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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林火却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兴许他们也是没注意到旁边才只六岁的林火,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刚好被听到。
直觉中,林火就想起了自己今早在城中闻到的一股血腥味,而那药材铺老板张全德也正是住在城中,还出了大事,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关联。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将张全德张三爷一家满门屠杀,鸡犬不留,而且每个人都只在喉咙处有一道伤口,其余丝毫的作案痕迹都没留下,这起惨案,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
那绿衣小厮一听到这消息就被吓住了,脸色不自然地有些发白,强自吞了一口唾沫,眼睛有些发直地说道。
“我还有一个小时候的玩伴在张三爷家里做事儿呢!唉,看来应该也┅┅”
后面的话林火也没有留意听,只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甚至都能嗅到危机感背后的血腥之气了,但静静走了一段路之后,还是强自将这种危机感归结于见识到这异世界的残酷上。
这暗夜城的张全德张三爷,在这暗夜城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尽管没什么权势,但家资丰厚,但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还没留下什么作案的痕迹,这在林火前世的认识中,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也难怪给他带来的危机感是如此之大了。
不过自己好歹也待在城主府,相信那些杀手还没这么嚣张,直接来攻打暗夜城最为重要的城主府,林火心中也是这样在安慰自己。
┅┅
“啪!”
城主府的书房中传来一个颇为清脆的声音,一个外形古朴典雅的笔洗就这样被摔成了无数块碎片,很明显,主人的怒气是借着它泄了出去。
“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难道每年的钱都白领了,连昨晚张全德一家被满门屠杀都没察觉到,真是白将你们放在城中维护安全了!”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书案后的红木椅上,拍在书案上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在指节处生出片白,一张脸不怒自威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
那全身穿着厚重铠甲的人脸上生出些许惭愧的神色,身为城防军首领的他,竟然连城中发生这样大的惨案都没察觉到,实在是多少有些失职。
“城主大人息怒,据属下到案发现场查探,发现做案的这伙人实力极为强大,李跃大人没发觉到这一起案子,实在是无能为力。”
其中一个谋士打扮的人站出来为他辩解了一句,却是一下子就说中了问题的重点。
那一伙人的实力明显比城防军要强大许多,纵然昨晚月黑风高,天上下着毛毛细雨,但能完美瞒过城防军的巡逻,将城中的张全德一家毫无声息地满门屠杀,却足以证明城防军首领李跃不是失职,而是根本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既然无能为力,那你们就先回去,什么时候找到线索了,什么时候再来我这里!”
辞客令一下,那李大人和谋士也无奈退了出去。
“主人!”
黑暗的角落中突然发出一个声音,却已然是在林破天的预料之中,原本布满怒容的脸在两人走后再度恢复了平静,一如这静谧的书房,之前的怒气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地上那碎成一地的笔洗碎片留下了痕迹。
“说!”
简短有力的一个词从中年人口中吐出。
“是,我们暗血第三分队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盯着许家的异动,只看到许家大小姐出来了一次,买了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什,并没有其他人进出。”
“好,你们继续守在那里,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中年人的话语还未落下,从角落黑暗处显现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老爷,看来许家终于是卷土重来了。”
在城主府干了五十多年的王管家很是突兀地走进书房,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林破天说到,言语之中,颇有些萧索的情绪。
“来了就来了,我林破天还能怕他们不成,十年前可是他们先出手的,也怪不得我们林家后来下毒手了。”
林破天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有一种刺骨深深的寒意。
“不过当初还是因为三弟心善,留了他们两个孩子的狗命,甚至连昌隆拍卖行都给他们维持生计,没想到这对姐弟还潜伏了这么长时间来报复,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林破天声音一字一顿,字字如金掉在石板之上,锵锵坚硬。而那股字里行间的寒意中又迸发出一丝杀气,隐而不发。
“所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这一次无论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放过他们。在这暗夜城中,他们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直接将张全德一家杀个一干二净,这已经不仅仅是在报复当初张全德落井下石的举动了,而是开始向我示威,向我们林家示威。”
“既然做下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敢灭人满门,就要有被人灭门的觉悟,不要因为我们林家一直缩在暗夜城中经营,是代表着好欺负,他们许家已经做了初一,就轮到我们林家做十五了!”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迸出了牙齿缝,发出金石之声,更带着隐藏不住的仇恨和愤怒,就连暗夜城城主林破天一向平静深邃的双眸,此刻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血色,伴着隐而未发的淋漓杀气,更是犹如地狱走出的血色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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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动根本印(求收藏)
夜深人静。
暗夜城外,一间窗户紧闭,门也紧紧关上的茅屋里面,幽暗漆黑,林火正身处在里屋那装满粉红色洗髓汤的木桶中。
这木桶虽然狭小拘束,但是对于林火来说,却是已经足够了。地方小,四面封闭,天地之间的灵气反而都聚集在这木桶的洗髓汤中,凝而不散,拘束成一团,随着汤中的药力进入全身经脉。
随着药力与灵力不断涌入,林火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似乎都开始蠕动起来,逐渐变得强壮有力,水状灵力也在一点一滴的缓慢累积,从初次浸泡洗髓汤到现在已经二十一天,原本屈指可数的乳白色水滴状灵力也在丹田中形成水洼,似乎已经快要到达灵师巅峰境界了。
双手快速结出八个印结,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水流的影响,将这一套动作都熔炼进本能之后,林火几乎不用思考,脑海中只要升起一个小小的念头,手印就自然而然地结了出来。
动作越来越快,双手在洗髓汤中都几乎形成一片幻影,身边的汤药也急速流动,将整个木桶弄得铮铮作响,如果不是云老找来的这个木桶做工极好,用的又是上等楠木,兴许林火只要泡上一次,这木桶便会坏一次。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将这一套手印结完,林火紧紧闭上双眼,趁着肉体对这套手印的暂时记忆还没完全消失,将全部的心神都灌注到从丹田中流出的灵力流上,小心操控着灵力流,对应着手上结出的第一个手印,在经脉中以一个极为复杂的路径运转不停。
这完全是按照云老所教授的运转方式,在经脉中流转的灵力流,每一个时间点都必须契合身体上结出的手印,差一丝一毫都不行,其对灵力的精准控制程度简直难以想象,因此也只有如云老所说,先将这套动作的八个手印都完全融入到肉体本能中,连思考都不需要就可以结出来,才能将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灵力的精准控制上。
不过即便是这样联系了许久,林火都还没能将第一个手印,不动根本印的威力给彻底激发出来,毕竟要求灵力流完全对应结出手印的每一根手指上的动作,甚至连肌肉的跳动都不放过,难度几乎是几何级的增加。
灵力顺着经脉潺潺流下,如同深山中静静流淌的小溪,没有任何的停顿,一切都自然而然,宛若水到渠成。终于,随着第一个手印的顺利结出,经脉中的灵力也流动完整个复杂的路径,看起来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实际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轰隆!
平地一声雷,一道庞大的气劲瞬间将这无比结实的楠木桶击成粉碎,之后还未完全消散的气劲更是破空而至,一举将茅屋的墙壁打穿出半人高的大洞。
“干什么啊!半夜吵吵闹闹!”
微睁开稀松朦胧的睡眼,云老撑了一下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外物走了进来,看起来还一副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
”咦?你的不动根本印练成了!”
看到墙上齐腰高的大洞,还有破碎的大桶,云老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本因为打哈欠而张大的嘴也没能合上,一脸惊讶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林火。
这时候林火还端坐在破碎的木桶底座上,只是脸上还挂则些许尴尬的神色,双手也保持着刚才打出第一个手印——不动根本印的模样。
“老师,看样子我应该是练成了,只是┅┅只是┅┅我┅┅我动不了了!”
终于将最后一句话艰难地说出口后,林火的脸上也升起一片绯红,刚才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根本就动弹不得,似乎整个身体都变得石头一样僵硬,虽然能感觉得到肢体的存在,但怎么样都使不上劲。
“哈哈┅┅你也是太操之过急,身体都还没完全适应灵力和手印的契合共鸣,就强自打出这不动根本印,现在该尝到苦果了吧!”
云老伸出手掌,在林火肩头上猛拍了一下,顺着劲道将他僵硬身体内残留的霸道气劲驱散,脸上却不由得为自己这个徒弟现在狼狈的样子而大笑不已。
“不过你这样虽然吃了点苦头,但总算将不动根本印这个最简单的印结给学成了,剩下的时间,只需要你好好地体会那一瞬间,灵力与手印之间的共鸣感觉,再发出第一个印结就不难了。”
已经恢复了活动的林火虽然对云老的大笑颇为不满,但只能强自压下,心里却不断碎语着,这个老家伙,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前来取笑,真是为老不尊。
“你现在的实力,也差不多快要到达灵师巅峰境界了,现阶段结出不动根本印的威力我可以给你交个底,至少相当于一般初入灵宗境界的通灵人全力一击。”
“可这手印的威力虽然庞大,对身体的负荷却很高,就算是你是经过我和洗髓汤锻炼过的,发出这一记不动根本印后,也免不了全身僵硬几秒。如果和你实力差不多的人较量,也没多大问题,但若是遇上比你实力强上一个境界的,这身体僵硬后的几秒足以让你丧命,因此这一个手印,在你没到达灵宗境界之后,最好还是不要用出来。”
一向为老不尊的云老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罕有的严肃表情,林火也深知这其中的凶险,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暗夜城中,可不是那么平静了。我考虑到你现在如此低微的实力,只要遇上一个灵宗境界的敌人,说不定便会被打得屁滚尿流,所以英明伟大,英俊不凡的为师就给你一个保命的烟花,一旦有什么凶险,便将这烟花放出来,伟大的为师也好保住你的小命。”
戏谑的声音极为欠扁,幸亏林火是经历多了这种自我吹嘘和贬低他人的行为,也知道老师强大的实力,他才没有暴走要和云老较量一场的打算。
刚开始的时候,也没发现这老头这样无耻啊!看来当初那副道貌岸然,让我拜他为师的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时间长了就露出真实嘴脸了,林火心中不停地诽谤着。
现在做饭要我负责,烧水要我负责,就是练功也要承受他的折磨,自己怎么那么命苦啊!想到这里,林火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
暗夜城中,这时候却显得颇为不平静,城西处,刀剑齐鸣,鲜血纷飞。
林破天的一刀斩下来,黑气翻涌,空气呼啸,在还没有斩下的时候,周围就立刻狂风大作,地上的尘土都被庞大的气劲扬起来,威势惊人,骇人胆魄。
看着长刀的力量,不要说是面前那人的脑袋,就是一块百炼钢都能被生生劈成两半。
本来穿着黑衣服的敌人手持一杆火焰长枪,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但林破天却偏偏大开大合,将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比长枪还豪气万丈,没有一点被长兵器束手束脚的感觉。
这种武技,显然已经是对手中长刀的熟悉,空间招数的把握,都到了一个很微妙的境界。
但那黑衣人的长枪也丝毫不含糊,一招一式显得极为清晰,配合着漫天翻飞的火焰,似乎对方的每一招都在他的预想之中,而他的兵器正放在那里等着对方在,这种进攻方式,真是让林破天颇有些奈何不得,交手了数十招,都一直被他死死拖住,分不开身。
噌!
却是那林破天将手中的兵器都扔了出去,长刀一下子就插在石板上,发出极为清脆的震颤声响。
“嗷!”
龙吟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