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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打算明天再带地进来这里。”
艾琳忍俊不住。“记得那次勃艮地公爵在你床底下安插间谍的事吗?”
若兰也笑了。“可怜的家伙。他看了『福宝』一眼,不但没有向我刺探情报,反而滔滔不绝的泄漏公爵的底牌。”
“我记得你从他身上得到的不只这样。”
若兰充满骄傲。“一位女人需要的不只是追求者的花言巧语。”
“我对你充满信心,亲爱的。”
一匹马嘶呜。若兰跳起来,跑向窗户,拉开窗帘。一片云飘过上弦月,使院子一片漆黑。
艾琳跟过来。“你看到什么?下面黑漆漆的。”
若兰对著黑暗注目。下面是城墙下的一片院子或花园,她将脸颊贴著玻璃,看见一个暗影移动。“那里。”她低语道,同时指著一个移动的黑影。
“我什么都看不到。”
若兰不耐烦的等待月光重现,一面试图盯紧那个黑影的行踪。那是一个人还是夜风吹动的树影?她盯得眼睛发痛,还是无法下断言。
云朵继续遮掩月亮,但她清楚的确定自己是看到一个人溜出城堡。
“如果那里有人,现在也走了。”艾琳将若兰拉回壁炉。“或许是”个女仆溜出去和马僮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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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若兰问道。
“刚过十点。”
若兰踱著步,试图整理头绪。
“好,”艾琳说道。“告诉我一切。
若兰说出她在城堡中所见的一切疑点。当她说完,腊烛又烧短了一个小时。
艾琳猛拍大腿。“我同意你的观察。但我认为你不应该操之过急。”
“是的。”若兰说道。“明天我得告诉他我的身分和此行的目的。现在,艾琳,老实告诉我你对他的看法。”
艾琳手肘支著膝盖,手托著下巴。“尽管你这样说,我却认为他挺可爱的。不要把脸皱成那样,会有皱纹的。”
“老天保佑我不要有皱纹。”
“如果你不要那么偏执,就会看见伯爵有趣的一面。他比长袖善舞的肥胖外交官好多了。”
“我打算一辈子独善其身。”
“但是如果白马王子出现会更好。”
若兰呻吟道:“我们专、心讨论基德堡伯爵好吗?”
若琳笑道:“他那个儿子叫什么来著?罗伊。”她转动眼珠。“你见过比他更需要母亲的孩子吗?”
“别管那个孩子,伯爵才耐人寻味,艾琳。他看起来像个呆子,但我在他身上看到信心和能力。”
“有时候我真是纳闷,”艾琳瞪著炉火说。“一个缺乏和男人亲近经验的女人怎么会那么敏锐。嗟呼,我也发现他是耐人寻味的了。”
若兰饱受恭维的伸伸懒腰。“明天第一件事就是找他。”
隔天早上若兰醒来,发现门缝下有一张神秘的羊皮纸条,上面孩子气的笔迹写著“罗杰。”
她惊讶的得知伯爵从来不在中午之前起床,因此早上悠闲的吃早餐和沐浴,然后闲晃的擦干头发,同时艾琳监督女仆替她们把行李打开。
当她获知伯爵已起床时,便穿上一件简单的珠灰色毛裙,外面是一件红色缎质上衣,头发以丝带扎在北后。然后她下楼,敲他书房的门。
“进来。”
若兰进去。伯爵坐在书桌前,桌上散方着一堆色彩鲜艳的羽毛、几十支鱼钩以及一把生锈的钳子。他穿着一件相同的绿色外套,戴着厚眼镜,但是假发换成一顶垂到肩上的黑色鬈曲假发。
伯爵侧著头觑她。“请进,若兰小沮。”他起身指着一张沙发。“请坐。”
他的儿子穿著格子呢装,腰上系著一只特大号的皮囊,这时丢下手中的书。他那乌黑的头发以一条皮带系在脑后,那双温暖的褐眼闪著好奇的光芒。
她本来希望单独和伯爵谈话的。她掩藏失望地说道:“您好!罗伊少爷。”
男孩噘起嘴。“是罗杰。我不是写字条给你了吗?”
她想起那张字条,却莫名其妙。她为难的转向伯爵。
他纵容的微笑,在胸前交抱双臂。“小犬不喜欢我们为他取的名字麦肯。”
男孩抗议道:“麦肯是个古板的名字。”
若兰不懂为何伯爵不跟随流行的穿垫肩,或者为何如此纵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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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叹道:“它好歹是一个国王的名字。”
“麦肯、不肯,”男孩叫道。“我才不要。”
“小犬还没有固定喜欢哪个名字。”
“有,是罗杰,”他猛拉衣服。“和罗杰。培根同名。”
伯爵仰视天花板。镜片放大了他的眼睛和睫毛。在镜片下,那对长睫毛有如黑扇子般的煽动。他真正的头发大概和儿子一样是黑色的。挺迷人的,她想道,接著克制自己。“客观”是她的信条。
“恕罪。”伯爵走向儿子,抓住他的肩膀对他低语。
麦肯拍一下皮袋。“不对,父亲,罗杰。培根有一位情妇,名叫彩虹。我认为她比不上你的情妇漂亮,但无论如何她是好看的。”
贵族是可以拥有情妇,但是伯爵到哪里去勾引女人?
“你错了,儿子。”
男孩跺脚。“我发誓没有错,父亲。”他从地板上抓起书。“我在这上面看到的,你自己瞧。”
他埋首书页中阅读,然后正色道:“你会错意了。罗杰。培根是一位神学家。他说”神学“是其他所有科学的情妇。他只是在研究彩虹和光谱,不是在吹嘘他的男性魅力。”
男孩引颈瞪视父亲,略微气馁的说道:“你是说他从来没有使用他的”宝贝命根子“?从来没有?”
“我想这时候不适合讨论这个。”
男孩注视若兰,表情转为促狭。“你是说我不应该在小姐面前提起我的宝贝命根子?”
伯爵抓紧男孩的肩膀。故作镇静的若兰不知伯爵是否生气。
“对极了,罗杰。”
“哦,好吧。”男孩将书甩上。“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我再换一个名字,后天也是,好吗?”
“好。我想你该告退了。”
“如果你给我一个弟弟,我马上就走。”
伯爵脸红,但口气平静的说道:“你没别的事做吗?”
“有,”男孩挺胸道。“是生死决斗!”说著他冲了出去。
伯爵端详他那外翻的鞋子脚尖。“对不起。他都和士兵混在一起。”
若兰的疑惑消失。“就是一次五十人,在城墙上巡逻的那些吗?”
“你非常敏锐,小姐。还有,请容在下说,你的衣服真美。正是红雀的羽毛颜色。”
这位呆子伯爵会对女人恭维?或者他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多么有趣,又多么令人失望。
“谢谢你。”她坐下来。“我希望我们能谈谈辛克莱男爵。”
伯爵回到座位。“你怎么会想要去谈论那个恶棍?他的行径是不适合小姐讨论的。我们来谈流行!”
若兰在心中默数十下。“我希望谈谈辛克莱男爵。”
他的双眼瞪大如铜铃。“为什么?”
艾琳怎么会认为他可爱,反应迟钝还差不多。“因为他是你的邻居,并且发出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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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歉然的微笑。“边界的纠纷对一位出身良好的淑女而言,似乎是很难堪的话题,你怎么会知道的?”
若兰不耐烦的说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身分。”
“我冒犯你了。”他的双手搅乱书桌上的羽毛。“我是个乡下老粗,乞求你原谅。请你明示。”
若兰怀疑所有的希腊哲学家都无法向杜凯尔明示。她缓慢而口齿清晰的说道:“我叫马若兰,我是特使”
“对了。”他以手掌拍额头。“我想起来了。你是莫尔伯爵派来的。呃,很抱歉,我的答覆还是一样……”
当基德堡伯爵长篇大论的诉说高地族人对联合法案的不满时,若兰在心中默数到一百下。
当他说完,她发现他瞪著她的手。她低头发现自己正在乱弹手指。她握拳,压抑揍他一拳的冲动。
“让我从头说起,爵爷。是女王派我来调停你和辛克莱男爵的纷争。他控告你抢劫、绑架、破坏和伤害。”
他抓著额头。“伤害?我?别信他。他只会毁谤我的人格,你同意吗?”
他以为她认识男爵。不妨随他去。“我就是来查这个的。”
“陛下怎么会派一个……女人来?我没有恶意,当然。我有一些最好的羽毛就是母鸟的,例如红松鸡……”
“因为我的工作是思考,”她咬牙切齿地道。“我是陛下的外交幕僚成员之一。”
他哑口无言的抬头挺胸,接著又塌下。“呃,我非常敬佩。我还以为是莫尔伯爵派你来游说我的,不好意思。”他以为她是波斯舞娘,若兰也不稀奇。她痛恨谈话失控。“够了,我是来听听你的说词的,请说吧!”
凯尔闭嘴以免爆笑出来。他大可控制这个黄毛丫头。当他说完之后,她会打道回府去向女王报告。辛克莱男爵将入狱,凯尔的生活将回复正常。
“我在等著,爵爷。”
“当然。但是你不需要今天早上遣回的那些士兵吗?”
“不需要。我打算和平的解决问题。”
他睁眼说瞎话。“我感激不尽。”
“不足挂齿。”
她是不足挂齿。男爵将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在昨晚边地勋爵给他们教训之后。“你是否要记录下他的罪行?”他想起那对双胞胎。“是否叫你的书记进来?”
“不必要。”她再度露出倨傲的笑容。“我的记性很好。”
他倒是想给她一点回忆。还想知道她一身美丽的衣裳是哪儿来的。而那头红发更是闪亮动人口想到那头柔丝,他感觉手指放松。再想到纵情的代价,他回到现实。“男爵对基德堡的恶行是罄竹难书的。”他警告道。
她对他的斜睨说明她怀疑他的表达能力。“不急。”
凯尔清清喉咙,开始以一种几乎使若兰失笑的高亢声音说话。“单单今年他的手下就烧毁三座农庄。可恶的暴行。现在我最好的鳗鱼河流中都有灰烬”
“死亡人数多少?”
他摒除那些尸体的影像。“四个。他还鼓励渔夫去网泰因河中的鲑鱼,可怜的生物连产卵都不能。”
“的确可怜。说下去。”
“他任意偷窃牛群。这个恶霸竟然敢动我刚买回来的那群。”凯尔在桌上摸索。“我这里还有所有权转让证书呢!哦,该死!东西老是不翼而飞。可恶”
“你可以以后再给我看。”
一片羽毛落在他鼻头,凯尔努力将它甩落。他甚至嘟起下唇猛吹,但徒劳无功。她再度开始敲手指。他摘下羽毛,假装检查的将它凑到眼镜下。越过镜框,他审视她。她是如何保持镇静的?他愿意付出哈迪恩之墙的一个藏匿处以便向她显示自己的真面目。相反的,他选择谨慎行事。“这片留给一条肥鳟鱼。”他将羽毛丢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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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绑架的指控是怎么回事?”
凯尔想起亚莉,以及她信中的口气有多么快乐。查理买下一座农场,而她怀孕了。
“天啊……绑架。这有点荒唐。男爵的土兵劫走我们最好的蜂巢,而且是在苜蓿授粉之前。”他摇头道:“我们的收获很惨。”
“你偷了他别的东西做为报复。”
他装傻的眨眨眼抵赖。“我?边地之狼?不可思议。我使农民的收成增加,并且为他们取得新蜂巢呢!”
她的声音低沉。“你从来没有报复?”
他诚心诚意的说道:“杜凯尔是一个学者,他只动口不动手。他假装战栗地道:”我看到血会恶心。“
“我相信。还有别的吗?”
她不再敲手指了,这似乎是她唯一的破绽。他甚至不记得看到她眨眼。老天,她可以教人如何有耐心。他显得犹豫不决,彷佛不知是否应该开口。
“不要客气,爵爷。我就是来帮忙的。”
那么他就是法国国王。一个漂亮优雅的红发小红怎么能解决一百年来的世仇?最近登上王位的那个女人也只是因循前人的模式在解决边界的问题。只不过安妮这次派来的这位尤物是既赏、心悦目、富智力又具挑战性。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凯尔爵士。什么事情那么可怕?”
他没有回答,因为安太太走进来,目光闪烁。“对不起,爵爷,我为您和若兰小姐送苹果汁来。”
这是信号,有人从辛克莱靠近基德堡,一个小时内会到达。凯尔得离开,因为他不能让敌人看见他伪装成傻瓜的模样。但他又不愿离开若兰小姐。
他想到了办法。“我说,若兰小姐,或许你愿意亲自看看男爵的所作所为。我们可以坐马车、带著苹果汁。我也可以带你看看其他东西哈迪恩之墙和数十种蝴蝶。我们可以花一个下午,如果你愿意。”
灰眸闪著喜悦,唇上扬起真心的微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