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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温文,求见当家的”不卑不亢的礼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就不知道这槛会不会太高。
“温公子请进,在下已经派人去看当家的是否在钱庄了”同样的语气,让筝儿知道今天的仗不好打,但是并不代表打不了。
“有劳了”温文转身对着马车“主子,请下马车”
筝儿这才睁开了眼睛,就着温文掀开的车帘下了马车,目不斜视的看向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刚才接待温文的人了。
气质内敛,沉稳,眼神坚定,神情刚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当然只针对他的老板。
“小姐,公子,请进”一抹深思闪过,虽是一刹那,但是却没有逃过筝儿的眼睛。
筝儿只是淡然一笑,顺着他的指向,率先走了进去,温文随后才跟上。
不错,做足了派头,却又是那么的自然,筝儿对温文有了一丝赞赏。
筝儿他们被带进了后堂的厢房,前面就是门面了吧,看着陆陆续续的人潮,筝儿仍然是淡然处之。
“小姐,公子请用茶”刚才的男子,亲手泡了两杯茶,递到筝儿她们桌上。
“在下钱谨豫,不知道二位找当家的所谓何事?”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宝丰钱庄成立多少年了?”筝儿悠悠开口,端起桌上的茶杯,注视着杯中绽放的茶叶。
“不瞒小姐,钱庄成立了十年了”虽对筝儿的问题感到奇怪,但是钱谨豫还是谨慎的回答,心中的戒备心却提高了。
“当家贵姓?”突兀的问题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因为她确实是一个不知道的人不是吗?
可是哪有这样来谈事情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她这两个问题不是将自己的无知告诉人家了吗?
温总管是担心还有点点的失落,他本以为筝儿会聪明一些的。
而钱谨豫却是更谨慎了,如此低劣的错误应该不是一个想见当家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但是看筝儿的样子又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
虽然年纪不大,也没有出众的容颜,可是那份淡定和从容却绝对不是谁都能有的,而这种气质仿佛又似曾相识,可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有着类似的感觉。
这答还是不答,虽然在京城建立了钱庄,但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直接当面的问过此类问题。
而当家的名姓又且是谁都能知道的。
“小女失礼了,你们管事的人出面即可”筝儿歉意一笑,减去了对方的尴尬,但是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能在短短十年间成为大启国数一数二的钱庄,不但有坚实的后台并且还要有殷实的根基。
权和钱都要有,最可能的是谁呢?
见到他们有礼数,有戒备但是却少了一样作为大启国的认知,且不说她筝儿是一个傻女,不出门不露面,无人认识,那是情有可原;但是作为温文却是安王府的总管,虽然不可能人尽皆知,但是作为上层人物,怎么会遗漏了温文这号人,所以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当家的不是本国人,所以他们对安王府并不关注。
要么就是面前的人城府太深,她看不清,但是她自认看人的能力是一流的。
她是不是提前进入暴风圈了?对这个认知,筝儿笑了,无畏的笑容。
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都不能也不会成为她帮助安安的障碍。
无畏后的狠洌让钱谨豫心惊,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神态,究竟是谁,怎么他没有注意到京城有这么一号人物,是他的失职。
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小姐有何事可以和在下商议”钱谨豫努力的平息心中的疑问和惊惧,也学她般直言不讳,只希望当家的能看出什么。
“呵呵,宝丰钱庄原来是这样待客的”筝儿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说话的男人,平静的陈述让人不好理解。
“在下不知小姐是何意?”钱谨豫怀疑自己是不是反映迟钝了,怎么跟不上她的话走了。
一旁的温文也是不明所以,只不过疑问生生的压回到了肚子里,对筝儿的疑问,他已经不知以两个了。
而对筝儿的意图,他是更加的莫名了。
“原来宝丰钱庄也是这般啊,既然不愿意接待,就直接回绝了不更好吗?浪费大家的时间啊,不过,确实也是小女子别的没有,有的就是时间,但是小女子也不想陪你们玩啊”筝儿似是自嘲,似是失望但却是更多的讥讽,让在座的人都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金碑银碑不如口碑,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大好听啊”筝儿不容对方有说话的间隙,接着不咸不淡的吐了一句,却成功的让钱谨豫沉下了脸。
“小姐是?”钱谨豫沉声问到。
“阁下越距了”温文适时的斥责,怎么说筝儿也是未来的王妃。
“能在大启国扎根的人,不会连小女的身份都查不出来吧”筝儿一语双关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温文。
她的话什么意思?
这宝丰钱庄不是大启国的?
这可是关系国家存亡的事情啊,她不要命了?
“呵呵,尹某来迟了,望姑娘赎罪”爽朗的声音伴随一个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文 第19章
危机四伏
“二公子”钱谨豫那恭敬的神情,不似寻常人家的那种。
好一个青年才俊,阳光的笑容能让所有人放下戒备,只不过他出场的太晚,也更加确定了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二公子,呵呵,那么当家的或许就是他的弟兄了,有趣。
“在下尹勺阳,刚才失礼之处,请小姐多多见谅”不解释不辨白,但是却清楚的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么刚才的话语他都知道。
“尹公子贵人事烦,小女子能理解”盈盈站起,微微额首,若安安能够摘下面具,不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不知小姐找在下为何?”尹勺阳坐到了刚才钱谨豫的位子上,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正经的问道。
双眼如勾的打量着筝儿,若是胆子小的女子可能早就又羞又恼了。
“谈一笔生意”筝儿迎上他不拘的眼神,从容的答道。
“可这钱庄能做什么生意呢?”尹勺阳很纳闷的问到,如果被他的模样唬住了,那么筝儿也就不是筝儿了。
“当然是谈钱的生意了”钱庄谈钱理所应当啊。
“呵呵,妙啊,不知小姐芳名?”尹勺阳仿佛对她产生了兴趣,玩笑但又不轻佻的问道。
高啊,呵呵。
“王……小姐,请慎重”温总管这一句仿佛是提醒,更似阻止,却是把正而得身份给暴露了。
这吴姑娘是什么身份,这未来王妃的说法也不好听,索性,不错,她没带错人出来。
“呵呵,到是在下失礼了,放心,小姐,在下不是登徒子”尹勺阳的话扫去了筝儿的为难,当然也掩饰了他内心的震动。
王,王什么?
看筝儿的样子像是并未婚嫁?
一个未婚女子,拥有此等智慧和勇气,绝非寻常百姓家,他倒是对她好奇了。
如果不是他多心的话,刚才那一番话好似对他说的,而不是对钱谨豫说的,钱谨豫十个人才,可是他有个缺点,那就是太过忠心,俗话说,关心则乱,他刚才的表现想必眼前的女子也一定看到了。
“酒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登徒子会承认自己是登徒子吗?”筝儿顽皮的反驳。
满意的看到那姓尹的脸色一滞。
“哈哈,厉害,就不知小姐想谈什么生意?”尹勺阳也不多话,拉回正题。
“把地契给尹当家的看看”筝儿淡然一笑,刚才的顽皮仿佛不曾出现过。
“地契?”尹勺阳微微一皱眉头,接过,打开。
静默……
片刻之后……
“小姐所欲为何?”尹勺阳看着手中的地契,一反刚才的阳光,沉稳的让人透不过去来。
“尹公子看在此建一家酒楼,可好?”筝儿专注的看向他,定定的眼神让人欲避却不能。
“此地位于城郊,要看小姐所说的酒楼如何?”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眼光独到。
“天下第二楼”筝儿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名字。
“小姐好大的手笔啊!”尹勺阳越来越对眼前的女子感兴趣了,从她口里吐出来,他怎么没有那种感觉,目空一切,狂傲自大的感觉,反而觉得她能说道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从她嘴里说出来很正常。
“所以才需要钱庄的帮忙啊”筝儿顺着他的话说道,却没有半点求人的感觉。
“洗耳恭听”尹勺阳歪着身子靠在座椅上,慵懒的说到。
“以地契作为抵押,贵庄借我五百万两白银,一年还清,利息五十万两白银”筝儿言轻松的说出要求,却不知在座的人再一次的变脸。
这五百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不是钱庄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她一年之内能还清吗?
看着眼前这个面不改色的女子,他们再一次的对她刮目相看。
原来她是来借钱的,可是看她的样子哪像借钱啊?
温总管看着筝儿,不明白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对这事好像很正常,难道她不觉得难为情吗?
再说她究竟想干什么?她不是已经让那个金展元做这个了吗?
难道她想暗度陈仓?
她哪来的胆量和自信?
“呵呵,小姐,这地契可不值这个价钱”尹勺阳仿佛对借贷一事没有意见,可是对抵押物就不认可了。
“天子脚下莫非王土不是吗?”筝儿不怒反笑到,来而不往非礼也。
尹勺阳没有说话,只是深沉的看着筝儿。
“如果宝丰钱庄做不了,那我可以找别的”筝儿无所谓的说道,站起身,示意温文收回地契。
“谢谢尹当家的茶,三生有幸”筝儿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尹勺阳的脸色变了一变,他始终是小看了她。
想大启国地势平坦,气候适宜,是土地肥沃,国富明强。
可是却不适合于优质茶叶的生长,而他们那里山峰峦叠,盛产茶叶,这紫云珍品算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茶是那个人来的时候才拿出来的,没想到疏忽了。
“这五百万两不是小数,请荣在下思量思量,三天后给小姐回复,可否?”他得好好查查她究竟是什么人?究竟知道些什么?
或许……眼里的杀意顿生。
“走吧,回去晚了,他们可是要上钱庄来要人了”筝儿似笑非笑的对身后的温文说道,却也打消了尹勺阳的念头。
“是”温文赶紧跟上,附和到。
他感受到了尹勺阳那一瞬间的杀气,他也是习武之人,他知道。
“小女子先行告退了,三天后恭候当家的回复”筝儿额首示意,从容的走出了厢房的门口,对那凝重的气氛恍若未见。
“小姐慢走”尹勺阳客气的到,现在他也没有功夫笑了,他得看看。
“跟着他们,查出他们的身份”身后一道暗影瞬间消失,握着扇子的手不由的用力。
那从容的神态,处变不惊的笑容,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容颜却是其次。
正文 第20章
意外相遇
“王爷,你看这……?”尹勺阳一脸凝重的看着背光而坐的男子,当今夏国的六王子。
“查出身份了吗?”慵懒到极致的嗓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而话语中的气势却自然显现。
“吴筝儿,大启国安王爷的未来王妃,今年十四岁”按照惯例,言简意赅。
但是对于此女,他还有很多事情是要补充的,他觉得有必要的,犹豫之余,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爷,还有些事臣不知当不当讲?”尹勺阳膜拜的眼神里有着犹豫。
“有话尽管说”仿佛是对尹勺阳此举的诧异,男子深思中有了些许的好奇和疑惑。
“这安王爷是当今大启国皇帝的五儿子,从小聪明伶俐,素有神童之称,却不想在五年前,意外导致,成了一痴傻男子。至于这未来王妃,吴筝儿,同样有着传说,传说此女天生愚钝,不想在皇家宴席上,被安王爷看中,点名要娶她做王妃;但是臣弟想不明白的是传说此女愚钝,可我们所见之人并非愚钝之人啊,若说她是愚钝之人,那天下女子,可难有聪慧之说了”尹勺阳一鼓作气把心中所想全说了出来,只要能给王兄提供帮助,就是被王兄笑话,他也认了。
“哦,有趣,不是说那安王爷是傻子吗?怎么又会自个选媳妇了?”男子低沉的嗓音中有了更多的趣味。
“呵呵,听说是封王那天,所有的女子都对皇上给他赐婚一事惶恐不安,只有吴家女子头抬得高高的,这才引起了安王爷的注意,亲手指向她,当时皇上对此可高兴了,可惜后来皇帝听说这吴家女子也是一痴儿,本打算另选的,但是这安王爷就非要她不可了,皇上这才没办法下旨赐婚的。”尹勺阳对此也颇感好奇,他是去查这吴女的身份,才听说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天下第一的傻夫妻。
“是吗?一个傻女能由此胆量和见识,本王到想见上一见”男子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具般,那势在必行的话语让尹勺阳惊了。
“王爷,万万不可,且不说您千金之躯,不能冒此风险,就是我夏王朝也不能冒此风险啊”尹勺阳太明白这主