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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妃急了,抓住她的衣袖连连摇头。她微微一笑,“怎么?姐姐说得不对吗?那也不急,妹妹继续练吧,比原来大有进展了,想必过几日就能写清楚了……”
琳妃沮丧之余,重新打起精神开始挥笔疾书。
“妹妹先忙着,姐姐不打扰了,早些休息,别太累着自己,啊?”刘嫔手中拽着她写的东西,步出小院,脸上始终荡漾着微笑,只这微笑渐渐变得诡异。
她将这事从头至尾又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无论这皇上是真是假,对她来说,假亦成真,真亦为假。
她的娘家势力已经完全坍塌,如今的她完全是孤零零的势力,如果没有瑜儿的存在,连命都难保,所以,要她在天下人面前揭穿这个天大的秘密,谁会相信她?估计消息还没传出去她就已经被灭口了。
不,她没这么笨,他就是皇上,是他孩子的父皇,若有一天她的瑜儿能被封为太子,那她依然会母凭子贵!
如今唯一的阻碍便是漓妃,原来她的孩子并没有死,皇上还说是为了防止紫画那个女人害死孩子,才谎称孩子已死,悄悄送往宫外。
紫画那女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干假怀孕,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就连曾经备受皇上宠爱的紫画也未曾得到皇上宠幸而怀孕,其他妃嫔就更不可能了,如此说来,她便只有一个敌人——那便是当初的漓妃,如今夺了她后位的殷雪漓。
她冷冷一笑,皇上可以是真皇上,但漓妃却必须是妖女……
不知太后知不知道此事?或许可以前去旁敲侧击一下,探听虚实,主意一定,便改道朝凤藻宫而去。
今晚的凤藻宫有些异样,守卫都站在外面,还有间或走过的侍卫来回巡逻,她有些疑惑,躲在花丛间静观其变。
稍后,见一个男人的影子进了凤藻宫,也没人阻拦,看来不是第一次进太后寝宫。什么人这么晚还来找太后?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这宫里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今晚定要探个究竟!
如此一想她便捡了颗石子往对面花丛一扔,悉悉索索的声音将守卫吸引了过去,她猫着身子从花丛中钻进了凤藻宫。
转了个圈,来到太后寝宫较为偏僻的一侧,躲在窗棂下,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这死没良心的!巴巴的这么久了才来一趟玉京,还把自已的王妃也带来,是什么意思?存心气我吗?”
“珠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她不是先回去了吗?”
“端景颐,我告诉你!若你敢对我负心,我定废了你!”
“你这个蛇蝎女人,我把王妃一同带来只为了避嫌,我可有一时一刻忘得了你。纵然你现在变得心狠手辣,连我都要废,可我依然念着你,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宁愿死在你刀下!”
太后似乎满意了,声音变得娇柔起来,“哼,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定让你变成太监!”
“别乱抓!小心点火了!”
“我就要点了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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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用想也知道太后抓了什么东西,刘嫔的脸瞬间涨红。
端景颐?刘嫔脑子里想着这个名字,原来是端亲王!原来太后跟端亲王有一腿!这可是个天大的收获!
她兴奋不已,里面已传来太后的娇声软语和端亲王类似调情的声音,她不觉心慌意乱起来,久未滋润的干涸身体似有了某种悸动,不敢再继续偷听,一个新的计划在心里,悄悄形成……
又一个晦暗阴沉的晚上,一个身影潜进了凤藻宫,瞧身形应是女子。
此身影在窗外匍匐良久,直到里面渐渐响起了喘息呻吟声,她便故意弄出声响,待里面警觉地一声,“谁?”她便悄悄潜入了花丛。
稍后,太后从里面出来,头发微微凌乱,警惕地在四周扫了几眼,目光落在脚下的一块宫牌上。
皇宫的太监和宫女都有宫牌,这是身份的标志。太后抬起这块宫牌,上面刻着的名字是:秋月。
握紧了宫牌,太后眸中寒光一现,“来人,抓刺客!”
侍卫在凤藻宫前前后后搜寻开来,此影子在花丛中蹲了半宿,直到侍卫搜寻无果,尽数散开,她才寻了个空挡溜出凤藻宫,黑夜中,她的笑容异常阴冷。
几天后,凤藻宫散落了一大叠写满字的纸张,上面的内容徐涂改改,依稀看得见的是漓妃是妖女,魅惑皇上,而那些用墨涂掉的字是什么已无法辨认。
更有一些字迹稍微圆熟的纸上写得更为悚人,如,妖妃转世,惑乱天下;不除妖女,天将大乱,甚至还写有二皇子乃妖孽投生,天下势必生灵徐炭……
渐渐的,这些纸张不仅仅出现在凤藻宫,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开始出现。
与此同时,流言也在宫里悄悄流传,各种各样的版本五花八门。
有曰,皇上当初中剑垂危,有人亲眼看见漓妃用嘴将腹内妖珠度给皇上,皇上才醒了过来;
有曰,漓妃流产那会大出血,几欲西去,是吸了皇上的血才活过来,否则,皇上的脸为何一直那么苍白?
也有曰,凡是亲眼见到漓妃真面目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漓妃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日:二皇子生下来明明已死,去宫外打了转又活了过来,便是送回妖洞,吸了妖气;
更有甚者,还传言二皇子本已夭折,有人亲眼看见秋月将二皇子下葬,此时的二皇子早已不是龙种,而是妖的化身……
一时,整个皇宫便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妖孽祸国的谣言给皇宫笼上重重乌云。
太后紧盯着手中的纸张,暗暗思索。妖孽之说,她是不信的,定是有人趁皇上离开在捣鬼。
经查,这纸张的来源极有可能来源于琳妃——那个瞎眼嘴哑,整日在奋力疾书的女人,或者,这还有更深的源头。
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常妖孽祸国的事件是谁主导,而是这确实给了她一个契机,或许她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除掉漓妃,只因漓妃知道了她的秘密。
她把目光落在那块宫牌上,既秋月知道的事情,想必也一定报告给她的主子了吧。
她一直都不喜欢漓妃,看在司宸墨一心护着她的份上亦不敢把她怎么样,但如今却不能饶她了;至于二皇子若能顺带除去更好,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立二皇子为太子,这样一来,漓妃便是下一任太后。
不,她不允许自已的异已夺去这个权利,只是,这事须好好策划一下……
于是,一场盛大的法事在太后亲自主导下,由钦天监挑了个日子隆重展开,并允许宫中所有人前去观看,借口是平息谣言。
只见钦天监焚香点烛,摇动金铃,口中一阵念念有词之后,忽然一块黄绢缓缓从天而降。
钦天监飞身接住,转身呈给太后。
太后接过,做惊恐状,念出声来:今有妖孽化身女子下世作乱,名日漓,又有小妖助封为虐,名日芥,若二妖不除,则天下大乱矣!
在场之人听了莫不感到毛骨悚然,原来那不是谣言,原来宫里四处散落的纸张竟是天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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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大胆者便率先跪了下来,大呼铲除妖孽,以救天下苍生。
其他人见有人带头,便纷纷效仿,一时宫里呼声震天,众口一心铲除妖孽。
人群中,刘嫔脸上悄悄浮现得意的笑。
事情比她预料的还要顺利,看来太后的敏感程度比她想象的高多了。她暗暗佩服自已的能力,虽然此事表面看来简单,她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的。
首先那块宫牌,她就没有直接栽赃漓妃,漓妃中毒在床,去夜探凤藻宫是不可能的,嫁祸秋月,就等于嫁祸给了漓妃;
其二,琳妃那里收集而来的纸张,有些对她有利,有些对她无利,她便做了一些涂改,比如,说如今的皇上是假皇上的那段就涂掉了,原因是皇上是她此生唯一的指望,若皇上是假的,那她的瑜儿不也就是假皇子了吗?那她的太后梦还如何实现?
她暗暗冷笑,光凭这,她就比漓妃高明,比漓妃更有能力胜任皇后和太后,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对漓妃那么着迷。
而太后面对着这一切,也十分满意。这法事的效果比她预料的还要好,显然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在暗地里操纵,她得谢谢这个暗中操作的人啊!
她内心好不得意,面上却做出如临大敌的样子,厉声下令,“来啊!跟哀家去太和宫擒拿妖孽!”
众人起先还有些惧怕,只听一人大喊,“大家不用怕,那妖孽已深中剧毒,再也无法施展妖法,大家一起去擒妖!”
关键时刻,一声大喝临空,“住口!谁敢说皇后是妖孽,严惩不贷!”
太后微微皱眉,凝目一看,端亲王疾步而来,她不由恼怒,这个男人不知怎么回事,老是与她作对,紧急关头总是坏她的事!
“你干什么!”待端亲王行至她身边,她低声抱怨。
“我问你在干什么才对!你也太心狠了吧?连自已孙子都害!”端亲王低低回答。
“什么孙子不孙子,二皇子确实早已夭折,谁知道皇后那个妖孽从哪里弄来的野孩子混淆皇室血统。”
“你这个毒妇!是不是自已的孩子难道皇上不清楚吗?”
“清楚个屁!他被皇后迷昏了头,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二人尽量用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语,人群中忽又有人大呼,“惩治妖孽!救国救民!太后请不要犹豫,不要对妖孽心慈手软!”
一旦有人带动,立刻便有人响应,顿时呼声响彻云霄。
太后抿嘴一笑,“你看,这都是民意!”
端亲王狠狠瞪了她一眼,“住口!都给我住口!稍安勿躁!”只是他一人的声音如何跟众人想比,完全被淹没在声浪里,一点回音也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他一狠心,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飞身至人群中,一剑削掉最前面那人的脑袋。空气里的血腥味让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我看这乱世之人是你们才对!再有人造谣说皇后是妖者,后果等同此人!”他的剑上还凝着鲜血,冷冽的声音,严峻的表情暂时恐吓住***动的人群。
片刻的静谧之后,不知从哪个角落又传来呼喊,“端亲王也被妖孽蛊惑了,大家要以国为重,以民为重,死算什么,为国捐躯是无上光荣的啊!
刚刚沉落下去的人群立刻又沸腾起来,甚至有人高喊着,“大家上啊!凡阻拦除妖大计的等同妖孽,理当一并歼灭!”
于是乎,躁动的人群顿成不受控制之势,朝端亲王所站位置一拥而上,有人往他身上扔石子,有人拉扯他的衣服,亦有人对他拳打脚踢。
他挥剑转身,离他最近的人群便鲜血四溅,倒下一片,可这群人真的疯了,随之又蜂拥而上,而他的剑真的要将所有无辜之人斩杀干净吗?他犹豫了……
太后见众人把目标对准了端亲王,这可不是她所愿意的,朝钦天监使了个眼色,钦天监会意的点点头。
他吹响号角,激昂的号角声穿透人声,众人稍稍平息。只听钦天监道,“要判断人和妖并不难,如今既有不服天神之意者,不妨做个检测,让他心服口服。”
见众人屏息静气在听,他持了持胡子,又道,“人有血,妖亦有血,但人妖之血混在一起,是万万不能融合的,所以,若欲知皇后和二皇子是否妖孽,只要把他们的血和人血一混合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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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顺势道,“既如此,便别再耽搁了,速速前去太和宫。”
太和宫。
曹子瑜事先已得知梢息,带领众侍卫将太和宫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入。
太后走在最前面,端亲王紧随其后,而钦天监亦随之大摇大摆而来,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被愚弄的所有无知宫人。
太后如何会把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放在眼里,横冲直撞往太和宫里闯。曹子瑜长剑一挥,横在她胸前,冷着脸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太和宫!
“大胆奴才!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哀家的驾你也敢挡?哀家命令你马上滚开!”太后大怒。
曹子瑜却丝毫没被她唬到,依然是一副冷脸,“曹子瑜乃皇上的臣,唯皇上圣旨为尊,其余人等休想对曹子瑜指手画脚!”
曹子瑜却丝毫没有被她唬到,依然是一副冷脸,“曹子瑜乃皇上的臣,唯皇上圣旨为尊,其余人等休想对曹子瑜指手画脚!”
太后被他的话气到了极点,这就是没有权力的下场,想当初就是皇上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如今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就凭这,她也要把这权力给夺回来!
“你放肆!”她指着曹子瑜的手微微发抖,“皇上?皇上也要听哀家的!你有本事就用这剑杀了哀家!否则哀家定要闯进去!”
曹子瑜眸中冷森森的,从牙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