在我的腿上:“殿下开始找女人明明是最近的事,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还要我们怎么活!”
回头,刚好看到梅丹佐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冲他倒了个大拇指。
“我就不信我考不倒他!”另一位喝高了,一坐在我旁边,倒酒,“殿下,告诉我们,你的初夜跟什么人?”
“很多人都知道的。”我忍不住笑,指了指梅丹佐,“当然是这位殿下了。”
女天使们开始起哄。我冲梅丹佐敬礼,梅丹佐也颇是得意。
“好,殿下,我才不像她这么。问个纯情的:你的初吻给了什么人?”
我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
“肯定也是梅丹佐殿下了,他们到现在关系都这么好。”
“初吻不等于初夜啦。殿下,快点回答哦!”
二楼的路西法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坐着。他看着我,眼神也依然冷漠。
我接过酒杯,老实地喝下去。
“哈,殿下不是把初吻都给忘了吧?我也问一个:你第一次主动追求的人是谁?”
又一杯,毫不犹豫地灌下肚。
“好,现在要问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妹妹,去换个大杯子来。”女天使拿起酒壶,接过那大如缸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估计这酒喝下去,差不多命也没了。她用了两只手,才抬起那大杯子:
“殿下最爱的人是谁?”
满殿的灯盏明明晃晃,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路西法转过头,已经不再看我。
曾经在伊罗斯盛宴上,可以毫不犹豫说出的答案,竟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我笑了笑,只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圣迹 第93章
第93章
我想我有些醉了。那些姑娘开始被我灌得太厉害,估计后来都把火气押我身上,一杯比一杯多,一杯比一杯快。
还好我这人酒品不会太差,一般喝醉了以后比较安静,做过最过火的事,基本就是抱住人的脖子,然后对着对方吹一口气,痴痴傻笑说:“闻到没有?”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捂住鼻子,逃之夭夭。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我喝醉以后格外反常,没做什么丢人的事,话却很多,多到不像我了。
有的没的,只要是发生在生活中的事,我都会唠叨个遍。
姑娘们大概很少见我这么多话,都纷纷围着我。
“前段时间有几个聪明的年轻天使去第六天荒野捉狮鹫兽,他们在两个悬崖间吊了长长的钢索,钢索中间吊了个巨大的圆笼子,上面挖个洞,然后他们把年幼的狮鹫兽赶出巢,再用魔法把它们逼到笼子里,快速盖上盖,小狮鹫兽就通通掉进去了。笼子做得比较粗糙,空隙比较大,狮鹫兽们都比较小不能飞,好几条短腿从里面伸出来,好玩得不得了。”
我话刚说完,女天使们就开始抱怨了:
“殿下,这哪里是好玩?明明是残忍……他们怎么忍心这样对待那么可怜的小动物?”
“是啊,它们的妈妈找不到他们,会哭的。”
“嘿,这你们就不懂了。驯养的狮鹫兽比野生的要强上好多倍呢。”我笑笑,“越小开始驯养长大越强。我小的时候曾经想过当驯兽师,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战士。”
“成为战士不好么?殿下现在是所有天使里最伟大的!”
“就是啊,驯兽师听上去好柔弱哦,这种事要交给女孩子做才好嘛。”
梅丹佐端着酒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对我们举杯:
“嘿,小女孩们,连狮鹫兽估计都没骑过,怎么当驯兽师。”
“梅丹佐殿下,你不可以轻视女性的!”
拉斐尔笑:“梅丹佐殿下说的没错,要训练出一头适合上战场的狮鹫兽是没那么容易的,所有驯兽师都是经过专业培训最少三十年才能真正出师。我有亲眼看过驯兽第一阶段——在它们学会飞行之前,要先绑住它们的翅膀,送它们在几百米高空上的吊绳上走,吊绳的弧度开始是平的,后来慢慢增加幅度,到最后绳索会完全垂直。小兽们必须从上冲到下而毫发无伤。这样,长大以后在战场中即便失去了翅膀,它们也可以保护自己和主人的性命。”
“它们不会飞,如果掉下来怎么办?”
“即便年纪小,它们的身体也比较强壮,不会摔死的。或许会重伤。”
“好残忍!”几个女天使异口同声说。
梅丹佐继续添油加醋:“这不算什么的,小丫头们,等它们长大一点后,还要在荆棘地里快速爬行——本来没有这个训练的,但该死的魔界荆棘永远那么多。然后在倒吊着摆动刀剑的小房里练习飞行,不断加快速度,那个场面才叫鲜血四溅啊。”
我如愿以偿地听到年轻女士们的尖叫。
我摆摆手:“好了好了,你怎么总是喜欢吓女孩子呢?”
“不是梅丹佐殿下吓她们,这都是事实。”一个少年出来,神采奕奕地说,“如果不经过这样的磨练与拼搏,它们如何能变得强大?狮鹫兽就是神之一族的象征,他们身上都流着最神圣最勇敢的血液!”
说完,他有些不确认地看我一眼。我对他露出微笑。
他年纪尚轻,稍有些羞涩,但鼓足勇气,提高了音量:“只有真正的勇士,才配当神的子女!”
“说得好!”有人开始鼓掌,“我们都是神的子女,永远不会畏惧黑暗,永远代表着光明!”
原本沉浸在歌舞升平中的宴会瞬间沸腾,所有人站起身,举杯高呼:
“为我们至高的父神干杯!”
“为我们伟大的米迦勒殿下干杯!”
“为天界永恒的神圣与繁荣干杯!”
“干杯!”
“干杯!!”
群情激昂。而坐在高处的路西法,依然是一脸漠然,丝毫不受影响。
虽说我一直和大家说笑,虽然我努力控制不去看他,但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只是,他不再看我。不论我看他多少次,他总是透过二楼的窗台,看着外面,像是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圣迹 第94章
第94章
宴会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夜深了。
希玛的天是灰蒙蒙的,希望之都陷入沉睡了。而雪白的街道旁站立着一排排路灯,在淡淡的薄雾中晕开一团团光亮,如同闪耀的星宿,跳跃的精灵。
我一个人走回大厅。
大厅刚被打扫干净,所有喜气和欢庆似乎都在刹那被带走了,满厅只剩下空荡荡的微光。
大厅中央有一个圆池,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下一层天闪烁的星点,流转的银河,像是月下海面的波光。
路西法的面容在那些光芒的衬映下,显得毫无血色。
我看了他许久,才鼓足勇气上去。
我站在魔法封闭室的门口,与他之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魔法光。
他总算回头看着我。
他的瞳孔特别明亮,却显得有些疲惫。
开始喝了很多酒,脑子里热热的,曾经考虑问他一些问题,这一刻想起来,只觉得无比荒唐。所以站在这里,只是看着他,稍微握了握拳,尽量做到不卑不亢:
“如果你考虑投降,我们都可以把伤亡减低到最小。”
或许是因为习惯顺从于他,这样说出口,心中竟然有几分害怕。
路西法看着我,轻笑了一下,又看向别处。
我顿了顿,说:“或许你觉得我这种做法有些卑鄙,但我是我,天界是天界。”
“不卑鄙的。”路西法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米迦勒,以你的实力来看,无论怎么做都不卑鄙。”
我无法不感到惊讶。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贬我。我忍了许久才说:
“我为神而战,不是和你单挑。你况且,若真的那么强,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为神而战?”路西法突然笑出声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你现在在不尴不尬的处境中,也只有这么说了。”
一整颗心都悬起来了。我尽量让自己不在乎一些:
“我只是来劝降,没兴趣和你说别的事。你等着魔界被天界攻破吧。”
“我相信你懂了。”路西法轻声说,“对于过去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打断他:“我没兴趣听。”
“怎么没兴趣听呢?”路西法翘着腿,双手交叉在胸前,全然不似被关押的人质,反倒比在魔界还优雅闲适,“你来这里,不就是想来问我这些事么。”
“我说了,我没兴趣听。”
我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听见他用天语在我背后说了一句话。
路西法自从变成魔王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天语,即便他能理解,也要用魔界的语言回答。如果他使用天语,那绝对是想表达十分的尊敬。
然而,他说的是:
“对不起。”
“……你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不管天界魔界怎样,我需要为我们之间的事、为我所作的一切道歉。”路西法说得很诚恳,“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不要说了。”我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原谅你。不要再说了。”
虽然早已确定了这个事实。但是真的由他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路西法在对我说,他不曾考虑我的感受,他利用我。
我从出生就依恋的大天使长,少年时期就爱慕的天国副君,到成年后一直深爱的魔王陛下……对我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因为他不爱我。
因为他透过我,爱着别人。
他现在要我接受这样的事。
“既然你能懂,那自然最好。米迦勒,你应该说是我最亲的人,除去政事,我可以给你任何补偿。”
“不用了。”我深呼一口气,“你没有欠我什么,这种事没有责任可言。况且,已经过了这么久。”
我要的,他给不起。
我想要改变的,大概这一辈子也改不掉了,又何必再勉强自己,平添痛苦。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他做什么,我都依然和以前一样。
他说我是他最亲的人,是指我们的父子关系吧。上属也好,朋友也好,恋人也好,父亲也好,我可以接受以一切方式爱着他。
只是,不要让他知道就好。
还有……不能再给他添加负担了。
我转身,看着他:“人并不是一定要追求那种新鲜却短暂的东西。平淡却长久的亲情,其实最重要。我有自己的家庭,我没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