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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绚看到站在格诺特旁边的矮胖子揪着领带松了松,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到警厅老头子满脸阴沉的过来,还算圆滑的矮胖子立即撑起一把伞迎了上去,可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平日养尊处优的老头子今日像是焕发了神采,一把推开他,笔挺地耸着肩膀,检阅一样扫视着部下。
矮胖闹了一脸无趣,赶紧绕到这边为里贝克撑伞,里贝克倒是没有拒绝,反而说了一声谢谢,表面上还真看不来这位文质彬彬的政坛大佬会是传闻中臭名昭著的疯狗。
这时,也不知道哪个报社电台的记者走了上来,朝着里贝克就是一顿咔嚓,又将仓库和严阵以待的警员收入相框。
“里贝克议员,听说您的女儿被绑架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对此警厅会采取什么措施,请问……哎,你们怎么拿走我的相机,哎……为什么,啊,不要砸……”
录音笔还未递到里贝克嘴边,两个穿风衣的男人一个夺过相机,另一个将她拖到一边,略有抬头纹的里贝克斜了眼面前的女记者,蓄着精致胡须的嘴动了动,“我不管你是哪个报社的人,也不管给你发薪水的人是谁,我希望今晚的事不要出现在明早的报纸上,如果听懂了,那么……女士,请离开!”
女记者虽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看到警视厅的大佬故作不见,旁人带着冷峻的面孔,只得放弃这条大新闻的采访悻悻离开,这个时候她有点后悔没有听老板的话,果然他说得对,关于里贝克就是禁区,谁飞那谁完,这下白白损失了一台相机……
“把这片区域一里内封锁了,老鼠也别让进来!”看着记着离开,里贝克一口细碎银牙里吐出这么一句话。
“还有,今晚上谁负责歌剧院那片?”
“格诺特!”一身制服的老头子朝着奥迪车那边扫了一眼,然后问矮胖子,“是不是格诺特警官负责?”
矮胖子无语,只得点了点头。
看到里贝克过来,坐在车里的凯瑞和布森急忙下来,他们那组其余的人也围了过来,心里七上八下,刚才那幕都看见了,赶走记者,里贝克肯定是想私了,既然私了,这位维也纳跺一跺脚就能一呼百应的大佬心头必定窝了一把火,至于迁怒于谁大家心里都没底。
“哪位是格诺特警官?”
里贝克不算高挺的身材并不显得淡薄,相反这一句话足够彰显他的威望,布森嚼着口香糖的嘴巴微张:“议员阁下,我想……”
“现在不是你想什么的问题,而是我想知道今晚事情的经过……”里贝克瞟了这个年轻人小罗罗一眼,将目光转到面前身材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中年男人脸上,“你是格诺特?”
“是的,议员阁下!”
“很好,那就由你告诉我,你们七八个废物,怎么就让我女儿被那群混蛋绑了的?”
里贝克并没有声嘶力竭,但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格诺特早料到里贝克会问,于是将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如何被绑架的过程不沾水分的说了一遍。
“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开枪,啊?你们七八个人都是吃屎的?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掳走?”
“当然不是!”格诺特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这样侮辱,本来不是很好的脾气有点上火,“对方手上还有人质!”
“人质?”
“是一个亚洲女孩!”旁边的凯瑞补充道。
“于是,你们就因为一个第三世界的跑来这里糟蹋纳税人钱的女人放走了一帮子匪徒?然后在我女儿对你们做出警告拦截他们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她被该死的混蛋们带走不管不顾?”
“当时的情况,我们需要全盘考虑……”
格诺特的话还未说完,里贝克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捣在他的鼻子上,鲜血顿时就溢了出来。
“狗娘养的,我需要你来指点我怎么做?蠢货,你搞清楚那是我的女儿!我现在把话撩这,今晚上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你、你们这些垃圾、废物都给我等着进监狱吧!”
里贝克在又一波谈判专家交涉无功而返后,终于爆发了,曾经多次敢在议会公然动手揍反对党的大佬一点也不掩饰他光洁外衣下的悍匪情操,格诺特拦住据理力争的凯瑞,用手绢擦了擦鼻子,“没错,无论怎么说,的确是我的失职,当时是我让手下不要开枪的!”
格诺特不能指责议员女儿娇生惯养没有脑子的举动,纵使那是事实,从中世纪开始特权一直存在,无论在哪个国度哪个种族,莫不如是。作为一个恪守陈规的警察世家一份子,格诺特不会也不能反抗上级,他只是希望在自己退休或者革职前能给这些年轻人争取一些机会,哪怕是一点。
就在里贝克暴跳如雷老头子也不敢插手袒护下属的时候,布森满腹怨气地嘟囔道:“阁下,这件事你不能怪队长,本来我已经开枪在玛利亚大街拦住了窜逃的车辆,而且很有可能您的女儿就在车上,可是当我极有把握开第二枪击毙驾驶司机时,却被别人打断了!”
“布森,你在乱说什么!”凯瑞低声道,“你明明知道……”
“等等,等等,小子你在说什么?”里贝克那一双善于捕捉别人瑕疵的眼睛发现布森有所隐瞒,立即逼问道,“说,是哪个婊子?”
“就是他!”
布森转头,一个眼神扫向了刚从蓝衫下走出来的苏绚,“议员阁下,我们无能为力,对方是军情六处高级特工,所以……”
里贝克低头整了整领带,那张有些暴戾的脸很快就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嘴唇在尖利的牙齿上蹭了蹭,在一帮人簇拥下走到苏绚面前,“丹尼狄更斯特工,请出示你的证件!”
苏绚从口袋里拿出那只蓝色小册子递给他。
里贝克扫了一眼,交还给他,就在苏绚伸手触碰到证件的时候,那只在欧洲也算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失手掉在了地上,苏绚刚弯下腰,里贝克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了上面,“我不管你的头是谁,但这里叫做维也纳,你最好识相点别耽误我的时间……”
要不是匪徒中有人交涉,丹尼狄更斯的证件就要被他踩进泥土里了,里贝克扭了扭脖子,返身走回宾利车旁。
在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候,第一次开口便是索要赎金两千万,一个人质一千万,两个半小时要现金和车。
按照一个议员年薪10至12万欧元来算,赚到一千万需要至少八十年以上,但是里贝克并没有为那一千万愁眉不展,他拿起扩音器对着上面叫道:“钱可以付,但是先把维也纳那个女孩放了……”
话未说完,砰砰两枪,打在宾利车玻璃上,比什么都管用。
里贝克看着目眦欲裂,对着矮胖子痛骂道:“你眼睛张腚上了?去开两辆警车过来,挡着!”
矮胖肥嘟嘟的腮帮子为难地挤出两抹笑,心里暗操了他家所有女性一遍,这他妈真是一个十足的龌龊混蛋,吝啬、护短,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比别人都要高一头。
里贝克又对老头子命令道:“我派人准备一千万,你在箱子上安上追踪器,我要这群蠢猪一分钱也拿不到!”
一千万?那个亚洲丫头呢?放弃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多嘴,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回去吧?而且,关键是没谁有能耐咬得过他。
两个半小时后,五个箱子准备妥当,十足的一千万,没有半点水分。
“一千万准备好了,下来取钱!先把维也纳那个女孩放了!”
“我们要两千万!”
“不,不,只有一千万,只要你把她放了,保证你们离开!”里贝克对老头子使了个眼色,又道:“你们有两个人质,先放掉一个,这样交易才可以接受!”
“不行,那另一个呢!”
苏绚冰冷的目光从眼镜后面盯着里贝克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处理方式?”
怎么也料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够斯文的议员大佬居然卑劣到如此地步,居然要利用叶月稳住这些匪徒,等救出他女儿再全部包抄,该死的!
里贝克替苏绚整了整风衣领子,威逼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这里是维也纳!”
“那你借我几个人,我去那面救人质!”
苏绚知道跟他说不出长短,干脆道。
里贝克摇摇头,薄薄的唇几乎贴着苏绚耳朵:“你不是顶级特工吗,还需要我的人?不,不,不……我想你对我不是很了解,别人让我不爽一次,我会加倍讨回来!”
“你信不信我一枪让你脑袋开花,再把你那比猪还蠢的女儿扒光了,让那些猛男轮了?”
“你再说一遍!”
里贝克掏了掏耳朵,虽然比苏绚低几公分,眼睛还是挑衅的望着:“来,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正这时,北边一辆雪弗兰SUV几乎以蛮横的姿态将封锁圈的警车撞开,接着三辆路虎,后面跟着五辆克莱斯勒,在后面泥土飞溅的架势毫无疑问是悍马。
十几辆车风驰电掣停在了仓库门口,扩音器中正在交涉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谁让他们闯进来的?”老头子看着一队身穿维也纳警方制服的男人走下车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增援,但是一张张面孔还有吊儿郎当的穿戴方式俨然十足的流氓,他立即勃然大怒,就在他要命令手下举枪时,只见嚣张到令人恨得牙根都痒痒的里贝克垂着脑袋像一条哈巴狗一路小跑来到雪弗兰车前,满脸激动地拉起当先男人的手深深亲吻了一口。
“天啊,阿比亚诺教父,您怎么来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解,疑惑。
不过,令所有更吃惊的是,那个梳着背头两鬓染霜的男人居然脚朝着里贝克干净的纤尘不染的西装上就是一脚,将他揣了一个趔趄,伸手狠狠摔了两个耳光:“操你妈的,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
“我……我……”里贝克憋得满脸涨红,像疯狗一样扫了众人一眼,紧握的拳头连修得半长的指甲嵌入肉里都无所觉,强忍了一生中最难忍受的几秒后,里贝克低眉顺眼地摊着双手,委屈不解道:“教父,为什么!”
那个戴着口罩一直被奚落的丹尼狄更斯看了看腕表,声音模糊道:“蠢货,超过十分钟!”
然而,最瞠目结舌的是阿比亚诺陪着难看至极的笑脸迎了过来,谄笑道:“对不起!”
第四十三章 比流氓更流氓
更新时间2010325 19:17:30 字数:2474
里贝克的发迹史属于上个世纪的故事,记得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正像每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是从小人物默默挣扎才扶摇而上一样,里贝克也经过了一段从小科员到议员苦心经营的路,最了解他底细的人如今不是站在他的阵营,就是早早结束了仕途,在某些圈子的聚会里那些坐吃等死的老骨头依然对这个政坛晚辈不屑一顾。
他是狗?是狗!是狗吗?是狗!
但是打狗看主人,最好别去招惹阿比亚诺,没错,教父不是亲爹,不过,阿比亚诺善于先拉帮结派再找茬恃强凌弱,被他逼得从明星到舞女从舞女沦落到妓女的美人有多少,问问小巷子里的色情报刊老板就知道了,本特利算是个逆天的奇迹,谁知道那老杂毛为什么像坐了火箭一样直线上升,但不要忘记了哲学中的螺旋上升的真理,本特利只是昙花一现,等他死了,还是阿比亚诺的天下,换句话说里贝克这条狗儿还有一段张牙舞爪的时光。
作为经历过那次谈话的老头子,第一次亲眼见到欧洲这个大名鼎鼎的流氓,貌似今天穿得还是警服。
据说阿比亚诺讨厌三件事:赶时间,陪笑,给人递烟。
可是看到他舔着那张阴险流毒的脸凑在丹尼狄更斯面前,敬上一只雪茄的时候,所有的观念都被颠覆了,军情六处特工什么时候叼成这模样了?除了搞情报外什么时候学会拉帮结派了?
老头子四下望了望,见手下们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德性。平日里叫嚣着见到黑手党大佬级人物绝对用枪指着他们卵蛋押回警局的小子们今晚一个个都跟憋着屁似的谨小慎微,看来都是过嘴瘾,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比不上丹尼狄更斯。
他才不会多事,差几个月就退休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得晚节不保为好。
“来了多少人?”苏绚扫了眼已经警惕起来的匪徒。
“差不多三十个……”阿比亚诺递上一根烟,被拒绝后,依旧保持着谦恭的表情,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几年前,老相识贝卢斯科尼会在名人宴会上拍拍他的肩膀,嘘寒问暖一番!
这个他妈的狗娘养的杂种!
心里恨不得捏死面前这个装逼的二世祖,所以当苏绚一句话说出口时,他那张脸几乎扭曲了!
“今晚的事如果顺利的话,四年前的帐通通勾销,亲爱的阿比亚诺,本特利从你那里夺取的,你可以按照你的作风加倍讨回来,你依旧是这块大陆的地头蛇,卖你的枪倒你的粉将所有你喜欢的女人玩弄在胯下……不过,类似于四年前的事最好不要因为你脖子上这个应该长在裤裆里的东西再次发生,据我所知,在阴影里至少有超过二十个比我不讲原则的坏家伙喜欢玩些人间蒸发的游戏!”
苏绚搂着他的肩头,亲密地苦口婆心道:“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是有家庭的男人,听说你是一个孝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