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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才多少天啊,又升级,又度过稳定期。兰,你是天才吗?”
虽然贺兰没办法看见卡蓝的神情,但听见他说话,脑袋自然冒出一只可爱的小狗吐着舌头,瞪着大眼睛,可怜又无辜地看着你。
“不是天才,只是幸运而已。”幸运成为鸟语者,幸运触及精神力范畴,幸运两次都在交手后获得突破。
“兰,你是我见过度过稳定期最快的人。别的星域我不敢说,至少卡诗雅内就是这样。即便被誉为天才的,艾薇儿公主殿下,也用了足足两个月。”
是这样呢?贺兰回想所谓的稳定期,自己没发现晋级,更加不可能发现什么稳定期,精神力细线进展一直平和,从细变粗的过程缓慢却稳定。即便有几次的突发暴增,但真没出现过精神力暴动的情形。怎么自己和诺罗,卡蓝说的情况不一样?难道因为鸟语者的原因?
一个人的经历再怎样也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可以与别人分享,可以分享别人的,范围局限在少数的群体中。但鸟语者却可以从过往的鸟群中听得它们的心声,听得它们的经历感概,从中感悟。以鸟为伴,以鸟为朋,受它们启发,受它们触动,进而达到更进一步的升华。
如果自己能做到,那贾俊呢?同为鸟语者的他也是这样吗?
大白曾经说过,四大家各有特色,贾家的特色以鸟为仆,正好与贺家相背。贾俊不可能和自己一样。突然,贺兰发现自己对贾俊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知道对方的基础。自己居然还想着要不要接受他,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第六十二节
耳边的鸣叫声慢慢增强,不急躁,不尖锐,平和坦然,贺兰熟悉鸟类鸣叫,却分辨不出耳机中小鸟叫声中的含义。悠长的叫声,似包含乐曲一般的节奏,虽有高低起伏,但吸引人侧耳倾听。
来自远方的歌声,如同母亲低声细语安抚自己的孩子。族群的延续,希望,痛苦,哀伤,一一融合在歌声中,细细向自己的孩子倾述。侧耳倾听,似要从中感受母亲及先辈的喜怒哀乐,似要从中得到感悟。
这不是地球上鸟类的歌声,贺兰陷入熟睡前最后一个意识。
再睁开眼时,已是繁星点点。卡蓝和诺罗已经离开。偌大的休息室,只剩下贺兰一个。贺兰揉揉眼睛,这觉睡得好沉啊,睡后睁开眼,竟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细线绕指活动,轻盈欢快,似有无穷的喜悦着急与贺兰分享。
贺兰拿起耳机,回忆那首乐曲,乐曲如同印子一般刻在脑里,刻得很深,但当回忆节奏时却模糊不清,似乎一个一个音符马上就能跳出来,却徘徊在脑门,停滞不前。
叹一口气,放下耳机。贺兰慢慢踱步回到房间,刚推开房门,马上听见一串叽里咕噜。
“hello”
“嗨罗。”
“howdoyoudo”
“嗨嘟优嘟”
小灰和小笨,两只小波特排排站,小嘴巴翘得高高的,小嘴巴一张一合。对面一只浅灰色羽毛的麻雀,羽毛往后梳得顺滑漂亮,如同高贵的燕尾长衣。麻雀小嘴一张一合,英文说得字正腔圆。
贺兰抱着两手,斜斜靠在门边。小灰和小笨自小在g市长大,一口地道g市话说得顺溜,官话还行,没有走南闯北的大白说得顺畅,至少沟通是没问题。来到英伦三岛,两只能说会道的小麻雀反成了聋子哑巴。
“嗨,美丽的女士,你是这房间的主人吗?”英伦麻雀绅士般用翅膀捂着小胸脯,仿照中世纪骑士的礼仪,向贺兰问好。
“你好,帅气的麻雀先生。”贺兰弯腰伸手与英伦麻雀的小翅膀轻轻一触。
“哼!还知道回来。”小灰扭过身体,不看贺兰。
小笨动动小嘴巴,用口型告诉贺兰:小灰还在生气。
两只小波特努力活动它们的小嘴巴,“嗨罗,嗨罗”拼命练习。跟着贺兰长大,口音自然随了贺兰g市音,不过贺兰的官话,英文说得不错,小波特耳濡目染,学起来口音比小灰小笨纯正多了。
贺兰盘腿坐在地上,小波特跳过来蹭蹭贺兰手臂,摇动脑袋,左右看看,发现没自己喜爱的食物,小脸马上塌下来,“兰,罗斯大婶做的食物呢?”
把黄橙橙的羽毛轻轻往后梳理,贺兰讨好地笑着,“我忘记了。”
“哼!”竖起耳朵偷听的小灰,适时发出一声冷哼。
“明天补双倍。”贺兰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双份。”
小波特连连点头,高高兴兴继续学英文。小笨咬着小灰的翅膀,拉拉,小灰别别扭扭转过身,嘴里不断念叨,“一来到这地方,话都不会说,就把我们扔在这里,接着自己就在床上躺了三天,能下床又把我们扔房里。哼!”
贺兰心里一疼,抱起小灰,“小灰,别生气啊。”手指点点小灰脑袋。小灰身上的羽毛,比起在g市生活暗淡了很多。暗灰色的羽毛,微微的翘起尤其显眼,贺兰眼里一暗,是自己没照顾好小灰。
“小灰,我教你讲英文,好不好?”
“哼!不就是小岛上的土话。难得了我小灰。”昂昂小脑袋,“人家可是来往东西方的麻雀,你那点土话,别在人家面前显摆。料理好你自己。”
贺兰心里一暖,小灰看着别扭,心里却是关心自己的。学习英文也是为了能帮上自己吧。
捧起小灰,亲一口。小灰红了小脸,别开头,“有鸟在看呢。”
“学学好,要是不记得怎么说,来找我。”
“嗯。”小灰扁扁嘴。小笨眨眨眼睛,悄悄冲贺兰翘翘翅膀。
为努力学习的四只小鸟准备大盆清水,和夜宵,又为麻雀先生单独准备了一份,在小灰不耐烦的催促声中,贺兰挥挥手,关上房门。
一夜无话。小岛上的案件,卡诗雅人正式宣布放弃,改由地球派遣特别行动组接手调查。卡诗雅放手,意味着地外文明不再干预,追究。诺罗找到贺兰,说了一句抱歉。贺兰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事情谁做的,贺兰知道,再追查下去,就可能查出鸟语者的秘密。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余波却在继续酝酿当中。卡诗雅人宣布放弃后第三天,一直默不做声的斯特斯人突然发难。斯特斯铁娘子第一次展示她的外交手腕。城堡和小镇上突然多了许多彪型大汉和斯特斯人,耳朵戴了麦,腰间鼓鼓的。守在小镇出入口,湖岸通往对面森林的小桥。行人进入城堡范围后不允许离开。镇上有人提出异议,斯特斯人脸无表情,而大汉无一例外出示英伦警察局证件。
城堡内,亨利,威廉等人敲响了各人的房门,委婉而坚决要求搜查。曹直等人阴沉着脸,放人进内检查。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搜查出来,亨利当即向所有人道歉,言明只为了确保大家安全。
贺兰撇了眼靠着墙壁站立的贾俊,他家长辈动的手,现在人应该走了吧?
贾俊感觉到贺兰的眼神,朝贺兰微微一笑,点点头。
亨利率众离开,郭镇猛一脚踢向墙壁,“nnd,小子我废了他。我的房间谁敢搜!”
曹直阴深深地看向走廊尽头,“冷静。”扫一眼靠过来的曹敏等人,“进来说话。”
曹敏,祝言墨等进入房间,走廊上就剩下林果果,潘立,贾俊和贺兰。曹直冷眼扫一圈,目光落在贾俊身上,注视了片刻,意味不明冷笑一声,转身摔上房门。
“发什么脾气,我们的房间还不是被搜了一遍。”林果果同样对亨利要求搜查房间不满意,但是别人的地盘,自己势单力弱,只能乖乖听话。
潘立乌黑了两眼,无神看一圈,垂着头,挪着脚步,回房关门,声音轻得仿佛怕吓着别人。
眼见走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贾俊走到贺兰面前,压低声音,“别担心,家里已经答应我了。”一语双关。
贺兰侧过脑袋,“嗯,那就好,我也不想被一群鸟追杀。爬山也得提心吊胆。”
贾俊笑笑,后退一步,“我的提议,仍然等待你的答复。”未等贺兰回答,自己先转身回房。
第六十三节
英伦人和斯特斯人的举动对瑞雅一行毫无影响。敢封锁当地居民,敢搜查外国人,就是不敢碰卡诗雅人,甚至看见他们还要主动道歉,解释。
城堡被阴影笼罩,欧罗巴人,日耳曼人轻易被英伦人抛弃。欧洲大陆同盟在一瞬间崩溃。走廊上,餐厅内,各种肤色,眸色的人见面,已经不能轻易维持面上笑容,或冰冷歧视,或热切寻求同盟。房间密会,餐会暗语,走廊接头各式好戏纷纷上演,每一个势力都竭力争取上游,努力争夺剩下的利益。
英伦人抢走了斯特斯人,不是还有卡诗雅人。英伦三岛小小一块地方,吞不下所有的科技,必定寻求同盟者,谁会成为同盟者。
施鸣把这场变动笑称为一群“乞丐”虎视眈眈看着两个衣着光鲜人手上不多的钱币,凶狠地盯着自己的同伴,随时露出獠牙给对方致命一击。
这场变动席卷城堡内大部分人,就连搬到小镇上居住的精神力者也被波及,人心惶惶,寻找依靠同时又彼此防备。
贺兰三人组依旧游离于主流群体,潘立反锁在房内,吃喝均是由服务生送到房间,林果果迷上英伦击剑,天天躲在房间挥舞一把细长剑,贺兰迷上了和贾俊玩躲猫猫。
贺兰借种种机会避开贾俊,贾俊也不堵截贺兰,而是天天变着花样送花。今天在房间门外留一朵百合,明天敲响房门送上一束漂亮的蓝色妖姬,大后天借着服务生送餐机会,奉上一朵鲜艳的玫瑰。
不但送花,两只小波特也被照顾到,罗丝大婶的食物天天早午晚三次送到。两只小波特放开肚皮子吃,小灰和小笨鄙视了一次,偷吃了两次,紧接着迷上罗丝大婶的手艺,天天一边吃,一边向两小波特抱怨从前伙食有多糟糕。
贾俊有时也打电话到贺兰房间,聊聊天气,聊聊美食,聊聊从小鸟口中听到的趣事,就像一个说得来的朋友。贾俊后退一步,贺兰慌了手脚,不见面,总不能连电话都不听吧,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说了十来分钟,第二次说了三十多分钟,第三,第四次。。。。。。次数在增加,时间在延长,不知不觉间,和贾俊聊电话成了一件非常自然的事,话题也从最初的客套延展至精神力。
“八级的稳定期吗?我没特别的感觉。”贾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穿过电话线,传递至另一侧,“不过有一段时间,我确实感到特别烦躁。每天想着摔东西发泄,最后实在没办法唯有去打拳。呵呵。那段时间很难熬,幸好度过了。想想那些日子天天泡在健身场里面,和专业的教练对打,妈妈还以为我想练拳击。”
“这样啊。”贺兰多少感到失望,不过鸟语者各家心法不一样,贾俊的感受和自己不同,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段时间有多长啊?”
“大概半年左右吧。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的叛逆期延迟了,现在听你说,似乎是精神力晋级后必有的情形。”
“嗯,我也是听诺罗提起过。我自己反而没特别的感觉。”
门铃被按响,贺兰挂上电话,打开门,施鸣正揉着脸,几天不见,这张帅气的脸变了个样,还算圆润的下巴变得尖细,浓浓一层黑,近一些看,胡须根东一丛,西一团的,活像好几天没好好洗脸刮胡子。
“你跑森林里做野人了?”
施鸣一坐下,拿起餐桌上的咸花生米,一把一把往嘴里塞,含了一口花生沫,口齿不清向贺兰讨要水喝。
小灰和小笨扑到施鸣肩膀,扇起翅膀往施鸣脸上招呼,“抢小鸟东西吃,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施鸣动动肩膀,把两只麻雀甩下去,“贺兰,你房里怎么有麻雀,脏兮兮的,看着就不舒服。”
小灰和小笨一听,扬起翅膀,扑到装花生米的碟子边,一鸟咬一边,扑啦啦咬起碟子飞走。
施鸣的手顿在半空,不可思议看向两只麻雀,“它们听得懂我说话?”
“闲着没事,训练着玩。”贺兰可不敢给施鸣知道真相,以施鸣的聪明只要一点破绽,恐怕不难看出大白和小白当初偷听的秘密。
“你真有闲心思,外面都闹翻了。”施鸣揉揉脸,灌下一大口凉水,视线落在躲在沙发吃花生米的小灰和小笨上,“你和你父亲对鸟类的习性应该很熟悉。能够训练两只麻雀做出杂技动作,不简单。如果是别的,鸟类的问题,你能不能看出来?”
“什么问题?一般的小毛病治疗,我学过一些,大问题,我建议你找兽医。”施鸣收敛笑容,眼睛里又露出贺兰熟悉的严肃。f省时,施鸣提出救人,曾经出现过一次。面对严肃的施鸣,贺兰不由紧张起来。
“不是大问题,”施鸣转转手腕,比划了一下,“类似,心理疾病?”
“鸟类的心理疾病?”
“初步估计是。”
“斯特斯人的?”能令施鸣不眠不休,除了卡诗雅人,就剩下斯特斯人。“你们想通过这种方法接近卡茨罗?”
“说接近卡茨罗还太早。事实上,除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