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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的床榻上,那个小小的拱起就是他吗?雪漓压抑不住泪如泉涌,冲上前去把孩子从被子里抱出来,再他的脸上怎么亲也亲不够,一时眼泪沾了孩子满脸。
几乎人人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司宸墨站在门口,他看着雪漓对孩子爱不释手的样子,眉头渐渐皱成一团,早知道应该生个小公主的,这个小男人尽然占尽了娘亲的宠爱,在他的印象里,雪儿可从来没主动亲过他。
“咳咳!”他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雪漓忽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是百感交集。“秋月,这……他6”
“什么这啊他的,有了孩子就忘了他爹,雪儿,你太不应该了!”门边洒落冷日的光辉,他再光辉中淡笑。
雪漓茫然,“不是你派人去做的坏事吗?”
司宸墨望着她摇头苦笑,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啊!娘娘!”秋月帮着解释,“是皇上派人来救了我和小皇子,那天秋月刚从冯四平家出来就遇上风先生了,是他把我们带到这个庄子里安顿好,还带了奶娘来给小皇子喂奶呢,否则,秋月还不知道和小皇子再哪里游荡!”
“可是……”雪漓脑子还是一团混乱。
“娘娘!我都跟冯四平家的说了,凶手是什么二少主派来的,怎么变成皇上了呢?那个冯四平真是呆子!”秋月气愤填膺的样子。
雪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第一次出现有理说不清的情况。
“傻妞!”司宸墨的声音无比宠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那么坏吗?”
雪漓的思路慢慢清晰,泪水却决堤而下,“你坏!你就是坏人!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人!”
秋月捂嘴偷笑,她知道,自己该悄悄退下了……
“让我也抱抱!”司宸墨上前欲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雪漓扭身不让,“你还是回去抱你如珍如宝的皇长子吧!我的芥儿没有这个福分能赢得皇上的青睐。”
“芥儿?”司宸墨念着这两个字,“连名字都有了,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哦呜?”
“是!既有皇长子为太子就够了!还要我们母子干嘛?”雪漓虽然明白二少主弑子时一场误会,可是,想起自己所受的冷遇还是无法原谅眼前这个人。
司宸墨闻着这周遭浓浓的酸味,对于她的任性哭笑不得,索性一把搂住她,“不给抱我就两人一起抱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欺君之罪该当诛!”
雪漓稍稍用力,没有挣脱便作罢,委屈全数涌上鼻尖,“诛啊!有本事别只说不做,不把我们母子俩诛杀了你就不姓司!”
“我本来就不姓司!”他嬉皮笑脸将雪漓抱在膝头,雪漓却将儿子抱在怀里,他如今真是抱了两人,“傻妞,我怎么舍得杀你!还有儿子,你看多像我!”他骄傲地用手指去捏他的小脸。
雪漓一手搂紧儿子,一手拍开他的手,“走开!别捏疼了他!我怎么就没瞧出哪点像你?你的皇长子才像你吧!”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眉头微微一皱,“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提皇长子这个词?”在这青山环抱的庄子中,他不愿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心爱的人相聚片刻,更不愿被别人的阴影影响心情。
雪漓冷笑,“难道不提他就不存在了吗?但凡你自己洁身自好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
“雪儿,你是不是再怪我冷落了你?”终于有机会出宫,司宸墨决定解开她心中的结,以免她终日郁郁寡欢。
雪漓被说中心事,心中一酸,嘴上却不肯服输,“哪敢!皇上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咱们做奴婢的怎敢干涉?”
“傻妞!”他凉凉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你这个小傻瓜!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我跟皇后……那是做给大家看的!马上!马上就能见曙光了!”
“又拿话来哄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话虽如此说,雪漓心里却宽了很多。
“雪儿,我发誓我不是哄你!太后逼着我立太子,丞相虎视眈眈,鼓动着群臣联名上奏折,我不立太子的话简直顶不下去了,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假意宠爱,实则拖延,只要风一天大事办成,就可以一举摧毁丞相的势力,而后立我们的宝贝儿子为太子。这话在宫里还不敢跟你说,宫墙深深,无处不是耳目,只是可怜了你,我的宝贝儿,受委屈了。”他亲昵地用唇碰着她的前额。
“那你索性立了皇长子为太子啊,我又不稀罕这个太子位,芥儿更加不稀罕!”雪漓稍稍躲开,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这么说!”他恼怒的捏住她的鼻子,“我要给你天下最好的!不准不稀罕!”
雪漓幽幽望着他,“难道权利是天下最好的吗?”
司宸墨一怔,“雪儿,那你想要什么?”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雪漓满腔幽怨,“我要的事平静,平平静静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说着便凄然倚着他胸膛。
“我懂!雪儿,我当然懂!”司宸墨紧贴着她的脸,顺带将儿子一起拥进怀里,“我答应过陪你一生游山玩水,可是,雪儿,身在其位必尽其责,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皇帝,可若我弃位而去,这天下势必大乱,且不说宫里争个你死我活,各藩王也会群起谋位,届时战乱四起,血流成河,遭殃的是百姓啊!”
“可是,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连最亲密的人都无法说几句真心话,这样的煎熬好辛苦!”雪漓仰起脸,满是哀愁。
“雪儿,你就盼着我们的儿子快点长大,到时我把皇位甩给他,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可好?”他从学历手中把儿子夺过来,亲亲他酣睡时的小脸。
雪漓此时心中的疑虑全消,眼见他疼爱儿子的模样,甜蜜的感觉渐渐涌起,不由嗔怒,“你倒是会甩担子,到时累坏我们皇儿怎么办?”
司宸墨唯一思索,坏笑道,“这是个问题,不过我已想到解决之道。”
雪漓好奇地问,“何解决之道?”
司宸墨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床头,转瞬将雪漓压在身下,“我们多生几个皇儿来辅助他不就好了吗、”
雪漓大羞,“你……怎么随时随地都会想起这事?”
“这可是国家大事!”他振振有词,“我们得为国家多造栋梁之才!”言辞间便已不规矩起来,伸手在雪漓衣襟间摸索,唇也随之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甜美依旧,沉醉依然。
繁琐的一群束缚磨光了他的耐性,他索性扯住她衣服前襟用力一拉,内外数层遮掩应声而开,一直破裂到腰际。
触手升温的肌肤让他压抑多时的欲望膨胀到极限,唇游遍她裸露的香肩,同时迫不及待地解着她的肚兜。
关键时刻,雪漓却挡住了他,嘟唇盘问,“近期你和皇后……有没有这样?”
司宸墨不悦地拂开她的手,“她那水桶模样我看了就倒胃口!”
雪漓当即气恼地将他推开,“以你之意,若是窈窕女子你就胃口大开了?那我以后或许也会变成水桶模样,你呀会倒胃口吗?”
司宸墨怔住,自知失言,抱住她软声相求,“雪儿,我不是这意思,我心里真真切切只有你一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只想着你一个,不信你摸摸!”
他抓起雪漓的手放在他胸口,雪漓用力甩脱,手背却不小心打在他肩上,司宸墨疼得叫出声来
雪漓关切地翻开他的长袍和上衣,肩上的伤口又渗出点点血迹,她既心疼又懊悔,“疼不疼?对不起!”他的身体其实很美,只是,为了她,无端多了很多伤疤,似乎,她总是让他受伤……
他痴迷地凝视着她梨花带雨的容颜,“不疼,傻妞,只要你开心,这点痛算什么!”
“宸,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对不起,每一次都让她的心疼到无以复加。
“傻妞,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相信我!以后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所以,若再不信我,定重重罚你!”他佯怒,板起脸。
雪漓脸颊忽染上一抹红霞娇羞无比,“雪儿这次真的错了嘛,宸哥哥要怎么罚就怎么罚……”
细若蚊吟的声音,羞若桃花的娇颜,司宸墨何曾见过她这般摄人魂魄的模样?心中一荡,便扯去了她最后的束缚。
“小妖精!”他低咒一句,埋首于她双峰之上,“宝贝儿,我们这次是生个小公主还是小皇子呢?”
原本情意浓浓的她忽然低落下去,“我再也不要生小孩了!不要……”
“为什么?”他大惊。“你还在怨我吗?”
雪漓伏进他怀里摇头,“我怕,那个过程太痛苦了,比死还难受,而且你不在我身旁,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黑夜,似乎随时都会孤寂的死去……”
她的发丝轻触着他胸膛,无端地就触疼了他的心,他深深吻住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对不起,雪儿,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会时时在你身旁,再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原谅我,宝贝……”
许久没有这样的肌肤之亲,雪漓全身的火焰很快便被他点燃,再他身下娇吟扭转的妩媚使他彻底沦陷,撕去彼此最后的束缚,他预备进入她的温暖……
“哇——”的一声大哭,击溃了所有高涨的情欲之潮……
雪漓一把推开他,急忙抱起床头的孩子,一边拍一遍哄,“芥儿,宝贝儿,不哭,是父皇不好!冷落了我们芥儿……”
司宸墨急流勇退,兴趣全无,开始觉得雪漓的话有道理,这以后确实不要再生孩子了……
他悻悻地穿上衣物,“我什么时候不好了?明明是他不乖!什么时候哭不好!破坏我们的国家大事,我可要揍他屁股了!”
“你敢!”雪漓一副护犊的样子直瞪着司宸墨,一边试着给孩子喂奶,可是,奶水竟已完全褪尽了。
司宸墨气结,“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我是吗?没我哪里来的孩子!”语气竟十分委屈。
雪漓烦躁不安,孩子越哭越厉害,估计是饿了,不由大声道,“去把奶娘叫来啊!”
司宸墨身为皇帝,从来没被人大声呵斥过,今天为了儿子却被雪漓如此对待,虽说是自己儿子,但被忽略的感觉还是让他颇为气馁。
稍稍踌躇,雪漓发现他还没动,更加恼怒,“你还杵在这里干嘛?去啊!”
他欲争辩,却终住口,怏怏不快从她手里接过孩子,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你不会这样子去见人吧?”说完便抱着孩子走出屋子。
雪漓看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他情绪不对,稍后,他依然怏怏不快地回来,脱去长袍,钻进被子,倒头便睡。
“怎么了?”雪漓贴上他的背,胳膊缠住他的腰。
“昨晚通宵没睡,睡觉吧!”格外冷淡的声音……
“宸哥哥!”雪漓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更紧地贴上他,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擦着他的背,再唤,“宸哥哥……宸哥哥……”娇声软语,婉转无比……
司宸墨猛然回身拥紧了她,“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小妖精!”
罗帐放落,满室春色融化了所有的隔阂与不快……
宫外的宁静与自由让两个相爱的人前所未有的投入与放纵,而宫内,没有了司宸墨和学历,该演的戏码仍在继续……
听说风一天回来的消息,最开心的便是瞿若,一大早便蹦蹦跳跳来太和宫找风一天。太和宫的侍卫知她乃西南王之小郡主,也知她哥哥瞿榛在皇帝身边随侍,是以没有阻拦她进太和宫。甚至没问理由,瞿若便轻轻易易入内。
可是,她并不知道风一天在哪里,也不知道风一天已随司宸墨他们出宫,冒冒失失再太和宫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偌大的太和宫竟似无人之地。
音乐听见太和宫内一小院有说话的声音,瞿若便决定上前打听风一天到底在哪里。
205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此院,里面便传来女子的说笑声。
推开院门,方知这里是皇贵妃紫画的院落。此时的紫画,正抚着肚子与春儿说得开心,见瞿若闯进来,立刻闭嘴。
瞿若是个胸无城府的小女孩,对于紫画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未存芥蒂,便直接问道,“请问风一天住哪个院落?”
紫画知道瞿若跟雪漓走得很近,听说还姐姐妹妹的称呼。她深知雪漓是司辰墨的绝宠,自己拿她毫无办法,但是对于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女孩还是可以给个下马威,以挫挫雪漓的锐气。
“哪里来的野丫头!你问谁呢?”紫画高高抬起下巴。
“问你啊!风一天在哪里?”瞿若答得很天真。
紫画微微冷笑,朝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心领神会,上前便打了瞿若一个耳光,“大胆!见了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